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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远征摸不着门路,心想着自己一片好心怎么就换来了一记白眼,却不想,宁维诚抱着潘心悦迳直进了卫生间,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宁维诚站在旁边,潘心悦根本无法进行下一步,旁边的宁维诚却并不知晓她的尴尬,只是尽全力的托着她的上半身,好让她坐在马桶上所承受的重压不至于那么大,潘心悦看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顿了一会说:“你回避一下,我自己能行。”
宁维诚抽了抽气,原本想说,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见过,还需要回避吗?但是嘴巴里却淡然“嗯”了一声,到底是怕她因承重而牵引到伤口,回避之前,在客厅里搬了一把单椅放在她旁边,让她用手撑着半边,这才出去,也不敢走太远,就那样双手叉在腰上,若有所思的盯着某处发呆。
好一会儿,听到卫生间里有响声,他收回神,敲了敲门,也不等里面的人回应,就推开了门,潘心悦正在提裤子,看到他进来神色一慌,手上加紧了动作,却不想触到了伤口,嘶地吸了口气,半弯着身子站在那里动都动不了。
他快步走过去,轻轻的扶着她,将她的半侧身子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半弯着腰轻轻的将她的裤子提起来,他的手触摸到她腰间的肌肤,细腻而柔滑,他忽然觉得心里有点骚乱,赶紧放好衣服才抱起她走出来。
潘心悦盯着宁维诚的下巴,线条分明,看起来冷静刚毅,下面已有新生的青色胡茬,更具有一种成熟男人的沉稳与大气,他还她从前的宁维诚吗?她微微垂下眼帘,静静的顺从的靠在他肩上,这一次,她对他没有任何埋怨与害怕,而是全心全意的靠在那里。
就在潘心悦刚刚挣扎着要起床上侧所的时候,她听到了他与齐远征的谈话,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原来高天桥的一切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是他宁肯被她误会也不愿意解释,这倒是也符合他的性格。
安顿好潘心悦的起居饮食后已经是十一点了,齐远征早已经溜走了,宁维诚想着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就一头扎进了书房,等到开完视频会议,他看了看手才知道已经是三点半了,他走出书房,又到潘心悦房间里看了看,瞧见她睡得正熟,嘴角微微的弯着,仿佛在梦里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他也弯起嘴角,伏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了一个吻,这会儿,他心里感慨万千,斑驳的心路历程隐隐从脑海里冒出来,那时候他们那样好,许好了一辈子的不离不弃,而自那一别,竟是十年。
他心里如同朝雾一般湿濡起来,这会儿电话却响了起来,他怕吵到她睡觉,立刻接起电话从房里退出来。
宁维诚走到大厅门才“喂”了一声,听着周家毅的报告,最后“嗯”了一声,便挂了。
他左手插在裤袋里,右手拿着手机,有一下无一下的转动着手机,眼睛却盯着院子里的那株长得郁郁葱笼的山茶树,目光沉静而冷凛。
他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周家毅的车子便上了山,等他从车里下来,便引着他去了书房。
宁维诚坐在会客区泡茶,周家毅却一脸严肃的站在一边,宁维诚手里正在洗茶,头也不抬淡声说:“坐!”
周家毅这才坐下来,不等宁维诚开口,便说:“大哥,果真是宋月影干的。”
宁维诚给周家毅上了一杯茶,云淡风轻的说:“想必宋襄南不知道吧?”
周家毅欠身谢了谢,方说:“他的确是不知道,是她买通了底下的几个小啰啰干的。”
宁维诚蹙着眉笑了笑,倒像是有点幸灾乐祸,“这次她玩过了。”
“我们要不要找宋襄南讨个公道?”
宁维诚抿了一口茶,说:“不必!”
“那就这么算了?她要动的人可是嫂子呢,你能不在意?”周家毅看到宁维诚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有点为他鸣不平。
“你放心,我不去找他,他自然会来找我。”
☆、第44章 出乎意料
过了大约半个月,宁维诚果然接到了宋襄南的电话,说是叙旧,约在g市的五星级酒店,宁维诚坦然赴约,只是他带了潘心悦一同前往。
宋襄南见到潘心悦的时候,有点小小的吃惊,不过很快云淡风清道:“这个好像是。。。。。。”他想不起名字便顿了下来,宁维诚玩味的站在旁边淡然的笑着却不出声,好在最后他还是想了起来,说:“这不是前潘秘书长的女儿潘。。。。。。潘心悦吗?怎么无声无息的回来了?”
