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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哼了一声说:“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我说你这个猪头一点本事都没有,还敢学人家捉鬼,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别听我妹妹胡说,现在来不及跟你细说,这只僵尸道行很高,中了我的烈阳弹还是让她和那只伥鬼跑了,不过她就在这附近的山上修炼,而且受了伤,跑不了多远,我先追上去看看,小妹待会把电话留给这位兄弟,唔还有,这位姑娘应该已经没事了,兄弟,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
男子一口气说完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然后转身走出了太平间,一纵身就翻上了两米多高的院墙,随即一跃而下,紧接着外面传来了一阵摩托轰鸣声,渐渐远去了,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一脸嗔怒的小护士,她哼了一声没理我,双手叉腰,冲我喊了一句:“猪头,把那个给我搬回去。”
她的手指着那具靠在墙壁上的尸体,对我下令道。
我耸耸肩膀,苦笑了一下,这活看来只有我来干了。我忍着恶心,把那尸体重新放进了尸柜里,关好了门,然后背起小蕊走出了这该死的太平间。
太平间的门锁已经坏掉了,不过这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内,就让打更的去想办法解释吧。
小护士在前面扭着屁股带路,我们又重新回到了病房里,还好,这一番折腾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看着我把小蕊放回病床上后,小护士说:“今天的事不管你怎么想,不许把我和我哥说出去,要不有你好看,喏,这是我电话,你肯定会打给我的,哼。”
说完塞给我一张纸条,自顾走了。
接下来一夜无话,我在病房里守着小蕊捱到了天亮。还好,就在小蕊妈赶来的时候,小蕊终于醒了过来,不过还是有些神智不清楚,我看着她们娘俩跟没事人似的,心里默默的想,看来无知无觉还真是件好事。
我告别了小蕊母女,出了医院,叫了个出租车,直奔长途汽车站。
我想来想去,这件事也只能找姥爷帮忙了,也许他会有什么好的办法,山洞女尸复活,医院厉鬼上身,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在客车上闲着无聊,我买了份报纸,翻了两页后,就见一个大版面刊登了一则爆炸性的新闻:本市某局局长徐某,昨日下午独自驱车视察某地工作,途中不幸翻车,以身殉职……
下面的内容就是对该人以往工作的一番肯定,什么做出了某某贡献,某某成绩,大公无私,克己为人,清正廉明,沉痛哀悼,追认烈士之类的云云。
这些话我只是顺便扫了一眼,而右上角处一个大照片却让我浑身激灵一下,这个人,居然就是昨天夜里那个破烂鬼吉普上的中年男子。
不过,独自驱车?还视察工作?我不由得笑了,他旁边那个小妞是咋回事?这俩人明显是死在一起事故中的苦命鸳鸯,看来不是小蜜就是情妇,呵呵,还独自视察工作,欲盖弥彰。我摇了摇头放下报纸,对昨天那个老头儿的身份又多了一份确认。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颠簸,我终于又看到了阔别已久的景色,满眼的绿色和泥土的气息让我心神为之一振,这就是姥爷的家乡,也是我的故乡。
自从回城以后,我就很少回来,以前每次放假的时候姥爷总不让我回去,也不知为了什么。不过村里这几年变化很大,路宽了,房多了,多了很多陌生的脸庞,也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仿佛一切都在发生变化,也许唯一不变的只有岁月在心底留下的深深烙印。
客车在村头不远的公路停下,我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往村里走去,步行了不到十分钟,我看到了当年夜遇狗妖的那棵老槐树,再往前走了一段,左拐,就看到了姥爷家爬满牵牛花的小院。
姥爷剃了个光头,正在后园里摘菜,见到我后非常高兴,然而看着姥爷走路已经有些不太稳当,却还是小跑着迎过来,我的心里一阵发酸。
