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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盾交击,阿蛊的手忽然炸开,几百只怪虫振翅飞起,像一团彩雾笼罩过来。我心中一凛,生出璇玑气圈,气流的漩涡缠住怪虫,我趁机向旁闪去。
柳翠羽的冷笑近在咫尺,他早在那里蓄势等候多时,两条翠绿色的眉毛融合成一条,笔直跳出,化作一道狂暴无匹的刚猛剑气,呼啸射来。
剑光色泽墨绿,在空中不断变幻形状,方圆十多米被蒙蒙剑芒弥漫。最奇特的是,剑气的速度越来越慢,但每推进一寸,周围的空气就像被凝固了一般,再也无法流动。到了最后,连我脚下的河水都变得锐利如剑,整片河面凝聚成一柄无坚不摧的剑!
我渐渐感到呼吸困难,皮肤冒起了森冷的鸡皮疙瘩。柳翠羽这一剑,封死了所有角度,虽然慢但偏偏难以闪避,蓝天碧河,天上地下,都被这威力惊人的一剑覆盖,我的视野里再也看不见其它的东西。
我眼睁睁地看着剑光一点点逼近,这是柳翠羽全力的一击!我只能硬挡!而我的妖术虽强,妖力是绝对无法和他相比的。恐怕前几日和柳翠羽交手时,虽然我最后击败了他,但他也摸清了我妖力较弱的缺陷。所以想出这一招,与我硬碰硬,逼得双方力量正面交锋。
狗急跳墙,人死拼命。危急关头,我不顾一切施出一连串法术,“镜瞳秘道术”、“璇玑秘道术”、“地藏妖术”……,竭力化解剑气的锋芒。尽管消融了一部分,但剑气还是渐渐推进,余劲大得惊人。
“鸿羽之轻,重山压之而不伤分毫。”突然间,我脑中跳出丹鼎流《羽鼎云英》中的一句话,顿时福至心灵,急忙运转体内的羽鼎云英,身体一下子变得轻如羽毛。再刚猛的剑气,对轻柔的羽毛杀伤力也是有限的。
我的人飘了起来,随着周围摧枯拉朽的剑气飘浮,就像是一片羽毛,狂风还没有接近就被吹开,避免了与剑气的实质接触。
剑气的盛芒一波接一波地催发,我咬牙苦撑,终于,剑气再而衰,三而竭,我立刻反攻,运转羽鼎云英,稳稳站定如千斤鼎,同时施展混沌甲御术。
“反朴归真,重返无序天地,曰混沌甲御术。”对准这一剑,我一拳击去,心中再也不留半分杂念。此时此刻,我就是空空荡荡的天地,我就是万物起源的核心!
“轰”!拳剑交击的声音响彻全场,剑光像冰雪一般簌簌融化,化作一根根碧色的眉毛,飘散在半空。
“混沌甲御术!”何平震惊地叫起来,满场骇然,我这一拳硬生生地把剑气打回原形,恢复成眉毛的样子。
柳翠羽闷哼一声,跟跄后退,脸色苍白如纸,这一剑似乎耗尽了他的法力,眉毛回到脸上时,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半截。我当然也不好受,浑身疼痛,一口鲜血涌到喉头,又被我强行咽下。
阿蛊旋风般扑至,十指张开,又红又粗,居然是十条狰狞耸动的蜈蚣。我深吸一口气,璇玑气圈刹那间缠上他的双手,腰肢一挺,施展魅舞,一腿闪电般踢中他的左肋,双手再化作钢刀,“哗”地劈下,将阿蛊的一扇翅膀斩断。
阿蛊发出一记惨吼,不退反进,穷凶恶极地扑向我,脸上的麻子绽出妖异的金光,一颗颗麻子鼓出脸颊,如同一个千窍百孔的马蜂窝,里面嗡嗡作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飞出来。边上的柳翠羽一咬牙,脚踏碧剑,再一次向我冲来。
四周嘘声一片,不少人对柳翠羽和阿蛊联手对付我表示不耻。我冷冷一哂,双掌按向水面,刚要施出傀儡妖术,场外突然传来石破天惊般的一声喝:“都给我住手!”
场上骚动起来,不一会儿,人群东倒西歪地向两旁分开,现出了一条通道。三个人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径直走向飘香河。
当先一人,肌肤和须发都是半透明的,英俊的脸上神色阴冷,赫然是水六郎!跟在他身后的我也认识,是大力神敖广,他手缠绷带,正指着花生果一家,怨毒地道:“老大,就是他们抢走了你的碧眼水云兽!”
