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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念了,留个种儿。”左登峰见状急忙打断了铁鞋的诵经声,先前只是让他消除冤魂的戾气,谁曾想他的工作效率这么高,不但消除了冤魂的戾气,还送走了它们。
“大师,辛苦了,你先出去吧。”玉拂冲一脸愕然的铁鞋摆了摆手。
铁鞋闻言转身到门旁提着左登峰的木箱走了出去,片刻过后外面传来了咕咚咕咚的饮酒声。
“还能问出什么来吗?”左登峰看着眉头紧皱的玉拂。
“魂气太淡,开不了口了。”玉拂摇头说道。
“那就算了,反正这事儿跟咱也没什么关系。”左登峰转身走了出去。他对村子里的这件怪事很好奇,不过也仅此而已。
走出屋外,果然发现铁鞋在喝酒,左登峰刚想抢下他手里的酒瓶就听到玉拂喊他。
“你过来看看伤口是怎么回事儿?”玉拂冲走进屋内的左登峰招了招手。
“它虽然死了,也是个女人,你看就行了。”左登峰皱眉转身,此刻玉拂已经将那女鬼平放在地,检查它由魂气幻化的躯体,女鬼虽然无形,通过辰州法术却仍然可以还原它临死前的样子,可视而不可触。
“该有这么大的伤口吗?”玉拂转头问道。
“什么意思?”左登峰并未回头。
“下面该有这么大的伤口吗?”玉拂的声音并不自然。
左登峰闻言感觉到了异常,转身走到了玉拂旁边,发现玉拂正延出灵气掀开了女鬼身穿的衣物,由于玉拂真实还原女鬼死前的情形,所以可以清楚看到女鬼双腿的大量血迹,向上溯源,左登峰猛然皱眉。
“应该是这样吗?”玉拂面露惧色。
“应该什么呀,驴也搞出不这么大的洞来。”左登峰连连摇头。女鬼下身的伤口宽逾饭碗,血肉模糊,即便只是虚影,也已经令左登峰感觉到极度反胃。
“我也感觉不应该。不过她生前的确被强1暴过,你看这些指痕。”玉拂闻言长喘了一口粗气,转而伸手指着女鬼大腿内侧的伤痕。
“这不是指痕,而是爪子的抓痕。”左登峰端详过后摇头开口。人的指甲是扁平的,但是女鬼阴气凝结成的伤口是尖锐细长的。
“你的意思是?”玉拂愕然惊问。
“它生前的确被强暴过,但是强暴她的可能不是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江神邪物
“啊?!”玉拂闻言陡然皱眉回头。
“这里地势险恶,极度封闭,这样的环境很容易滋生邪物,先送它走吧。”左登峰出言说道。
“道本无极,清涤乾坤,破!”玉拂起身抬手,延出灵气将那道阴魂绞散。
随后左登峰没有再开口,他想的是什么样的邪物会有此等恶习,很明显这处房屋是用来献祭它的祭坛,女子就是祭品。
“大师,回房休息吧。”左登峰沉吟之际,玉拂走到门外招呼铁鞋。
铁鞋闻言提着木箱走了进来,十三也随之进屋。
铁鞋进屋之后径直走向那张木床,上床盘坐假寐休息,度过天劫的佛道中人百邪不侵,他生性疯癫,更是百无禁忌。
玉拂随之解开了捆扎被褥的绳索在角落整铺休息,女人在整理床铺的时候最显温柔。
“睡吧。”玉拂铺好被褥出言说道。倘若时间短可以糊弄,但是此次进山明显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正常的睡眠必不可少。
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自玉拂右侧的地铺上躺了下来,两个地铺相邻,间隔不过两尺,玉拂自用被褥,左登峰铺盖皆是毯子。
“这件事情我得搞清楚。”左登峰躺下之下出言开口。
“你认为跟咱们寻找的地支有关?”玉拂也并无睡意。她之所以如此发问是因为她知道左登峰并不是个心善好事之人,他既然插手这件事情就表明这件事情跟他的目的有关联。
“我怀疑但是不敢肯定。因为寻常的动物不会有这种恶习,它们也不喜欢人类的女人,既然这只动物干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表明它有一定的修为,也就是说它存活的年头很长了。”左登峰出言说道。
“只有度过天劫的动物才有可能幻化人形,幻化人形之后就有可能对女人有恶念。”玉拂回应。
“但是这只动物没有度过天劫。”左登峰说的极为肯定。
“不能单纯的通过爪痕来判断这一点。”玉拂对左登峰的看法表示怀疑。
“实话跟你说了吧,男人的东西没有那么大。”左登峰犹豫了片刻出言说道。
玉拂闻言没有立即回应,虽然此时已经不再是封建社会,但是一男一女直接谈论男人生殖器官的大小还是令她脸红。
