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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曹朋的答案,却让他更加迷惑……
“陈公台,你丵他妈好声东击西!”
曹朋一边跑,一边咒骂。
声东击西,这家伙居然耍了一招声东击西!那不是曹操在宛城还是攘城耍出来的招数吗?
在曹朋的记忆里,声东击西源于宛城之战。
曹操是第几次攻打宛城?第二次还是第三次?曹朋记不清楚了。
反正,就是曹操发现宛城有一个突破口,位于宛城西面。于是他不动声色,猛攻东面,迫使得张绣转移兵力,而后攻打西城。不过这个计策最终被贾诩识破,还将计就计的差一点把曹操给干进去。后世,声东击西也就成了三十六计之一。但是曹朋远在海西,并不是太清楚曹操后来在宛城的战局。
所以声东击西到底出现没有?
曹朋也不知道!
不过,陈宫这家伙确是实实在在的在他眼皮子下,玩儿了一丵手声东击西的把戏。
实际上,声东击西并非曹操所创。
其真实的出处,是在《淮南子一兵略训》立面有过记载。
兵略云的原文如下:故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冈,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位为之以钦而应之以张,将欲西而示之以东……
而第一个将此兵略用为计策的人,也不是曹操,而是东汉年间的定远侯班超。
陈宫这一丵手狠啊!
他手中有足够好兵马,然后对曹朋施加压力。
曲阳东西两座城门,就好像是一座天杆,本来是平衡状态。陈宫以优势兵力出击,迫使曹朋将兵力平衡分布,转而为偏向西城。西城门兵力众,就代表着东城门兵力不足,而后猛然调转攻击方向,打曹朋一个措手不及。应该说,这不是什么阴谋,而是实实在在的阳谋。
哪怕是曹朋看出了其中奥妙,也不得不随着陈登的指挥棒转动。
不给西门增加兵力,西门迟早告破;如果给西门增加了兵力,那么东门的兵力,势必减少……
更何况,曹朋并没有看出。
不得不说,曹朋的运气不差。
由于日间周仓兵马尚在休整,所以临时将三百名征召过来的新兵,投注于西城门的守御上。
这也给陈宫造成了一个错觉,那就是曹朋手中已没有兵马调派。
否则的话,他何必将新丁也推到战场之上?
曹朋心里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把周仓抽调上去,也庆幸自己提前一多,觉察到了阴谋。
如果周仓和夏侯兰交接,夏侯兰的兵马到了西校场,再想上阵,战斗力至少会减少三分之一。从紧张的战场上下来,谁不想好好休整?
可没等吃一口热乎饭,便急匆匆再上战场,其士气自然低落。
庆幸,真是庆幸……
曹朋和周仓带着人,才跑到长街三分点二的距离,就听到从东城门方向,传来一声轰响。
远处,烟尘激荡。
“城塌了!”
兵车们的惊呼声,不断传来。
曹朋急了,连忙加快了速度,玩儿命似地的冲向东城门。
此时的东城门,乱成一团。潘璋厘战一个白昼,已经是精疲力竭,便换由邓范来值守。问题是,邓范打仗可以,但指挥兵马,明显不足以至于当陈宫和曹性调集大军,以白昼数倍的火力发动攻击的时候,邓范慌了!他和曹朋的情况不同,曹朋毕竟有一个近三十岁的灵魂。前世的刑侦经验,已经生死轮回,使得曹朋比之同龄人,要沉稳,要冷静许多。
而邓范,那是实打实的少年。
长这么大,他何曾有过这种经历?
当发现下郊军的攻击突然加强以后,邓范顿时就懵了!
此前,他协助潘璋尚可稳住。这会儿潘璋不在,他一个人不免有些不知所以然……只一轮攻击下来,东城的城墙,便出现倒塌。当然,这里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东城的城墙,相对于西城有所不如。
曲阳西高东低,东城外是一个明显的洼地,土质也相较西城松软些。
表面上看,两边城墙差不多。
可实际上呢,东城远不如西城的坚厚。
曹性在昨天就发现了东城的问题,所以才提出了猛攻东城的计划。
但是陈宫的‘声西击东,之计,无疑更加稳妥。白昼时吕吉的攻击虽然不利,却进一步使东城城墙虚弱。入夜之后,只一轮福石,便轰塌了东城城墙。邓范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早已蓄势待发,做好准备的下郊军,立刻蜂拥而上,向缺口处涌去。
而城头上也出现了慌乱,邓范也不知道,是应该先射箭,击退下郊兵,还是应该填上缺口。
主将的不知所措,使得城上的兵卒也陷入慌乱中,眼见着,起来越多的下郊兵卒涌到缺口,曲阳城破在即的时候,曹朋终于赶到了东城门下。
“大熊,填堵缺口!”
