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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装得了,别再这样拿着大街瞎鼓捣,太麻烦人了。”丁能抱怨。
“没办法,换谁来都会这样做,因为根本没人监督钱怎么花,反正都要浪费,不如拿来用在市政工程上,这样可以让人无话可说。”宋史说。
“我明白了,原来是通过关系暗箱操纵垄断工程标的,然后再转包出去,坐地收钱。”丁能说。
“这年头,无论做什么都得靠关系,有门道不利用就是傻子。”宋史说。
“看样子你倒不傻。”丁能说。
“大哥原来是本地人,不知仙居何处?”宋史问。
“怎么?想问清楚之后请法师来修理我吗?”丁能没好气地说。
“怎么会呢,我见大哥你仪表堂堂,相貌奇伟耐看,法力高强,想请你到公司里任职。”宋史说。
城隍庙
丁能心想这样的话连文盲都不会相信,哄外国人还差不多。
“没兴趣,我不缺钱花。”他冷冷地回答。
“当然,凭大哥你的能耐,怎么可能受制于人,肯定是要独挡一面、自由自在。”宋史说。
“省省吧,我对自己有清楚的认识,拍马屁没用。”丁能对这家伙有些厌恶。
“我说的全是真心话。”宋史流露出明显的沮丧。
终于驶过正在施工中的烂路,丁能松了一口气。
他心里掠过一丝恼怒,是哪些王八蛋吹嘘某某车在颠簸路面上行驶如飞,平稳得如同火车?
距离城隍庙已经不太远,大概还有两公里多。
阿朱不再刻意收敛自己形体的阴寒之气,面色也由恢复到苍白的常规状态。
宋史立即缩起了脖子,还打开了暖气,车内的温度立即升起来,他额头上渐渐出现汗珠,肩膀和手臂却仍然在颤抖。
阿朱数百年的修为岂是可以轻易应付,仅仅几秒钟过去,宋史的牙齿已经开始发出密集的‘咯咯’声。
“大哥,为什么这样冷?”宋史问。
“说错了吧,你脑袋上全是汗珠。”丁能打了个哈欠。
“我脸上是觉得热,可心底冷得不行,快要冻成冰棍了。”宋史说。
“坚持住,过一会就好。”丁能说。
这时车已经驶出城外,距离城隍庙至多还有五百米。
阿朱满脸轻松表情,看着丁能微笑。
丁能心里有些惶惶不安,不知道到城隍庙上访是否真的有用。
如果牛头马面和城隍老爷下班了怎么办?或者它们学习人界的做派,叫回去写份完整的材料,然后转手交到被检举者那里又如何是好。
据说有些人死后混入鬼界公务员队伍,会不会把那边也搞得像人界一样?
前面有几名协管员搞检查,其中一人对凯雷德做了停车的手势。
宋史踩下刹车减速。
“冲过去,否则弄死你。”丁能沉声说。
“会惹麻烦的。”宋史说。
“凭你的能耐,这么几个小工都摆不平吗?”丁能把锈迹斑斑的刀架到了宋史的脖子上。
城隍庙
宋史立即踩下油门,车辆从协管员身体旁边掠过。
丁能侧边的玻璃没有关严,听到了协管员的骂声。
“操,开豪华车很了不起吗?当心出车祸。”
感觉有些可笑,冲关的是豪华车,那家伙自知惹不起,只好嘴上点些便宜,反正没人会认真。
不难想象,如果拒绝停车的是一辆夏利或者QQ,这帮人一定会尽职尽责,多半要驾车追赶,誓要拿下,然后重罚,以维护法规的尊严。
当今世道,最钱人一旦乱来,谁都没办法。
凯雷德开到城隍庙门前停下。
“大哥,到了。”宋史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丁能伸手轻轻拍了拍宋史的脸,“多谢。希望你对此事保密,不要对其它人提起,否则我会回来找你。”
“当然,请放心,我守口如瓶。”宋史说。
丁能打开车门走出去,阿朱飘浮在身边。
凯雷德立即开走,显示了出色的加速性能,不足十秒钟就消失在大路的转角处。
“我们到了,想不到居然如此顺利。”阿朱说。
六年前,丁能曾经来过这里,那时的城隍庙仅有一个大殿和两排房子,中间有一个不算大的花园。
如今却已大不相同,新建的房屋有四幢,占据了原来的一个果园,形成了双重的院落。
黑夜里看过去,墙壁和屋顶在月光照耀下闪闪发光,显露出微黄色。
丁能快步跑到台阶下。
“阿朱,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就可以。”丁能说。
“你知道怎么弄吗?”阿朱说。
“我打算到城隍爷面前,把发生在黄泥大道的事说出来,请它老人家出面主持公道,驱逐鬼卒。”丁能说。
“我认为如果带一点祭品去,可能更有指望。”阿朱说。
“现在到哪找祭品?”
