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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魏宁大声问道。
猴飞冷笑着看着七七惊慌失措的血脸道:“你以为你这无皮血尸的皮哪里来的?那就是七七给你的啊!”
“猴飞,你给我闭嘴!”
轰隆!一个炸雷在魏宁的头上炸响。他整个人几乎都要昏了过去,抱住七七死命地摇,眼泪不断涌出:“是不是真的,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七七如泥塑木雕一般,任由魏宁摇动自己的身子,死死不肯开口。
魏宁面色扭曲,痛苦地蹲在地上,用手死命地拽住自己头发,指甲深深地戳进自己的头皮之中,七七这天大的恩情,你拿什么去还啊?
忽然,魏宁霍然站起,拿出桃木剑用剑尖对准自己的喉咙,七七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大声道:“魏宁,你要干什么?”
魏宁看着七七,嘶声道:“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这张皮,我不要也罢。”说完便剑刺咽喉,七七连忙一把握住魏宁的手,死命地拦住他,“你要干吗?”
魏宁此时已经状若疯魔,一心要偿还这七七的恩情,怎么听得进七七的话,七七力怯,无法阻止魏宁,眼看着魏宁便要将自己的皮撕裂。
“啪!”七七忽然一巴掌搧在魏宁的脸上。
魏宁顿时怔住了。
“我这般为你,便是要你能够好好活下去,你现在这样,你对得起我吗?”七七体如筛糠一般颤抖,泣声道。
“对啊!”魏宁似乎被七七打醒了一般,拦腰把七七抱在怀里,轻轻地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七七的唇上一吻柔声道,“七七,我们回家了。”
“回家?”猴飞狞声道,“回老家吧!”说完手上一扬,一道青烟在洞口炸开,“有毒?”魏宁心中一凛,抱住七七往洞里面一躲,忽然一声巨响,“糟糕!”魏宁连忙抱着七七飞身而出,可是一块巨石已经将这洞口封死。
洞外传来猴飞的一阵狂笑:“小子,这洞神为了防止洞女逃脱,早在门外设下了这道禁制,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对,痴男怨女就在这里面好好地伺候洞神吧。”
门外声音越来越远,显然猴飞已经带着众人离开。
“该死。”魏宁心中暗骂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七七,七七一脸平和之色,似乎已经认命了一般。
七七从地上捡起斗笠,戴在脸上,幽幽道:“我这模样,你还是不要看了。”
魏宁一把打掉七七的斗笠,道:“傻瓜,从今天开始你这模样我要年年看,天天看,时时看,看你一辈子。”
七七心里嗟叹,经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终于得到了这个男人的认可,自己此时多想好好地扑在他的怀里,好好地温存一番,得到他的肆意爱怜,好好地和他一起天荒地老不分离。
可是此时,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地响起:七七,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已经配不上他了。
想到这里,七七伸手又想拾起那顶斗笠,可是一张强壮有力的手已经握住了自己,七七不自觉地翻手,十指交缠,心结千结。
七七抬头,看见的是魏宁那双坚定的眼神,七七不再言语,任凭自己被魏宁牵着,往黑暗幽深的洞子里面走去。
“该死!谁把绳索拿走了。”魏宁跺足骂道,原来魏宁原本想找到自己和凤凰女下来的那个后山洞口,可是这时候,绳子却已经不见了。魏宁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不由得跺足骂道。
“这就是命吧。”七七叹了一口气,道,“回去吧。”
两人各怀心事,又默默地牵手走了回去。
洞顶那顶长明灯依然还在散发着昏暗的光,灯光下的七七犹如鬼魅一般,两人不说话,时间默默而过,忽然魏宁开口道:“七七,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好吗。”
七七闻言浑身大震,急声道:“不要。”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魏宁急声道,“我看看你是不是……”
七七一把握住了魏宁的手,有些求饶地道:“不要。”
“七七,你难道还怕我看了之后会嫌弃你吗,你对我……我要是还负你,我还是人吗?”
七七握住魏宁的手,全身一动不动,忽然缓缓地抬起了头,低声道:“明天好吗?明天我一定让你看到一个最漂亮的七七。”
魏宁听到七七的哀求之声,心头一酸,点头道:“好吧,明天,明天你一定要给我看。”
七七点头。
昏暗的光照在这对历经苦难的情侣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魏宁叹了一口气,道:“夜深了,先睡吧,办法明天再想吧。”
“嗯。”七七道,“你睡那张石床吧,我随便找个地方眯一下就好了。”
魏宁握紧了七七的手,道:“七七,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跟我分彼此吗?”