瞧见水六郎一行人,阿蛊突然抽身退开,面色数变,目光中露出恐惧之色。柳翠羽见阿蛊停手,也只好悻悻罢手。我暗叫不妙,水六郎出现得真不是时候,想必是敖广引来的,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杀了敖广。现在我要同时面对柳翠羽、阿蛊和水六郎这三个可怕的对手,胜负就难说了。
水六郎看也不看花生果,目光遥遥盯着我,闪烁异彩。半晌,他突然仰天大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林飞,想不到你竟然没死!三年了,我们找得你好苦。”
我恢复了镇静:“你找我干什么?你妈想我了?”
水六郎目射凶光,一挥手:“三大门派的掌门给我留下,其余的人都给我滚!否则杀无赦!”
三个掌门面面相觑,显然不认识水六郎这些不殊之客。韦陀皱眉道:“现在正进行飘香盛会的比试招亲,各位最好在一旁观看,有什么事稍后再说不迟。”
柳荷东不满地吼道:“哪里来的狂妄家伙,大千城不是你们放肆杀人的地方。”
水六郎冷哼一声,袍袖一抖,一道水箭直射柳荷东,在半空化作张牙舞爪的水龙,“唰”的一声,龙爪撕开柳荷东的裙摆,要不是她闪得快,已经被龙爪抓伤了。三个掌门齐齐变色,他们执掌大千城多年,恐怕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对他们动手。
人群不安地涌动起来,议论纷纷。水六郎身边有一个人低声道:“先谈正事。”这个人一直低着头,长发漆黑,披散在黑色的长袍上,双手捧着一只黑色的包袱,包袱口紧紧系着一根黑色的丝带。我心中一凛,这个人是谁?光看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深沉气势就知道是个高手。
形势对我有点不利,不过我也不但心,大不了我驾起吹气风逃跑。不过要带着花生果一家逃走恐怕比较麻烦,得想个办法。我装作惊讶地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大千城的三大掌门不敬。这里三大门派的弟子无数,吐点口水就能把你们淹死。”为今之计,只有先挑起水六郎这伙人与三大门派大战,我再收渔人之利。
水六郎森然一笑,对我道:“你以为他们能救你?告诉你,他们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韦陀忍不住了,脸一沉喝道:“你们到底是谁?来这里寻衅目的何在?”
水六郎傲然道:“本人是魔刹天魔主座下的水六郎。现传魔主法令,限你们三大门派一个月内滚出大千城。从此以后,大千城所有的生意往来,都交由我们魔刹天管理。如果不从,这条飘香河,”一指河水:“将被鲜血染红!”
“魔刹天?”三个掌门暗中交换了眼色,柳荷东怒吼:“你们在做梦!”
韦陀道:“听说几年前魔刹天出了一个魔主,但我们和魔刹天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魔主的命令我们无需遵守。何况,就算我们肯把大千城让给你们,清虚天和罗生天也不会答应。”
何平做了个鬼脸:“还有高高在上的吉祥天的几位长老,恐怕也不会坐视魔刹天染指红尘天呢。”
“无论是清虚天、罗生天还是吉祥天,神挡杀神,仙挡杀仙!”水六郎身边的那人一字一顿道,语声孤峭、生涩,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韦陀脸上露出惊容,转而大笑:“魔刹天要向整个北境宣战?你们魔主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四周哄堂大笑,谁都知道那是痴人说梦。韦陀不住摇头,目光中充满了讥讽。我却生出警兆,魔主想必已经统一了魔刹天!
黑云倏地掠起,刹那间,我见到水六郎身边的那人挑开了包袱的黑丝带,黑色的包袱,冒出一团诡异的黑云。那么黑,那么浓,那么深的一团妖云,就像一个不可测的深渊。解开包袱的瞬间,我隐约听见了黑云里凄厉的嚎叫。
黑云一瞬间就笼罩住了韦陀,又在一瞬间钻回包袱。速度之快,令人目眩神迷。众人大声尖叫起来,台上的韦陀一动不动,骇然变成了一具森森白骨。他的血肉,已在刚才被黑云吸光了。
“魔主座下——云大郎。”那个人淡淡地道,手指一挑,系上黑丝带,双手依然捧着包袱,仿佛从来没有打开过。他的头,还是低垂。
飘香河畔,死一般的寂静,三大门派的弟子们面无人色,何平也呆住了。水六郎环顾四周,得意洋洋:“谁敢对魔主出言不逊,韦陀就是你们的下场。”
好可怕的妖术!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能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