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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空郎和巴丘见她突然出手,用的又是之前和史夜斗法未曾用过的杀招,登时都意识到不好,两人互望一眼,眼神中俱是深深惧意,花空郎还抱着一点侥幸,干笑一声:“壤驷玉意欲谋害仙主。已然伏诛,荣部宗。咱们大家快些想办法唤醒仙主吧!”
史夜心魔如此严重,晋阶化神已经无望,看他现在这模样不知多久才能清醒,再想起之前荣华藏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花空郎有些不寒而栗。
可荣华藏也种了祛邪符,史夜若是出了意外,大家都跑不了。
荣华藏淡淡地道:“唤醒史仙主?等他知道自己平日里狂妄自大是有多么恶心,为一己私欲,只凭喜恶便随意决定大家的命运又是多么叫人痛恨,他自然便会醒来。”
花空郎没想到平日闷声不响的荣华藏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吃惊地指了他道:“你……你不想活了?”
荣华藏取出一颗丹药来,当着他的面服下:“我不怕死,不过若还能活着自然更好。”
夏不降虽是元婴初期。在这些人里面终究修为太低,忍了半晌,缩在旁边看光景。眼见大局将定这才敢出声,哈哈笑道:“就是,你们都死干净了,我师父也必活得好好的。”
红笺深恨这些所谓的“上仙”跟在史夜身边助纣为虐,估计着荣华藏那里丹药生效还需一会儿,便要先将花空郎和巴丘翦除。
自从红笺学会了“心剑”。死在她手里的元婴圆满已经不下两位数。趁着花空郎同荣华藏说话的工夫,她再次催动“心剑”。斩向巴丘。
巴丘疾退,作为生灭部的部宗,他并没有去修炼那为人作嫁的“万化生灭功”,是凭借无数次出生入死,踩着鲜血染红的道路才赢得了史夜的信任,同是元婴大圆满,他实力要远胜壤驷玉。
巴丘意识到不妙,拉开距离的同时法术出手,他是土灵根,退得快,施法也迅速,只见一道道防御法术在二人之间飞快结成,“心剑”光芒越来越弱,最后“当”的一声被一块黑色玉牌挡住,玉牌疾速震颤,四周荡起一*水纹,直到“心剑”消失也没有碎裂,巴丘竟然抗住了“心剑”。
红笺皱眉,“锦魄”飞出,拦下花空郎的攻击。
她以一敌二,登时被巴丘捡到了空当,不过巴丘没有回击,他抬手一道乌芒,竟是向着近在咫尺的史夜打出。
这一下红笺没有拦住,而史夜神魂错乱之下全无防备,被打个正着,登时一条左臂被生生切下,史夜惨叫一声,鲜血喷出去很远。
荣华藏叫道:“小心!”
他顾不得再炼化丹药,抬手一张符箓祭出,那符箓定在他头顶上方,荣华藏身上白光涌动,修为飞涨,几道寒光跟着破体而出,疾疾插向史夜的脑袋。
夏不降眼见师父拼命,他也不闲着,在旁跟着一齐动手,混乱中便听史夜发出一声怒吼,这吼声透着惊惶和愤怒,与先前陷在心魔里大不相同,红笺心中一凛,顿时恍然,原来突如其来的伤害加上疼痛,竟使得史夜挣脱心魔的控制,恢复了神智。
此时留给红笺的时间也不过数息,她一个挪移离开原地,出现在花空郎眼前,抬手便是一点,二人相距不过尺许,近到这种程度,以花空郎元婴后期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避开“心剑”。
红笺一指点出,看也不看结果,腾身飞起,直扑巴丘。
与此同时,清醒过来的史夜也有了动作,他没有管巴丘和花空郎的死活,心念微动,堪堪挡住荣华藏和夏不降的法术,恶狠狠看向荣华藏,轻蔑地吐出两字:“找死!”
话音未落,就见荣华藏忽而面现痛苦之色,他抬手按住前额,那正是紫府所在位置,“祛邪符”发作了。
夏不降惊呼一声:“师父!”
