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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属下这就将消息送往将军府。”
“不……”轩辕澈轻笑阻止:“她现在应该不在府中。”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沐延风那老古板怕是要气死,她怎么会留下来听训?
“去找她。”
晨风的脸立刻苦的像嚼了一斤黄莲。他要去哪里找?见轩辕澈脸上已经有不满,晨风只得领命:“主子,属下,去圆月崖……”
但愿在变成刺猬之前能把消息送到。
轩辕澈道:“她,在怡红院。”
怡红院,怡红院!
晨风不可置信:“主子,那不是,那不是……”
妓院?
轩辕澈敲着桌子,道:“我本以为那是宣王的地儿,没有想到,是她的!”
晨风汗颜。
怡红院,在京城已经有好多年,京城花魁大选,年年敬陪末座!半年前突然关闭,三个月前再次开张,如今已经成为京中贵公子最爱的去处!
无他,那处的姑娘身材够辣,尺度够大,伺候的够全面,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只是,幕后的老板居然是郡主?
主子居然不生气?
轩辕澈揉揉额头,他整顿了一下心情,进宫见架去了。
不管轩辕昭打得什么主意,他还是要帮他的。不然要是他转而去求宣王,只怕就难办了。
轩辕玄夜正被沐小狸出其不意的一招,吓得几乎要调动兵马入京勤王,得知不过是虚惊一场之后,好一场生气,几乎中风,被御医放了快半斤血,才缓过劲来。刚刚喝下御医开的安神汤,正要遵医嘱休息,就听见外面报楚王求见。
想起折腾程度与沐小狸不相上下的轩辕澈,皇帝心中那刚刚平息了些的怒气又“腾”的一声升了起来!
这个逆子!
但是皇帝心里比谁都清楚,依照那逆子的性格,不是真有要紧的事情,绝对不会主动进宫。而他,正好有一件迫在眉睫之事要那逆子去办。
思量一翻,皇帝道:“宣。”
轩辕澈大步踏入,听到油大说皇上在偏殿等着的时候,轩辕澈脚步微微有点迟滞。
皇帝好脸面,要不是实在病的撑不住,绝对不会在平日休息的偏殿接见他。
这是,被沐小狸气的下不了床了?
啧,这算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默默为沐小狸的折腾的功力点个赞,轩辕澈掩下心中的自豪,大步踏入偏殿。
人刚入殿,对着殿内软塌就是一个大礼参拜,口称:“臣轩辕澈,参见皇上。”
皇帝心中一堵,莫名的就想起其余儿子来。要是宣王,此时一定已经趋步到榻前,先过问他病体如何,再考究礼数。莫名的就觉得下面这逆子实在不贴心,不孝顺!
皇帝心中不顺,自然不愿轩辕澈有多顺,鼻子里哼出一声,懒懒的问:“楚王啊,你这时候进宫见朕,是何要事啊?这宫门可要落锁了。”
轩辕澈十多年前就已经被皇帝阴阳怪气打击的刀枪不入了,直接过滤掉这些没有营养的问责,回道:“回皇上,儿臣想问,烈王是否已经奉诏回京?”
皇帝眼神瞬间变冷,冷硬的问:“楚王,你久已不在军中,而今已经卸下领兵大权,何故过问烈王戌守边疆之事?莫非,你对东辰兵马大权还有妄图之念?”
偏殿内静寂异常,只剩下皇帝一人冷怒的声音回荡着,谴责轩辕澈居心不良!
轩辕澈不动如山,知道皇帝不过是试探他是不是真的对军权放手。心中不屑冷笑,国有国锋,军有军魂。
东辰军魂三分,一分在皇叔轩辕玄云,皇叔死后,他独拥二分,余下一分在沐家。
不论谁掌兵,只要他还在,沐家还没有死绝,掌兵之人,想真正让东辰军队完全为其所用,不过是痴人说梦!
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放权,老七在军中早就该被挤得活不下去了!
不乐意在这上面跟皇帝争吵,轩辕澈只想快点把这事儿了了,出宫去看沐小狸知道她情报总站被他挖出来后的表情,隧道:“皇上言重了。臣,当年既然愿意入庙祈福,十年不归,自然就不会再沾手兵权。”
皇帝依旧将信将疑,但轩辕澈不想说,谁也无法逼他说出来,只得道:“你如何知道烈王奉诏回京?”
轩辕澈道:“回皇上,臣,已经见到了烈王。因此臣才会进宫求证……烈王在京中出现,到底是奉诏回京,还是擅离职守别有用心?”
