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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前院的时候,恰好见到裴景枫书房的灯还亮着,紫蓉本以为王爷不在府里,却没想到,竟然在!
那她就直接去求王爷,紫蓉心里一横,咬紧牙关,就在书房外跪了下来,喊出的声音在瓢泼大雨里几乎要被掩盖了下去。
“王爷,奴婢有事求您。”她喊着,嗓子都疼了。
可屋里的人没有任何反映,紫蓉不想放弃,又喊了一次,“王爷,王妃到现在还没回府,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求王爷的。”
她虽然竭力加大了声音,但还是被震天的雷声和雨声也压迫了下去。
屋中,裴景枫正在和薛子颜已经司凌商讨着关于追捕夏松的事情,他正说着,突然身子一僵,侧耳听着屋外的声音,是雨声。
可紫蓉的所有话里,独独王妃两个字落入了他的耳畔。
裴景枫神情一愣,眸瞳里猝然窜起阴鸷,他霍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哐啷!”门被狠狠的甩来,裴景枫冷颜看着跪在地上的紫蓉,全然没了平时的温润,他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见裴景枫出来了,紫蓉立刻叩拜,慌慌张张的说道,“王爷,王妃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娇小的身子在雨里止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
她不敢抬头去看裴景枫的脸色,只是颤巍巍的等着裴景枫的话。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都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话是薛子颜说的,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裴景枫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气。
像是要毁天灭地!
师傅曾经对他说,让他留在师兄身边出来帮助他,还有一件事就是抑制住他体内的一道封印,但是是什么封印,师傅没说。
只说,封印解开,五洲俱损。
可现在裴景枫这样子,他有些担心,说完紫蓉,便赶紧对着裴景枫劝道,“师兄,你先别急,她肯定还在皇城里,我们派人去找。”
“你先下去。”淡淡的一声吩咐,裴景枫总算是稳住了气息,刚刚愤怒的脸上此刻已经冷峻下来,看不出任何愤怒的情绪。
等着紫蓉退下去,裴景枫却重新进了屋中,安之若泰的做在椅子上,品着茶。
薛子颜稍有诧异,问道,“师兄,难道不出去找?”
裴景枫自嘴角抽出一抹冷笑,眸子半眯,若有所思,屋内充斥着雷声和雨声,烛光随着颤动,四处摇摆。
许久,裴景枫才缓缓开口说道,“不用我们找,自然会有人邀我们前去。”
薛子颜恍然大悟,顿时也不着急。
而一旁站着的司凌,更是冰冷着一张脸,坚挺的站着,对于他来说,只有裴景枫没事,就可以了,至于夏语凉,其实他不喜欢那人。
理由很简单,因为夏语凉是夏松的女儿!
事情平息了一会儿之后,裴景枫没有再做什么,而是纷纷去休息了。
*
夏语凉惺忪的睁开眼,全身又开始无力起来,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气。
浑身湿漉漉的,衣服黏贴在皮肤上,很难受。
抬着就要胀开的脑袋,夏语凉环视了一眼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几盏油灯还在晃动着。
这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像是一间刑室。
她突然想到,今天她突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昏迷前只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勾唇冷笑,她想都不用想,发生了什么事情。
除了那个失踪的夏松,还会有谁会想绑架她?只是,绑架了她是想威胁裴景枫么?
夏松应该是算错了吧,她对裴景枫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如果是因为之前她带回那些礼物去丞相府,就断定她受宠,那也太浅薄了。
受宠和在意全然是两回事。
正当夏语凉想着的时候,却听到开门的声音,她闭上眼,病恹恹的垂下头去。?
☆、064 救王妃还是杀夏松?
