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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满道:“两三百年?你唬弄我呢!我看你一直都好好的,哪里没力气了?是你根本就不想给我解!”
“你以为我那三个哥哥是吃素的?我现在勉强靠着蛟龙斩才能维持人身,你说我伤的到底重不重!”尢凉坐在桌边,拿水壶斟茶,没水,“去煮壶茶来。”
他之前以一对三,那伤口是我包扎的,确实伤的挺重的,可看他冷嘲热讽、又跟我犟嘴的样子,确实又不像受了很重伤势的样子。
他那伤势,我还真琢磨不透到底有多重,不过他一身伤确实是事实,我不免堪忧道:“你父帝只罚了他们千年,七百年后,你那三个不是吃素的哥哥可是又要回来了,到时候,哎,也不知会是什么情况,处境堪忧啊!我说九殿下啊,你不会下一次又栽了吧?你看看你,一来父亲不爱,二来没有兄弟同气连枝,那三个可是抱团一块儿了,到时候……”
我一脸忧伤的叹气,尢凉清冷着嗓子道:“那是七百年后的事了,还远的很,当下你还是去给我煮壶茶来的要紧。”
谁说七百年很遥远,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复还,是很快的。
“我看你那三个哥哥那么忌惮你,你之前是不是很受你父帝宠爱?其实吧,我觉得如果你想后来者居上,可以从你父帝入手,若是你重获圣宠,那处境自然就不一样了。”
我沾沾自喜的觉得我这个想法不错,不想尢凉竟是一点反应也无,将我的话直接忽略过去了。
好吧,七百年还很遥远,先给他煮茶煮汤,养伤!
我正要捧着茶壶去厨房,却忽然听见他低低开口,“我曾是父帝膝下最受宠的儿子,没有之一,可后来,我 却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那声音低沉暗哑,尽显沉闷,好似压抑着无限沧桑凉寞之感。
我一时心头也被莫名咯吱了一下。
瑾华夫人,你真是害人不浅害人不浅,而且这害的人,还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第三章 人如玉
更新时间:2013…7…23 9:15:20 本章字数:5721
日子如昔,我做饭,他吃饭,我扫地,他吹箫。
日子如昔,少螓依旧会在尢凉吹箫的时辰过来,听他吹箫,这日,我送少螓走时,与他道:“小麒麟,你在你九哥这里蹭吃蹭喝,还白听箫,明天来的时候,可要带点东西过来,也算是礼尚往来,瞧你九哥这里破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少螓想也不想,二话不说的就应下了,我关上门回头,却见尢凉站在莲池边,一脸嫌弃道:“德性!”
我瞥了他一眼,埋怨道:“什么德性不德性的!要不是跟了你个不受宠的九殿下,我又何须至此!”
尢凉不满道:“我自问没少了你吃穿!”
我哼哼了两声回应他,“连套像样的头饰都没有,还说没少了我吃穿!”
尢凉瞅了我一眼,用笃定的语气与我道:“记住,你现在是侍从,男的!”
我咂嘴,“我自己夜里回房穿成不?”
尢凉被我的话噎住,一时没了声。
顿了顿,他阴阳怪调的开口,“我也曾听闻九重天上的弦歌公主,端庄大方,温婉娴静,是仙界女子的典范,怎么是你这种德性!”
我瞅他一眼,趾高气扬的道:“怎么就不能是我这种德性了,还真如假包换了!我本来就是这性子,当然在九重天上,我有时也是温婉娴静,端庄大方的,不过在你跟前,我可是死也做不到那个样子,当然还有,就是传言误人,传言误人呐!”
尢凉看着我,脸上表情一时古怪的很,我一拍石桌跃上去坐着,瞅着他得意道:“怎么着,你不信啊?琴棋书画,我样样在行,这可不是虚夸!”
见尢凉越发嫌弃与怀疑的眼神,我觉得我有必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我确实所言不虚。
尢凉什么不多,就是箫多,他常吹的那把是碧玉箫,他房里还放着一把白玉箫与一把血玉箫,我拿了那把白玉箫出来,挑衅的瞅着他道:“不信是吧?我吹一遍你那首曲子给你听!虽然我最擅长琴,但箫还是能凑合一把的。”
我的琴棋书画可是九重天上的四殿下子尧亲自手把手教的,绝对让尢凉刮目相看,父君本是请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瑶姬仙子来教我这些养性,后来瑶姬仙子的琴棋书画样样皆败于子尧之手,便成了挂名师父。
悠扬婉转的曲子陡然从我手中的白玉箫溢出,飘散在未央宫,如流水清澈柔润。
一曲罢,我瞅着尢凉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样,我可是没学过的,只是听你吹听多了,自然就会了,说实话,我觉得我比你吹的好多了,这调子本就不是冷清的曲调,偏被你吹出清愁苍凉的意境,着实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对了,我还不知道这曲子叫什么曲名?”
