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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不大,但那淡漠的表情却似乎饱经风雨。按她的年龄来说,她的身高是相当高挑了,那腰身细的令张淡香都有些嫉妒。她站起身,走到花椰面前,伸手握住她一侧的胸,用力捏了一捏,道:“小小年纪,奶子到不小。可被男人碰过么?”
花椰要想一想才明白“奶子”是甚么意思,回答道:“是,奴婢曾替小姐……花家的珠儿小姐去试婚。”
“试婚”,张淡香哧鼻。似乎大户人家闰女出嫁便一定有这样一出。只是如果曾试婚,这丫头应当是那花家小姐的亲近之人,怎的却在小姐过身之后,沦落到被赶出花家大宅的下场?张淡香微一沉吟,突然便明白:“你可是与花家的哪个少爷有染?”
花椰又不大明白,有些疑惑的看了张淡香一眼,张淡香失笑:“就是说,你不是和花家的哪个少爷睡过了?”花椰点头,张淡香微笑:“那少爷正好是现在花家的当家人的亲子么?”花椰又点头,张淡香转身坐下,道:“那就难怪了。那当家夫人把你赶走,是想断了你和她儿子的关系,好给自己儿子攀门好亲。”说罢偷眼瞧她,以为她会忿然哭泣,可这婢子却只低头不语,似乎全与自己无干。
张淡香讶然:“你与那少爷无情?”花椰摇头道:“有情无情,奴婢的命运也是身不由己。”
这句话却说到张淡香的伤处,她俯身床侧,半晌不理花椰。——十年前,她身为祖父的孙儿,何等风光?如今却沦落为一个卖笑女!认的人虽多,却没能跟谁真正交心,再多的锦衣玉食也填补不了内心孤苦空虚。男人总说婊子无情,可是他们哪个又肯为她们这种人付出真心?她时常在想,如果能有一个人真心爱自己,哪怕从此再沾不得酒肉珠钗,她也甘愿。
但这种男人又哪里寻去!听说前一阵,她们有个同行的姐姐,就是因为将终身所托非人,结果只得抱着一生所蓄的珠宝箱跳江自杀么?男人们永远都是一样,酒桌床笫间承诺说的动人,清醒时要他们兑现,他们便立即恢复那鄙俗可厌的神情。
所以张淡香尽管早已存够数十倍于能够为自己赎身的钱,她也宁愿只在“怡云阁”里做她的花魁。
想到这里,张淡香又有丝快意,坐直身子,见花椰仍在这寒冬之时裸着身微微发抖,心中好笑,觉得这婢子到真憨实,越发喜爱,微笑道:“行啦,把衣服穿起来罢。”花椰这才穿衣。
张淡香知道自己将来会继承这生意,早跟着老鸨早学过不少相人的窍门。这婢子容貌受限,长大绝不会是美女,但手脚修长,腰细胸肥,若是到了窑子里到可能很受欢迎。她问道:“你可识字么?可会吹箫么?会弹琴么?”花椰一一摇头:“不曾学过。”张淡香笑道:“也难怪妈妈不想留你,你这样丑笨。”
花椰道:“奴婢甚么都可学得。”张淡香笑道:“不急,你先去为打些水来,我早上起来还未洗脸。”现在日头早已晒到东墙。
花椰并不问在哪里打水,拎了壶转身便出去,不多时便打了水回来,服侍张淡香洗脸洗头,化妆更衣。待到傍晚时分,张淡香她们就该上工了。
一连数日过去,张淡香越来越喜爱这个一时冲动买下的婢子了。这丫头总是板着脸,最多偶尔皱眉,少言无笑,却是一个会做事的人。自从有这丫头,张淡香真省了不少心。每天起床,都有人为自己收拾床褥,洗刷淧器;每晚累极回房,都有人事先为自己煮了热水净身洗面,用热炭暖了被窝。她虽不懂甚么,却很聪颖,甚么事但凡嘱咐她一次,下次便再也不用操心。
这日张淡香陪几个政府官员饮宴,曲终人散醉醺醺的回到房里,婆子只把她送到门前,花椰急忙将她接过。人喝了酒身体总是异常沉重,花椰竭尽全力才将她拖到床上,为她褪去衣袜,打水为她净身。待花椰为她净到下身时,张淡香突然诘诘笑出声来,伸手抓住了花椰的手,拉到眼前仔细观看。
“好长的手指,好细的皮肤……”她很是羡慕的道,“如果涂了豆蔻、戴了手镯,又哪里看得出来是一个下人的手指?”花椰淡然道:“但奴婢始终是个下人。”张淡香笑着伸手指在她脸上一刮,道:“我就是羡慕你这点,与世无争才是真的福气。”
花椰不语,张淡香侧过身,花椰又为她擦抹背后。张淡香又道:“你也曾与石家、花家二位少爷有染,一次勾搭上两个少爷本领真是不凡!他们可曾说过要娶你?”花椰道:“不曾。”张淡香又笑:“那你便允他们?”花椰道:“少爷们从未问过奴婢允不允。”张淡香伸手扶头道:“那是他们强食么?你还真淡定!你从未恨过他们么?”
