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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的确定,我对我看人的水平向来不太怀疑,曾经历练了那么久,在那个社会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像是你,我绝对我没有看错你,你是值得我一生托付的人。”
说着,夏语凉忍不住轻笑,嘴角上扬满是幸福。
然,男子却是身形一震,背脊瞬时僵硬,他看了女子一会儿,许久才挤出一个笑来。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夏语凉。
她的知觉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而且是一件大事,她突然莫名的害怕起来。
“肖玉儿说了什么?”打破了彼此的僵局,裴景枫问道。
夏语凉也回过神来,将肖玉儿交代的事情跟裴景枫说了一下,她也不得不承认,裴承邺心思缜密,要不然也不会将计划设计的如此周详。
她刚刚听了的时候,也不禁惊叹。
若不是肖玉儿机缘巧合之下,听到这计划,也不会让他们有这个得到的机会。夏语凉也想过,要是裴景枫不知道这计划,会不会……出现意外。
“裴承邺还算是有些能力,没有被他那个娘宠坏。”冷冷一笑,裴景枫眯眼望着桌子上乱窜的烛芯,蓦的,窜出一簇冷瑟的寒意。
还算是有点能力?
夏语凉不禁看着眼前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子,他究竟都隐藏了些什么?
“我会让皇后,得到她应有的凄惨。”
“应有的?枫,你是真的要篡位么?比较皇上现在还在世。”
“篡位又如何?是裴承邺和皇后先算计我的,当初,我努力的活着,不就是等着这一天么?”
“可是,你要怎么对皇后?”
“语儿,你知道一个后宫的女儿最怕的是什么吗?她们最怕的不是死,而是冷宫!一个冷宫,足矣让他们生不如死,曾经的光鲜亮丽,都会在那里化为乌有,那些被皇后残害而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可以替我好好的招待她。”
说这话的时候,裴景枫的嘴角微微上扬,里面尽是冷峻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打颤。
不过,夏语凉也觉得,冷宫是个好地方。
第二日清楚,夏语凉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早已经不见了,她起来唤紫蓉进来,“王爷又进宫了么?”
“是啊,小姐,王爷一大早就走,也不知道是干什么脸色不是很好,可又不是那种让人特别害怕的样子,是,是……”紫蓉拼命的想着,然后突然说道,“就像是那种很不忍心,很难过的脸色,只是我看来还是有点害怕。”
看着紫蓉的样子,夏语凉笑道,“是你自己多想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的,小姐,王爷今早的样子真的有些奇怪。”
“好了,赶紧帮我梳洗,我要出去。”
紫蓉上来扶住夏语凉,“您现在挺着肚子就不要乱走了吧,昨天去皇宫的时候我就有些担心呢。”
“我没事的,好的很,”摸了摸肚子,夏语凉笑,“他会很乖的。”
“这都有五个月了,不管怎么样,小姐你还是要小心啊。”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要出府,只是要去煎药房看看是不是可以不用喝那些安胎药了。”
紫蓉搞了半天还明白夏语凉是要去煎药房,就赶紧替她梳洗起来。
给读者的话:
昨天第一的是:偌偌?
☆、134 原来如此!
