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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时候,元溯跟白九来了东华府,彼时我正趁着吃完晚膳休息的时刻,跟二姐在花园吃果子。
二姐边赏月,边挑眉问我,“饭也吃了,果子也吃了,你是否该回房面壁思过了?”
“二姐,我都不知道哪里说错话,惹父君生气了。”我委屈的嘟嚷了一句,抬头望见有仙娥匆匆从远处赶来,见我跟二姐在这,欠身行礼,又神色着急的问,“不知两位公主可否有见着太子殿下跟司南将军,帝君急召他们去书房!”
这么晚了还这般急匆匆找三哥跟司南承商,想必事情定是不小,我蹙眉狐疑道:“出了什么事?”
那仙娥道:“这个婢子也不甚清楚,只是方才七殿下跟青丘小神君过来了,没说上两句话,帝君便着婢子前来寻咱家殿下跟司南将军去书房。”
二姐道:“也不知今日在哪里受了气,跟承商两人吃了一下午酒了,你去西边上的凉亭找他们便是了!”
三哥生气因为什么,不就是因着那两枚火种的事,我一时偷笑起来。
二姐见了,蹙眉道:“合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收了笑容,装作若无其事道:“我又不是整日跟着三哥混,哪能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倒是二姐,你不是跟三哥是双生子,你该更了解他才对。”
第一章 桑梓旧(10)
更新时间:2013…7…13 22:01:59 本章字数:5067
这才说了两句话,三哥跟司南承商两人一脸醉意的顿时从前方路过。
我顺手摘下二姐腰间的一枚浮光镜,施法偷偷的挂到三哥腰间,隐在玉佩的紫金流苏之中。
二姐见状挑眉道:“瞧他俩喝的这般烂醉如泥,你就不怕三弟回房换身衣服!”
我拎了串水晶葡萄,躺在白玉塌上悠闲道:“二姐,你难道方才没听那仙娥说父君急召?”我特意将“急召”两字咬了重音,“他们哪来得及时间换衣服,就算三哥真要回去换衣服,被发现了,他也只当是你要偷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他不会那般计较的。”
二姐跟三哥是双生子,自小关系就好,三哥再怎么着,也得给她点面子不是!
不一会儿,留在二姐手中的那枚浮光镜中果然有了声响。
我跟二姐嘘了声,侧耳倾听。
浮光镜中传出的首先是元溯的声音,他道:“这是退婚的旨意。”
那声音有些沉闷。
顿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父君接了那退婚的御旨。
紧接着父君跟三哥他们突然好一阵默然,良久后,才听得元溯道:“四哥受了雷劫,身上本就有伤,方才又被……四嫂的话给气到了,怒极攻心,父帝一探之下,发现四哥灵力亏损的厉害,所以……震怒了!刚才我来的时候,四哥已经被送往离恨天面壁思过去了。”
他的声音有些涩然,“要是当年炳裕的那两万年凝结魂魄的修为由我来散,大概也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他话音刚落下,另一道自责的声音插了进来,“外甥你不要自责,那时你不在,其实该怪我,是我这个做舅舅的没拦住,我的修为虽然没有你们高,但好歹也有五万年,散个两三万年,着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初就该由我来散。”
我听得分明,那说话之人是白九。
白九,出自与天帝一家上古神龙,凤栖山凤凰一族齐名的上古神族青丘九尾狐一族,他是青丘白烈帝君膝下的幺子,同时也是天后的胞弟,子尧跟元溯的小舅舅。
白九之后是父君的声音,“我当年不该让他一意孤行,是我东华府亏欠了四殿下良多!”
那话带着叹气,说不出的愧疚自责。
接着又是元溯的话,“帝君也无需自责,原也是四哥执念太深,是他不想让帝君插手,就算帝君有心相帮,只怕也是枉然。如今四哥虽说上了离恨天,但那一魂一魄之事,终究他还是极为惦记!”
