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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基地外/日
[现在已经进入了老A的腹地,周围的军人也多了起来,体形剽悍,行伍之
人,目光锐利,看人如在捕猎。
[许三多和成才忙不迭地开始跟任何路过的人敬礼,因为周围随便走过一个
人就是尉官以上。那些军人下意识地还礼,看这两人的目光倒露出好奇之
色。
[袁朗脸上带点坏笑,因为身边这两兵举起的手就一直放不下来。
袁朗:这里的军人职业化,所以随便拎个都是尉官。很遗憾,咱们现在的职业
化还不能达到尉官以下。
成才:没有兵吗?
袁朗:看他们瞧你们的眼神。
[一队全副武装的老A跑过,许三多和成才下意识看着对方,而一个队的目
光看得他们把头转了回来。
袁朗(笑)恭喜,回头率百分之九十—以士官身份来这受训的是稀罕物。
7、受训人员宿舍外/日
[这已经到了一栋军营楼面前,对面是更为高大的一栋军营楼,两相映衬,
眼下这栋就显得有些惨淡。
[两名士兵站在楼门哨位前。
袁朗:到了,你们的临时宿舍,对面我们叫正规军宿舍,我很希望你们能尽快
搬到那边去。
成才:我们一准很快转正!
袁朗(笑)综合素质。临别赠言,综合素质就是随时随地,一切。-齐桓!
[中尉齐桓跑过来,许三多和成才都没见过他,而现在的齐桓看许三多和
成才象是块要往人脸上砸的铁板,再看向袁朗时就有点阿谀。
齐桓:到!-队长回来了?
袁朗:回来了。受训的家伙齐了没有?
齐桓:说四十二个,现码齐就四十个。将将就就倒都安排下来了。
袁朗:最后俩带走。我不操心了。
齐桓:没好地方了。
袁朗:找地方塞进去拉倒,就俩士官。
齐桓:哦,兵豆子倒好说。
[许三多和成才彻底愣住,这一校官一尉官市井俚语十足的对话,加上彻底
的漫不经心在他们的军事生涯中从未见过。
袁朗:那就塞下来了。我去瞧你婶子了。
齐桓:嗯哪。摞这得了。
[袁朗挥下手,象对齐桓又象对目瞪口呆的那俩。
袁朗:88。
[他背了手悠哉游哉走开,方向是所谓正规军宿舍。
[齐桓的笑面顿时去尽,那就是给两兵豆扔铁板了。
齐桓:姓名?单位?
成才:W集团军T师三五三团机步三连一级士官成才!
许三多:W集团军T师三五三团侦察七连一级士官许三多!
齐桓:一个团的了不起吗?要喊那么大声?(他一直把名册翻到最后才划了钩)
瞧你们排多后,麻烦。
[许三多两个戳着,尉官训话,再没理也得这么戳着。
[齐桓对地上的包踢了一脚,绝对不是轻踢。
齐桓:行李?
成才:对。
齐桓:你有权评价上级问话的对错吗?
[即使连许三多也为之气结。
许三多、成才:是!
齐桓:全部上交。连你们的随身衣物呆会都要换了,我们送得起-真是不知道
干嘛揽这种赔本买卖?(又给了行李一脚)来个人拖走。
许三多:报告!
齐桓:说。
许三多:能不能轻点?…那是我战友送的东西。
齐桓:哦,你有情义。(他对过来拿行李的一名老A)重放,重重放。
老A:是!
