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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良心未泯。”
“嗯,我打算攒够建一幢房子的钱就回乡下去,跟老婆孩子住在一起,种种地,再搞点副业,养猪种蘑菇什么的,简单过日子,以后再也不出来了。”伍松说。
“你确实跟其它人不一样,我能够看得出。”丁能说,“你为什么不留在城里住,把亲人接来?”
“跟着人渣混钱赚得挺多,但我总觉得两百多万买一套房子太不划算,这些钱在乡下可以建起一大幢楼再买一辆车,剩余的足够供孩子上学和自己养老防病。还有就是,这几年来坏事干的挺多,得罪了不少人,担心家里人受牵连,最好还是别带过来,我独自在这里混就可以。”
车开到停车场内,伍松先下车,仔细观察了一会之后示意丁能出来。
丁能心想,如果真的出现什么妖魔鬼怪,恐怕保镖先生帮不上忙,因为他并非一个十足的恶人,对于邪秽之物震慑力不够。
此时是早晨十一点,原本打算下午再来,却提前到达,人渣对丁能的出现很是诧异,乐呵呵地问:“酒醒了没有?”
“好多了。”丁能露齿一笑,见到大恶人,先前紧绷的精神一下子松驰下来,感觉自己安全了。
人渣从怀里掏出酒瓶子喝了一大口,然后顺手往窗外一扔。
丁能心想幸好玻璃开着,否则会掉下更多东西。
他不明白,为什么人渣喜欢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
伍松站在窗前悄悄往下看,确认没有砸到人或者汽车之后长出一口气。
危险
人渣打电话叫一楼餐厅的服务员送几盘囟牛肉上来,然后又叫伍松去总经理办公室拿一瓶洋酒,说要在丁能这儿痛饮一番。
丁能只得面带微笑,听之任之。
老板总是对的,没办法。
“好多天没跟人打架,真是不舒服,有些欠揍。”人渣打了一个大规模的哈欠。
“要不要到拳击俱乐部办张卡,抽空找人练练。”丁能建议。
“在台子上我打不过那些人,拿着西瓜刀砍人的时候我最狠,竞技方式和规则都不同,没兴趣。”人渣说。
稍后酒和牛肉送到,人渣叫来小花,加上伍松,四人一起享用。
丁能的办公室并不怎么大,也就二十个平方左右,属于他独自占据,另外的两名财务人员呆在旁边的房间里。
此时把门关严,感觉气氛不错,比餐厅的包厢好得多。
人渣不时把手伸到小花的衣服里摸索一番,这样做的时候,连同小花在内的其它人均是熟视无睹,仿佛这是天底下最自然不过的事。
丁能不时看看周围的情况,生怕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另一个空间之内。
酒瓶见底,窗外仍是阳光普照,看来没事了,他松了一口气。
“自从到鸟托邦公司上班之后,小花的胸越来越大了,可喜可贺。”人渣说,“你们想不想摸一下,请随便,不必客气。”
“操,说什么呢,要收费的。”小花杏眼圆睁,“只有你免费,其它人都不行。”
“其实我也没有免费,因为发工资给你的人是我。”人渣说。
“我每天到公司上班,发薪水是应该的。”小花说。
“你什么都没做,大部分时间都在接客赚钱。”人渣说。
“不是你叫我来这儿混的吗?”
