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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牙膏有用,不用去医院吗?”
“真的不用,又没有破皮,小事情。”擦上牙膏,莫言希嘱咐苏梓祺把剩下的步骤做完后,暂且休息片刻。
“你们今天做的什么?用到这么多东西?”
“滚雪球。”苏梓祺抢答道,“莫姐姐说可好吃了,就是会很麻烦,不用心,做不出想要的味道。”
莫言希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它有个挺文艺的名字的,叫雪媚娘,功夫都在外面的皮子上,所以比起蛋糕,要麻烦一点。”
“一上来就做这么高难度的东西,以我对你的了解,我对这份甜点的前景表示堪忧。”
“什么嘛,还没开始做,就光给我浇冷水,我是初学者,不行还有莫姐姐啊。”苏梓祺嘟哝着瞪了他一眼。
“你都把人手烫伤了,还要麻烦人家给你收拾残局?”
莫言希扯了扯他的衣角,“没事的,你要是实在学不会,到时候看着我做。”
“还是人家莫姐姐好,都不知道跟你是不是亲生的。”
苏沐泽用手支着头,笑着看她一副委屈样,不作回答。
“不过呢,”苏梓祺忽然凑到莫言希耳边,“我堂哥人还是不错的,虽然不太会哄人,但是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磕。”
声音轻到只有彼此才明白话语的内容,待一旁的苏沐泽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她时,苏梓祺得意地轻哼一声,跑向书房,“我玩会儿电脑,时间到了莫姐姐记得叫我啊!”
“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莫言希看着书房门口想了想,挑眉,“嗯……保密。”
苏沐泽还想着追问什么,手机振动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看了一眼短信内容,片刻后抬眸,“下午有事吗?跟我去个地方吧。”
“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苏沐泽轻揉她的长发,拿着手机去了里屋,“等我下,我去回个电话。”
莫言希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再多的回答。
“您好,请问是林医生吗?对,我是韩宇的朋友,我姓苏。”
“是的,我有一个朋友,之前遇到了一点变故,所以长期失眠,靠安眠药才能睡下。”
“对,我现在怀疑她产生了依赖性,所以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帮帮她。”
“哎,好的,那我下午带她上您那儿去看看,好的好的,谢谢林医生,再见。”
搁下电话,苏沐泽收起清亮的眼神,转头对着窗外,情绪复杂却不自知。
先让我治好你的心病,再给我时间去营造属于我们的幸福,无论过程,多么艰辛。
☆、幸福,是什么
『回不去的,是记忆,到不了的,是梦境,放不下的,是心事,忘不了的,是旧情。』
“爸,吃药了。”杨沂端着茶杯,从药瓶里倒出药片,递上去,“慢点喝,水有些烫。”
床榻上,杨毅茗倚着靠枕,仰头,和着水,一次性吞下了所有药片,微微轻咳。
杨沂拍着他的背,看着他恍若一夜苍老的两鬓,也不知该作何劝说,“爸,要不躺下睡会儿吧。”
杨毅茗摆摆手,示意他挨着坐下,“沂儿,那丫头,没有乱跑吧。”
“嗯,她在同学家,没事,您放宽心。”
杨毅茗长叹一口气,百感交集,“这丫头心里,原来一直记恨着我当年抛弃他们母女的事啊。”
他摘下眼镜,按了按睛明穴,十几年前的那一幕,彷如就在昨天,历历在目。
“言希,你跟爸爸走吧,和沂儿哥哥住一起,你们还是能一同上学一同玩啊。”
“我不去。”女孩死死地拉着妈妈的手,带着仇视的眼神盯着父亲身边那浓妆艳抹的女人,“我要去改名字。”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去改姓!”
“杨言希你胡闹!”
