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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配合我们调查就可,还有把在医院里所有人都给暂时撤走,一个都不要留!”曾达说话的语气完全是在命令,刘振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对厅长说话。
厅长深吸了一口气,只是说了“注意安全”四个字,随后便离开了。
刘振明看着厅长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后,这才将一直收起来的那口气吐出来,长吁了一声。
曾达将刘振明拉进屋,关好门,淡淡地说:“做正事吧,老卞只是手痒了。”
“手痒?”刘振明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曾达道:“你以为当大官好玩?那是对政客而言,老卞是实打实从基层打拼上去的,他倒希望啥时候给他个处分,把他下放到一线工作单位,有能力的人天天坐办公室是屈才了。”
刘振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曾达坐下后说:“好了,言归正传,现在这医院里的警察只剩下我和你两个人,这个案子从现在起由我全权负责,眼下首要的任务是找到夜叉王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搜查医院?”这是刘振明能想到的第一个办法。
曾达眉头一皱:“搜查?要能搜查找出夜叉王,几年前我们也不用费尽心机抓他了,这家伙不是普通人,不能用普通的办法去找他,我估计詹天涯那边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你就和我呆在这,查清楚胡淼妈妈的鬼胎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振明听曾达说詹天涯已经展开调查了,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他想起自己与夜叉王私下的协议,如果让詹天涯找到了夜叉王,那么接下来又会接二连三地发生惨剧,不过在这种时候,夜叉王既不离开医院,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此时,坐在床上的胡淼抓紧被子,问:“振明哥,顺唐联系上了吗?”
对,胡顺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与这件事有关吗?刘振明叹了口气。
省道上,飞驰的商务车腾起一阵阵烟雾,胡顺唐从右侧倒车镜内看着后方的灰尘,余光却一直在偷看车后座上的T·霍克和他女儿两个人,奇怪的是,走了几个小时,两个人一声不吭,半句话都没有,甚至没有半点声响发出来,就算是睡着了,至少还能听到响动吧?况且T·霍克的女儿也安静得出奇,那种年纪的小孩子应该是很调皮才对,坐车也会不安分,就算不会到处动弹,也会问东问西。
胡顺唐扭头去看旁边的狄施阗,发现狄施阗睡得特别的死,手中还紧紧地抓着那个电话,怀中抱着那个手提箱,手提箱看来很重要,其中装了什么东西,胡顺唐不知道,但肯定不止那晚在小旅馆中看到的那些。胡顺唐的目光从狄施阗怀中的箱子移到旁边的旅行袋上,假装咳嗽了一声,前面开车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反应,狄施阗也只是将脸侧到了玻璃的那一面。
T·霍克到底是不是霍克家的人 ?'…'自己连真面目都没有看见过,而那个小女孩儿也仅仅是看了个背影?
胡顺唐想到这,伸手去拉开旅行袋,刚拉开一截,自己的手腕就被狄施阗给一把抓住:“胡先生,请不要这么做,我的雇主有严重的强迫症,也有狂躁症,小心伤到了自己。”
胡顺唐刚准备缩回手去,汽车就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下,胡顺唐抓住旅行袋的手往前方一扯,直接扯出一个空隙来。这个时候,狄施阗第一时间转身去堵住那个空隙,胡顺唐下意识往那缝隙中一看,只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在刹那间好像看到有什么亮光闪过。
狄施阗立即将空隙给堵好,更加重了胡顺唐的怀疑,就算是有心理强迫症,也不至于堵得这样严严实实吧?难道T·霍克和他女儿有什么地方没有办法见人的?胡顺唐再抬头去看刚才有缝隙的地方时,却什么都看不见,这次狄施阗堵得很死,不过当胡顺唐抬眼看着狄施阗双眼时,猛然意识到刚才从缝隙中看到的根本不是什么黑乎乎的一片,而是人的一双眼睛,只有眼睛才会在前方有光源的时候,发出那种一闪而过的光芒。
不过,那是人的眼睛吗?漆黑一片,布满了整个眼眶!