这个问题其实张淡香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你不恨他们吗,你不想他们吗甚么的。花椰每次回答都一样:“奴婢已不记得他们的脸。”本来印象就极淡,又这么多天不见,谁还记得他们长甚么样,猴六还是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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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鱼水之欢
张淡香又笑,赤身趴在床上,突然转身问花椰:“他们第一次弄你时,你痛不痛?”花椰一怔,皱眉道:“痛。”张淡香看她的神情,猜出八九,道:“是不是总是很痛?”花椰颔首,张淡香有些讶然:“他们事先不曾爱抚过你么?这样对你可有些过分。”花椰道:“有时会的,只是奴婢还是会痛。”张淡香道:“是吗?你将裙子掀开,待我看看。”
花椰犹疑了一下,便将毛巾丢回盆中,先抓被子过来盖住张淡香的身体,这才掀起裙子,露出裤摆。张淡香将她裤子扯下,手指试着向内一探,花椰立即缩了一缩。
张淡香惊讶道:“这样便疼了?”花椰点头。张淡香道:“你生的好紧,难怪你家少爷喜欢。”花椰不答,她不会评价自己。
张淡香缩回手指道:“像你这样的,可要男人仔细爱抚了才会觉得欢爱有趣味。”她滚到床的里侧,道,“来,上床来,姐姐教你。”
花椰无奈,只得爬上床。楼里的姑娘的床都是双人的,以备有男人过夜。
待花椰上床,张淡香便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上,道:“首先,应该是这里。欢爱前应该先爱抚这里。”花椰不解,轻轻抚摸,张淡香柔媚道:“用点力气啊——”
花椰用力捏动,感觉到她也变的硬挺。张淡香道:“对了!就是这样!”伸手拉住花椰的头发,道:“用口,舔我……”花椰想起二位少爷要自己时,都会用舌头舔吮自己,便也俯下身,轻轻含在口中吸吮。
“就是这样……”张淡香直挺了腰,将花椰空着的那只手握住,向下滑动,将她冰凉的指尖按向自己下身。她只带了个路,花椰便立即知道她要怎样,手指不断揉擦。
张淡香身体反应比花椰快的多,她迅速潮湿,喘息道:“快……快……再快些……啊……轻点……对……就是这样……”花椰三面兼顾,有些忙不过来。张淡香突然伸手,用力剥去花椰的衣服,用力也握着她的胸部,{霸呻吟又喘息,似乎负伤的动物低鸣。她将两条白皙的大腿分的很开,腰枝急速的扭动:“椰子!”她惊呼,“椰子!”她不断的惊呼,“椰子……椰子!”她已高潮,那瞬间的幸福令她哭泣。
张淡香一边高潮,一边却又凄惨的叫着,四肢挺的笔直,似乎将死。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倦起身体,浑身颤抖。
花椰有些担心,轻声唤道:“淡香姑娘?”张淡香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花椰这才放心,穿好自己的衣服,先将张淡香的床褥全部换过,又重新烧了热水,为她净身。热乎乎的毛巾在身上擦拭过,张淡香才似乎又活了过来,面颊因满足而绯红,声音沙哑,喘息着道:“你真好……”她懒洋洋的抬起手,抚着花椰的脸颊,将她拉到近前,突然抓住她的后脑,上半身抬起,与她交缠舌吻。然后,张淡香又躺倒回床上,酥若无骨的娇吟道:“你真好……椰子,从没哪个男人似你这般……你若是男人,我必嫁你。”
花椰淡然道:“姑娘抬爱,姑娘有吩咐,奴婢照办也是应当的。”
张淡香不理,她已倦极。从来未在别人身上享受过如此快感,令她满足而又有些恐惧。
——恐惧于自己的心动,她居然会在一瞬间,对这个婢子产生了这样严重的依赖与眷恋感。
甚至于她完全忘记了,原本她是想要教花椰如何享受男人的,却先在这里享受起花椰的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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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前一日张淡香被花椰弄的倦极,第二天腰困腿乏的不想下楼,叫花椰去买点零嘴来吃。花椰依言拿了钱,正要出门,被另一个妓女——叫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