“我没有!要么,你就把这个女人赶出去,要么,我就跟我妈妈姓,二选一,简单得很!”女孩眼角挂着泪,坚定的眼神却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你从来就不知道妈妈有多么辛苦地在维持这个家,你却只知道成天在外面应酬你所谓的生意,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关心过我们是不是幸福,所以我不会跟你走,更不会跟你姓。”
这是杨毅茗从家里搬出去之时,莫言希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谁都不会料想到,如此年幼的一个女孩,竟会说出如此成熟而伤感的话,他究竟错过了多少本应和她一起共度的岁月,他自己也不知道。
“爸,我是觉得,言希她毕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她自己的想法,高考志愿这个事儿,您倒不如随她自己做主吧,或许,她真得有自己钟意的事情。”
杨沂见他没有回答,也不再打扰,起身打算退出房间。
“沂儿,言希最后临走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杨沂身子一怔,“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只是随口一说的吧。”不敢直视他的眼,说话没有底气。
杨毅茗想了想,也就放弃了思考,“行吧,你记得告诉她,在高考这件事情上,我会作出让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好。”
像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有着害怕被公之于众的惊慌。
*
“莫姐姐,为什么我收不了口,不管我怎么捏都捏不住。”
莫言希抬头看了一眼,放下了手上的活,“你记得手上沾点熟粉,别太用力,轻轻地把这一圈收进来,然后在粉里滚上一圈,再用手轻振掉多余的粉,就OK啦,你看。”
“好难。”苏梓祺一脸的郁闷,“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心灵手巧的重要性,后天努力果然太辛苦。”
“其实你多做几次就会熟练起来的,第一次大家都是这样的,放宽心啦。”莫言希笑着安慰她,熟练地拿起一旁早已分好的面团,动手包了起来。
“莫姐姐。”
“嗯?”
“你当初为什么会想到要学做甜点呢?”
莫言希侧头想了想,“嗯,因为用心做的东西给最爱的人品尝,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爱的收留,与改变
『有些事,该改变的,总会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因为某个人,而潜移默化。』
“哥,好吃吗?”
眼神中带着期许,也有对未知的不确定,苏沐泽悠悠地吃完了整个,才慢慢吐出一句“嗯,还不错。”
“耶,这么说我的处女作成功啦,哈哈,我要拿几个去给同学尝尝,那个,莫姐姐,可不可以挑几个你做的,给我充充样子呀?”不好意思的小眼神在看到对方肯定的点头后大放异彩。
莫言希也没干涉,一副随她的样子,手上尚有剩余的面团,继续着先前的动作,没有停下。
“哥,那我出去找同学啦,中午就不回来了,不用等我啦!”说着,朝他使了个眼色,伸手指了指正背对着自己的莫言希,便转身出门了。
莫言希做完最后一个才算舒了口气,转身对上苏沐泽柔软的眼神,竟有了些不好意思。“你,要不要尝尝这个?”
苏沐泽接过去,没有回答,像是在等着她开口。
“我从来没有吃过自己做的任何甜品,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退步。”带笑的眼睛盯着他,安静地等着他的回应。
入口即化,确实有着和苏梓祺那不一样的口感,明明材料都一模一样,可就是会觉得,这个更为爽口,“很棒。”
苏沐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并不爱吃甜品的习惯,但或许,她会成为那个改变他十九年习惯的折点,因为他第一次觉得,奶油也可以有滑而不腻的幸福感。
“其实大多数男生都并不爱吃甜食,你也一样吧。”莫言希注意到他略显讶异的眼神,淡笑,“刚才尝第一个的时候,你的眉头是皱着的。”
好干脆的解释。
“还不至于一点都不碰。”苏沐泽试图解释,“如果口感好,自然是可以接受的。”
莫言希低头把桌上剩余的成品用盒子装了起来,放进了冰箱,“不管你之前有多么不爱吃甜食,既然收留了我,我想你不得不接受每周一品的任务了。”
她背对着他说完了这句听上去像是撒娇的话,似乎不用转身,她就能感受到他带笑的眼神和上勾的嘴角。
“一定。”
*
车子停靠在路边,熄了火。苏沐泽注意到女生的目光,拔出钥匙,“我认识一个兼修神经内科与心理学的专家,他对失眠的治疗很擅长,所以自作主张领了你过来,对不起。”
莫言希转头看向窗外,装修简约的两层楼洋房,没有医院的肃穆和冷漠。
她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