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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远征和范彬这才跟在宁维诚后头上了电梯,范彬按了楼层,宁维诚淡淡的瞥了一眼,看到范彬的手指有点发抖,眸子里温和的光淡下来,带着几分凌厉,漫不经心的问:“凤求凰改到十六层了?”
范彬额上冒着汗,说:“没,还在十五层,你这样的身份当然更适合在十六层贵宾包间,又安静又高雅,十五层太乱了,你就别去了。”
“我倒是很久没去了!”宁维诚闲闲的说着,修长的食指按在“十五”的数字上。
范彬与齐远征对望了一眼,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干涩的挤出一个笑,气氛有些诡异,宁维诚不是看不出异样,只是沉住气,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听到“叮”的一声,十五楼已经到了,范彬失了分寸,竟是想走到宁维诚前头去,宁维诚也不点破,不咸不淡的说:“这么着急,是要准备87年的Cheval Blanc?正好,我还没喝好。”
范彬的脚堪堪一滞,停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额上虚汗直冒,微低着头,下巴像要掉到地上,喏喏的说:“诚哥,我们……其实……其实……”
“既然说话这么费劲就别说了!”宁维诚的声音冷下来。
“凤求凰”近在眼前,他拧着门柄推开门,一浪一浪的重金属音乐如雷贯耳,宁维诚紧蹙着眉,穿过两米的进巷,半明半暗阔大的包间里正上演着一副副活/色/生/香的肉/搏/战,伴随着“嗨”到极致的音乐声,每个人脸上似乎都有一种淫/乱而癫/狂的狰狞。
宁维诚嗅出了某种味道,心头一沉,潮汹一般的愤怒像海啸一般狂卷而来。
大厅的正中央,在惟一的一盏极其刺目的射灯下面,一个赤身祼体的女孩,双手双脚被四个男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式擎在半空,又黑又长的头发垂下来掩住了整张脸,一个彪形大汉光着身子站在女孩的双腿间,正将自己的器/物送进女孩下/身的入口处。
女孩用尽力气,挣扎着呜咽着,不知是不是有人嫌声音太难听,将丢在地上的内裤捡起来顺手塞进了她的嘴巴里,声音塞回了喉咙里,而低鸣的呜咽显得更加令人神经一抽。
宁维诚铁青着脸,不顾齐远征与范彬的拦阻,大步走过去,右胳膊猝不及防的勾住正在埋头苦干的男人的脖子,用力一甩,“嘭”地一声,重物撞在墙上的声音。
其他四个人这才反应过来,本能的收了手准备做出回应,女孩将要摔在地上的时候,宁维诚眼疾手快,从旁边踢过一张桌子,只听到“咻”地一声,宽大的桌子准确无误的落在女孩的身子下面。
那几人眼看着自己的老大被人偷袭,气血上涌,以迅雷之速跑到洗手间里摸出几把长刀,正要出手,齐远征已经喝住他们。
几个人怒目而视,并不打算住手,其中有个瘦高个子,眼角长着一颗黑痣,皮笑肉不笑的说:“齐老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好歹来者是客,我们豹哥被人这样欺负,你却一句‘住手’,这是你的待客之道?”
齐远征来不及答话,那豹哥已经站起来,气急败坏的跑过来,惨白的射灯光线,直直的照在他脸上的那条长长的刀疤上,他那双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一脸从容淡定的宁维诚,跟旁边的几个人使了使眼色。
旁边的几个人心领神会,扬起长刀就要砍过来。
宁维诚无惧无畏的后退了一步,做着迎战的准备,瞄了一眼范彬,漫不经心的说:“将姑娘们带到偏厅里,留在这里不要无辜丧了命。”
几个人举着刀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范彬领了命,欠了欠身带着姑娘们退到了偏厅。
豹哥脸上的肌肉抽蓄了几下,狠狠道:“既然这么不怕死,那报上名来,我涂豹从来不跟无名之辈交手。”
齐远征想上前跟涂豹交谈,被宁维诚用手势止制了。
宁维诚神态自若的转动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淡笑出声:“好说,本人宁维诚,还需不需要介绍一下祖藉父母?”