曹朋在城下,嘶声吼叫。
“兄弟们休要慌张,我在这里……立刻给我还击!”
曹朋的叫喊声,在城门楼上空回荡。
这些日子,大家都已经熟悉了曹朋的声音。以至于听到曹朋的叫喊声,慌乱的心情,立刻平静下来。
邓范也回过神来,连忙吼叫道:“填堵缺口!”
“周仓,带二百人登城,放箭!”
“喏!”
周仓二话不说,立刻带领弓箭手冲上城墙。
曹朋则一马当先,舞刀冲向入城的下郊兵面前。河一大刀挂着一股风声,当头劈落下来,那首当其冲的下邦兵,是一个都伯,见曹朋那稚气未脱的模样,不由得狞笑一声,拧枪相迎。
刀枪交击,钻的一声响。
沉甸甸的大枪荡开,都伯顿时中宫毕露。
曹朋咬着牙,脚下也不停顿,风一样的从都伯身边冲过去。
河一大刀顺势一扫,将那都伯四分五裂。残肢断臂,夹杂着脏器散落一地,曹朋人已冲进乱军之中。
一枚铁流星发出,正中一个下郊兵的面门,把那下郊兵的眉骨砸的凹陷进去,七窍流血倒在地上。两击斩杀两人,手段又显得极为凶残。
曹朋此时此刻,犹如一头下山的猛虎,在乱军中肆虐纵横。所到之处,刀光闪闪,血雾喷现。一百名海西兵旋即投入战斗,虽则下郊兵不断涌进城中,却被杀得连连后退。前面的人往后退,后面的人往里面冲,缺口处一下子人满为患。
只听城门楼上传来邓范的怒吼声:‘,投石,填堵!”
轰隆隆,沙袋,木桩混着石头从城头上砸落下来。被挤在缺口处的下郊兵,惨叫连连……
烟尘翻滚,几十名下郊兵眨眼间就变的血肉模糊,成为填堵缺口的一块材料。
一喜下郊兵的身子被木桩穿透,还压着几十个沙袋。只留下一只腿在外面,一抽搐,一抽搐、……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
潘璋被惊醒,也登上了城头。
与周仓和邓范两人一起,一边指挥弓箭手射箭,一边疯狂的砍杀那些登城的下郊军卒。
曹朋在消灭了城内的下郊兵之后,带领着兵卒,也跟着登城就在他刚登城的一刹那,城头的海西兵,发出一连串雀跃的呼喊,“公子来了,公子来了!”
东城门外,陈宫的脸色顿时大变。
“该死……我们上当了!”
没错,他应该算是上当吧。不过却不是曹朋设计,而纯粹是曹朋的无意之举,使得陈宫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他看着城头上晃动的人影,怒由心生,不由得从战车上纵身跃下来。
长这么大,除了当初曹操之外,还没有人能似曹朋这样子,令他感到愤怒。
在陈宫看来,他受到了羞辱……
“攻城,攻城!”
陈宫嘶声吼叫,整个人如同疯了一样。
曹性上前把他抱住,“公台,不能再这么打了……死伤太大,儿郎们已经疲乏了。”
“可是,可……”
“公台,听我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反正曲阳已是强弩之末,咱们休整一晚,明日再打……我就不相信,曹友学还能继续坚持。“陈宫咬牙切齿的站在城下,渐渐恢复了平静姿态。
“叔龙,收兵。”
铜锣声响,下郊兵在经过一轮强攻之后,便停止了攻击。
不得不说,这一战对下郊兵而言,伤害挺大。明明破城在即,却被对方又赶下城头……一直都是这样,小小的曲阳城,在过去两天里,犹如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令下郊兵感到心寒。
陈宫,握紧了宝剑。
曹友学,且让你再活一日,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夜色正浓,风徐徐。
陈登饮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