皇帝双手一抖,本来勉强靠着床头的身体失去支撑的力道,直接瘫倒在床上。轩辕澈仿佛不知皇帝难受,依旧稳稳地跪在原地,一点上千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你……逆子!你见到了烈王?在何处?他既然已经回京,缘何不来面君缴旨。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被皇帝骂作逆子,轩辕澈眉心微蹙。之前皇帝虽对他百般苛责千般不满,但是这逆子二字,从来没有宣之于口过。这次,莫非是他没有上去扶着他,没有唾面自干,让他感觉脸上下不来?
嗤!父不慈子安孝?君不君,臣如何为臣?
“会皇上,儿臣见到烈王时,其已重伤昏迷,稍清醒便千般嘱托,让臣面君,求皇上宽恕些时候,待得伤势好转,便入宫请罪。”
乍闻烈王重伤,皇帝仿佛受了天大打击,急促的喘了几口粗气,怒喝道:“不孝的东西!滚!给朕滚!”
轩辕澈很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跪得离皇帝有够远,不至于顶着一头唾沫出现在太监宫女面前。冷着脸在太监宫女们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离开。掸掸袍服下摆不存在的土,施施然出宫去找沐小狸。
沐小狸当然不在将军府。开玩笑,她才不要听沐延风念经。
什么拖累将军府满门上下的命。你不愿意被拖累,那就分家啊!也不看看,现在是谁在拉扯谁,又是谁拖累了谁!
尤其是二房三房的嘴脸,好像他们这一房占了他们多大的便宜一样!
沐顶天早在安排骑士从正门而出后,就已经躲到了军营,避开沐延风的唠叨。沐小狸想了一下,决定去怡红院做做,看看美人,舒缓一下心情。
虽说硬件设施不够,不发享用,但是赏心悦目一下还是可以的嘛。
灯火辉煌的时候,怡红院已经是满楼红袖招。
大堂正中的高台上,莲花状的座椅冉冉升起。雾气升腾中,坐着一位清纯无辜的仙子,但见她,目光柔软如水,清澈无辜,却又暗含着一丝丝似有似无的委屈无奈。那眼神儿往谁身上一溜儿,便将那人勾的神思不属,恨不得将心肝摘下来,搏佳人一笑。
沐小狸看了看,想了许久才招手对旁边的鹞子道:“这是这次进的新人吗?”
这鹞子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鹞子,而是大家千金。可惜家中坏了事,她也被充入教坊司。她手段了得,短短两年皆与花魁失之交臂,随后便干掉了老鹞子,自己上位,从“女儿”升级成“妈妈”。因此沐小狸整顿怡红院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她,留着继续当“妈妈”。
见沐小狸发问,鹞子立刻道:“是,前些日子新近的。据说娘家得罪了什么人,才流落风尘,性格有些弱。小姐可是看上了?”问到最后,鹞子有点为难。
这话问的奇怪,怎么好像是她要跟她那啥啥一样?
沐小狸眉间微颦,问道:“怎么,有人看上她了?”
“小姐聪慧,这几天,德王世子每日过来,点她的场,听听她的曲子。”
沐小狸想了一下,道:“这也罢了。只是,柔弱太过。给教教,让她将刚柔并到一起。免得不到三天就被玩厌了。”
鹞子点头,见沐小狸没有别的吩咐,才抽身告退,继续送往迎来。
沐小狸端着酒盏,眼神迷茫的看着台下。
仙乐起,水袖飘扬,灯或映射,美得不可言说。
莫非是月宫仙子起舞?还是仙女思凡求爱?
啊,她笑了,笑了!
是为了我吗?
一曲中,浅碧色的身影抱着瑶琴柔柔致谢。她的脖子微微的低着,露出天鹅一般幽美白腻的曲线,让男人们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容慕染脸色有点扭曲,死死的握着拳,双眼通红的看着那浅碧色的身影,知道她入往常一样,带着侍女离开。
鹞子又已经回到沐小狸身边,听后吩咐。
沐小狸淡淡的道:“琴,尚可。书画如何?”
鹞子想了下,道:“犹在琴上。只是,这棋……”
沐小狸微微摇头:“德王这人老奸巨猾,不会肯容慕染身边跟着一个深谙棋道的女人。安排一下,下次她上台,找个托儿,把她的开包权买下来。嗯,最好那人既老又丑,而且嗜好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