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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使了个眼色,墨易接过白鸽,取出里面的信笺,屈膝而跪“国主,四日前的消息,苏家大小姐接见了曾巩和曾布两兄弟。”
沧月脸色终于回暖,轻笑出声“哦?南丰曾家的未来家主和奸佞之臣?!洛儿啊,你这是多么希望拉拢世族为你那不成器的炘炎树立势力?!只是这般迫不及待怕是容易自乱阵脚吧?”
沧月看向程昱,笑容转寒“南丰曾家可有偈语处的人?”
程昱思索了一会,像是想起什么来,眼前一亮“南丰曾家有偈语处的人。”
沧月笑起“很好,想拉拢南丰曾家?!洛儿啊,只怕这是男人的事情,你个女人家就别参与才是。”眼珠转了转“既然曾巩是内定的南丰家主,那么就让这个内定消失吧。再说这个曾布与曾家素来不和,如此刚愎自用,古板迂腐的庸才不如与曾家割袍断义再无瓜葛吧。”
程昱点头称是转身走了出去,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沧月斜眼看了看一旁的索融“索融,你速去太医院取药吧,方才孤出手重了些。”
索融眼中含泪的说道“索融不痛,有国主这番安慰,就更加不痛了。”
沧月叹了一口气“你这莽夫,快去医治吧。”
索融憨憨傻傻的点头,有着禁军扶着离开。
沧月看着满地樱花瓣,嘴角含笑可是笑不达眼底“墨易,你说洛儿为什么只想着帮炘炎这个白面小生呢?”
墨易屈身一拜“怕是苏家大小姐念着玉王炘炎是凤王悠扬的生父吧?”
沧月手微微攥拳“可是凤王毕竟是洛儿的亲生骨肉,孤若动他只怕洛儿今生今世都憎恨于孤吧?”
墨易垂眸“凤王方才一岁尚无记忆,如若无人点破,谁人又知?”
沧月嘴角笑起“也是,如若这偌大的沧浪,凤王悠扬只知他的父君只有孤,那洛儿的心也更向着孤才是。”
墨易点头“怕是如此。”
沧月沉吟半天“酒窖深巷里,香飘谁不知?弹琴诉知音,与君共锦之。不知孤的知音可懂孤?不知孤的洛儿可还是那个洛儿?”
沧月抬头看向天空,望着稀稀落落的樱花,一派落寞。
沧月正在发呆时,一个小小的力道拽着自己的衣衫。他低下头与仿佛炘炎一模一样的凤王悠扬对视。
只见凤王悠扬奶声奶气的说道“父王,您在看什么呢?悠扬也想看。”
沧月淡淡一笑“你知道父王在看什么吗?”
凤王悠扬呆呆的摇头“悠扬不知道,但是悠扬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沧月温文儒雅的脸上缓缓有了暖意“那悠扬告诉父王可好?”
凤王悠扬呆呆的笑起“悠扬在看樱花,娘娘喜欢樱花,娘娘一定会回来抱着悠扬看樱花的。”
沧月眉眼一动笑起“那悠扬可愿让你的娘娘早些归来?”
凤王悠扬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睁大“可以吗?”
沧月笑道“当然可以,只要你会写信寄给你的娘娘。”
凤王悠扬咬着手指,傻乎乎的问道“可是悠扬不会写。”
沧月笑起“那父王来握着你的小手写可好?”
凤王悠扬笑起“嗯嗯,只要娘娘早些回来。”
沧月点头“好。”
沧月挥动着毛笔大气磅礴的写道“自别后,君可知意可远,心也远;自别后,君可知樱花开,开却无;自别后,君可知稚儿娇,声唤娘?洛儿,沧浪终究是你的根,悠扬在,我在。”
沧月收笔,默默注视着宣纸,不动不说,静静的看着。
悠扬抿了抿小嘴唇,跑到砚台旁,把小手伸进去,浸满墨汁。摇摇晃晃的走到宣纸旁,踮起脚,将小手掌印在了纸上。
悠扬傻傻的抬头问道“父王,悠扬这么盖手印可对?”
沧月点点头“悠扬做的很好,父王很是满意。”
凤王悠扬欢呼雀跃道“那悠扬要抱抱,可好?”
沧月笑着挂着悠扬的鼻子“不洗洗你的小手?”
悠扬傻乎乎的看着墨汁,呆呆的问道“要洗手手吗?”
沧月蹲下,拿起手绢细细的为悠扬擦拭着手,温柔而又认真,连他都没注意到这动作里包含了父爱如山。
悠扬笑的很是开怀“悠扬就知道父王最爱悠扬。”
沧月笑起“既然悠扬如此喜欢父王,那悠扬给父王唱歌可好?”
