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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被人这样上心,有些吃不消呢。
他第一次这么期待自己的生日。
盼着盼着,大年初八就到了。
本来是想很没有创意的去颐和园,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过年期间那么多人,去看人头么。
最后还是决定去了Q大。
因为离得近,因为梦想。
他们在小树林里散步,在荷塘边背《荷塘月色》背《西洲曲》,然后在覆了雪的大草坪躺下来假寐。
有太阳,雪在慢慢地融化着,那么冷的天气,是不是很傻?
可那天,他们做的事情,几乎可以记录到吉尼斯傻事大全。
他们下午跑去泡温泉,维拉穿着泳衣披着羽绒服别别扭扭地就出来了,看着穿着只穿了黑色泳裤的顾容与直脸红。咳咳,这就是她提议来温泉的原因,之一。
之一。
她绝对不是色女哇,虽然她男人的身材好的无与伦比。她把他带到泳池来了呢,多大方啊。
维拉不会游泳,顾容与教得困难。别看维拉跟结结实实地站在地上还挺轻盈,但是到了水里就是一块铁,基本浮不起来。
那姑娘一紧张就扑腾,一扑腾就能扇他好几个巴掌。学蛙泳的时候,还能一脚把他蹬到水底,一般人没那力气。
最后顾容与放弃了,搂着这姑娘不撒手,抱着她总比让她频繁地出状况好。
维拉抱着他的脖子,可满足。
两人几乎是第一次肌肤相贴。
感觉似乎不真切,却又感觉真切过了头。因为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感官比原来敏感了几百倍。
她搂着他,他抱着她。
一米八深的泳池,顾容与能踩到低,维拉却是有些困难的。但是这样的距离,再好不过。
因为贴得极近,所以对方的身上变化都能感觉得到。
毕竟民风不如现在开放,而且维拉被家人保护得单纯美好,好多好多,都没有接触过。
维拉感觉到有东西抵着她,伸手去拨,还说,“好像是谁的水枪掉了下来……”
顾容与阻止不及,看着面前的姑娘一瞬间变成番茄。
维拉不知道怎么才能掩饰她的尴尬,只得用手打他,“你放开我,放开放开。”边说边挣脱。
顾容与看着她,也是很无奈很尴尬的样子,松了手。
于是,那姑娘再度沉到了水里,立马被呛得找不着北。
维拉被顾容与提起来的时候,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打他,“都怪你都怪你。”
顾容与抓紧了她乱动的手,“好好好,都怪我,怪我对祝大小姐起了歹心,我听候您发落还不成么。”
维拉在他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然后扭捏了好久,问,“为什么你的……跟小拓的不一样?我见过的男孩子都跟小拓一样的。”她带过孩子上厕所,那啥……见过。
顾容与= =。
于是,某人不得不对她进行了性启蒙教育。
维拉听得满脸通红,骂他色狼。
顾容与欲哭无泪。
明明是您想知道的,可怜了人家一根正苗红的孩子……
维拉安生了一会,然后凑过去,小声的问,“我可以跟它打个招呼么?”刚刚……我没弄清楚诶。
只一瞬间,顾容与的脸比她红了一倍。
咳,抓住姑娘不安分的手,“别是现在……”
大庭广众,会不自在。
而且,维拉你看,盯着我们的人可多了。咱不急哈,慢慢来。等什么时候他们都去睡觉了……你爱干啥咱就陪你干啥哈。
于是,这一系列天雷事件在他们离开温泉的时候划上了句号。
吃了晚饭,维拉才带他去了手工坊——这些天她一直去的地方。
熟门熟路,她问老板,“大爷,我的陶瓷烧好了吗?”
那位大爷一看到是她,笑了,“中午就烧好了。小姑娘你的手工真好,比起老头子我做的也是不差的。还有我跟你提过的,如果你愿意公开那套陶瓷上的图案,你的这套陶瓷我可以分文不取。”
维拉笑,摇头,“很抱歉,这个是我送给朋友的,求的就是独一无二。钱我可以多给些,算是我给您的赔礼了。”
那位大爷连忙摇头,哪能这么不厚道呢,“不必了,我就是觉得挺可惜。这位就是你说的朋友吗?”
