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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安一脸不屑的道:“我才不玩,那是你们女孩子的玩意!”
麒宁对着麒安冷哼了一声,“不玩就不玩,我跟念弦玩。”又对我道:“这些菡萏都成精了,念弦你先跟着我踩,小心着点,别掉下去了。”
我点点,只见麒宁飞身到瑶池中,蜻蜓点水似的立在一朵紫色菡萏的花蕊处,“念弦,上来上来。”
我捻咒也飞身上去,踏脚轻轻挑了一朵与她同色的菡萏立在上面,底下圆叶湛绿,水波晃动,明晃晃的倒影出我的身影,我晃动身形,下面的倒影也开始晃动起来,煞是有趣。
麒宁又对着我叮嘱,“念弦,你跟着我走。”
我点点头,跟在她身后,见她踏到左边一朵青色的菡萏花上,又跳到南边绯红的花上,我也跟着她踏到青色菡萏,又跳到红色菡萏之上。
脚下的菡萏,红紫青黄白,各色变化,有趣极了。
我玩的熟练了,也不跟着麒宁,自己挑着看得顺眼的菡萏踏。
突然,也不知怎么着的,麒安“呀”大叫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顿时一脚踩空,直直掉了下去。
麒安在瑶池外,着急的道:“快出来,快点,伯父来了。”
我从池水中浮起来,一身的水,狼狈不堪。
麒宁飞身过来,一时慌乱的将我从水中拉上来,“念弦,你怎么掉下去了。快上来!”
麒安也飞身过来帮忙,一脸的着急惊慌之色,“哎呀!你们怎么把菡萏花踩坏了,等会伯父肯定又要罚我们了。”
等他们将我拉上水,麒安麒宁他们的伯父已经过来了,我们一排三个站在瑶池边上,麒宁缴着衣角不知所措,麒安瞅了瞅我跟麒宁,一时上前垂头小声道,“伯父,我们……不是故意踩坏瑶池的菡萏的。”
我抬眼看去,那踏七彩霞光而来之人,白衣黑发,衣袂飘飘,好不风华,他一双眼睛生的极为漂亮,又黑又深,如繁星透亮,可却偏偏透着一种孤寂之感,他站在玉阶之上,面容冷峻,披落在肩头的墨色长发与白衣,随风飘逸,直似上古神邸降世。
这个男人,我好像,在梦中见过他。
“那花是被我踩坏的,你要罚就罚我吧,不关麒安麒宁的事。”我惴惴不安的说。
那人瞅了我一眼,清冷的开口,“既然踩坏了瑶池菡萏,自然要受罚,朕念你初犯,酌情处理,下去领二十廷杖,还有麒安麒宁你们两个,私自带人入瑶池,不知道这是犯了规矩之事吗?”
麒宁跪在地上小声嘀咕,“可是,念弦也不是外人,再说了,只不过是一朵菡萏花……”
麒安暗地里拉了拉麒宁的衣服,示意她住嘴,又对着他伯父祈求道:“伯父,我们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伯父瞅了瞅他们两个,言语清淡的道:“回去面壁思过三个月再出来!”16607509
“我跟麒安一定谨记伯父教诲。”两人对着他伯父磕了个头,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我被天兵押着往天刑司走,他们两个不放心,也跟着我一道去了。
走在路上,我不高兴的抱怨道:“你们伯父怎么这么不讲情面,我不过就是踩坏了一朵菡萏,要是在北冥天,别说是小小的一池菡萏,就算是我将很重要法宝弄坏了,我爹爹也舍不得打我、骂我一下。”
麒宁小声嘀咕,“我也不知道,伯父怎么会变得那么不通人情,我依稀记得,以前的伯父不是这样的,那是在我百岁之前,伯父会抱着我笑,会给我剥棒子哄我开心,可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他笑过。”
“我知道。”麒安附在我跟麒宁耳边,小声的说道,“父君说,那是因为伯父少了颗心。”
我大惊,“他怎么会少了颗心,他的心到哪里去了?”
麒安摆摆手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所以,以后你们碰到伯父,千万不要顶撞他,不然罪罚会更重的。”
正说着,天刑司就到了,麒宁安慰我道:“念弦,你忍着点,二十廷杖,很快就过去了。”
麒安也道:“我等会去父君那里给你拿上好的金疮药。”
我趴早长凳上,一廷杖落下,只觉屁股火辣辣的疼。
不想刚挨了两下,执行的天兵便再也没有打下来,我狐疑的抬头,不知什么时候,那白衣黑发的男子已站在了眼前。
“参见陛下。”一众天兵屈膝行礼,那人颔首,众天兵又俱都躬身退了下去。
顿时这个地方就剩了我跟他,还有麒安麒宁四人,他瞅着麒安麒宁问,“你们两个,怎样还在这里?”
