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你……”梵有点不耐烦了,刚要开口说话,手却被泪萦狠狠的掐了一下。“疼啊,泪萦,你干吗?”
泪萦仍然是很舒展的笑着,对老赵说:“赵大叔,您看错了吧?咱们都没带点火的东西,再说,这里就在庙后头,若是着了火,大家不都要遭殃吗?放心吧,大叔!”
“哎哟,这位姑娘真客气,听说你们住在城里是吗?到底就是大地方来的,多有礼貌啊!真是,比我老板家的末末是好多了,那个姑娘,天天不知道想什么呢!说话冲着呢!哎,你说,今儿早晨,我见她脸色苍白的,脖子后头还沾了点像是血的,我就眼她开了个晚上,问她不会晚上跑出去杀人了吧!她就发起疯来了,连她妈妈都看不下去了。”老赵自己在那边念叨着。
梵早就不耐烦了,而泪萦却还在那边津津有味的听着,就好像老赵正在讲什么新鲜故事一样。泪萦问道:“赵大叔,你说的末末?她有多大年纪啊?”
“都二十五了,可不小了呢!大学毕业都有两年了!你说她要不是脾气怪,好好一大学生,怎么会跑回来跟着她父母种树呀?所以,她就是这么个讨人厌的性格了。”老赵还是满肚子的意见。
泪萦却笑了一笑说:“大叔,跟您比,她还是个孩子呢!算了,小孩子难免发脾气不是?任性都是有的,您哪儿会真的怪她呀?哎,大叔,末末家住的离这儿远吗?”
老赵显然是听着泪萦的话很是受用,笑呵呵地说:“不远,就顺着下山路的直走,还没进村呢,第一栋小楼就是,她家那楼是绿色的,跟树一个颜色儿!”
“哦,谢谢您啊,大叔!”泪萦忙向老赵点了点头。
梵听得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泪萦怎么会跟着糟老头子说这么多话,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就悄悄的在下面踢了泪萦一下,示意她要走。
泪萦也不着急,就笑嘻嘻地看着老赵,又问道:“大叔,晚上这林子还有很多人来吗?”
老赵忙摇头说:“没有,这片枫林呀,当时就是智师父帮着种的,不是熟悉的人,特别上晚上很难走出去的,不过,偶尔还是有人来的,都像你们这样,一男一女,年轻人嘛!喜欢玩,咱们这个小村子,又没什么玩得地方不是。也就是托了智师父的福,这个小庙倒还见了智师父这么一尊真佛,所以香火还盛了很多,这儿来得人也多了。不然,那得比现在还没意思呢!哎,姑娘,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泪萦一笑,说:“我就是怕有人瞧见我和他来这儿了!”
“怕人说闲话,放心没别人,有外人啊,我睡不沉总能感觉到。今晚的事儿,我也不往外说,保证!”老赵赶紧说,似乎想让她放心一样。
“喂!”梵不耐烦的在泪萦耳边出声了。
“那就谢谢你了,大叔,我们得先回去了!”泪萦身躯躬身很礼貌的同老赵告辞,然后拉着梵的手快步向大佛寺的后门走去。
看看走得远了,估计老赵听不见他们说话时,梵才小声问道:“你跟那个老头子,瞎聊什么呀?”梵的口气不善,显见是被气得不轻。
泪萦小声说:“白天时,看着片枫林,你没觉得布局哪儿有点奇怪吗?好像是三扣圆环的形状,刚刚他说是师父生前帮他们植的树呢!”
梵眼珠转了转,半天才说:“难道是三福?不会吧,老和尚可没那么闲,在寺后头植个主着升官发财的树阵!”
“我说你什么好啊!难道就不会是三煞?都是那样的圆!”泪萦白了他一眼,梵一般的时候就是聪明的很,不过,有的时候就呆得很吓人。
“三煞?!难道是为了防那棵树!”梵挠头,说实话,他虽然也感觉那片枫林有点怪怪的,但却没有感受到妖气,当然他相信泪萦的话,绝对相信,毕竟对付这些东西,并不是梵的特长。
可,如果真像是泪萦猜的那样,师父布下这个阵局是为了做一个三煞阵法的话,那么一棵根本感觉不到什么杀气的树,就算是真得成了精,也用不着用这么伤人的三煞吧?真想不明白了,原来师父不只是打了那么一个哑谜,他留给了他无数个谜题,也许只有随着时间才能一个一个的显现出来吧?