七七低着头,一时间不敢和魏宁正视,魏宁拉着七七,两人并排躺在石床之上,魏宁用尽全身的力气搂住七七,七七在魏宁的怀里若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慌失措。
魏宁辗转反侧,这一夜经历了这么多,怎么让他平静下来。直到天都快亮了,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魏宁一觉醒来,看见七七正在那口古井前,对面梳妆,一双欺霜赛雪的长腿泡在水池里面,轻轻荡漾着水波。
“啊!”魏宁尖叫一声,揉了揉眼睛,死命地掐了一下自己,这不是梦。
七七的皮肤!七七的皮肤!!
忽然七七转头,那张俏脸若百花绽放,甜甜地一笑,道:“你起来了啊。”
第二百四十三章 血湮海棠
七七很安静地坐在哪里,与魏宁四目凝视,她还是那么安静,静得像一朵夜里的花,在灿烂中独自蹉跎芳华,乌黑的秀发慵懒随意地往后面一绾,用一根精巧别致的木簪固定,淡黄的灯光轻披在柔肩,隐隐看见两根细长柔软的蝴蝶骨,即使侧脸也是美得惊心动魄,魏宁情不自禁看得痴了,心里开始迷惘这个好似陪伴自己走过了七世三生的陌生女人是谁。
“七七……”魏宁缓缓地从嘴里吐出这个女人的名字。
七七笑意盈盈地看着魏宁。
可是她每一次笑都像一朵花落在他的伤口上。
七七站了起来,娉婷而立,轻俏白皙,一双眼灿烂如星河坠落道:“魏宁,你应该洗漱了。”说完,手里递过去一只盛满水的水杯。
魏宁看着七七,欲言又止,忽然他嗖地一下抓住了七七的手,将七七的衣袖扯了上去,七七的皮肤若阳春白雪,但是细看之下,却隐约看见一丝一丝淡淡的血红纹路,纹路勾勒出的一朵朵海棠花,妙笔天成,即便是最出色的画家也刻画不出它的云纹。
“告诉我,这是什么?”魏宁盯着七七,沉声道。
七七将衣袖扯下,秀目若弯月般看着魏宁,道:“魏宁,我说过,今天给你看到的是最美的七七,这就是我最美的样子,从今天起,你要记得。”
魏宁摇了摇头,用力挽着七七,牙齿紧咬嘴唇,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
“告诉我,这是什么?”
七七看着这个让自己第一次心动也是最后一次心动的男人,默然不语。
“是不是血湮海棠?”魏宁缓缓地道,每说一个字,便如同利刃在自己的心里割上一道。
“啊!”七七忽然全身颤抖,若在狂风中飘落的海棠。
血湮海棠。
相传在苗疆的一座巫山上有这么一种黑紫色的花,名曰“血湮”,微毒。原本无害,只是生命力太过旺盛,会将周围所有的养分全部吸走,以至于只要有它在,方圆六丈内不再有其他生物。
一位奇异苗女练就一种毒咒,只要将血湮花茎中的汁液涂在兵器上,见血则生根,钻入人的体内生长,不到一天,伤口处就会长出血湮花来。
血湮花以人的血肉为土壤,越开越茂盛,但是三天之后便会将人精力吸干,成为一抔花下的黄土。
七七的皮肤,便是血湮海棠的花瓣。
“你为何如此,你为何如此?”魏宁双目中淌下滚烫的泪水,滴在七七的手上,七七轻轻地抚摸魏宁的头,柔声道:“现在的七七,你还要吗?”
“我要,我要,我要。”魏宁低声啜泣着,埋在七七的怀里,魏宁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人流过一滴眼泪,这一次,他仿佛要流干这一辈子的眼泪。
“好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这一次没人能够分开我们俩了,魏宁你要开心才是。”
“可是……”
七七用手轻轻堵住魏宁的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跟我来。”
说完七七牵着手将魏宁拖到水潭之间,道:“好好洗洗,你看你,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怎么做魏家的大公子,怎么做祝由一派的掌门人 ?'…'”
七七轻轻将水擦在魏宁的脸上,水声涟涟,魏宁已经分不清脸上是井水还是泪水,七七捧着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