悠扬稚嫩的声线响起,带着开心与信赖。
樱花树下,宣纸漫开,晕开的墨汁诉说着思念,承载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思念,记载着一个稚儿对母亲的想念。风影花飞,沾着墨的花瓣,带着丝丝香韵印在了宣纸上。悠扬小小的手掌沾满了墨汁,重重的印在了纸上,小小的掌印,重重的思量。
沧月盯着纸上的字和悠扬的墨手印,邪邪的笑起。
第一百六十一章 嫉妒之心
苏洛冉闷闷的坐在床上很是不快,手里搅动着手绢,似是紧张又似是苦恼。
炘炎下朝归来看着一副苦瓜脸的妻子,摇了摇头,笑起“怎的洛儿,谁惹得你这般不快,竟然如此作弄手绢,也不怕勒着你这纤细的手指,也不怕为夫为你担心。”
苏洛冉抬头愣愣的看着炘炎“夫君你可是下朝回来了。”
玉王炘炎愣愣的点头“是呀,为夫下朝回来了,这是怎的,竟然问这般无头脑的话语。”
苏洛冉奔进玉王炘炎的怀里,有些难过又有些伤怀,抽泣着的肩膀诉说了她的无助。
玉王炘炎皱眉抬起苏洛冉的头“洛儿,你这是怎么了?”
眼尖的炘炎看着她手里的信笺,随手取来,单手抱着苏洛冉,单手看着,眉毛越来越紧,眼神触及到那小小的手印时,脸上一片阴霾。
苏洛冉抱紧炘炎的腰“炘炎,你说这可怎么办,沧月他在拿悠扬威胁我。”
玉王炘炎抱紧苏洛冉,单手毁掉那封让他如鲠在喉的信,冷声道“这么快就下战书了吗?拿我的儿子跟我叫板,他也真做的出来。”
苏洛冉泪水滂沱的模样让玉王炘炎很是心疼“娘子别哭了,这样对你身子不好,这件事由为夫我在,便不会由着你这般苦恼。娘子,你别忘记悠扬也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这个生身父亲怎么会坐视不管?”
苏洛冉好不容易守住泪水,带着浓重的哭腔说道“那该如何是好?”
玉王炘炎闭上眼,转动了下眼珠“如若我是沧月,想着娘子回到沧浪,怕是会在我那几个兄长处下绊子,只怕我们该做的是如何安顿眼下。”
苏洛冉傻傻的点头“我们暴漏了易罗冠和织网给曾家,这会不会。”
玉王炘炎眼睛圆睁“南丰曾家?最近咱们举动太锋芒,怕是南丰曾家会有大变故,如若易罗冠的消息走漏,那么易门首当其冲。而娘子你的红叶坊怕是也要遭到部分的打击。”
苏洛冉微张嘴“那不是自曝其短?”
玉王炘炎笑起“洛儿,你身为我的玉王妃,要淡定才是。自曝其短可是事实?也许是以虚报实呢?有为夫在,怕是虚虚实实没那么容易才对。”
苏洛冉点点头,闷声在玉王炘炎的怀里说道“我信你。”
玉王炘炎点头抱紧苏洛冉“娘子莫慌就好。娘子当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万事总有个撇还要有个捺才成。”
苏洛冉迷茫道“那我们该做什么?”
玉王炘炎轻啄苏洛冉的嘴唇“敌不动我不动,看戏来凑数。”
苏洛冉讶异的抬头“看戏?”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月余前不是说炘允、炘辰、炘卓都喜欢罗秀英吗?既然如此,为何不去看看我这罗门的门主如何明艳惑人又如何艳冠天下?”
苏洛冉傻傻的问道“去景王府?”
玉王炘炎摇头“去英王府。”
苏洛冉一副错愕的样子“炘辰?”
玉王炘炎点头“既然我的棋子正精彩,那为何不去观看下那盘棋子?”
苏洛冉忧心忡忡道“可是南丰曾家,眉山苏家,王安石的青苗法该怎么办?”
玉王炘炎笑起“我小舅子苏烙萌亲自督战青苗法怎么会失败?苏家不过是找些门路,总要认识些你所谓的韩愈,欧阳修,秦观之类的人吧?至于曾家,既然沧月动手,为何我不能还手?难道你夫君我敢明面做事就不知如何收场吗?已是囊中之物的曾家,何愁?”
苏洛冉还想问如何收复南丰曾家,如何处理沧月的动作,但是都被玉王炘炎的笑挡了回去。
苏洛冉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在马车上跟玉王炘炎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