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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怎么了?莫非沐小狸这个东道主做的不好,惹到你了?”
尚莲眼珠一转,讽刺道:“宣王来的迟,不知道。方才沐小狸正问我们知不知道客随主便呢?”
宣王一愣,条件反射的发挥出他舌战群儒的本事:“虽说客随主便,但是也有宾至如归这一说啊。沐小狸,你以为呢?”
沐小狸冷漠道:“容墨染!你是非要动我的草?”
“原来是为了一根草……来来来,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奇珍异草,居然让一个郡主一个世子生气到这样程度。”
“不就是这个?”容墨染气咻咻的一指牡丹从中长的跟狗尾巴差不多的草。
轩辕凌觉得这世界玄幻了,瞬间与容墨染一样认定草下肯定就是那见不得人的地方。不过,墨染啊,用一根破草做契机,你是不是太随便了?
“王爷误会了,容世子对她那破草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觉得这地底下一定有秘密,才会如此。”
沐小狸气咻咻的道:“你一定要拔?”
容墨染异常坚定:“非拔不可!”
谁让它长的不是地方!
沐小狸看着容墨染的眼神已经不是冰渣子眼刀子,而是一种看到尸体准备切片研究的眼神!
轩辕凌忍不住道:“各退一步如何?”
沐小狸的眼神“咻”的一下转到轩辕凌身上。
轩辕凌被沐小狸研究的眼神看得胆战心惊,抿抿唇继续道:“既然墨染的初衷并不是为了一根草,只要他小心些,这跟草只不过移一个地方栽种……”
沐小狸阴恻恻道:“你替他作保?”
该死的轩辕凌,你等着我的!要是让你过舒服了,算我对不起你!
轩辕凌顿时无言以对,容墨染被沐小狸看着,恍惚觉得有万仞加身正将他片片凌迟,好不容易沐小狸转头,他才敢稍微活动筋骨,一边唾弃自己被沐小狸眼神吓到,一边挽袖子弯腰拔草。
看样子不是全然做戏……轩辕澈奇怪的看向那草,暗道,莫非,这狗尾巴草真的是好东西?轩辕澈暗搓搓的想,开口问:“这到底是什么?”
沐小狸正盯着容墨染的动作,见他把着那草的径往上一起,顿时浑身都抖了一下,咬着牙一字一字道:“容墨染!你要是敢弄死它,我一定弄死你全家!”
容墨染脚下一乱,整个人摔倒在地,狠狠地将草远远的扔开。
“沐小狸!这话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轩辕澈手一挥,内力牵引之下,那草已经到了他手上。他盯着那草看了半日,愣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沐小狸伸手,道:“还给我!”
轩辕澈道:“这是什么?”边问边将那草各种揉捏,一点还回去的意思也没有。
沐小狸心疼的要命,语气不佳的说:“要你管!还给我!”
什么语气!真不乖!
轩辕澈警告的瞪了沐小狸一眼,忽然道:“哎呀,好像有点打蔫了……”
沐小狸当然看到那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下去,急忙道:“那你快点给我啊!”
轩辕澈不语,作势要继续蹂躏那草。
沐小狸头上道道黑线,无可奈何道:“请你,还给我!”
轩辕澈这才满意,将手里缩水了一半不止的草还给沐小狸。
这样奇异的现象,就算在笨的人也看出这长相无比平常的草一定有不平常的之处,都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沐小狸万分小心的将草在挑了个地方重新栽下。才淡淡的说:“容墨染!你草也拔了,地也看了,可看出不可告人的秘密来了?”
容墨染想起正事,将目光艰难的从草上移开,转到地上。被掀开的泥土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他不信邪的又踩了踩,发现土质很松软,像是新铺上去的。容墨染心中欢喜,取出腰间长剑,充作锄头很挖了几下,却发现,土下面还是土……
容墨染不信邪的挖了又挖,方圆逐渐扩大,直径慢慢变深……几乎挖到连地下水都能挖出来的深度,还是没有找到一点地道的痕迹,容墨染大吃一惊如同见鬼。
轩辕凌也神色奇异的看着那些颜色不正的土壤,有些不确定。莫非,皇父的猜测有错,将军府根本没有地道?可是皇父言之凿凿的样子……怎会如此?
