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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叔心说出问题了,看来是有东西冲他来的。龙叔十岁起就和祖父学巫傩,后来凭着自己的聪明,又对蛊术有很深的研究,早几年县里文化站的同志找到他,一起就苗族的历史和巫傩文化开展保护性收集整理工作,在这段时间里,他接触到大量的古老遗存,对苗家的鬼神之道的了解也进入一个新的范畴。就在刚刚看到镜中人影时,他想起很多传说中,山鬼的传言,难道说这里也有山鬼出没。还是身后的石壁有问题?
龙叔让大家别出声,将手中的镜子,对着身后慢慢照过去。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三十多平米的洞室,相对前面又有很大变化,四周的岩石都要小很多,地上也是很小的碎石。溪水从岩缝中流出来,在洞室的一侧形成一米宽的水渠,然后消失在另一侧的岩石间。现在是丰水期,能听到溪水源头潺潺的流水声。
而龙叔身后的则是一大片十来米的堆积岩层,比起周边来平一些,但表面却是造山运动形成的书本般的堆积层。龙叔仔细看着镜子里,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看过去。没有任何问题,龙叔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看错了,还是自己太老了。
原地坐下来,再次依着刚才的样子照了一遍。就在他将镜子要拿开时,镜中一个人影晃过。龙叔手抖了抖,强自镇定下来,再次将镜子依原样拿着,这次他终于看到,在洞的顶端,一个人影趴在上面。
这个洞室有四五米高,但因为十来只手电,再加上溪水的折射,洞顶也能看清几分。而龙叔坐着照的镜子,在某个角度,就会不经意间映到洞顶。
他站起来,将手中的电筒照向洞顶,一个人影呈爬行状伏在上面。这个人影全黑,他身周的岩石灰麻,将身形显得很清楚。
这时龙叔的举动引起所有人的共鸣,他们也将手电照在这里,终于能看清这个身影的具体模样。是个人形没错,黑得异常,而且还全身披着一层黑茸。使得这个影子看上去,非常让人难受。说具体点就像个发霉的人,还是趴在顶上,似乎一不小心,他就会掉下来。
“野人!”方临风大声惊呼到。他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野人,实在太像了。可是他很快就察觉到不对,这是个死物,在这么多手电光下,这个人形的黑影没动过。
“不要乱动,这些东西有毒。”景秧突然大喊着,阻止想跑近点看的人。
“有毒?”左月看着景秧,她有点意外,因为她也不知道眼前这是什么。而且在她想法中,这个东西和刚刚在竹公的骸骨旁看到的很类似。
“是的,这些都是菌丝,剧毒菌丝。”景秧有点焦虑的抬头看着。
“你认识?”
“对,老师曾给我看过照片,这种菌只生长在阴凉潮湿的地方,而且特别喜欢动物的尸体。等到生长期结束,它们会进入休眠期,只要一有活物接近,它们爆裂开,将孢子喷出来形成孢子云,任何活的物体只要几秒钟就会死亡,再次形成它们的生长基体。”
“权叔,这个洞里原来有这种东西吗?”左月望着麻则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没听说过啊!”麻则权也是头回听说。
“不要再多想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这鬼地方太邪门了!”丘成插话到,他已经吓得冷汗直流。三分之一的路程还没走到,就接二连三的出怪事,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支撑到出去。
众人听到景秧的描述,早就想离开了,大家也就不多说,收拾好,站起身来朝出口走去。洛建斌已经能勉强走几步,但龙叔还是让抬着。
就在大家伙走出几步时,头顶传来细微的啪啪声,在手电光里,一大丛黑雾在头顶慢慢扩散开来。大家心知景秧所说的事情发生了,还好出口这边有风吹来,黑雾只是蔓延在洞室里,不有追着他们过来。
九个人快步走着,丝毫不敢放慢脚步,生怕这洞里风向一变,那他们可就完了。可是还有很多悬念留在洞室里,照景秧所说,这种菌是要生长在活物上,那之前洞顶上那个人形的物体是不是个死人?如果是,他爬到洞顶上去干嘛?