麒宁瞅着他小心翼翼的回道:“我们要带念弦一起回去。”
见他下意识的皱眉,麒安忙拉了麒宁后退,“麒宁,我们先回去,念弦,我们等会叫舅舅过来接你回去。”
那人一听到我的名字,顿时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叫念弦?”
虽然讨厌他打我,但我还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北冥寒尘怎么给你取这种名!”他的语气,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看着他,十分的不解,那是我的名字,好听也罢,难听也罢,都碍不着他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对我的名字生出这般怒气。
执行的天兵都出去了,想来他应该是不打算罚我了,可是看他脸上冷冽的神色,我惴惴不安的问:“你不打我了啊?”
那人颔首,甩袖转身而去,走了几步,见我没追上去,又转头看我,“怎么还不走?”
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我屁股都开花了,我要等我爹爹来接我回去。”
“这才挨了两下,就走不了路了?”他有些轻笑,又朝着我冷眼,“你要是再不走,朕就叫那些天兵再回来。”
我一听赶忙从长凳上爬起来,虽说是挨了两下,可还是疼的啊,我落地艰难的走着。
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小声嘀咕,“真的很疼。”
我边揉着臀部,一边小声埋怨他,自顾自己走着,不想等我回过神来,那人不是远远而去,而是就站在我身边,他眉眼一挑,问我,“你小声嘀咕什么呢,莫不是在埋怨朕?”
我赶忙摆手,“没有没有,我这是在埋怨我爹爹怎么还不来!”
不过才说了两句话,我屁股好像突然就不疼了,湿漉漉的衣服也干透了,“哎!不疼了,那我先走了!”我掬起一个笑容对着他摆摆手,赶忙转身离去。
正巧,这时爹爹的身影由远而近,一步十里,瞬间就到了我跟前,他一脸着急的对着我上下左右查看,“闺女啊,听说你被打板子了,疼不疼?”
我还没来得及回他,爹爹就抬头一脸气愤的冲着那人道:“想我平日里,舍不得她磕着碰着一点,你倒好,居然敢打我闺女!而且一打还是二十廷杖!你是不是想逼着我北冥天反了你天庭不成?”
那人眸子一冷,喝道:“北冥寒尘,你身为北冥天掌教,在这里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有,你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忤逆犯上的话,你是不是想朕把你罚上诛仙台才肯甘心?”
爹爹也大怒道:“你别动不动拿诛仙台压我!我闺女怎么了,不就踩坏了你几朵瑶池菡萏,难不成我北冥天还赔不起!自上古以来,我北冥天自成一派,就算是三界之主,历来哪个不是给我北冥天三分情面,可你竟然说都不说一声,就罚了二十廷杖,怎么会有你这样残暴不仁的天帝!我来时还想着,要让我闺女拜你为师,现在看来,还是算了。闺女,我们这就回北冥天,走!”
爹爹说着就要走,我拖住他的脚步,声音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惆怅,“别,爹爹,他少了一颗心,好可怜的!”
“闺女啊,你确定要拜那个残酷无情,暴戾不仁的天帝为师父?”回到鉴泉宫暂住的房间,这已是爹爹一百零一次问我了。
我拉着他的衣袖,撒娇恳求道:“爹爹,你就让我留下吧,你本来也是带着我来拜师的!”
爹爹长叹一声,“既然闺女喜欢,那爹爹也不能再说什么了,那念弦把脖子上带的那块宝石给爹爹可好,爹爹以后在北冥天见不着闺女,会想你的,有了这石头,爹爹一看到石头,就好像闺女还在时的样子。”
见他答应我留下来拜那人为师,我欢喜的应声,“好。”忙将脖子上挂着的宝石拿下递到他手上。
次日一早,爹爹含泪将我送进重华宫。
与他道别后,我径直去了重华宫主殿,长昭殿。
此时那人还在凌霄宝殿上朝,我拿着抹布,勤奋的将殿内的玉几,书架通通都擦拭了一遍,我在北冥天时,看到爹爹师伯师叔他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