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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战火中,也受到了不小波及,甚至有一些亲人丧命。这也是诸葛亮对曹『操』颇为反感的一个重要原因。
曹朋没有杀诸葛亮,而是留下他『性』命。
诸葛亮又不甘心就这样遁世,在曹朋的劝说下,最终答应,充当曹朋幕僚。
而曹彰那边也没有为难,赦免了诸葛亮的罪名。
就这样,诸葛亮随同曹朋,便留在郫县。
听闻法正的话,诸葛亮嘴角一翘,“若使孔明有三年,不,两年时间,便可防备你偷袭绵竹。”
他这话里,显得不服气。
与法正相比,诸葛亮对西川的了解,终究不足。
他根本没有想到,还有阴平小道这么一招,以至于法正攻占绵竹,使得刘备整个局势,一下子大变。
而法正则显得不屑,冷笑一声道:“便是我不走阴平小道,孔明你凭葭萌关,便能挡住公子脚步?告诉你,公子一直不肯强攻葭萌关,是在等彰世子。若彰世子当时能再快一些,只怕你葭萌关,休想守住三十天。”
诸葛亮,顿时无语。
打仗靠头脑,但是在绝对实力面前,智谋并非是一切。
诸葛亮也是个能用奇谋的人,奈何曹朋当时选择了步步为营的招数,令他也束手无策。
见两人争吵,曹朋也是头疼。
连忙摆手,示意二人莫在争执。三人喝了会儿茶,诸葛亮话锋一转,轻声道:“彰世子这种『性』格,虽不甚好,但是于公子而言,却正合适。”
曹朋功劳太大,换个人,不免会生出功高震主之心。
狡兔尽,走狗烹!
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曹朋闻听笑了笑,斜倚在靠椅上,沉思不语。
若换做是曹丕,只怕二话不说,先斩了吴懿,才会向曹『操』禀报吧……
“休要再谈这烦心事,你我饮茶,饮茶。
难得大好天气,正是悠闲之时,何苦为些许琐事而烦忧呢?”
曹朋笑着,端起茶碗。
只是这心里面,却在嘀咕:曹『操』登基了……这与历史,又有不同。只怕他这登基,更多是在为曹彰打基础。只不过,他下一步又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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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大战已停息半年。
成都在一年中历经两次动『荡』,也是元气大伤。
曹彰占领了成都之后,在曹朋的推荐下,他招揽了刘巴等人,负责恢复益州民生。
只是,这破坏容易,建设却难。
想当初,曹朋有数年时间,把个益州经济给搅成一锅粥。
而今要想恢复,没个十几年时间,恐怕也难以达到原先的水准。不过,至少曹彰在努力!不管他做的有多么生涩,他都在努力的恢复原貌。
建安十六年末,曹彰命人从南郡和汉中两地,征调粮草五十万斛。同时有派人自河湟购来牛羊无数,以帮助西川百姓渡过难关,恢复民生。
随后,他又请曹『操』,在益州设立银楼。
经过反复商讨,一次次请教,曹彰和他的幕僚们,在二月二日,龙抬头之日,决意废除益州五铢钱,并下令以建安重宝,为唯一流通货币。
五铢钱,早在刘璋时便已经难以流通。
甚至有一段时间,成都出现了以货易货的现象……
好在后来刘璋也致力于引进建安重宝,只可惜刚开始实施,便被刺身亡。
刘璋,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已经不需要再去追究!
诸葛亮很清楚,那不是刘备的手段。
不是刘备,又会是什么人?
反正刘璋死了,刘备也死了,而西川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就让刘备,背负这个罪名吧。许多人,如黄权等在私下里,都怀疑是曹『操』。但现在讨论这个问题,似乎也没什么用处。至少曹彰,是在真心为西川谋划,他虽然还有些青涩,甚至有时候还有些稚嫩天真,确是实心实意。
有这份心,便足够了!