此时红笺人尚在半空,距离巴丘不过咫尺之遥,这千钧一发之际她腾不出空来照顾那师徒两个,所能做的只是赶紧解决巴丘,以减轻己方的压力。
“砰”!山洞里腥气弥漫,荣华藏身上炸开了一团血雾。
而此时,红笺的手已然搭上了巴丘的那件防御法宝,法宝上充斥的土系真元飞快消逝,巴丘大骇,匆忙间他来不及看清对方用的是什么邪法,只知再不收起法宝,怕是要被这女修切断联系,硬生生将其剥夺。
巴丘无奈,只得收了法宝,回以法术攻击。
众人身处山洞之中,他这土灵根占了极大的便宜,红笺只觉身上一沉,再看巴丘竟渐渐隐入石壁之中,就要消失不见。这家伙要逃。
红笺叱道:“哪走?”冲着巴丘伸手一招。
这一次没有法宝阻隔,巴丘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修的手势看上去很普通,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法术,几乎感觉不到对方灵气的波动,却令自己的真元大量流失,不管法术还是法宝,出手便被打断,这是什么?
巴丘十分博闻强记,尤其无名天道宗各部的功法更是牢记于心,只是一瞬间,他就认出了红笺使的是“万流归宗”,并由此推断出对方还修炼了《大难经》。
太过意外使得他愣怔在当场,连施法中途被破坏没能逃掉都未发觉。
红笺哪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心剑”当即出手,将巴丘干脆利落斩落马下。
红笺这才有暇去看荣华藏怎么样了。
有她炼制的丹药护住紫府,红笺觉着荣华藏即使身受重伤,也该保得住性命。
史夜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他自浑噩中清醒过来,神魂困顿,似乎只是一晃神,身边的亲信已经死得一个不剩,荣华藏背叛自己,“祛邪符”也用了,那叛徒虽然身上开了个大洞,连手掌都炸没了,可人竟然没有死。
“你,你们好大胆,敢暗算本仙主!”他向后退了两步,后背几乎触碰到天幕。
史夜明显知道肉身不能碰到聚灵壁,向旁让了让,气急败坏地瞪着面前三人,像一只被逼到角落里的豺狗。
红笺沉声叮嘱夏不降:“照顾好你师父,这狗贼就交由我来手刃好了。”
夏不降忙不迭答应。
史夜“哈哈”笑了两声,咬牙切齿道:“贱人!本仙主手下败将!待本仙主将你擒下,再来好好炮制你,哈哈!”
他被巴丘斩落了左臂,此时空着的肩膀上正重新生出一条胳膊来,趁这时候他目光在满地的尸体上一转,呼吸变得异常急促:“你杀了他们?我还有好几百门人,你杀得光吗?”说着一物自众人头顶破碎的大洞直飞出去,半空光华大作,整个结界随之摇动。
看样子这是个召集门人前来的信号。
荣华藏低声提醒:“天道令!”
红笺跟着抬头看了一眼,原来这个就是历代宗主的信物,对她而言若是能将天道令拿到手中,会有很多便利。
史夜要叫人来便随他叫,在那之前,她要叫史夜死得明明白白的。
红笺撤去“生命假相”露出本来面目,史夜吃了一惊,在她身上扫了两眼,渐渐露出狐疑之色。
“如何?史仙主看我是否觉着似曾相识?”
“秦……”
“不错,这么说我长得与我外婆还挺像。认出来就好,若是叫你刚才糊里糊涂死了,说实话,我意难平。史夜,你害得我自小与父母离散,此生再不能相见,我不像你,不以折磨人为乐,干干脆脆打一场,了却这深仇大恨吧。”
☆、第四百四十四章 自作孽,不可活!
“也好。”
劫云已渐渐散去,天幕的光辉映得史夜身上忽明忽暗。
自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之后,史夜伸手入袖,看那样子是习惯性地要掏丹药,红笺冷冷望着他没有阻止,以史夜现在的状态,再服丹药无异于饮鸩止渴,自寻死路。
史夜手顿了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面容扭曲了一下,掏出来的却是一张符箓。
史夜抬手将符箓祭出,一道柔和的白光将他从头沐浴到脚,与此同时,一旁的荣华藏也挣扎着往红笺头上祭出了一道符箓,两道符箓效果相同,都是提升修为用的,之前红笺和史夜拼斗那一场,作用在史夜身上的符箓太多,红笺没有工夫一一细看,此时亲身体会,这种感觉竟是颇为熟悉。
红笺惊奇地看了抬头看了一眼,“大造化符”?
一时间她想到了很多,符图宗和符阵部的关系,还包括丹崖五峰上那座至今没有人能解开秘密的符图塔。
不过现在不是弄清楚这个的时候,没有了丹药,史夜功力锐减,再看对方有荣华藏为她加持符箓,一时更觉恼恨,身上青芒微动,三件攻击法宝齐齐被他催动,直奔红笺袭来。
山洞里充斥着各色霞光瑞彩,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