? “你还真是我的好女儿啊,竟然和裴景枫一起把丞相府给搞垮了,告诉爹,你们都干了什么?”说话的人是夏松,他背手站在夏语凉面前,冷声道。
他知道裴景枫手中一定是握了他的什么把柄,才会得到皇上的命令捉拿他,只是,究竟是什么证据?他得不到确切的,就不能够为自己开脱。
然,夏语凉只是低垂着头,不言不语,装作没听到。
可是心中却已经开始忖度要如何逃离这里,现在她被捆缚在架子上,根本就不能脱身,除非……
夏松能把她放下来。
但这也是妄想,夏松如果能那么轻易的放了她,还需要捉她吗?
现在的情形再明显不过了,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如果得不到,夏松就就拿她威胁裴景枫。
“不说话是吧?就是想护着裴景枫,看着你爹死在仇人的刀下是不是?那好!”夏松说完,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吩咐道,“给我打!打到她说话清醒为止。”
“是!”那人应着,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凛冽的抽打声音从耳际划过,夏语凉心中一惊,但仍然没有抬头。
她沉住气,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很快,刚刚从耳边扫过的鞭子,抽打在了她的身上,每一下都力道十足!
夏语凉倒抽一口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她告诉自己不过是鞭子抽在身上而已,她骨头硬,曾经在下层社会被那些人拳打脚踢,都要习惯了。
一开始,她会觉得痛,会哭喊,但却不求饶,但渐渐的,她连哭喊都不会了,她死忍着,记住了每个人的样子。
她发誓,会让他们尝试比她还要重上千百遍的痛!
这个誓言,她做到了,等到她有足够的能力,她全部都讨了回来,一个不剩!
在那样的社会下,她没有依靠,只能自己一个人保护自己,她捡到了一把刀子,藏在身上,她还记得有一次有人想要侵犯她,她无助,嘶喊,没有人帮她。
后来她就拿着那把刀子将那个男人废了!
她满手鲜血,却不害怕,看着男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她平静的远离他,天下着倾盆大雨,把她身上的血全部冲刷掉了。
没几天,那个男人就死了。
从那之后,很久很久,都没人敢欺负她,可这也是短暂的。
因为即便是下层社会,那也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你弱了,就会被欺负,没人可怜你,你也别指望别人可怜。
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皮肤上划开一道道深裂的口子,鲜红的血从皮肤里淌了出来。
夏语凉咬住双唇,几乎能渗出血来。
但她还是不吱声,额头上冷汗涔涔,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此刻灰败如土,那钻心的疼痛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可她不能认输!不能!
若是她求饶了,那她就不是夏语凉了!
“我已经让人送信给裴景枫了,很快,他就会来救你,你不说,到时候他会说,”顿了顿,夏松站起来,走到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夏语凉身边,说道,“亏我还把你养大,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鲜血,甚至连你妹妹的王妃之位都毁了!”
他一怒,甩手就给了夏语凉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密室里荡起了几丝回音。
夏语凉仍然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这次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开口了,游离的气息在鼻尖处萦绕。
她只知道,夏松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从他和皇后陷害裴景枫的生母的时候,他就已经丧心病狂了,在他眼中,只有利益!
恐怕,丞相府也只是一个掩饰,他虎视眈眈的是那九重宫阙里的皇位!
*
“王爷,王爷!”管家一边跑着,一边喊着裴景枫,老脸上满是焦急。
这有人送信来,说是告诉他家王爷,想救王妃就把信给王爷。
他这一听,胆子都给吓破了,王妃一夜没回来他竟然都不知道,王爷要是怪罪了下来,可怎么了得。
他急匆匆的跑着,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等到了裴景枫的房间外,这才压低了声音,看着裴景枫站在门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颤巍巍的将手中的信递给裴景枫,说道,“王爷,这是,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信,说是……”
管家欲言又止,只等着裴景枫接过去信。
“司凌。”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见司凌将管家手中的信拿了过去,裴景枫紧接着说道,“你先下去吧。”
等着管家离开,裴景枫才说道,“本王说,不用出去找的吧,自然有人请我们去。”
男子慵懒的拈来司凌手中的信,缓缓勾唇,精雕的面容在熠熠的光泽下竟透着一股冷峭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