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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转身才过来和我们一起,当时很多人都咋后面看他,只是看他,有种很好奇地感觉,也有种异样的感觉,我不晓得为啥,只是转身过去看小庙里头有些啥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啥都么有。
我们还是坐在“驴拉车”上,只是么有几步,突然停下不走了,我想我们好像是到了,果然是到了,下车,我们再从一个不算太陡的土窑坡下来,我抓紧了土老子的手,一直到了用木头做的大门跟前,大门周围的墙是用泥土堆起来的,墙上这时候插着一团白纸剪成的花,这种花我记得农村只有死了人才会插在门上的,看来这家人的儿子真的是已经死了,我的心猛地一缩,把土老子的手牵得更紧了,身后是那群进村时遇到的村民,好像一直跟着,一个也么有掉队,老头把驴栓在大门外的一根木栅上转身过来让我和土老子进,土老子客气地说你先进,最后两人是一起进去的,院子里头虽然是土溜溜的,但是收拾的还是蛮干净的,锄地的铁锄子,耕地的犁都放的很整齐,院子里有共有四面土窑,当然还包括那口最旧的驴圈,门上的对联还么有来得及撕掉,只是这一刻红得刺眼,老头有些尴尬地让我们进,身子仿佛一下子变的佝偻了,但我希望这只是我的幻觉。
门帘刚刚揭起,就看见不大的炕上有几个婆姨,其中一个脸庞很饱满的老妇人正在哭泣,怀里头抱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裹着被子,眼睛紧紧地闭着,只是右手还是握着老妇人的手,旁边的一个女人拿着一块毛巾不停地为她擦擦眼泪,一边的一个比较年轻点的阿姨正在劝说着啥,老头的脸一下子沉得更深了,只是好像么有说话,看见有人进来了,窑里的人都不说话了,那妇人似乎也不再哭了,挪开了一小块地方,意思是让我们坐,我刚准备坐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个年轻人应该就是已经死去的儿子,猛地又下了炕,身子紧挨着土老子。土老子盘腿上了炕,嘴里头也么有说啥,手直接伸向了老妇人怀里抱着的年轻人,土老子用右手在年轻人的中指上把了把脉,突然又用手翻了翻那年轻人的眼皮,翻起来的眼皮很红,只是脸上么有一点血色,后来很淡然地说了一句:
“给娃擦擦身子换衣裳吧!我刚才听说了,不是还么有结婚吗?今晚就结个“冥婚”吧?“媳妇”不是也买来了吗?你既然来找我了,棺材是一定准备好了的,去吧!不要围太多人,围太多对你们么有好处!”
宝娃子我土老子一向话不是很多,所以也说得很直白,看见要里头围了这么多人,也不觉得有些烦了,人慢慢地出去了,好像是刚才那个说话那个中年人不晓得给老头说了些啥,带着大伙就出去了,之后偶尔听见外面翻东西的声音,炕上的妇人听了我土老子说的,哭得更凶了,抱着儿子的尸体,忍不住地伤心,老头突然从后面的灶火边摔掉刚点起来的旱烟,突然站起身来,指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说了一句:
“哭个求哩?娃都走了,萍萍,把你婶拉开,好让我给你墩子哥洗身子,晚上“冥婚”之后明天做上一顿大锅饭明天下午就埋了,哎!”
后来我不晓得人家是咋地已经把寿衣给那年轻人穿好了,我是和土老子是在另外一个窑里头吃的饭,饭不是啥好饭,但是我想对于这个村子来说绝对是好饭,饭是荞面做的“??”,我们吃的时候很多人在看着,尽管也有人在吃,可一般都是嘴馋点的小娃娃,大人们吃的是窝窝条子和夏天晒的咸菜。
我再见到那个赶车的老头的时候是已经吃完饭了,我和土老子当时坐在炕上消化,那老头过来就给我土老子上了一根烟,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笑容,边上烟边问我们饭咋样,又说着说这里穷,么有好东西招待,就将就着,我土老子也笑着回答说么事,大家都是一样,现在粮食收成不好都这样。
再到后来他们谈到了正事,也就是今晚“冥婚”的事,他很严肃也很虔诚地问我土老子需要些啥东西?我土老子也不客气地告诉他,也是嘱咐他,去找瓶好酒,三把好香,一袋子红枣,一张黄纸,一张红纸,一沓白纸,二十九根的大红蜡烛,再去拾掇一个新房,新房里头必须要有心被褥,一红一绿,都要全新的,最好是一次也么盖过的,房子门一定要是朝阳的,莫不然以后怕住不了人了,还有一块红绸子布,记得给找来的“媳妇”换上大红衣裳,还要一只大红冠子的铁公鸡,一定是要会打鸣的那种,一斗小黄米。好了!就这些了,还要啥的时候我会再说,老头走的时候我土老子还顺口问了一句,这些东西好找吗?老头么有说话,深深地吸了手上的一口烟,转身离开了,那背影似乎很坚定。
约摸是晚上快十点了吧?老头回来了,手里捧了一大堆东西,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手里好像还提着一个大袋子,当老头走近了才看清楚他手里的是黄纸、香、酒、还有一打蜡烛,后面的那个人提的应该是红枣,我这样想着,土老子突然眉头一皱,随后就开口问了:
“么有大红公鸡?”
