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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凉快啊,夏天难得有这样的好场所,就当免费空调吧,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里谈好啦。”小凤说。
“先前你们是一副成年人的模样,后来却变成了小孩子,怎么会这样?”丁能问,他想过这样的闲聊多套取一些信息。
“为了行动方便,必须得以成年人的形象外出,我们估计着自己到了二十几岁的时候应该会长成那样,于是就选择了那副外形。”小菊说。
“能够随意变化外形,并且让我这样有阴眼的人都无法看出来,你俩挺厉害啊。”说话的同时,丁能注意观察她们的表情。
一般情况下,小孩子都喜欢听到赞扬,果然如此,这两位厉鬼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乐呵呵地开始讲述她们修炼是多么用心和刻苦,她们的天赋是多么的出色,经历过多少凶险,多少次差点走火入魔魂飞魄散。
丁能微笑着聆听,偶尔选择合适的时机插一句嘴,以激发她们说话的兴趣。
“在2002年的秋天,我们成功的练成了分身术,可以让一部分魂魄离开大宅的院墙到外面去,大家高兴极了,欢送我们到外面观看,因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去过,谁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小菊笑嘻嘻地讲述,语速极快,仿佛小鸟喳喳叫,“我和小凤立即飞出去,一直飘到旧银山镇,可是镇子已经大变样,人口增加了几十倍,到处是四层五层的楼房,由于我们出去的时候是夜晚,那些闪烁的霓虹灯晃得我们眼花缭乱,还以为自己到了仙境,怎么也想不到才几十年没出来,这个世界就会变成认不出来。我们由于太高兴,都忘记了寻找曾经杀害家里人的仇敌,只知道傻乎乎的到处闲逛,这儿看看那儿瞅瞅,瞧着什么都觉得新鲜,街上的女人们穿的衣服复杂得不可思议,露出的肉也特别多,还开了不少的妓院和麻将馆……。”
记忆
阿朱忍不住问两只厉鬼有没有去过山京城。
小菊开心地回答:“当然去过,十多天以前还去了一次,山京城太大,就像一片钢筋水泥组成的原始森林,我们一进去就迷路,因为那些街道和大厦模样瞧着都差不多,几乎完全一个样,天空中总是灰濛濛的,天黑之后也看不到星星,根本摸不清楚方向。我最喜欢逛超市,小凤最喜欢去儿童乐园,我们常常这样玩,隐形之后坐旋转木马,或者坐过山车,要不就去坐海盗船,听着旁边的人被吓得大声尖叫,实在太有趣了。”
小凤接着说:“山京城好大好大,站在城中央往哪里看都无法看到边,全是楼房和大马路,到处都是人和汽车,热闹得不像话,真是不习惯,在里面只要呆了超过半天,我就会觉得晕乎乎的。”
“山京城里的鬼也特别讨厌,色鬼特别多,老是缠着我们,走到哪跟到哪,男鬼像这样也罢,有些女鬼居然也这样,这种事似乎叫做什么——拉拉来着。有时候生气了,我们就狠狠教训看着不顺眼的鬼一顿,感觉城里的鬼很菜,他们谁也打不过我们,无论来多少都可以很轻松地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小菊呱呱唧唧说个不停。
“你们的记忆力真好,居然能够记住做鬼之后经历的许多事,非常厉害,我就做不到。”阿朱说。
“刚做鬼的那几年也不行,什么事都容易忘掉,至多十天半月就再也想不起来了,后来随着修行的深入,我们由鬼变成了煞,这时就不同,由于形体当中开始有些妖的成分,记忆力好起来,就跟人差不多,有些印象深刻的事怎么都不会忘掉。”小凤说。
丁能心里不禁开始同情她们,两只可怜的小女鬼本来应该自由自在地玩耍和交朋友,想去哪就去哪,做两只快乐的鬼,可是她们被巫婆关在这幢古屋里五十年,为了早日解脱而不得不刻苦修炼鬼道,终于得到自由之后,却背负着复仇的可怕重任四处杀人。
按照她们先前的叙述,在二零零九年冬天的时候,由于禁制失效,这个家族的所有怨灵都得到了解放,怪不得旧银山镇最近大半年来有许多人失踪,想来大部分失踪者都已经死于怨灵之手。
记忆
古屋的门廊前,几十只阴魂仍然无精打采地傻站着,似乎无事可做,也可能是想看看来访的客人。
毕竟他们难得见到新鲜的面孔,按照两只厉鬼的描述,这个时候在此的全体阴魂已经被禁制关押在大宅内将近一年了,长时间失去自由,他们肯定对外面的事物充满好奇。
猛男不时抬起头看看那些阴沉而恐怖的面孔,虽然感觉极不舒服,但是没得选择,只能面对。
两位厉鬼愉快地说话,滔滔不绝,语无伦次,东拉西扯。
充当了好一会优秀听众,丁能和阿朱依然显得很有耐心。
成崖余却有些沉不住气,他趁着一个间隙突然提问:“两位逃过了那一次劫难,后来是怎么死掉的?”