“霍克先生,我有事要请教你?”胡顺唐心想着不如趁热打铁。
车后方沉默了一阵,随后霍克的声音响起:“胡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当年霍克家族的先人在找到镇魂棺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狄施阗先生会告诉我,水牛坝村从此之后就消失了,我不是很懂这里面的意思,消失是指村子灭亡了还是……”胡顺唐说到这没再说下去,故意将“灭亡”两个字说得很重。
沉默,很久的沉默,终于在汽车转弯进了一条小路后,霍克才说话,这之间足足过了至少半个小时,胡顺唐甚至怀疑这半个小时里T·霍克在心中编造谎言,亦或者车后的根本不是什么霍克家族的人,仅仅只是狄施阗找来的“演员”。
“水牛坝村消失这种说法,是源自当年前去营救莎莉他们的清廷的一位军官,而那位军官也是那次浩劫后唯一存活下来的人,也就是他将莎莉给带出了水牛坝村,交给了当时的美国驻中国使节手中,后来听说他因此离开了军队,没过几年便得病死去。”
唯一存活下来的人 ?'…'还是清政府的军官?胡顺唐忙问:“是谁?”
“那名军官叫廖然,当时的官衔是协军校,与他一同前往的还有一位协参领,名叫张浩天。当时为了营救霍克家族的人,清政府派出了几百名士兵,但那几百人都莫名其妙死在了水牛坝村,死因不详,当然这些都是我花高价买回来的廖然笔记中所记载的,这份笔记被他后人保存了多年。在笔记中,特地还写过除了村民、军队之外,还有两个后来赶去的人也一同死在那,一个叫厉天生,一个叫厉天养,是兄弟二人,厉天生和胡先生一样,是一位开棺人,而弟弟厉天养则是一位赶尸人……”T·霍克说到这,声音略微哑了下去,变得有些模糊,好像嗓子不舒服。
开棺人和赶尸人 ?'…'而且还是两兄弟?为什么这两人会那么巧出现在水牛坝村?而且都死了,先不说几乎已经确定身份的廖延奇没有办法对付那镇魂棺,加上一众百人的士兵,以及再来的开棺人和赶尸人,都束手无策?镇魂棺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对,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T·霍克咳嗽一阵后,又将廖然笔记中所记载着他与张浩天为何要去水牛坝村,在路途之中的遭遇,以及自己又为什么要返回重新增兵而来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当霍克说到廖然带兵返回水牛坝村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胡顺唐正听得入神,忙问:“接下来呢?又发生了什么?那一个开棺人和赶尸人又为什么要到那个地方?”
T·霍克并没有直接回答胡顺唐的话,反而问:“胡先生,我想请问你,你是否真的相信有镇魂棺这种东西?”
第二十七章 廖然的诡异笔记
是否真的存在镇魂棺?胡顺唐拿不准,以他所知道的来说,全世界范围内棺材的种类有很多,但无论是哪个国家,很奇怪的是,就算在人类并没有互相发现彼此存在,文化没有得到交流之前,都不约而同产生了棺材这种东西,而且外型大多都很相似,并且下葬的方式也大同小异,但活寿材这种东西,只在中国存在,当然即便是再“神奇”的棺材,充其量也是在机关上下功夫,并不会存在有什么特殊的功效,更没有听说过会使人长生不老。
棺材是用来下葬死人的,与长生不老相悖,这一点上十分矛盾,这也是胡顺唐一直怀疑的主要原因。
“不,我不相信。”胡顺唐答道。
T·霍克沉默了一会儿说:“对,实际上在我知道有镇魂棺这个东西的时候,我也不相信,长时间致力于用现代科学来治疗家族的疾病,但无论花多久的时间,花多大的金钱,还是没有办法找到治疗的方法,随后我才翻看了买回来的那名清朝军官的笔记,在看完之后,我坚信,镇魂棺是一定存在的,同时也知道一点,只有开棺人才拥有能够驾驭镇魂棺的能力,除此之外,任何人去触碰那个东西,都会遭致死亡!他们会全部死在水牛坝村,就是因为没有听廖延奇的劝告!”
T·霍克说到这,开始剧烈地咳嗽,但咳嗽的声音变得很尖,好像咳嗽声并不是一个男人,相反却像是一个女人。
“为什么必须要是开棺人 ?'…'”胡顺唐很不理解,这个职业的特殊他当然清楚,不过既然这口棺材是长生之用,应该和只与死亡打交道的开棺人没有联系才对。
“因为开棺人有一双别人没有的手……”这句话T·霍克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