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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嘿嘿笑了下,摇头道:“我就不凑热闹了,有你出马什么都搞的定,我还有别的事,至于小白嘛,他跟我一起走。”
“哦,这样,那我就…”
这时叶子站起身,瞟了我一眼,脸不知怎么红了,对我说:“那说好啦,我去外面等你,你、穿好衣服就走吧。”
呃,我低头一看,敢情我一直穿着个小裤头跟人唠嗑,刚才一激动,这大清早的还挺争气,高高的支了个帐篷……
丢人了丢人了,我也红了耳朵,赶忙三下两下的套上了衣服裤子,匆匆洗了把脸拉开门跑了出去,门外意料之中的停着叶子的小车和老纪的摩托,有个人按了几下喇叭,从车里探出头来,冲我招手:“小哥,来玩呀,我叶子姐这车比你那个破车好看……”
这倒霉孩子,看来跟人家混的还挺熟,我没好气的说:“你坐那干啥,你会开啊?”
李小白连连点头道:“会开啊,这谁不会啊?”
我就不信了,哼哼着对他说:“你开一个我看看,赌十块钱的,敢不敢?”
“咦,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我跟你说小哥,你输定了。”
说着,他就打开车门下了车,把手往我眼皮底下一伸,说:“给钱,我开开了。”
……开车门啊,我晕……
我一巴掌就拍了过去:“给你大爷钱,你哥现在兜里就剩一块钱了,还有个钢镚,一共一块五,你要不要?”
李小白撇撇嘴掏出十块钱,在我眼前晃了晃,鄙视我:“真丢人,比我还穷。”
哎,我郁闷啊,我揪头发啊,该死的酆都大帝,白干活不给钱啊……
正在这时我妈出来了,手里举着一百块钱,喊我:“儿子,带你朋友出去吃点饭…”
亲妈啊,我感动的热泪盈眶,冲上去抱着我妈就来了一口,老妈估计是高兴了,好久没跟她这么亲了,顺手又掏出一百:“儿子拿去,吃完饭再去玩会。”
看见没,亲妈的钱真好挣,亲一口一百,李小白又把手伸过来了:“哥你有钱了…”
“滚一边子去,那十块钱请客了,喝豆浆去。”
“真抠……”
灌了一肚子豆浆外加两根油条,我们四个人再次分道扬镳,老纪带着小白带着一脸坏笑一溜烟跑了,我站在叶子的车前面尴尬的没话找话:“你这是啥车啊?没见过呢,挺好看的…”
叶子嫣然道:“这是我们杂志社给配的车,富康,你会开吗?”
我连连摇头:“开车门我会……”
要说叶子找我真算是找对人了,我这就是活生生的向导秘书兼保镖啊,在我的一路带领下,在驱车一个多小时后,就来到了光明村。我们在村口停下了车,叶子跑上去打听消息,可连问了几个人,人家都神色怪异的摆手说不知道,再想多问什么,扭头就跑。
叶子一点都不气馁,和我一起边问边往村里走去,我心里暗想,记者的心理素质就是好,一点都不怕挫折,真让人佩服。
前面远远的来了个人,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到了近前我一看,认识,正是我十姥爷家的独生子,也就是我小舅,跟我同岁,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俩还是同学呢,小时候我最不愿意跟他一起玩,明明跟我一样大,却比我高一辈儿,我姥爷还总逼着我叫他小舅,别提多闹心了,不过有一次过年我是尝到甜头了,我喊一声小舅,十姥爷就给我一块钱,那天我到处追着他喊了一天,最后吓的他看到我就躲。
“小舅,是我。”我边招手边喊。
他茫然的抬头望过来,看了我好几眼才认出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二小啊,你咋这么闲着,好几年没见了,这是干啥来了?”
这回有熟人了,肯定能问到消息,我上去热情的搂着他的脖子,神秘兮兮的问他:“我听说咱村谁家生孩子出了点蹊跷?这位美女是我朋友,报社的,来打听打听情况,这事你肯定知道吧?跟我们说说呗。”
他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满脸的苦笑,唉声叹气的说:“还说啥,那就是我们家,去年我结婚你没赶上,今年这不是刚生个孩儿么,谁知道是个怪胎,扔还不敢扔,养也没法养,唉,别提了。”
什么?居然是他家出的事,我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隐约有了个念头,忙问他:“我十姥爷是不是出啥事了?”