“据我所知蛇类生性淫邪,但是它有爪子就说明不是蛇类。是不是某种兽类?”玉拂沉默片刻再度开口。
“不是,应该是某种水生动物。我们沿海一带的渔民每年都有供奉龙王的祭礼,目的是求龙王保佑能顺风顺水有去有回。这里的人生活的这么富足,自然依靠的是江中的金沙,所以我怀疑这些女人是被用来献祭给江中的什么动物的,目的可能是求平安,也可能是求财。”左登峰猜测。
“根据外面的浅草以及屋子里的布置来看,那只动物来的次数并不多,一年可能就来一次。”玉拂出言说道。
“它如果经常来,村民早就跑掉了。也正因为它不经常来,所以我才会怀疑它跟咱们寻找的地支有关。”左登峰闭目凝神,“十二地支除了那四只土属动物,其余的八只全部被阵法困住了,也就是说它们不能随意离开那片区域,如果这只糟蹋女人的动物是地支衍生出的毒物,那就表明这处村落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被包含进了阵法的范围之内。”
“你为什么不怀疑是地支本身?”玉拂问道。
“猪太大,耗子太小。”左登峰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无关的动物?”玉拂还是感觉左登峰的推断太过主观。
“古语有云食髓知味,它既然来糟蹋女人就说明它尝到甜头了,一只动物是没有什么忍耐力和克制力的,尝到甜头就会一直想要,如果这只动物行动自由的话,它会天天来的,怎么可能一年只来一次?一年只来一次就说明它平时活动受限。”左登峰兴奋的坐起来斜靠在屋子的墙壁上。他对于自己的判断非常自信,因为巫心语死后他一直克制的极为辛苦,他不相信一只动物会有他这样的克制力。
“动物都有固定的发情期。”玉拂摇头说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是真心为左登峰好,所以并不单纯顺着他说话。
“这只动物既然对人类有兴趣就表明它不是普通的动物,既然不是普通的动物,怎么会遵循普通动物的发情期?”左登峰摇头说道。
玉拂闻言默然点头,她佩服左登峰的思维,但是她也知道左登峰并不是神仙,也并非原本就这么善于观察分析问题,他之所以能够洞悉真相是因为他没有了家庭的责任,没有了生存的压力,没有了工作的拖累,没有了琐事的干扰,甚至没有了正常的社交活动,他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了这一件事情上。他活的很专注,也活的很孤独。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良久过后玉拂再度开口。
“天亮以后抓人审问。”左登峰森然冷笑。还能怎么办,只能刑讯逼供那个老婆娘了。
左登峰说完,玉拂没有再问,左登峰重新躺好,很快入睡。
次日清晨,三人早起,左登峰将铁鞋和十三打发去江边玩耍,不能让铁鞋看见刑讯逼供,不然他一定会阻止。
二人兵分两路,将那正在吃早饭的老妪以及正在套马准备出山的中年汉子给抓回了屋子,他们的行动并没有避讳村里的人,而村里的人也不敢前来援救,只敢远远在远处观望。
老妪和那中年汉子被抓进木屋之后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根据他们左右张望的举动来看,他们怕的并不单纯是左登峰和玉拂。
“这个屋子里死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儿?”左登峰平静的看着那个老妪。
左登峰问完,老妪疑惑的看向那个负责翻译的中年汉子,那中年汉子见状面露难色,支吾着以土语翻译。
“不准磨蹭!”左登峰见状眉头大皱,上前一步抓过那汉子的左手,微一用力就折断了他的食指,惨叫随即传出。
“闭嘴,好好转述我的话,再磨蹭扭掉你的手。”左登峰阴声开口。
中年汉子见他凶残,急忙强忍疼痛快速冲那老妪重复了一遍左登峰的问题。
老妪闻言竟然面露坚毅,神情阴冷的说了一句什么。
“她说不明白你的意思。”中年汉子急忙翻译。
左登峰闻言再度冷笑,上前一步如法炮制的抓起了那老妪左手,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扳折她的手指,而是用玄阴真气将其左臂冰封至手肘部位,随即扳下了她的左手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