他一直盯着潘心悦,神色如常,只是说到潘秘书长的时候,却有一丝的闪烁,这些宁维诚都看在眼里。
宁维诚笑着答道:“可不就是潘秘书长的女儿。”
坐在席间,潘心悦一句话都没讲,印象中她并不认识宋襄南,也只是读书的时候从宋月影的口里听到过关于她,有一个传奇而帅到世上绝无仅有的哥哥,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宋襄南的棱角分明,五官立体精致,跟电影明星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她一直认为在她心里,宁维诚是最好看的,但是他们却是不同的气质,宁维诚内敛沉着还带着一种书卷气,而宋襄南却是一种张扬的高调,举手投足间竟有种说不出的冷凛,让人感觉难以靠近。
但是宋襄南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潘心悦,在等上菜的时候,便问道:“潘小姐,潘秘书长也回来了吗?”
潘心悦讪然答道:“我母亲并不愿意回来,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宋襄南看了眼潘心悦又望着宁维诚,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最终也没说什么,他转头看了眼身旁一直安静的宋月影,举起面前的酒杯,欠着身子与宁维诚碰了碰杯,说:“维诚,令妹被惯得太任性了,所以才不知天高地厚的做了蠢事,念在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原谅她这次,我敬你一杯,前尘往事一笔勾消,可好?”
在坐的除了潘心悦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而外,其他三人心知肚明,气氛难免有些古怪。
宁维诚抿了一口酒,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南哥,你严重了,月影也是我妹妹,我没道理跟她计较,只是以后她做事要有点分寸,这样胆大妄为,以后谁敢娶她?”
宁维诚知道此刻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既然宋襄南出面,当然是想将此事平熄下来,他也不愿意得罪了他,所以权衡利弊,便以一种玩笑的语气将此时的微妙僵局化解开来。
宋月影听了宁维诚的话,难免有点不高兴,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干完了,又自行斟了一杯,宋襄南看在眼里,有浅浅的责备,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宁维诚说:“说得是,都是我们惯坏了。”眼看着她又要将第二杯灌进肚子,宋襄南制止下来,笑着说:“维诚都这样发话了,你也不收敛一点,谁敢喜欢你?”
“不喜欢就不喜,你们都不喜欢我,我喝酒总行了吧?”说着还要强行将酒杯送进口里。
宋襄南向来是由着她惯了,看她一张脸上是极度的不服气,确实有点无可奈何,宁维诚心知肚明她这样只是做给自己看,也许只需要他说句话,她可能就会停下来,可是他并不打算说点什么,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局面,悠然的给潘心悦夹了块狮子头放在她婉里。
宋月影看到这一出,眼里已经泛起水气,却又甘示弱,倔强的夺过宋襄南手里酒杯,趁着他不注意,一口闷了下去,也许是闷得太急了,被呛到了,只是拼命的咳嗽,宋襄南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为难自己做什么?”
宋月影止住了咳嗽,便又斟满一杯红酒,站起来对着潘心悦说:“心悦,来,我敬你一杯,希望你能永远幸福下去。”
潘心悦很少喝酒,但听到宋月影的话,还是站了起来,她举着酒杯跟她碰了碰,说:“希望你也能永远幸福!”
宋月影觉得她说得话有点讽刺,便冷冷的笑了一声,堵气似的坐下来,不再答话。
饭局上有点僵,宁维诚亲自站起来给宋襄南斟酒,宋襄南只是略略客气了一下,便由着他,宁维诚斟好酒后,端着自己的酒杯站在宋襄南面前,脸上含着淡淡的笑,说:“南哥,其实今天我还有件事情要宣布一下。”
宋襄南眉毛一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潘心悦,这才盯着宁维诚,笑答:“喜事?”
宁维诚举着酒杯在宋襄酒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笑起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南哥。”他别开头满含笑意的盯着潘心悦,这才说:“对,我跟心悦准备结婚了!”
宋襄南慢慢的消化这句话,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着将酒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