“宁……宁……”涂豹吱唔着没出声,脑门上已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子,荒张中望了一眼宁维诚身边的齐远征。
齐远征嬉笑着走近涂豹,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涂豹顿时脸色都变了,立马用脚踢了踢仍旧举着长刀的兄弟,使着眼色,恭恭敬敬抱拳道:“对不起,宁先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刚刚兄弟们有冲撞的地方,我叫他们给您赔不是。”然后一脚踢在脸上长黑痣的男子的后膝关节处,长黑痣的男子没防备,直直的就要跪在宁维诚面前。
宁维诚长腿跨前一步,已扶住那男子将要落下的身子,淡声说:“不必了,来者是客,不知者不怪,不过我还要说一句,既然是客,就请按照当地的规矩办事,否则你知道后果。”
涂豹尴尬的笑起来,抱了抱拳,说:“是、是,宁先生大人大量,早听说宁先生行事果决,从不拖泥带水,原来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宁维诚转动着手上的墨玉扳指,在白白的灯光下,扳指表面散发出幽黑而冷凛的光芒,一如他脸上此刻的神情。
他眉头微蹙着笑起来,说:“谈不上,只是用强必竟少了那份乐趣,你说是不是?”
同为男人,仿佛是心领神会似的哈哈笑起来,本来一场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的战争就这样的消弥于谈笑间。
送走了涂豹一干人等后,齐远征吩咐人进来打扫现场,不屑一会儿工夫,又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样子,范彬果真是出了大血,将一支87年的Cheval Blanc放在宁维诚面前,宁维诚掀起眼皮瞄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坐进沙发里。
范彬看他那样子,心里有点没底,齐远征开了木塞,给宁维诚斟了一杯,拿自己的酒杯给他的碰了碰,说:“白玉龙的名号看来到这边来还是很管用,瞧那涂豹一听,吓得脸都变了色。”
宁维诚眸子微寒,冷斥道:“以后少提这三个字。”
齐远征嬉嬉的笑起来,“是,我知道,你现在是正经商人。”
“你知道就好。”宁维诚抿了一口酒,说:“你们最好少碰那些东西,今晚的事我不追究了,当初我跟宋襄南谈的时候保证过,绝不动毒品,这东西碰上了一辈子就脱不了身。”
“是他们找上我们的。”很久不说话的范彬谨慎的说。
“我不管是谁主动谁被动,结果是一样的。”宁维诚神色一黯,道:“如果你们还看得起我,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否则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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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还没到头,仍旧过得十分糟心,宁维诚抿完最后一口酒,站起来准备走,身后忽然传来嘤嘤细语的声音:“谢谢你,大哥!”
宁维诚回过头来,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那女孩的脸,但从声音里可以听出有几分怯弱与谨慎,他仔细想了想,在黄金海岸,他似乎并没有认识的姑娘。
女孩仿佛泫然欲泣,抽抽答答的说:“谢谢大哥刚才救了我。”
宁维诚这才想起是刚才被人擎在半空中差点被人强/奸的女孩,眉头一缩,淡声答:“不用谢!”
转身欲走,忽然听到有人惊呼着叫了一声,宁维诚抬起的脚步猛然一滞,心尖仿佛被人用针一戳,有一种细微的疼慢慢的从心口蔓延开来,这名字为何如此耳熟?
☆、4配合
宁维诚缓缓的回身,只见齐远征与范彬还有几个女孩子围着那女孩,齐远征拍着她的脸,掐着她的人中。
其中有人提议要不要做人工呼吸什么的,范彬骂道:“又不是溺水做什么人工呼吸?没见识!”
他说着只见宁维诚已经走过来蹲了下来,范彬让开来,宁维诚看到乌黑的头发挡住了女孩半边脸,但仍旧可以看见女孩的皮肤很白。
他的食指轻轻的触摸她的脸,像在触摸一件宝贝似的,食指游走在她的脸上,他试图着想勾走搭在她脸上的头发时,手忽然一抖停在那里,内心仿佛在做一个极艰难的抉择,挣扎了很久,久到旁边的齐远征与几个姑娘都有点诧异的盯着他时,他在警觉中苍皇的站起来,转过身去。
过了很久才问:“她叫什么?”
有个女孩轻轻的答道:“她叫圆圆!”
宁维诚捏着拳头的头松开来,整个僵硬的身子也放松下来。
他背着身,没人看见他的神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紧张,就像捏着那颗心不敢呼吸一样。
从黄金海岸出来,他的整个心情被那个莫名七妙的名字弄得已经十分糟糕,开着车子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偶然看见路边上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