“这倒是,没关系,你继续混下去就好。”人渣笑起来。
“最近生意越来越差,起初每天接好多客,现在每天只有几个人叫我服务,我看再过一个月恐怕就没生意可做了。”小花抱怨。
“还有谁没照顾你的生意,说来听听。”人渣说。
“伍松倒是嫖过两次,丁能一次都没有。”小花说。
“丁能,你就勉强上一次吧,或者叫她帮忙打飞机也可以,给我点面子好吗?”人渣说。
妖镜
酒喝光之后,人渣爬到窗台旁边的桌子上,往下面撒尿。
这个动作让丁能有些诧异,想要上前阻止,考虑这家伙是发薪水给自己的人,于是只好作罢。
伍松低下头喝酒,装作没看到。
“这家伙都二十几岁了,还跟从前一样胡作非为,不守规矩。”小花颇不以为然。
“你懂什么,我这叫做行为艺术。”人渣结束排泄活动,关严裤子拉链回到座位。
“这样的行为应该大力提倡,因为好处实在很多,从窗口方便不必用冲水马桶,节约了水资源,还浇灌了楼下的树和花花草草,为植物的生长提供了肥料。”伍松一本正经地说。
“有道理,我这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出色。”人渣哈哈大笑,使劲拍打伍松的肩膀。
伍松身体很结实,倒也能够承受。
“得意个啥?JJ被对面的人免费看了,没准还拍了照片,如果发到网络里,你的面子可就丢大了。”小花说。
“怕什么,我这么漂亮和雄壮的玩艺儿正愁没人帮忙宣传,到时候真相大白于天下,肯定会有无数的女子想要跟我嘿咻。”人渣洋洋得意。
“别臭美了,你那东西也就是中等水准,无论规模还是长度,跟鬼子AV里的男角相比倒是够伟岸,跟西洋人一比就差得多了。”小花说。
“够用就行,又不去当毛片演员,要那么大干嘛,我觉得自己的规格正合适,居家外行携带十分方便,使用起来也得心应手。”人渣自以为非常幽默,大笑不止。
“格调真低。”小花说。
“这叫豪迈,你一个女人家懂个屁。”人渣说。
丁能觉得,在这样一位老板手下打工真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考虑避难方面的问题,他肯定不会选择鸟托邦公司,宁可在家里休养一年半载。
“我操,你这叫豪迈的话,街上光着屁股走来走去的那位流浪汉不知应该叫什么,说起胡作非为的德行,那家伙比你强出一大块。”小花说。
“你跟那流浪汉做过吗?”人渣说。
“废话,老娘怎么可能跟疯子做。”小花说。
妖镜
午休时间,丁能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担心保护对象出现意外,伍松没有敢松懈,乖乖呆在窗子旁边。
“我没事,你想去哪就去吧。”丁能说。
“算了,我还是守着吧,怕你又象早晨那样做。”伍松摇头。
“我不睡觉,只是躺一下,不会有问题。”丁能说。
伍松坚持不肯离去。
周围有人看着自己,丁能感觉很不自在,虽然这位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保镖先生。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他决定到卫生间一趟,于是站起来。
他惊讶地发现,伍松靠在窗前的椅子里,眼睛已经闭上,发出缓慢而有规律的呼噜声。
保镖先生看来挺累,居然进入了梦乡。
丁能轻轻走出门,直奔卫生间而去。
走廊内有些莫名其妙的凉意,他停住脚步,仔细观看身后和左右,却未能发现任何一只阴魂。
也许是空调的缘故,他这样想。
此时整条长廊内没有其它人,非常安静。
他慢慢走到卫生间,结束了排泄活动之后洗手。
用清水冲净双手的同时,他突然发现面前的镜子里有些什么东西在动,于是他抬起头。
镜子里是自己的形象,他咧开嘴露出牙齿,镜中的映像也在做同样的事,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他低下头继续清洗,直到认为弄干净为止。
当眼睛不直视镜子的时候,视野的余光却看到镜子里有些怪异的红颜色,近似于血液或者是红色染料。
他把手抽离水喉的感应区域,水立即停止喷出。
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仿佛有什么在周围不怀好意地窥视自己,他慢慢转身往外走,离开镜子前,一只扶到卫生间门把上的同时,他突然回头观看镜子。
不可思议的意外出现,镜子里他的映像依旧是先前咧开嘴露出牙齿的模样。
妖镜
丁能被镜子里的景象惊住,有些不知所措,先前想好如果看到怪异情况就跑出门去的设想竟然没有付诸实践。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确认目前并未咧开,而是处于完全的闭合状态。
而镜子里的映像却依旧保持咧开嘴的模样,一动不动,似乎完全不肯理睬他。
这时他突然明白,从自己目前所处的角度所能看到镜子里映像应该另一端的小便池。
自从拥有阴眼以来见到的怪东西很多,而此次的最为诡异。
他失望地发现,就算置身于人渣的公司内也并不安全,眼前的情景就是明证。
仿佛被这样的奇怪景象迷住,他不由自主地走回到镜子前,想弄个清楚明白。
随着他的靠近,镜里的人影也在发生变化,咧开的嘴慢慢合拢,然后脸色变得苍白发青,眼神呆滞而黯淡,毫无光彩,嘴唇呈紫黑色,仿佛冰箱里躺了几天的尸体。
从轮廓和模样看,丁能可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