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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梁依依像脱力了一般,小声而且固执地重复了三遍:“我没有亲别人……我亲的是你……我亲的是颜钧……是你……”她眼圈一红,眼泪又无声地吧嗒吧嗒掉。
她还委屈着呢,奇怪着呢,她还想跟他撒脾气呢。梁依依伸手抹抹泪,总结道:“你要是生气,那我道歉好不好,虽然我不知道要道什么歉,要是我有错的话,那就是错在我太蠢了吧。”
颜钧半天没说话,不知道听进了还是没听,许久后,他看一眼时间,头也不回地说:“滚去洗澡。”
梁依依迟疑片刻,转身去拿衣服,没忍住抽泣了一声。
颜钧的耳朵竖了起来。
梁依依抱着衣服低头走进浴室,关上门。
这澡差不多洗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颜钧终于坐不住了准备去敲门,梁依依突然“哎呀”一声,浴室里同时传来哐当哐当地磕碰声,颜钧呼啦一下站起来迅速地踹开浴室门闯进去,看到穿着浴衣的梁依依磕在踏脚椅上,捂着脸颊正在掉眼泪,一看到颜钧,她就伸手擦了擦眼睛把眼泪抹干,湿漉漉地望着他。
颜钧板着一张黑炭脸俯视她,见她犯倔不肯起来,只好走过去把她抱出来一把丢到地毯上。
梁依依揉揉屁股,顽强地爬起来后,颜钧也拿着衣服进浴室,梁依依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嘴巴左撇撇右撇撇地嗫嚅,颜钧不理她,她就像尾巴一样缀在他身后,一直跟到浴室门口,门在她面前哐当一声关上,她便无意识地将额头贴在门上,趴着发呆。
半小时后颜钧洗完澡,一开门就看到她呈八字状猥琐地往里看,他愣得一退,吼道:“你、你看什么?偷看啊你!”
梁依依醒悟回来,摇头:“没有啊。”
颜钧偏头嗤鼻,刚想说我还不知道你,你那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但是他突然又想起,她说不定还想着那个老东西,人又来火了!——没偷看就没偷看,了不得了你!
梁依依见他好像为这话又生气了,立即改口道:“哦其实我是偷看了!”
颜钧脚步一顿,斜眼看她:“真的?”
“真的!”梁依依挺起胸点头。
哼。颜钧白她一眼,放下心来。这还差不多。
他扭开脸,走到被他踹歪的床边坐了会儿,看着墙闷声问:“……好看吗?”
梁依依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即点头道:“好看。”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一看颜钧赤果、精悍、匀称又健壮的上身,用朴素的语言拍马屁道:“你长得像一朵花似的。”
“啧!”颜钧气咻咻地瞪她一眼:“花有我好看?!!”
“哦哦,没有没有。”梁依依迟疑地低头,小脸拧成一团,纠结地想该把他比喻成什么,要使用必杀技四字成语吗,沉鱼落雁?通用语该怎么说?你美得吓跑了天上的猛禽和水里的海怪?她觉得这个修辞的路子颜钧应该喜欢,够威风,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说,颜钧却先于她说话了。
“我这么帅……”他睫毛闪了闪,喉头一滚,开口道,“你就不要再想东想西了……不然我甩了你,你跪下求我都没用,到时候爷左拥右抱扬长而去,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梁依依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你又帅,又聪明,又威风,又会学习,又会打仗,又会管很多人……(使劲想,可劲夸,差点呛着)”
颜钧仰着下巴听着,嘴角抑制不住地翘了翘,点点头,中肯地表扬她道:“你这话讲的还是比较实在。”
“嗯,我妈说我就是人实在。”梁依依认认真真地说,然后在心里补充,你还又凶,又霸道,又自以为是,又蛮不讲理,不过看在你对我好,我不跟你计较。
颜钧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出了口闷气,偏头瞥一眼她磕青的小脸,撇了撇嘴,犹豫一会儿,含糊不清地开口道:“要奖励么?”
“啊?”梁依依没明白。
“要我奖励你么?!!”颜钧瞪她一眼。
梁依依赶紧点头,不管三七二十一道:“要。”
“哼。”颜钧站起来拉开门,对外面的守卫吼道:“拿医药箱过来!!我给你一分钟!”
自觉有工作失职,导致严重夫妻纠纷的守卫立马狂奔,拿了家用医药箱回来,见少爷大马金刀地岔开腿坐在梁小姐旁边,两手极霸气地撑着膝盖,不耐烦地在抖腿。他立马小心翼翼地送进去,将医药箱递给少爷:“少爷,给。”
颜钧瞪眼:“你不打开我怎么用?!蠢货!”