姥爷又找了个老伴,我还是第一次见,是个很慈祥的奶奶,准确的说我应该叫后姥姥了。两个人拉着我的手不停的问这问那。姥爷乐的满脸堆积的皱纹仿佛都舒开了,不停的打量我,嘴里不停的说着外孙子长大了长的比姥爷都高了。
好不容易盼到后姥姥去做饭了,我这才悄悄的跟姥爷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让姥爷给想想办法。姥爷听后没说话,从后腰抽出烟袋,却没点着,握着烟袋沉默了半晌,这才说:“姥爷很久没给你讲故事听啦,你先莫急,先听姥爷讲个故事听。”
我满脸纳闷的看着姥爷,心想这要紧的时候咋又讲故事了?不过姥爷每次的故事都很关键,希望这次的也是吧。
姥爷没理我纳闷的表情,自顾说道:“姥爷在几十年前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咱们村出了个鬼舅舅的怪事。”
我无奈的搬了个小凳子,向小时候一样,开始专心听故事。
第十七章又一个故事
姥爷眯了眯眼睛,娓娓讲来。
“当年,咱们这个村还叫闫家店,那时候鬼子打进了东北,到处都是人心惶惶,但是时局再乱老百姓也得过日子不是,这一年村里的赵老四就娶上了媳妇,婚后几个月,小媳妇就怀上了,一家人欢喜的很。
又转过年眼看就要生产,不料这年鬼子到村里抢粮,赵老四因为反抗被鬼子挑断了脚筋,小媳妇不顾一切的冲出来护着男人,被鬼子用刺刀活活捅死了。
小媳妇死了,鬼子抢光了村里的粮食牲畜,还抓走了大部分的劳力壮丁,姥爷我就是在那次被抓走的。鬼子扬长而走,村里人悲愤万分却无可奈何,生在乱世,人命本就如草芥。
赵老四断了脚筋,成了废人,却侥幸因此没被抓走,他含泪给媳妇穿上了过门时穿的红嫁衣,在自家后山坡埋葬了媳妇,埋葬了希望,同时埋葬的还有媳妇肚子里即将降生的婴儿。
村里人擦干了眼泪,掩埋了遇难的亲人,孤儿老小继续艰难的生活。就这么过了几个月,邻村突然传出了一件怪事。
那个村叫高楞屯,离咱们这闫家店大约只有不到十里路,村里有一户人家姓马,以杀猪为生,人都叫马屠户,虽然这两年兵荒马乱,杀猪的活计越来越少,但人们都叫顺了,所以一直这个称呼也没改。
一天大清早,马家媳妇正在蒸饽饽,从大门外就走进了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个破瓷碗,径直就进了屋,叫了声大姐就说:俺是逃荒来的,孩子饿的不行了,行行好给点米汤拿回去给孩子喝吧。
马家媳妇见那个陌生女人面容憔悴,却穿着件红袄,脸上满是愁容,不由的动了恻隐心,虽说自家过的也难,犹豫了一下便舀了一碗稀粥倒给了女人,女人连连道谢,捧着稀粥转身就出了门。
做了一件好事,马家媳妇心里挺高兴,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可是隔了一天后,这女人又来了。”
还是那天早上的时辰,那女人仍然穿着那身衣裳,不声不响的就站在了马家媳妇身后,吓了马家媳妇一跳,女人给她作了个揖,还是求她给点吃的,不过这次女人拿出了几枚铜钱,说是感谢她的。
马家媳妇照样给倒了碗稀粥,还慷慨的包了几个窝头递给了女人,那女人硬把铜钱塞给了马家媳妇,马家媳妇无论如何不肯要,那女人把铜钱扔在锅台上转身就走,马家媳妇刚抬脚追到门外,那女人就不见了。
马家媳妇很纳闷的回到屋里把那几个铜钱随手放在了柜子上,继续忙着做饭去了。过了一会,马屠户从外面回来了,刚回到屋里就叫了起来,媳妇急忙跑进里屋一看,马屠户指着柜子满脸的惊讶之色,马家媳妇一看,脸都吓的变绿了,柜子上刚才放铜钱的地方,赫然有一小堆烧纸灰。”
马家媳妇这下可吓破了胆,从来只是听说这种事,万没想到让自己遇上了,俩人半夜里在门口烧了好多纸钱,供了好多吃食,磕头打躬,求鬼奶奶别再来找自己了。
这一番折腾似乎起了作用,马屠户两口子提心吊胆了好几天,那个女人果然没有再来。
不想过了些日子,村里七七八八的开始流言四起。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居然都是谈论一个陌生女人上门买吃食,走之后留下的钱变成纸灰。
这女人每户人家只去两次,下次就换另一家,一来二去的村里几乎所有人家都遇到了。过了些天,女人就不再来了,然后附近村子又开始流传女鬼买东西的事,有的是买稀粥,有的是饽饽,一时间搞的人心惶惶,不过这女鬼从不伤人,也不吓人,只是拿了吃的就走,时间久了大家觉得这女人虽说是个死鬼,可为了孩子,倒也可怜。
再说闫家店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