? 煎药房内,空无一人,夏语凉进来瞧了瞧,前些日子煎药的那几味药都已经摆放好,丫鬟可能有什么事情,暂时不在,炭炉上药盅里的水已经滚沸了。
夏语凉上前看了看说道,“人哪里去了?”她没让紫蓉跟来,看着煮沸的水,只好自己动手。
把放在一旁的药材拿起来,夏语凉清点了一下,正准备将药材放进药盅里,脑海中突然有什么划过,她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手猛然一颤,将药材和药盅不小心弄到了地上。
一地的碎片,在那里独自摇晃,满地的热水和药材,溅在裙子上,湿了大片。
夏语凉好似完全没感觉到那水的灼热,愣了一会,她飞快的转身朝着府外走去,步子急促而凌乱,她紧紧捂住自己的独自,心口出却在撕裂。
痛,无边的蔓延。
压抑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不相信,不相信裴景枫会那么做。
这是他的孩子啊,是他的。
难道他就真的那么残忍么?他怎么可以……
夏语凉的步伐渐渐加快,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越来越沉,她希望只是她多心了。
到了赌坊的时候,夏语凉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去了二楼,冲进了北夜澜的房间里,屋内,北夜澜正在换衣服,赤裸着上身,可夏语凉管不了,她走进去,面色煞白难看,“夜澜,我有东西需要你帮我验证。”
北夜澜淡定自若的穿上衣服,双手轻轻扣上腰间的玉带,面色沉静,带着几分局促。
“出了什么事了?”他问,从认识夏语凉开始,他就没见过夏语凉如此慌张过,此刻,是有什么事情,才让她如此的。
夏语凉二话不说,撩起裙摆就将刚刚站了水渍的地方撕扯了下来,“滋啦”一声,布帛被扯碎的声音刺耳难听。
她把碎布递上去,手几乎是颤抖着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帮我看看,这块布料上的水是不是有问题。”
“水?”北夜澜眉头紧皱,接过来布条嗅了嗅,双眉簇的更加的厉害,“这是和之前你给我的那些药放在一起煎的?”
夏语凉点头,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指甲现在手心里都不觉得痛。
她屏住呼吸,等着北夜澜下面的话。
“看来已经晚了……”
只听,男子犹自叹气,将布条紧握,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水是用药沫调制好的水,里面放了一味药,若是和之前你给的药混合在一起,会……”
“会什么?!”夏语凉有些不敢听下面的话。
“会令胎死腹中!!”
胎死腹中!!男子的话如贯耳霹雳,让夏语凉呆怔的踉跄几步,几乎站不住要跌倒下去,北夜澜疾步上前将她抱住。
可夏语凉对着一切仿若浑然不知。
她表情目愣,耳畔只盘旋了四个字,胎死腹中……
她终于忍不住凄然苦笑,“原来,原来这便是事实,原来……他竟然会如此对我。”
心中如被穿插了千万尖锐的刺刀,痛的她连呼吸都不敢。
她没想到,他,竟然就真的不放过他们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孩子,这是他的孩子!”愤然怒吼,夏语凉只觉得胸口处堵塞的厉害,有什么卡在喉咙里,想要涌出来。
她竭力的呼吸,咽下那生生的苦楚,把所有即将淌落的泪水都忍了下来。
身后的北夜澜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扶住她,他知道此刻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裴景枫,竟然这般对她!!
北夜澜紧攥的拳头咯咯作响。
怀中的人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像是气极又像是悲痛欲绝,许久,她才平静的下来,转身朝着准备离开。
“语凉,我送你。”北夜澜说道,他紧跟上来一步,想了想还是接着说出来口,“语凉,既然是死胎了,那只有用东方家的药,才能将腹中胎儿化作血水。”
“呵,也就是说,堕胎了?”背对着男子,夏语凉凄然问道。
“是,必须要堕胎。”
“只可惜,那药,我一只都没有喝过,从未喝过!这孩子,我必须留住,必须!!”
说罢,夏语凉离开。
一路上,她都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她庆幸,因为她向来不喜欢吃重要,所以在她有意识的情况下,她都不会碰。
所以,之前的补药她全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倒掉了。
只是,当得知那药的作用时,她还是忍不住心痛,那四个字就如刀绞般,让她痛彻心扉!!
一路回到锦王府,夏语凉朝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她要等着裴景枫回来之后,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神情恍惚的在锦王府走着,所有人的异样眼神,她都没有在意,直到走了一会儿,她的步子突然止住,双眼看着前方,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此刻想笑,可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那个人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在这里?
不远处的人笑的花枝乱颤,转头的时候,恰好看到夏语凉,便赶紧起身,“姐姐,您回来了?”
姐姐?夏语凉觉得极为讽刺。
好一个姐姐。这是要进锦王府了么?
她极力平稳自己的步子,朝着女子走去,待到了女子的面前,缓缓止住,神态自若,“你怎么会在这里?”
敏澄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