[他给拿走。
齐桓:跟着。
[名册拿在手上,手背在背后,一名年青的尉官走得象个老干部的姿态,两
人跟在后边。
[很窄的楼梯前倒有两名哨兵,哨兵稍稍让宽了道,然后又把那条通道封
上了。
[成才回头看了一眼,这显然是表示不可自由出入。
齐桓(在画外)不要东张西望。
7、受训人员储物间内/日
[架上放着受训人员的行李,分门别类,按着编号。
[许三多和成才的行李被放进来,绝对不是重放。
8.受训人员宿舍外/日
[齐桓上着楼梯,头也不回地在跟两人说着规则,即使在两人新兵时也没受
过这样的不友好和蔑视。
齐桓:…九点熄灯;六点至六点半,洗漱早饭;十二点和下午六点,午饭和晚
饭,比你们那破地好大发了,算拣着吧—教官有权随时修改。严禁私自下
楼,外出要得到教官或我的批准-不过最好别来烦我;严禁私自前往其他
宿舍;严禁打听你们在训练期得分;严禁使用任何私人通讯器材与外界联
络;信件一律交给我寄发-我有权检查;训练期间没有名字,一律编号……
成才:报告!
齐桓:说吧。
成才:这几个月我们只能在这栋楼上活动?
齐桓(根本不回答他)除教官和我之外,你们不能跟任何基地人员私下交流。
我说过别来烦我-有意见吗?
[许三多和成才都让他那冷冰冰的目光刺得缩了一下。
许三多:没有。
齐桓:你编号41,你42。
许三多、成才:是。
齐桓:内务方面懒得说了。总不至于让我们拿扫帚墩布?你们这些外部队的,
亏了还都叫老兵呢,看看好好一栋楼让你们造成什么样子了?
[这楼确实是寒碜点,一看就是临时凑合加年久失修,但那绝对和新来人员
是否能造搭不上干系。
[许三多和成才已经学会尽可能不发言。
齐桓(不置可否)这你们号,进吧。晚饭前领发作训服和日常用品。
[他为那两人推开房门,许三多和成才连忙钻了进去,他们实在是受不了齐
桓。齐桓根本不往屋里看,把门关上。
[他的目光从走廊上扫过,一个正探头探脑穿海洋迷彩的尉官被他扫见。
齐桓:你想站走廊上戳着看吗?
[那尉官怨愤交加地缩了回去。
8.宿舍内/日
[许三多和成才拎着自己的包,跟屋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让这两名士官狼
狈的是,这两人一个是中尉,一个居然是少校,中尉拓永刚穿着空军迷彩;
少校吴哲看起来却比许三多们也大不了多少,穿着常服。
[他们看着许三多和成才,目光里透着戒备,那也是刚受过羞辱之人的特有
反应。
[屋子很小,放了两张高低铺和桌柜后能剩的空间已经不多。
[许三多和成才终于决定敬礼。
许三多:报告!
成才:报告首长!
[那两人先看他们最普通的迷彩色,再看他们的肩牌,都有些错愕。
拓永刚:你们…是这基地的兵吗?
成才:报告首长!我们前来受训!
拓永刚:哦,那就那就…真他妈的!
[新来的两位被他忽然释放的愤怒吓了一跳,刚稍息了又立正。
吴哲:放松放松。不是说你们,我们刚才正在口头渲泄。
拓永刚:见过这样部队吗?开眼吗?一窝黑!你们来晚一步,没见着这位少校刚
被中尉训!做好做坏都没用,他就是要你难受!
吴哲:我在纳闷,号称甲种部队克星的老A会是这样练出来的?
拓永刚:我也在纳闷!
吴哲:你那是郁闷。纳闷是要伴随思考的。思考呆会再说。(他看向许三多和
成才,是真正平等的友好)原来四十二人的最后两个是士官。放松好吗?
人老A也说了,受训人员不分大小,他为大,咱们小。
拓永刚:小成微生物!对咱们象对病毒!
吴哲:不管啦!分床分床!(他快乐地伸展了一下)学生时代最快活的事之一
就是新宿舍分床!平常心平常心!
成才:我们上铺。
拓永刚:那怎么行?一个少校一个中尉,还要你们士官发扬风格。
许三多:我们都是班长。
拓永刚:班长怎么啦?
吴哲:我明白他的意思,做新兵那会都是班长睡新兵上铺,方便照顾。是不是?
许三多:是的。换下铺睡不着。
拓永刚:好笑了。要把我们当新兵照顾吗?
吴哲:咱们是有好久没过过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