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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玄武把小寞捞走了?”我大惊过后又忧心不止,“你说玄武会不会把小寞怎么样?”
子归回道:“不会。”
那语气笃定,惹得我狐疑看他,“呃?”
子归解释道:“一只千年龟还及不上那朵莲花的一根手指头,他们都是魔,况且玄武是魔使,不会乱杀同族。”
一只千年龟及不及得上小寞的一根手指头,我不知晓,但子归的后面半句话不无道理,小寞跟玄武都是魔,玄武作为魔界四使之一的玄武使,理当守护魔界万民,乱杀同族之事,想来应该不会发生。
子归带着我破阵,走着走着,我脑袋开始发晕,眼神也愈渐迷糊,只觉得前方树影重重,伸手不见缝隙,再然后,我逐渐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烟雨城的一家客栈中。
我头依旧有些发晕,不过较之前已经好多了,看房里的摆设桌子是桌子,椅子是椅子,也不再是重影。
子归说我这是中了魔障,需无忧城的无忧水才能解除。我嘟囔的问他怎么没中魔障,问完才想起他是魔,他这人深沉内敛,虽与他共事了大半个月,可我对他一无所知,连他是魔这个事实,也是他跟玄武说的时候,我才知晓的。
中了魔障,虽不会危及性命,但会使人全身乏力,容易嗜睡。
我精神恹恹的刚想合上眼皮,感觉左手腕空空的,与平时有些不大一样,用右手一摸,猛然发现尢凉给的那只蛟龙斩居然不见了。
我大惊又着急道,“蛟龙斩不见了。”
“什么?”子归迷糊的看着我不明所以。
魔帝尢凉的蛟龙斩,他小小一个的魔民自然是没见过的,我敛了十分火急的心思,耐心解释道:“我左手带着的镯子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过?”
子归想了想道:“不曾见过。”
蛟龙斩可不能丢,千寞还在里面沉睡。
我心一急,起身下床,由于中了魔障,全身提不起力气,还未走出门,就感觉体力不支身子要软下去。
我扶住门框不让自己摔倒,子归走过来将我扶住往回带,嘴上还训道:“中了魔障还乱跑。”
我抓着他的手,心急道:“我要去找镯子,你帮帮我……”
子归清冷的瞧着我,我看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
可此时我已顾不得其他,满眼看着他乞求道:“我化成小孩摸样,你背我去找好不好?”
子归瞅了我半响,终于首肯。
我幻化成自己六七岁女娃娃的样子,趴在他背上,重新回到琼殇林。子归一步步走着,步子极其沉稳,我趴在他宽厚的背上,魔障袭来,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恍然觉得自己是在弱水河畔,梦中我还是百岁大短手短脚未长开的女娃娃,我趴在子尧宽厚温纯的背上,看着林中一树树随风摇摆的合欢花,笑得灿烂。
子尧,子尧,九重天上的四殿下子尧,几乎满满占据了我三万载成长的光阴,我想与他断情,永不再见,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记忆里的每个角角落落,都是他的身影,真是可笑。
司南承商曾说,“她喜你喜,她悲你悲,想着她时,三千世界也失色。唯愿此生永世相守不离,等有朝一日,即使宇宙洪荒,你也只想与她一起赴死,那便是爱了!”
子尧是我合欢这一生的劫,我想就算到了宇宙洪荒,我也不可能忘了他。
我想我大抵是爱了,我原以为我只是习惯了身边有子尧,所以想一直霸占着他,现在蓦然回首,方知情根深重,可笑我当时却轻易的把他让了出去,连争一争的想法都没有。
“子尧,子尧,我忘不了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迷迷糊糊中,我只觉自己一直在哭,哭得连子归后背的衣服都湿得能拧出水来,可醒来后问子归,他却说我一直安安稳稳睡着,没有哭过。
我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之人,他没必要骗我。
原来,我做梦了。
子归背着我在琼殇林找了三天,角角落落都翻遍了,半点不见蛟龙斩的踪影,还有北冥寒尘、含笑跟掌柜的,也像是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再过两座城池,便是魔都无忧城,之前我们就是打算去无忧城,北冥寒尘找不见我们,说不定会在无忧城等我跟子归,再者,尢凉也在无忧城,蛟龙斩是他的法宝,即使远在天边,听到他的召唤,也能立时出现,三天过后,我跟子归踏上了去无忧城的路。
一路上我都是趴在子归背上,由于中了魔障,睡睡醒醒,醒醒又睡睡,再次醒来,子归依旧背着我在走路。
我蔫头耷脑的问他,“你背着我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子归走着路,没有回声。
我唤着他的名字道:“子归子归。”
“嗯?”
