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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范围。他看到就在景秧身前,躺着一个身穿工装的男子。这个男子仰面躺在里屋中间,借着手机光源,能看到他满脸血污,一双手还紧握着,身上的衣物也有好几处破损。
突然看到这样一个男子,突然躺在房间里,这让方临风脑袋怎么也转不过来。他只是惊得呆在那里,手上的手机还是那样照着,仿佛他成了盏台灯。
景秧也从短暂的震惊中缓过来,但很快又被眼前所惊吓。他只扫了一下地上的男子,很快他就向床上望过去,确实有个身影悬在床架上。
“快,快救人!”景秧不等方临风明白过来,已经跳起来,向床边跃过去。
方临风确实没去看床上,他脑袋还停留在地上的男子身上,所以当听到景秧惊呼,也只是木然转过头,手机也随之照了过去。
阿婆正悬吊在床架上,只是手脚还在抽搐着,脸上是扭曲的表情,显得很痛苦。灰白头发零乱的散在她额头间,半截舌头也露在嘴边,眼睛鼓出来看着他们。
景秧动作很快,瞬间就冲到床边,抬腿就跨到床上。阿婆是被根布带吊颈,一头系在床架上,布带的结打得很紧,又被阿婆的身体一拉,一时间根本无法解开。景秧只能用力把阿婆的身体举着,试了几次都无法把阿婆从上面取下来。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来!”景秧一急,冲着方临风大吼到。
这声吼,总算是把方临风的魂给拉回来。他一哆嗦,笨手笨脚朝床走过去,一时间屋里灯影乱晃。
他走到床边,站在床下,用力将阿婆抬起来。阿婆的身体出奇的重,两个人累得半死,才把阿婆从布带打的圈里取出来。
在手机的光照里,阿婆缓缓闭上眼,舌头也缩进嘴里。
景秧探了探阿婆的呼吸,很微弱,再一摸颈动脉,跳动得很虚。阿婆的手脚还在抽搐着,这可不是好现象。景秧有些慌乱,努力回想着急救的知识,将阿婆平放在床上,然后又将她头微往后仰着,深吸口气,吹进阿婆嘴里。
连续吹了十来下,才听到阿婆发出一声轻微的吐息声。再摸脉搏,比起前面来要好点。
景秧这才瘫坐在床上,此时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方临风将手机插在床头,转身跑向外面,就在堂屋里,他遇到不放心的左月。方临风让左月赶紧去叫人来,只把情况简单说明,就又转身跑进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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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氯仿
方临风总算是找到电灯的接线,阿婆的情况非常不好,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微弱。景秧还守在她身旁,不知该怎么办。
方临风这时才能好好看倒在地上的男子,是个陌生人。看得出他身上穿的是件深蓝色工装,但在印有字体的位置已经沾了很污渍,无法分辨出是什么。
在他的记忆里,没有这样一个人物出现过。
很快左月就带着法医和其他四五个人进来,法医是在凤凰当地抽调的,姓李名树新,四十来岁,学的是外科。景秧让他先检查阿婆,地上的男子看来只是昏迷着。
李树新看了阿婆,叹息到,主要是体虚,又受此惊吓,还一度缺氧,如果是在大医院还好,但是这里根本没有条件治疗。
景秧听他这么说,当下心中也默然。几人都无声拆下门板,准备着将阿婆抬出去,至少是不能再在这间屋子里呆。
李树新仔细看了看昏迷的男子,在他的后脑勺上有块凸起的包,看来是遭受过重击。他的衣服口袋没有价值的东西,双手上有多处破损,鞋子掉了只,穿着袜子的脚上满面污渍和血污,已经粘在脚上。看来他是走了不少路,才到这里的。景秧这时才有时间来看他,他反复看了这名男子,紧皱的眉头,抽动几下,才慢慢展开。
“张楚,他是张楚。”景秧声音里有点兴奋,但很快又压抑住了。
左月听到景秧的惊呼,也过来看,随即她从身上拿出警务通,调出保存在里面的资料。一对相片,确实就是失踪的那名监理张楚。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离他失踪的地点五公里远。在这深山里,这五公里路可不是好走的,而且看他这身污渍,这段路没少吃苦。
“他这样,能醒来吗?”景秧问李树新。
“难说,但他身体好,这点伤应该是没事的。”李树新又检查遍,一边摇着头说到。
景秧看他这表情,还是不放心,李树新的出现,对案情来说是个突破口。他神秘的出现,而且还是被击晕。这里面有太多的信息提供给他,让他一下子反而无从下手。
“唐俊他们还没醒来吗?”