他依旧没精打采的说道:“可不是么,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都躺了三天了,你也听说了?难得大老远的你还特意跑一趟。”
刚说到这,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我,兴奋的说道:“哎呀,我都忘了,我大爷可是个能人,是不是他让你来的?你快跟我来,这回可来了救星了。”
说完,他也不等我说话,拽着我就往村里跑,我忙喊:车,车,我们开车来的…
我们三个人急匆匆的上了车,顺着我小舅指的路,来到了十姥爷家。
刚一进院,我就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家的狗怎么没出来叫呢???
第六十五章勾命鬼
院子里静悄悄的,我左右看了看,心中很是疑惑,他家以前的两条大黑狗前几年就老死了,但是那个狗妖投胎的白狗一直活着,而且后来又养了两只小狗,怎么此刻都不见了?
我回头问:“小舅,白狗呢?”
“白狗…吃了。”
我吓了一跳:“啊?吃了?谁这么残忍,都养了十来年了啊。”
他叹了口气说:“你十姥爷,前些日子酒喝多了,在外面跟人吵架,回家就打狗出气,愣是拿大棒子给狗打死了,醒酒后说不能糟践,好歹养了这么多年,让它进肚子里安息吧,就这么着,就给扒皮吃了。”
我无语的一拍脑门子,完了,你说你吃哪个狗不好,偏偏惹它,本来它就是怨魂投胎,好不容易活了十多年,就等自然老死好重新转世,这回可好,怨上加怨。
“都谁吃了?”我问。
“除了我之外,都吃了,我总觉得不忍心,养那么多年的狗,唉,心里头不得劲。”
“唔,那你媳妇吃了没?”
“也吃了,不过吃的少,她那时候怀孕呢。”
少也不行啊,“我记得还有俩狗呢,后来养的,哪去了?”
他沮丧的说:“白狗死了没几天,那俩也死了,不知咋回事,早上起来就发现死了,也没病没伤的,肚子也扒开看了,没有虫子啥的,因为死的蹊跷,没敢吃,埋了。”
我皱着眉看了叶子一眼,她手里悄悄握着一个录音笔,在旁边小心地说:“那您能让我们看看孩子吗?”
“这……”小舅有点尴尬。
我忙说:“还是先看老爷子吧,你看我们来的急也没买啥……”我知道他现在心里难堪,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家的事,尤其叶子还是个记者专门为采访这事来的,如果宣扬出去,那可是家丑,丢人丢大了,要不是因为我来了,估计叶子都进不了门,不过我也没想到这是他家出的事,要不我也不说叶子是记者了。
十姥爷家住的是三间瓦房,十姥爷的老婆十多年前就被他打跑了,现在十姥爷独自住一个屋子,小舅和媳妇住另一间,而现在小舅那屋的门紧闭着,十姥爷躺在他那屋的火炕上,两眼紧闭,面色如纸。探手试了试呼吸,已经非常微弱,一呼一吸间几乎要隔一分钟。再摸摸心跳,三长两短,果然是生魂已经离窍的现象。
小舅招呼我们坐了下来,倒了两杯水,我也没心思喝,现在时间宝贵的很,十姥爷的魂魄在阴市里还不知能坚持多久,要是我那个法子挺不住了,一旦领了鬼心就完了。
在我的催促下,小舅一五一十的跟我们讲述了这件事发生的经过。
那是在两个月之前,十姥爷一家吃了小白狗之后,原也没什么情况发生,只是在几天后家里的另两只狗突然暴毙了,扒皮开膛后本来也要吃,但有人说这狗死的蹊跷,说不好是瘟疫啥的,这才没吃,挖个坑埋了。
就这么平安无事的又过了两个月,有一天十姥爷独自在家里闲坐,忽然外面大门响,他趴窗户往外一看,院里进来俩男的,穿着怪异,还戴着顶尖帽子,却不认识,十姥爷心里琢磨这是谁呢,难道是买豆腐的?因为十姥爷前几年开过豆腐坊,但是早已经不干了,而且他知道自己人缘一向不咋样,也不大可能有人来看他,何况还是两个生面孔。
心里疑惑着,十姥爷出了门,那俩人一见面就问:你就是张殿昌?十姥爷点头说是,没想到这俩人哗啦一下子就不知从哪掏出两条锁链,抖手就往十姥爷脖子上套,也是多亏了十姥爷一辈子泼皮,身手反应都很快,大惊之下居然闪身就让开了,心里还想着这是哪来的仇家?最近也没怎么惹事呀。
十姥爷转身就往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