父君语气一时欣慰的道:“找了五万年终于出来了,着实不易,这事我让炎火跟承商去办就成了!叫四殿下放心,不会出了岔子。”
三哥立马接了话,胸有成竹道:“这个自然,本是家事,到让四殿下忧心了,我与承商过两日就去办此事,还烦请七殿下转告四殿下,让他无需操心此事,我一定办妥。”
元溯又道:“如此便好!不过四哥还叮嘱了,要你们小心谨慎些,不要将她逼急了,免得到时候玉石俱焚。”
三哥大有所悟,连连道:“省的省的。”
顿了顿,元溯又开口,“魔帝那里……”
他话说了一半,我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就听得三哥又应承道:“我们会注意的,不会让他察觉。”
三哥他们这是要去作甚?还提防着魔帝?
我心下一颤,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仙界要去攻占魔界。
“他们……不会是要打魔界的主意吧?”我压着声音,小心翼翼的跟二姐道。
额头猛然间被二姐敲了一个栗子,我瞪她一眼,揉揉额角,听得她不赞同的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攻打魔界这种大事,又岂会躲在屋子里讨论!还被我们听了去!”
是啊,这种大事,三哥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会让我跟二姐偷听。
浮光镜中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我听见父君开口问元溯,“七殿下可还有事?”
元溯犹豫了半响,低低开口,“有件事,四哥从未跟人提过,但我知道四哥对那事耿耿于怀了五万年。”
父君直接道:“七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他的话语有些凝重,好似猜到了元溯要说什么似的。
元溯开口,声音有些戚戚,“那年弦歌姐出嫁,四哥站在九重天上、离恨之巅,说他守了五万年,终于还是把弦歌姐守丢了。弦歌姐跟四哥从小青梅竹马,偶尔下凡间,也是四哥陪着去的,弦歌姐从未独自一人外出过,算来她五万年几乎都在九重天上,而魔帝尢凉也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魔界,他俩从未见过面,可为何当年弦歌姐会怀了尢凉的孩子,而且尢凉上九重天不过两月,可弦歌姐却怀孕三月有余,四哥一直想不明白问题出哪里了,可那真真切切是尢凉的子嗣,我也很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顿了半响,三哥低低回着,“这事……我们也着实不清楚,当年阿姐从北冥天回来后不久,就发现自己有身孕了,可她就是不肯说那人是谁,父君母妃都劝了,还是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再后来魔帝尢凉上了九重天,阿姐便说那是他的孩子,魔帝尢凉当时也没否认,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其他的,我们也都不知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直以为当年是子尧迫于无奈,才负了弦歌。
原来竟是这般情况,弦歌负子尧在先,等子尧知晓时,她与尢凉早已珠胎暗结。
在这场情爱中,子尧何其可悲!被欺被骗,一败涂地。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些心痛,为子尧心痛。
震惊又心痛了好一会儿,我才回神过来,喃喃着,满目狐疑,“二姐,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就像元溯说的那样?弦歌负了子尧?”
二姐望着凉薄的月色,低声叹道:“是啊,当年确实是阿姐负了四殿下!”
从二姐的娓娓道来中,我才知,五万年前北冥天弟子妖凰与其师流渊尊者的禁恋,引发了北冥天的明争暗斗,北冥天内乱,天帝派四殿下子尧前去调节,当时弦歌也跟着一道去了。
他们在北冥天待了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回来后不出一月,便是少螓逼宫,尢凉佯装重伤上天界求助。
尢凉在天界养伤两月,可弦歌那时却已经怀孕三月,若说弦歌之前便遇到过尢凉,那按照她怀孕的时日算来,该是在她去北冥天的那段时日。
可北冥天是仙界的地盘,魔帝没事去哪里作甚?
且不说当时在北冥天,弦歌有没有见着尢凉,但光凭有仙界四殿下坐镇的地方,魔帝岂敢那么大胆,与他的未婚妻私通。
就算当初尢凉真去了北冥天,按理来说,弦歌那时也是第一次见尢凉,既然是第一次相见,那便是陌生人,何来喜不喜欢之说。
这事不光子尧元溯弄不明白,就连二姐三哥也甚是不解,我听后,也跟着一起迷糊了。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弦歌是何时搭上尢凉,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为子尧心疼难过的厉害,还未等二姐说完,我便迫不及待的跑去府门口找元溯想问子尧的情况,可真见了他的身影,脚步却又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我已经下了决心要跟子尧一刀两断,又怎能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