维拉点头,“是他。”
顾容与跟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好,好。”大爷看着顾容与直点头,“不怪的这姑娘这么上心。你跟我过来看看成品吧,我这学徒很多,其中手艺好的也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做出像她一样的工艺的。”
说着,小心翼翼地把烧好的陶瓷端了出来。
民以食为天。
这一套陶瓷有碟有碗也有杯子,所能盛物之器,大抵被收容于此。
这一生,柴米油盐酱醋茶,最简单最真挚的许诺。
“小姑娘之前学过制陶吧?”
“嗯,我随着外婆做过几年。”
那大爷感叹,“姑娘,如果你愿意一直做下去,那将来必定是一位大家。”
维拉摇摇头,有些抱歉的说,“我志不在此。”
大爷满脸惋惜,“可惜了。”
顾容与的眼睛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姑娘。
他何德何能?
维拉看着他笑,“你送我将来,我便把我的之前都给你。你看上面的图案,从云南的西双版纳到西北的塔克拉玛干,万里之遥,其中还有穿越了西藏的高原。”
这些,你都看见了吗?
这是我曾经眼里的色彩。
顾容与第一次,不顾有外人,任她怎么挣扎也吻住了她。
他从来都不会以为他还有那个运气再找到除了维拉以外的别人。
好像我开始,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了。
维拉。
第一卷 我找得到的从前 Chapter。47六月里的独木桥
开学后没多久,教室后面就出现了一百天的倒计时。
火红的两个大字,像是用血写出来的。
后来它被程老师从教室后边移到了前边,时时刻刻地提醒他们,时间所剩无多。
程雨第一次带毕业班,压榨得厉害,恨不得把同学们上厕所的时间也剥夺了。自习课的时候,如果有人小声说了话,也是要被拉到走廊上耳提面命半天的。
而一直努力着的维拉众人,却感觉生活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更充实了些。
海淀区的教学质量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的。
维拉他们学校的老资格一个赛一个厉害,数理化的试卷,每科三天会发下两张,而且都还是自己出的题目。题海战术,念过高三的都知道。
这样的战术无异于大海捞针,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大家都在做,起点都高了许多,如果你落下了哪张试卷,跟地陷没什么差别。
维拉板着脸,言之凿凿地教训着曲奕。
那少年是韩寒的狂热崇拜者,可是棋差一招,只说不做,所以还是在每天做题与怨念中进行庞大的循环。
毕竟,韩寒么,十几亿人中只能出一个的。
高三把太多尖锐的少年都磨平了棱角,每次试卷发下来,定时死死的捂住分数的。哪次考好了才放松了心情到处问别人考得怎么样,然后再在不经意间透露自己的分数。窃喜。
各科的任课老师,每次谈到去高三教室皆是闻风色变。先不谈那压抑的气氛,就是去了,不把你所有时间榨干是不会让你回来的。
因为问问题的同学日益增多,老师供不应求,所以顾容与维拉他们这些众人眼里的好学生炙手可热。
班里真正这么算下来,能问的人实在不多。为了分数,太多人心里有梗,生怕把别人教会了一题,自己就被别人踩在了脚下,所以每次问起必定是不知道的。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去问他们了。
维拉和顾容与都是大方的孩子,所以一到下课时间,周围定是围满人的。
孩子单纯,别人问她问题都还乐呵,解了出来觉得特有成就感,是真正的助人为乐。
三模过后,所有的课程上完,考试更加变得频繁起来。
每日除了考试就是讲评试卷,然后就是总结。
“嗯,我们学校的同学还是很不错的,总体水平在咱们区也是排的上号的,还有冒尖的同学,要拿状元也不是不可能的。”说着,还象征性地往顾容与和维拉那看一眼。
“但是还有些风气问题也是大家要注意的,男女关系不能过于密切。上个星期二班的一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