“我有办法。”阿朱微笑,转身飘进旁边的小商店内。
几秒钟过后,窗子打开,一把香和一瓶酒还有一包烟以及两只红烧猪肉罐头出现在窗台上。
丁能拾起这堆东西,把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扔到小商店内,然后关好窗子。
城隍庙
丁能把祭品抱在怀里,充满信心地走向城隍庙的大门。
跟想象的一样,大门从里面紧紧锁住,外加一大条横木杆。
“请开门,有人吗?事情非常紧急。”丁能大声喊叫。
里面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丁能一筹莫展,无计可施,只得向身后的阿朱投去求助的目光。
“那边的墙比较矮,我设法把你送进去,至于接下来怎么样就得靠你自己了。”阿朱说。
丁能点头,退出门廊,走到阿朱指定的墙壁前站定。
“你打算怎么弄,把我扔进去吗?”丁能问。
“差不多这样,你别紧张。”阿朱说。
“好的,来吧。”丁能咬紧牙关。
阿朱把丁能拦腰抱起,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乖宝宝,办完事以后赶紧出来,我在外面等你。”她温柔地说。
“你这样抱着我,感觉很奇怪。”丁能说。
“这样抱过很多次了,你才发现吗?”
“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我倒不觉得,就好象抱着一只漂亮和可爱的大狗狗。”
说话的同时,阿朱双臂发力往上使劲一抛。
丁能感觉自己突然间腾云驾雾,然后落到了墙头上坐着,一条腿在外,一条腿拖在内。
“好像力量没用够。”他对下面的阿朱笑了笑。
“我担心你摔伤,所以没用大力。”阿朱说。
丁能转头看看下面,发觉有个花坛,里面长着一株银杏树,旁边是一些柔软的小草,看样很土不会很硬,估计跳下去没事。
于是他朝阿朱送去一个轻松的微笑,挥挥手,然后跳下去。
果然没事,双足陷入到小草中,感觉十分安稳。
阿朱在墙外喊:“阿能,没事吧?”
“我很好,放心吧。”丁能回答。
“小心些,不行就赶紧出来。”阿朱喊。
“我会的。”丁能说。
城隍庙
城隍庙内异常安静,不可思议地静,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
丁能突然觉得有些不妥,这里有许多的树和花草,应该有昆虫的鸣叫才对,为何如此悄无声息?
目前他置身于外院,与城隍庙的中心,即大雄宝殿还隔着一面墙壁和大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有一些工作人员,庙祝或者保安和员工什么的。
最近这些年来,与宗教有关联的各种经营活动搞得可谓有声有色,财源广进,这里无论如何不应该如此疏于防范,怎么也应该有几个摄像头或者几只恶犬之类的治安措施。
本来应该大吼一嗓子,让庙内的工作人员知道自己到来,但他没有这样做。
他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因为庙深处的内部有些什么难闻的味道飘出来,感觉与屠宰场中有几分相似。
他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慢慢接近内院的墙壁。
一棵桂花树长得十分茂盛,部分枝叶伸到了院内。
这叫什么来着?似乎是桂花出墙。
他把手里的红烧猪肉罐头轻轻放下,然后是酒瓶子,接下来开始爬树。
许多年没做过类似的事了,但感觉并不陌生。
少年时代,他曾经常常爬到树上摘未熟的桃子扔着玩,有几次被毛毛虫弄伤了皮肤,出现了痛苦的水泡和红肿。
桂花的枝叶很发达,攀爬非常容易,仅仅用了几秒钟他就看到院墙壁内的情形。
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叫出声来,实在有些恐怖和血腥。
四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在把两具女尸剥去衣服,其中一具的脑袋已经和身体分家,被放到一边。
尸体周围的地面上全是血迹,有圆桌那么大的两滩。
女尸的年纪应该比较小,估计不会超过十六岁,正在露出的胸部显得还很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