尢凉又不说话了,等了半响,我才听得他道:“这首曲子原本叫《月满》,那时我听我娘吹箫,箫声也是像你这般悠扬婉转,后来,她在后面又加了两字‘香残’,从那以后吹出来的曲子,就跟我一样了。”
月满,香残。
不知他娘跟他父帝玄光,跟那只妖三人之间,当年有着怎样一段爱恨情仇的纠葛。
“你娘怎么就跟一只妖跑了呢?那只妖是谁啊?与你娘之前就认识?”我好奇的想知道当年的事,却惹得尢凉冷眼相向。
这种事情确实不能操之过急,是我心急了,还是以后有时间一点点慢慢从他口中套出来的好,我一时感慨的仰天长叹,“长街长,烟花繁,你挑灯回看;短亭短,红尘辗,我把萧再叹!”
尢凉顿时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诗不成诗,曲不成曲!”
我瞥他一眼,凉凉道:“你不爱听就别听!”
当晚刷完碗筷回房,桌上突然多出了一盒子首饰,有缀着南海明凰珠的飞凤金步摇,有水晶海棠花簪,还有鲛人珠耳坠,北海的紫珊瑚手钏等等,头饰首饰耳坠,都应有尽有了。
隔日用早膳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问尢凉,“你不会是真私盗了宝库吧?”
虽说我不太认为三百年前那偷盗宝库之事跟他有关,但在这一穷二白的未央宫,那些首饰出现的还真诡异。
尢凉皱眉,“你胡想什么呢!那是我娘留下的首饰。”
我尴尬道:“既然是瑾华夫人留下的,那我怎好意思拿。”
起身要回房去拿那一盒子首饰还他,手却被尢凉突然拽住,他不满道:“你昨天还囔囔着我少了你穿戴,怎么我送了你,你反倒不要了?”
我就算脸皮再厚,也断没有拿他娘留给他做念想之物的道理,“我,这不是我想着那些首饰是瑾华夫人留给你的,好歹是个想念,送我岂不浪费了!”
尢凉眉头拧着,道:“那是女子的东西,我又用不着,反正放着也是压箱底,倒不如送给你,也省的你又整天嫌东嫌西的。”
我好心为他着想,不想竟换来他这般嫌弃的话语。
我顿觉委屈极了,我也没觉得自己怎么着了,怎就惹的他这般嫌弃!
我不爽道:“我哪有嫌东嫌西!你厨房放了三百年的菜我都没嫌弃,我觉得我的性子已经不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见他眉峰皱的更紧了几分,我怕他说三道四又要训我,抢话道:“你要是再敢跟我犟嘴,以后你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我不管你了!”
尢凉低叹,“我从未见过宫中有哪个女子像你这般刁蛮任性的,也不知将来谁受得了你这般秉性!”
我有没有人娶,关他何事?
我阴阳怪调的道:“你又不是我父君,你担忧个甚?”
我忽觉自己开始想子尧了,很想很想,从未这般想过,因为他从不会嫌弃我,也从不会说我刁蛮任性,在他心里,弦歌总是最好的。
“你宫里有没有斧头?”
尢凉诧异的抬头瞅我,神色僵硬,“你要作甚?”
“我要把未央宫里的树都砍了,种合欢!”
合欢合欢,弱水河畔那一片合欢林,是我跟子尧亲手种下的,我也要在这里种上一片合欢林,念他时,看着合欢林,就好像跟他在一起一样。
尢凉目光嫌弃,“砍树?种合欢?你这又是什么毛病?”
我凉凉道:“感情我还不能有喜好了,是不是?”
“你这喜好还真是特、别。”最后两字他咬了重音,虽带着嘲讽之意,可尢凉还是捻了个咒,一时他手上不知不觉就多了一把斧头,也不知这是他的兵器还是什么,总之有斧头就好。
我扛着斧头出门,临走前对他道:“记得给我弄两包合欢树的种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