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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朴点点头,沉吟着说:“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有个帮手在帮她通风报信你家的情况。刚才她所谓的去洗手间估计是跑去打电话找帮手求证你的话是否属实,所以回来后她就又变得笃定了。而且你之前也说过,她最初听说你父亲要离婚净身出户时,都拒绝了你爸要搬去她家同居的要求,后来却又忽然同意了。应该也是这个帮手告诉了她内幕消息,所以她才知道了你们一家只是在演戏骗她,所以才会改变了主意。”
程楚翘听得呆住:“可是我们一家人联合起来演戏骗她,是只有家人才知道的事,谁又会告诉她……”
话没说完,程楚翘忽然心念一动地想起一个人,立即表情惊讶地顿住了。陶君朴看了她一眼后,了然于心地说:“看来你应该想到谁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了。”
程楚翘咬着下唇气得要命,她忍了又忍才忍住没在陶君朴面前自曝家丑,只是在心底恨恨然地开骂:徐瑛华——你真是新鲜出炉、养不亲喂不熟的白眼狼一枚。”
☆、第3章
彻底识穿了孙曼莉的所谓“真爱”后,程楚翘气极了。她并不气孙曼莉,她气的另有其人——表姐徐瑛华。她猜出一定是徐瑛华在背后对孙曼莉说破了父母的离婚只是假相,财产过户也只是在演戏,除了她还会有谁这么做?她不可能,她父母不可能,她姨妈也不可能。只有徐瑛华有这个阴暗的动机,因为这个表姐一直对自己满怀恨意。
说起来,徐瑛华小时候和程楚翘的关系还算不错。但是渐渐长大渐渐懂事了,意识到自己无论是家世外貌和才华都不如表妹后,她的心理就开始经历从羡慕到嫉妒再到恨的质变过程。尤其是到了交男朋友的年龄时,她喜欢的男人却一个接一个都被程楚翘吸引,有表妹的场合她的存在感总是零,帅哥们总是选表妹而不选她,这让她对她的恨意有增无减,心理也逐渐变得偏激起来。
在此之前,程楚翘已经虽然知道了表姐对自己心怀嫉恨。但今天通过孙曼莉这件事,她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个仇恨值有多高。这实在令她又是惊讶又是气愤:徐瑛华,她有没有搞错?就因为嫉妒我讨厌我,她就帮着外人折腾我们一家,完全不顾这些年来我爸妈是怎么处处照应她和姨妈的。kao,这女人简直有点心理变态了。
程楚翘越想越气,却又不能把徐瑛华怎么样。因为一切只是她的猜测,并没有证据证明是表姐在背后搞鬼,想打电话去臭骂她一顿都不行,只能独自坐在画室里干生气。心情本来就不好,还有不速之客跑来敲门造访,她拉开房门一看心情更糟了,因为门外站着的人是景逸兴。
景逸兴一身黑衣裹着高大身形,英俊的面孔满是忧郁与伤感,两鬓微微夹着几丝白发,更显出一派成熟男子的沧桑魅力。若是从前,程楚翘一定会心动不已。可是如今,她只有心烦加厌恶:这个演技派怎么跑这来了?我连他的电话都不想接,更别说看见他的人了。
景逸兴并不知道程楚翘原本对他的好感已经跌到了谷底,自顾自地一边走进门一边问:“楚翘,你的手机是不是坏了?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我今天特意找来画室看看你在不在?”
程楚翘那天关机拒接景逸兴的电话后,重新开机时就把他拉进了手机黑名单,只要是他打来的电话永远都是忙音或无法接通。还以为这样会令他知难而退,谁知他居然这么不识趣,还找上门来了。她一点儿也不想搭理他,表情十分冷淡地说:“我的手机没坏,只是最近有些事搞得心情很不好,所以不想接电话。”
“出了什么事让你的心情不好?”
“不好说。总之……师母去世后,我的心情一直都不好,我为她感到难过。”
程楚翘话里有话,景逸兴却听不出来,他驾轻就熟地堆出一个伤感的表情:“阿静走后,我的心情也一直很难过。夫妻一场,原以为可以白头偕老的,到头来却只落得一个形单影只。唉!我真想念她呀!”