小菊正说得高兴,倒也不介意讲述一下自己的死亡过程,她走开几步,朝右侧轻轻挥手,一个新的幻像出现果园位置,透过淡淡的光幕可以隐约看见苹果树和桃树以及院墙。
光幕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四名体格肥壮的中年男子洋洋得意地走过来,手里拿着几张大饼,小凤和小菊缩在母亲身后,更远一些的地方站着一名妇女,还有眼中闪烁着怒火的十几岁男孩。
小菊指着幻像说:“这个时候家里还活着的人只有这五个,因为村里人把我们当做敌人看待,分到手的粮食很少,几乎从来没有吃饱的时候,大家都很瘦,有时趁着夜黑风高溜到外面的田里偷一点东西回来充饥,我和小凤在小哥哥带领下常常到小河或者田间水沟里捞些鱼虾回来煮着吃,夏秋之际还抓青蛙吃,有时连蝗虫也吃,饿得厉害的时候还吃过甲虫。那几个男人是村里的坏人,他们常常拿着饼子或者一点大米来,跟我们换东西,起初家中还藏着一些没有被抄走的银元可用于交换,每一回他们来都会拿走一个或者几个,这种交易其实跟抢劫差不多一回事,几只三两面粉做成的大饼就得给两个银元,遇上他们不满意,他们就会闯到家里四处搜查,看上什么东西就拿走,有时还打人。到了后来,家中值钱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他们就打起我们母校和二姨的主意,叫她们陪着睡觉,她们如果拒绝的话就会挨揍,有时候这伙人傍晚进来,到第二天才走,我们没有任何办法抵抗。”说到这里,小菊的声音有些哽咽。
暴行
丁能惊讶地发现,小菊和小凤制造出的幻像越来越清晰,仿佛真实存在,人和景物已经不再是半透明,而是呈实体状。
光幕一闪,场景发生了变化,仍旧是那四名肥壮的中年汉子,这一次他们手里提着酒罐和煮熟的猪蹄,一个个面红耳赤,步伐摇晃得厉害,嘴里骂骂咧咧,遇到什么东西挡道伸脚就踢,挥拳便打。
小凤说:“这一次噩运当头,我们没有能够躲过。”
幻像中,四名壮汉踢开了古屋的门,闯进去揪住两名成年妇女的头发,把她们拖出来,开始撕扯她们的衣服,她们并没有抵抗,但还是遭到莫名其妙的殴打。
十几岁的男孩在旁边地上跪着,朝壮汉磕头,但是没有谁理睬他。
壮汉继续把妇女摁倒在地,其中两名扑上去施暴,另外两名站在一边哈哈大笑,稍后他们想起了什么,冲到屋内,找到小凤和小菊,一人抱着一个把她俩强行拉出来。
两个小女孩奋力反抗,但是在粗壮的胳膊面前,这样的行为几乎无济于事,母亲和二姨哭喊着抗议,拼命推开骑在身上的壮汉,结果招致一顿狂殴,一个被打晕,一个被压住动弹不得。
小男孩不再磕头,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扑向一名壮汉,使劲砸向其脑袋。
壮汉抬起头来,石块正中其额头,鲜血涌出,滴到已经被打晕的二姨脸上。
壮汉暴怒,一跃而起,扼住男孩的脖子,把他举起来扔往墙壁上,然后冲过去狠狠踩了几脚。
男孩瘦弱的身躯一动不动,红色的泡沫从嘴里涌出来,眼睛无神地看着天空。
壮汉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污,然后回到处于昏迷状态的二姨身上继续施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凤和小菊无法保护自己,尽管拼命抗拒,仍被凌辱和强暴。
幻像中的情形令人愤慨,产生了想杀人的冲动。
阿朱和丁能怒火中烧,猛男和成崖余同样气乎乎的。
“居然这样胡作非为,难道就没有谁能够管他们吗?”丁能说。
小凤说:“他们是旧银山镇最强势的一个宗族,方圆几十里内都可为所欲为,谁都敢怒不敢言。”
“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政府控告他们,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