可惜时间不容他们稍作停留,只好将这个悬念放到以后再来解开。相信现代防化服对于这类真菌孢子还是有办法的。
出了洞室,道路又变成狭窄的岩石丛,走起路来,非常吃力。这一路抬着洛建斌简直就是场恶梦,他一百多斤重的身子,还要抬着他在这崎岖的岩石间穿梭,真的让人有种想直接扔那的想法。
景秧有时真的后悔,不该让这小子来的,让他留守在寨子里多好。可惜没得后悔药吃,他只能认命的抬着,十分钟一轮,左月也坚持算一份,她和方临风一组,五分钟,到是便宜了方临风。不过大家看方临风一身细皮嫩肉的,也只好同意。麻则权和龙叔也坚持要抬,自然也是五分钟,和景秧合作。可是这抬人也是有技巧的,上半身比下半身要重很多,抬这头的一般会非常吃力。两人组的到是可以轮着来,可景秧和方临风却只能固定。这下最吃力的就是景秧,他抬完两轮后肩膀已经被绳子磨破,痛得他直皱眉头。
左月看着心疼,可又没办法,他们还不知道前面会出什么状况,唯有尽快出去才是上策。
急行了一小时,大伙都累得走不动了,正好这里也到了麻则权说过的祭坛。一商量,决定先休整半小时再走。这路程估摸着也走了三分之远,时间也才四个多小时,问题不大。
这个祭坛,说是祭坛,其实也就是几个石头垒成了一个台子,还有一些曾悬挂过的布条,只是已经破损不堪,稍一用力拉就会碎成棉絮状。
“权公,反正这时候也没事,要不你讲讲我们到底是在那里好不好!”龙叔也有点奇怪,不是说走的是禁地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祭祀的地点,在洞口也就不说了,祭洞神这是很正常的,但为何在洞里这么深也会有个祭坛出现,太不正常了。
麻则权刚一坐下来,听龙叔的质问,老脸有点挂不住。支支吾吾半天,还是不想说。这下所有人不干了,他们在一起跑了半天,前后几次遇到不明原因的事件,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放过他的,现在龙叔还起了个头,自然将他围在中间,非逼他说出来不可。
麻则权低着头,闷抽了一根烟,一看再也瞒不下去,而且今天这些人已经走过一遍,再想将禁地保守下去只能是痴人说梦,还不如和盘托出,后面的路还能有个照应。
“好吧,我说,但有些事你们听在耳里,装在肚里。我也不逼你们发誓,但这里有样东西一定你们一定要吃,不然我就不说。”麻则权拿出一个布包,放在面前的石台上。
大家一看,布包里有十来颗蜡丸,景秧他们还不觉得,可龙叔和丘石、丘成看过后脸色大变。
“你要对我们下蛊!”龙叔大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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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禁地秘辛
景秧他们这才明白,麻则权拿出来的是蛊毒,这可不是好玩的事,他们看向麻则权的眼神,也变得非常不友好。
麻则权也很委屈,怎么说他也是想尽最大可能维护祖制的遗训,但一看这些人凌厉的眼神,他心里也直发毛,想收回摆在石台上的蜡丸,可又有点拉不下面子。
“这就是蛊吗?给我几颗好不好?”方临风旁若无人的拿起布包,仔细看着。
麻则权干咳几声,老脸掉地上,又捡起来。他也不知要怎么接方临风的话,无助的看看围着大伙,真的想说‘我也吃了啊,很公平的。’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说,说出来他的后半生说不定就要在山洞里过了。
方临风仔细看着手里的蜡丸,在手电光照下,能看到里面隐隐约约有活物在爬,但不知具体是个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蛊,他真的有点好奇,甚至想破开一个看,当然这也仅止于好奇。
“我也要看。”风琳在一旁,想拿一个,但方临风很快就把布包收好,交还给麻则权。
事实是,方临风将尴尬的一幕化解了,也给了麻则权台阶,就看他自己懂不懂。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谁还想使巧劲,只会让人更讨厌。蛊毒蛊毒,不用想也知道是有毒的,这里一大半都是现代都市人,别说明知是有毒的,就是一知半解的也绝不会尝试。这些人都是只要听说某个食品有问题,就绝对不会去碰一星半点与这个品牌有关的任何产品。对于麻则权想胁迫他们吃这不知名的蛊毒,还不如要他们命干脆些。
方临风只是不想这个时候闹得收不了场,现在还不知走到那里,如果把他惹毛了,大家伙能不能走出去还真是问题。虽说他们一路走来,基本是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