所有人从一开始的不信,到见到容墨染果断运气内力又刨又挖而产生的动摇,再到长时间看着容墨染重复同样动作,都觉得无聊。连一开始帮着运土的纨绔们也逐渐放弃,站在一变等着看容墨染怎么收场吗。没有人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已经多了人。
“德王,令公子这是?”
德王神色尴尬,没有接话。
沐小狸回头一看,见沐顶天正奇怪的指着像土拨鼠一样的容墨染与德王说话。
容墨染此时刚从坑中爬出来,脸色惨白的看着沐小狸,颤动着唇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沐将军,德王!”
众人同声开口。
沐小狸好奇问:“爹怎么来了?”
沐顶天道:“在那边听下人说,你跟世子吵起来了。怎么回事?狸儿怎能让世子挖土?难道又想栽花种草?”
沐小狸稍微有点不自在,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失落的容墨染,道:“我哪里敢!只求他别把我园中的花草拔光了就好了!是他非要说我将军府花园底下有见不得人的东西,硬要挖一挖!”
沐顶天脸一拉,转向德王愤怒的质问:“德王!你我同殿为臣这么多年,我可有半点对不住你的地方?你纵容容墨染如此构陷我将军府,是什么意思?”说着手一甩一副要化地绝交的模样。
轩辕澈暗暗挑起大拇指。看看这语气,多么震惊,看着表情,多么到位!简直是不可置信怒火冲天啊!难道沐小狸演戏的本领是遗传了沐顶天?
德王急忙道:“沐兄,沐兄!息怒,息怒!墨染,这是怎么回事啊?”
容墨染心中一惊,他万没料到沐顶天会如此不客气直接朝着他父王发难,要是父王被扯下水,那他强出头为的是什么?当下道:“沐世叔误会了,本来是晚辈见那草那么平常,想拔出来看看。不想狸儿妹妹却为了一根草想要我的命!我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
沐小狸呵呵冷笑,对人容墨染推卸责任的话不予置评,只是与轩辕澈对换了一个眼神。
沐顶天扶额,他这个女儿啊。
你想激怒容墨染,让他尽快“见证”将军府没有地道,也用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啊。现在,他怎么跟德王交代?本来是将军府占理,他正想用这事儿,让德王答应点什么,现在好了,不被德王反过来威胁就不错了。
德王果然神色巨变,抓住机会质问道:“沐小狸?你真的为了一根草,无视两家几代的交情,想要我儿的命?”
轩辕澈见尚莲似乎又要说话,顿时皱眉,道:“德王,可否听小王一言?”
德王冷道:“楚王有何见解?”
轩辕澈道:“这事令公子刚才已经承认,对草好奇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正事沐小狸刚说的,怀疑草下有见不得人的事。此事,在场中人都可作证。”
以长公主为首,众女皆低头默认。容墨染已经败了,保不保也就那样,她们却还没有暴露出来,不能再被牵扯出来。
沐顶天愤恨之极。
轩辕凌却道:“楚王这话未免有失偏颇,如果不是沐小狸对那根草的态度实在太古怪,墨染也不会有这样的怀疑。”
这话,无疑证实了在沐小狸眼珠容墨染的命比不上一根草的事实。
轩辕凌的确辩才无双,可是这无双辩才却让沐顶天厌恶到了极点,他怒道:“不管怎样!小子!挖了这么久,挖出什么了吗?”
容墨染面孔紫涨,出不得声。
德王心一沉,明白容墨染什么也没有找到,暗自思量回去后怎么复命。想到复命二字,德王心中惊恐更甚!
这个沐顶天,不会是早就想到了他的目的,在这里等着他,只为了借他的口让皇帝知道,将军府并无甚秘密吧?想起出宫之前皇帝似有似无的暗示,想起人物失败的后果,德王顿时头疼无比。
他遣出去刺探将军府的暗子一去无影,想要制造混乱,也被沐小狸三言两语摆平。就连几位公主掐准世间驾临,也被沐小狸轻描淡写的化解。几次出手连连受挫,他已经将所有希望压在容墨染身上,不想却是落入了沐顶天的陷阱当中!
事情发展至此,沐小狸总算松了口气!如果只有德王父子知道将军府什么也没有,就算有公主们作证,也阻止不了皇帝硬要编排罪名!毕竟聪明人想的多,一想多就容易妥协于皇帝的威逼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