苦逼守卫赶紧把医药箱好好打开。
颜钧在医药箱里面瞄了一眼,大少爷也不知道该拿哪个药,于是把眼睛一瞪说:“你不拿出来我怎么上药?!”
守卫看一眼梁小姐脸上的小小淤青,苦哈哈地找出相应的喷剂,把盖子打开,把喷口对正递给少爷:“少爷给,这样喷——”
颜钧老脸一红,伸手狠狠拍他脑门道:“我当然知道了!!”他接过药,手一扬,摆出一个极大的架势,拨正梁依依的脸,朝那块小小地喷了一下,然后把药扔回去,这就算奖励完了,然后扭着脸继续跟墙壁瞪眼,誓要把它瞪穿。
梁依依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知道颜钧这是在消气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她自己也委屈,也难过,而且特别疑惑,但她可以哭,哭一哭就好了,但是颜钧,刚才她确实从内心感觉到,他那愤怒膨胀得就像要走投无路了一样。她一点也不想让颜钧难过,也不想跟他吵架,她想摸摸他,让他别气了,可是刚才他一身都是炸毛刺,让她也不敢靠近。所以她施展了从幼儿园到大,她所积累的全部骗吃骗喝、装乖卖巧的经验,包括可怜巴巴法和苦肉计,接下来还有幼儿园人胖的时候特有的“肉球滚地大法”,不过现在没有那个身材条件了,她苦着脸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改用美人计(?)了。
梁依依揪着手,扭扭捏捏地凑到颜钧身边,挨着他坐下,颜钧立即绷紧背。
“颜钧。”梁依依伸手去捏颜钧的大手,颜钧甩开她,她又毫不气馁地再接再厉,终于把颜钧粗糙宽大的“柔荑”捏在手心,然后她小声地说:“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或者意见,你就直接跟我讲好么?以后你别这样闷着自己想,想完了就跟个皮球似的自己胀气,那样很容易冲动,会爆血管的。我以前觉得,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好发脾气,发脾气又赚不到吃的,那有什么好气的呢。你只要弄清楚原因了,说不定就不气了。我反正是不会撒谎的,所以你就尽管问我,不要生气,好吗?”
颜钧蹙着眉头不看她,半晌,喉头动了动,突然道:“你到底有没有帮那个老东西训练过?”
“没有。”梁依依斩钉截铁,“我跟他的接触,只限于老师和学生,我犯过几次错误,他让我去监察处做过几次检讨,就是反反复复地背校规,抄条例,偶尔他会考我一些知识,就没别的了。”
“那你怎么做那个梦?!”颜钧依旧不看她。
“跟我那个梦有什么关系呀?我梦见的……”梁依依不好意思,小声:“我梦见的是你呀。”
颜钧叹口气,卡缪的混血特征,全星系他没见过别人有,暴动或极为激动时就会露出混血特征,尖耳朵紫色眼睛,因为这个原因,他还被传不是上一任拉瓦德将军的亲生孩子,给了他的长兄沃伦以排挤借口,至今无权无势只能在学院里蹲着。
他偏头看一眼梁依依,伸右手推一下她的蠢额头,道:“算了,你不需要知道。我大概明白是什么原因了……”他咬牙切齿地撇撇嘴,那老东西,真是狡猾。
“哦。”梁依依捏捏他的左手,说:“还有什么要问吗?”
颜钧张嘴想问,又“啧”了一声别开脸,又张张嘴,一脸不经意与不屑,含糊道:“我之前亲你……是不是你初吻。”
梁依依脸一红,低下头点一点:“……嗯。”
“哼。”颜钧轻哼一声,轻蔑地瞥她一眼,强调道:“我对你这些事其实完全不在乎,无聊得很,不过是你让我问我就顺便问问。”顿了顿,他又问:“那你不是还有过三个男朋友吗?!都没亲过你?!”
梁依依一愣:“哎?你怎么知道的呀?是的啊,我幼儿园有一个,唔……小学三年级和四年级各有一个,我们关系挺好的,经常一起吃零食。”
“啊?!”颜钧调头鄙夷地盯着她,突然觉得,他为了这个蠢东西冒火可能还真是白冒的。
他站了起来,松松筋骨,忽然又活过来了似的,“嗤”来“嗤”去地绕着梁依依鄙弃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