景逸兴的一番话纵然听起来真诚无比,但已经深知其实全是假话的程楚翘却听得几乎要吐了。她不得不深呼吸一下,极力平静心绪,提醒自己不要当面拆穿他,好歹看在他曾是自己老师的份上多少给他留点面子。
“景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这里还忙着呢。”
程楚翘暗示景逸兴有话快说,他也就直接表明来意了:“哦,是这样子,下个星期我的暑期班学生都要复课了,我想问一问你每周二四六能不能继续来帮我上课。”
程楚翘提醒他:“景老师,以前你让我帮忙上课,是因为你要去医院照顾师母,没时间天天守在家里带学生。现在师母都已经不在了,你完全可以自己教所有课程了。怎么还要找我帮忙呢?”
景逸兴叹口气,一脸忧伤愁苦地请求:“因为阿静的死让我受到很大的打击,最近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如果要教所有学生的课程会很吃力。所以,楚翘,我希望你能继续帮我。行吗?”
程楚翘的耐性一向不太好,景逸兴那一脸貌似真诚实乃虚假的伤心多情,终于让她忍无可忍,实在没法再替他留面子了。她冷笑着说:“是吗?景老师,师母的死真的让你受到打击了吗?恐怕未必吧。我知道你根本就从没爱过她,只是在大家面前扮演一个好丈夫罢了。当然,不得不说你扮演得非常成功,简直是妥妥的演技派一个。”
程楚翘的话让景逸兴大吃一惊,完全意想不到的揭穿让他瞠目结舌了几秒钟后,才顾得上矢口否认:“楚翘,你在说什么?这些荒唐的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完全没有丝毫可信度可言。”
“一切都是师母亲口说的,可信度绝对没问题。”
景逸兴更吃惊了:“什么?你师母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这不可能,她从去年开始就不能说话了。”
“在师母还能说话的时候,她曾经在网上找了一位情感专家咨询她的不幸婚姻,写下了一段长长的倾诉在那位专家的博客里。我全部看见了——因为她把专家回复她的博文特意收藏在书房电脑的收藏夹里,我在你家帮你上课时无意中发现的。”
景逸兴极力否认:“不,这不可能,你一定是误会了,可能是其他女人在向情感专家倾诉,不会是她的。”
程楚翘讥讽地一笑:“请问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那段话究竟是不是师母写的,你认为我会看不出来吗?景逸兴,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有着自己成熟的判断力。”
景逸兴沉默片刻后,只得承认事实并努力挽救不良局面:“楚翘,好吧,我承认,我没有爱过阿静,我们的婚姻也不是你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幸福。但是她出事后,我还是很伤心,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一直在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你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对吧?她的死也我非常伤心,葬礼上我哭得眼睛都肿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程楚翘更加对他嗤之以鼻:“得了吧,你可不是哭得眼睛都肿了,你是在手背上抹了刺激性的东西,故意刺激得眼睛流眼泪,制作痛哭流涕的假相。不是吗?”
景逸兴再次大吃一惊:“你怎么……”
差一点他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他及时警悟改了口,硬生生地改成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凭什么这么说呢?”
“凭我的手当时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背,我从葬礼离开后没多久,眼睛里进了沙子就用手揉了一下,结果眼睛火辣辣的痛——因为我在你手背上沾到东西了。”
景逸兴涨红着脸抵死不承认:“不是的,我没有,你一定是在别处沾到的辣椒油。”
“咦,我都没说我沾到的是辣椒油,你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因为你最清楚自己手背上搽了什么东西了。”
景逸兴顿时哑然,程楚翘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扭过头板着脸下了逐客令:“我正忙着呢。如果没其他事了就请你先走吧,恕不招待了!”
程楚翘毫不留情面的逐客态度,以及话里浓浓的鄙夷厌弃,让景逸兴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起来:“程楚翘,你喜欢了我整整五年,现在却说翻脸就翻脸,是因为那个陶君朴吗?一定是,你原来是这么一个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的女人。”
景逸兴满是醋味的话落入程楚翘耳中后,被她迅速捕捉到了一个重点。她霍然转过头盯着他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喜欢了你整整五年——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景逸兴明白自己失言了,支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