“你好像我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他低低的嗯了声,没有多问。
我趴在他背上,喃喃道:“他不生气的时候,见谁脸上都是带笑的,可他一生气,就跟你一样冷冰冰的。不过好在他不常生气,我长这么大,也只见过一两回。”
“子归,我有把紫竹箫,早就想送给你了,可是一直没时间。”我施法幻出从北冥寒尘那里收刮来的紫竹箫,举到他眼前,笑意阑珊道:“送给你。”
子归收了紫竹箫系在腰间,也没多说,只淡淡道了一句“多谢。”
第四章 醉长生(1)
更新时间:2013…7…13 22:02:02 本章字数:10395
再一次醒来,尢凉竟是找来了,子归背着我与他面对面站着,我看到子归发上都染了露水,两人像是在风露中站了许久的样子。
小寞就站在尢凉身边,见我醒来,抱着一只大葫芦跑过来递给我,“姐姐,无忧水……”
我捧着葫芦喝了两口,气力渐渐恢复,精神舒展,一时大好。
爬下子归的背,见小寞一脸蔫蔫的神情,像是带着愧疚,又像是得了病症,我不解道:“小寞,你生病了?怎么脸色这般差。”
小寞敛着眉眼低声嘟囔道:“姐姐,我没事,只是有点担心你。”
他小手缴着自己的衣角,低头低语,像是一幅被人欺负,又像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我更狐疑了,“你被人欺负了?”
小寞摇摇头道:“没有,有帝座在,哪有人会欺负我。姐姐,我没事,我很好。”
我顺着小寞的视线望去,尢凉一袭玄青帝袍,发束墨玉冠,墨色的眼眸冷峻之中透着五万载人世轮回沉淀下来的苍茫静谧,他站在烈烈风中,帝袍翻飞,四方云动,有种难以言喻的沉稳持重,却又极其霸气,气吞万里如虎。
那是君临天下的气度。
君临天下,王者风范,魔帝尢凉。
尢凉步履持重朝着我走来,我下意识的缴着衣袖,为难的不知该如何说弄丢他蛟龙斩之事。不想他已拿出蛟龙斩送到我手上,我愣愣的看着他,满脸愧疚。
尢凉只轻猫淡写的道:“是玄武无意间拾到的,”那言语温润,半点没有怪罪我弄丢蛟龙斩之意,他又瞅着我,像是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如今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不过是在人间阴差阳错跟他一场相逢,今日他却以魔帝之尊亲身寻我,只为记挂着我的安慰,这已不是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我心头感动之余,百感交集。
“要入夜了,我带你回无忧城。”尢凉话语温柔,一贯清俊的眸子带着细腻温暖的笑意向我伸出手掌,那样子像极了一个父亲在宠溺自己的孩子。
我抬起小小的手掌握住他的大手,喃喃的开口,“姐夫……”
在我话出口的那一刹那,我明显感到尢凉颀长的身子莫名的震了一震。
这是我长姐弦歌嫁过的男人,自然是姐夫,也只可能是姐夫。
一路御飞,入无忧城,城中来人见是帝尊,皆执礼拜伏,又过片刻,入魔宫,执礼恭声之人逐渐少去。
尢凉安排我住在上阳宫的听雨轩,而上阳宫主殿太极殿,则是他的寝殿。
虽说听雨轩与太极殿相隔着一段距离,但毕竟是在同一个宫内,跟姐夫住同一个宫殿,着实于理不合。
“姐夫,我可不可以换个宫殿?”我带着几分尴尬问他。
尢凉既没支持,也没反对,只就着事实说,“圣莲主根自有我魔界开始,便一直生长在上阳宫内的朝圣池中,若是你不怕劳累天天跑这里的话,那也无妨。”
天天来上阳宫,那不是就跟住上阳宫一个样。思虑再三,觉得以我现在这般孩童的摸样,着实不用太在意什么伦理道德,再说了,千重要万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