老头不说话了,脸色也沉了下去,好像真的遇到了啥难题似的,最后终于微微抬起额头说:
“有是有,就只剩一个了,村里头太穷,过年那会儿都给人家卖了,还有的自个吃了,本来是剩两个的,刚才给你们的饭里头做了一个,剩下的一个还要给村里别的母鸡带头呢?杀了就么了……所以……”
“逮来啊!么了下次到我们村来引过去几只,去!还有新房拾掇好了么?我十一点就开始了?”
老头还是么有说话,很快地出去了,小窑里灯光出奇地暗淡,我和土老子谁也不说话了,我突然看见炕上放了一个水果盘子,还好!里面有一个红富士,我也不管别人了,顺手就准备拿最后一个,手刚碰到水果,就见土老子转过脸来很铁青地瞪了我一眼,我又把手缩回来了,这个土老子的脾气是很野蛮的,我总结了一下就是最好么事的时候不要惹,不然你比鬼还死得难看。我的手刚缩回来,就看见他的胖胖的手伸了出去,直接拿起那个红富士,擦也么擦放到嘴边“咔嚓”就是一口,在安静的窑里他的咬声是如此地清晰,那眼神是很满足的样子,我当时心里就火了,丫的,孔融前辈那么小都让梨了,你丫的都多大了和我争一个苹果,你等着,让你不擦苹果,指不定等会就吃得你拉肚子了,哼哼。
冥婚(下) '本章字数:5454 最新更新时间:2011…03…01 18:56:15。0'
后来好像是老头把啥都搞好了,就来这个窑里来找我土老子了,我当时好像都睡了,好像都做梦呢,梦里梦见土老子刚把苹果吃完,就拉肚子,结果把他急的找不到厕所,哇嘎嘎,只是还在梦到他找厕所的时候被人的叫声吵醒了,我起来的时候,土老子并么有去找啥厕所,看来他么有拉肚子嘛!难道我的梦又错了?土老子这个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木棉袈裟,他每次作法事的时候都穿,我也不晓得这件木棉袈裟是哪里来的?反正这件木棉袈裟给我的印象是很神的,穿上它好像就拥有了某种法力,变得牛逼轰轰的了!但是我从来么有穿上过,还好是偷偷地摸过几次,那质感绝对刚刚的,当然这也是后话。
“冥婚”是晚上十一点一十五左右开始的,当时我和土老子跟着老头去了另外一个窑里头,窑里果然拾掇的很干净,应该是个女人拾掇的,炕上啥东西也么有就有两床棉被,正是一红一绿,还有两个看起来很新的枕头,惟一不好的就是灯光有些淡了,约摸过了十来分钟,我土老子嘱咐着让把人都抬过来放好吧,顺便要找个小女娃,老头转身又吩咐着几个年轻人,几个年轻人前脚刚走,我土老子就又说把红枣掏出来倒在褥子上,然后他拿起一张黄纸用一把小剪刀很快地剪成了一个很大一种图案,我也看不懂是啥图案,就是感觉和剪纸有差了点啥,那是个很大的一个圆圈,里面很多眼,我都不晓得咋给你们解释,反正是个圆的,是一张黄纸折了六七次才剪成的一个特别奇//。怪的图案,后来我也翻了很多剪纸的图案都么有找到一样的,老头上去倒红枣了,红枣倒的满炕都是,我也帮忙给拾掇,都放到了褥子上,之后见我土老子喝了一口白酒突然一下子都喷到那张黄纸上了,黄纸好像当时就湿了,但是到最后都么有烂掉,随后他用剪刀把红纸剪成了四个“?”字,不过好像手艺烂了点,剪出来的有些歪歪扭扭,不咋地好看,土老子把四个“?”字分开,让把一个贴在炕上的墙上,正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