“西川山民众多,更有南中蛮族,始终是一祸害。”
在成都府衙中,黄权侃侃而谈,“此前世子在荆南推行的政策,臣也知晓一二,甚好!故而臣以为,可以将世子在荆南所推行之法,在西川推行。
于越嶲设立大行府,专门负责与南中蛮人之事宜,想来必有收效。”
曹彰苦笑一声,“荆南之法,非我所出。
那是我家四哥一手策划,由我手推广……本来成都稳定后,我几次请四哥过来,想与他商议一些事情。可四哥却左推右推,始终不肯前来。”
曹彰所说的四哥,便是曹朋。
如果按照族谱中的排行,曹二代当中,曹朋排行第四。虽然他不是嫡出,但曹彰还是要尊他为兄长。在曹朋之上,而今只剩下曹休一人。
黄权听罢,心中暗自苦笑。
自家这位世子,人很豪爽,也很果决。
虽说有时候略显优柔,比如在吴懿的事情上,更透出了『妇』人之仁,可总体而言,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又肯钻研,日后必然是一位明主。可是,曹彰对曹朋的依赖以及信任,也让黄权感觉很无奈,甚至有些头疼。
对曹朋,黄权很是敬重。
这是一个知进退,明轻重的人。
黄权知道,曹朋不肯来成都,就是为了给曹彰造势,也是不想抢了曹彰的风头。可是曹彰一有问题,首先便想到曹朋,着实黄权不太舒服。
我是你的幕僚啊!
可他也知道,曹朋是曹彰的启蒙老师,两人感情极好。
不仅如此,两人还是连襟,就连曹彰的儿子,也是在前年,由曹朋膝下过继。两人感情如斯,曹彰对曹朋依赖也就无话可说。好在,曹朋很晓得事,每次曹彰派人去请教,他都会来信说,让曹彰请教黄权、刘巴。
“大将军此举,也是为磨练世子。
将来世子必要掌控全局,怎能事事请教大将军?弄个不好,只怕会给大将军找来祸事。”
“这个,我也晓得。”
就在这时,忽闻小校来报:“陛下命中常侍越般前来传旨。”
曹彰连忙起身,带着黄权等人便迎上前去。
前来传旨的人,正是越般。
他见到曹彰之后,便立刻道:“太子,陛下有密旨与太子,请闲杂人等退下。”
密旨?
曹彰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黄权等人,也急忙退出大厅。
“陛下此时,究竟传何旨意?竟如此神秘?”
黄权忍不住,低声询问。
却见刘巴面『露』凝重之『色』,见左右无人,轻声道:“公衡慎言!陛下这次传旨,只怕是有要事……弄不好,是为太子扫清障碍,你我休要揣摩。”
障碍?
黄权心里一颤,骇然向刘巴看去。
然而,就在曹彰领旨的时候,张郃、典满、许仪等人,却匆匆前来府衙。
三人面『色』凝重,也没有和黄权打招呼。
这也使得黄权和刘巴,心里更加不安……
过了一会儿,越般陪着曹彰走出来。不过曹彰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透着几分阴郁。
“太子!”
见曹彰久不言语,越般低声催促了一句。
而曹彰则一脸阴沉,甚至用不耐烦的口吻道:“休要呱噪,我知分寸……
圆德!”
“喏!”
“你立刻前往郫县,请大将军前来。
就说……陛下传来旨意,请大将军前来接旨。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哪知道,典满却『露』出了犹豫之『色』。
“太子,要臣去吗?”
“要不……”
曹彰目光一转,落在了许仪身上。
许仪立刻道:“太子,非臣不愿前往,只是这『臀』有疾,实不宜骑乘,请太子恕罪。”
黄权差一点笑出声来。
所谓『臀』有疾,如果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我屁股上有痔疮’,所以我不能骑马。
连这种借口都能找出来,许仪也着实大才。
曹彰把目光,又转到了典满身上。
“圆德!”
“好吧,那就我去!”
典满说完,恶狠狠瞪了许仪一眼,转身离去。
可是这一来,却更坚定了黄权刘巴两人的猜测。两人心里,不免感到了惶恐,在一旁坐立不安。
曹彰则在庭上,烦躁踱步。
到傍晚时分,曹朋与典满匆匆赶来。
“太子,陛下旨意何在?”
“越常侍!”
曹彰很是为难,扭头向越般看去。
却见越般站起身来,取出圣旨,“曹朋接旨。”
曹朋连忙低身接旨,“着征西大将军,新武侯曹朋,自接旨时把大将军职,即刻启程,返回长安。”
刘巴和黄权敏锐觉察到,庭上张郃典满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