“还没,看来他们是中了一种氯仿类的药物,只是他们比我身体还好,不知怎么现在还没醒!”李树新也满是疑惑摇着头,自从他醒来后,就一直会有这个小动作。
“哦,是氯仿吗?”
“嗯,我醒来后总觉得舌头有甜味,而且还会有持续性晕眩,胃也很难受。但又是很象,说不清。”
“你是说有人在寨子里释放了氯仿气体,才会出现大范围昏迷。”景秧追问到。
“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开一车的氯仿来,而且肯定还会有残留。但是现在寨子里并没有这样的情况,不知你留意没,寨子里的鸡鸭都没事。”
景秧一下子站起来,心头突然一阵猛撞,有什么东西他差点就要抓住,但很快他就颓沮的蹲下来,手又在摸口袋,可惜已经没烟。
差不多又忙了一个多小时,众人才转到另一户人家。只是这里比起议事接待客人的堂屋来,面积小了很多。
安顿好阿婆后,方临风独自一人走出房间,他拿出从一个村民那买来的香烟,点上抽起来。几天来混乱的经历,让他始终处于无法停顿惊恐中。如果说小楼的经历,曾在他心中有过强势厉练,那苗寨的经历,却是在推演着一出不同的故事。小楼里时,他还只是懵懂的体会着一些人的生死离难,但在苗寨,却有股让他从心灵最深处渗透出来的害怕。这种害怕,根植在心里,任他如何排解,也无法脱离开来。
现在当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时候,他才能安静下来,努力想要把这份惊恐抽出来,扔在黑暗中。他不断的抚摸着头发里,隐藏着的那条白色细纹,这就是曾让高老头艳羡不已的灵犀纹,也是小时候神婆曾经仔细察看过的灵犀归来。但这条灵犀纹,却未曾给过任何帮助。至少在他内心里,不觉得有过帮助。
而且目前看来,这条灵犀纹,还是在影响着他的人生。在将他拖入一个又一个深渊,他只能无力的攀爬,才能不掉进去。
“在想什么?”景秧走到他身旁,蹲下来问到。
“呃,是你啊!”方临风正在冥想中,被景秧突然问起,吓了一跳。
“好家伙,你还有烟啊,快,快拿两根来。”
“我是在老叔那里买的,多买了两包,你拿一包吧。”
“呵呵,那就不客气啦!”景秧急急的点上烟,这才想起还有事:“对了,风琳醒了,她好像有话要和你说。”
方临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问也没问景秧,扔掉手里大半截烟头,就跑进去。
风琳半倚在床上,左月坐在床沿上,正和她聊着,一看方临风急匆匆跑进来,她会心一笑。也不多说,站起来拿着放在床沿的碗就要出去。
“唉……,你别走。”风琳想叫住左月,可话在嘴里转了转,显得很低弱,估计这声音也就她自己能听清楚。
反正左月是没听到的,虽然她曾停了下,但还是很快为两人腾出空间。
“你找我?”方临风在风琳面前,总是有些不自然,要说这样的话平时他是不会这么说的,他会有很多种方式来应对,但一到风琳面前来,他又会表现得很雏。
风琳皱起眉头来,她是有很多话说,但她没有找过方临风。到不是说她不想找他,而是说她还没想好怎样来找他,或者说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是她从上车看到方临风起就在考虑的问题,在她心里,还有很大的一个疑团,如果不能解开,她将无法去平常的面对他。
“是景队让你来的吧!”风琳小心的说到。
“难道不是你找我,这小子,这时候了还玩。”方临风很尴尬的解场,但在他心中,却又觉得有点温暖,这兄弟,杠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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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血婴
(这一章是我写得最难受的一章,今天也无法再写出一个字来了……,突然觉得心里很累)
虽说方临风想用轻松的方式解开,但两人间还是有种无法述说的隔膜,如果不能尽快化解,就有可能分成两条平行线。
不知从何时起,风琳在慢慢侵入他的记忆体系,这种变化不是他有意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