“就算不是为了那棵树,也一定有特别的原因,但现在咱们还没发现答案。对了,我觉得那个女孩应该就是末末吧!”
“谁?!”梵奇怪的看着泪萦,他根本就没心细听刚刚泪萦和那看林老头儿的对话。
“就是大叔说的他老板的女儿呀!我看到她醒来的时候,跑得很顺,似乎是很熟悉这条路。没听大叔说吗?这里陌生人是很难走的。”泪萦边思考着边说。
“这么说,有可能……”梵瞪眼,他是有点惊讶,他可就没想到要从那老家伙的口里套出点什么有用的来。
“什么有可能?”泪萦笑了一下,“刚才我们聊天的时候,你干吗去了?如果认真听听,可能还就想到很多我想不到的事情,咱们可能知道的比现在还多呢!”
“哎,那老家伙,看着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你还让我跟他搭话,我用鼻子闻都知道他心里那些鬼主意,不就是想多跟你说几句话吗?”梵忿忿地说。
“你想什么呢?”泪萦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梵,“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跟我说话你就是这么想的啊!我看你才是一肚子鬼主意呢!我走了!”泪萦一甩手,快步往前走了。
“你等等我呀,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了,太黑了!”梵在后头笑着喊她。
泪萦也不答应,就是回头冲他笑了,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飘回了大佛寺。
周末又从一个噩梦中醒来,这个梦跟昨天的那个基本差不多,不过,死得人却不再是昨晚的那个,她只知道那是个女人,又是被那棵树吸干了血而死,但是她就是看不清楚梦里那个死去的女人的脸,离得那么近,却就是看不清,或者说,就算她看清楚了,也根本就记不起来那个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老天保祐啊!
她周末究竟是得罪了谁了呢?她从来对人也不差,还是珍爱宠物、不伤蝼蚁的好人呢,可是怎么就是她偏偏要天天被这样的噩梦纠缠着呢!
周末看看镜子里头,自己的脸很苍白又憔悴,当然得是苍白憔悴了,她已经连着两天的晚上都没睡好了,都做这么些怪梦。
会吸血的枫树,那些被缠绕在里头的可怜又可怕的人们,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看着,甚至是等她反应过来要尖叫的时候……
哦,周末,周末,你上辈子一定是踩过谁的痛脚、或者在谁落难的时候落井下石过吧?
周末这样的问着自己,上帝、佛祖、哈利路亚,只要让她能一睁眼到天亮,她怎么都可以的!
周末惺松着睡眼,回过头去,准备爬上床,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枕巾处红了一大片。
周末狐疑地走近前,却惊讶的发现,那是血,是血迹呀!
天呢!不是…不是梦,老天,那些都是现实,是真的!
周末张大了嘴,想要喊出声音来,但喉咙就好像被哽住了一样,就是扯不开嗓子,什么也喊不出来,然后就觉得自己的气不够了,再然后,她突然向后一仰,就昏了过去。
第三章 妖
“末末,末末,你这么早是干什么啊?”邱霞清晨起来时,被女儿周末吓了一跳。
那时,周末倚着门框,正在梳着自己的头发,手里还拿着邱霞的母亲当年留下来的那个小菱花手镜,一直在照着自己的模样傻傻地笑着。
邱霞抬眼瞧了瞧外头,太阳还没有出来呢,东方天边只有一丝蒙蒙的灰,然后亮出一点点的光来,也许再过一会儿才会有日光从那里出来。
周末对母亲的问话置若不闻,她依然自顾自地梳着头发,很仔细的梳着,几乎是一根一根的在梳着头发。
“末末,你这是干什么啊?”邱霞上前拉住了周末拿着梳子的手,焦急的问着她。
周末转过眼来看了母亲一眼,就是那一眼,让邱霞吓得一下子就松开了手。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莫说是女儿看妈妈的眼神,就算是有着深仇的人恐怕也不会用那样子的眼光看着别人吧!那是一种阴冷的、疏离的、仿佛是不在人世的灵魂用它的冷眼正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碌碌世人。
“妈?您叫我啊?”周末突然就挤了些笑容出来,但那就更是让邱霞吓得汗毛倒竖了起来。根本就不是周末平常的声音。
“你…你怎么了呀?末末,你别吓妈啦!”邱霞向后退了两步,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想想看,天天和自己亲密的待在一起的女儿,突然变得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