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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阿敏低头,看着他胸前的衣襟,真真是聚精会神。她倒是想反驳,但是,毕竟她现在还在他怀里,要惹怒他被扔下去栽个脸先着地怎么办?更何况,就是不扔她也不想下去了,这脚现在还冷呢!
“不回答就把你扔下去……”甘恒越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凉凉道。
薛阿敏简直要咬碎了一口银牙,这是个什么人!
她把头埋在他胸前,闷声闷气得道:“怎么就用到找我自己照顾自己?阿嬷可说啦,贤者不着米食之忧!”至于为什么要闷着声说,她着实怕他听出她语气中的愤然,这甘三郎,向来不是个脾气好的!
“……”那叫米食之忧?甘恒越简直要气笑了。
“怎么就不抬头了?”他道,他倒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借口?
……
薛阿敏就是不动!
甘恒越侧过肩膀,眼含笑意的看着胸前的脑袋向下滑去,果然她是止住了,之后便是抬起了头。
甘恒越这下是什么气也不起来了的。
薛阿敏被闷得脸上脖子上红彤彤一片,衬得眸子愈发黑亮,隔着她眼中的一层水雾看,真真是惹人怜爱。
“好闷……”薛阿敏晃摇着脑袋,模糊说道。
甘恒越斜着看向她,心道她还不是自作自受?
面上却是抚了抚她的眼角,带出一道红痕,一派严肃。
果真是不得出来的,薛阿敏看着他愈发严肃,心道,嗖的一下缩回脑袋继续憋气。
甘恒越可算是明白了,对着这种欺软怕硬的丫头该怎么做……
他掂了掂怀中的娇人儿,表示对这次原本厌恶的宴会所取得的成果很满意,
他大马金刀的向前走去。迈的步子格外有劲儿,简直能带起一阵风。
……………………
瑞海在帐房中仔细的拨弄着个算盘。
没办法,府里头没个正经长辈打算,主子又没娶妻可不得继续劳累他这把老骨头?
天可怜见,瑞海虽是个太监,可前几十年由于还算机灵,也没怎么受苦费精神的,偏生这临了临了了却要为甘恒越这府中事物操心。
“唉,方子,这有些时候了吧,主子怎么还没回来?”瑞海不由问道,他此举实在令人费解,主子去相亲他反而催促着回来是个什么理?
没办法,实在是他太了解自家那个主子,想太多!
如今这京里那位虽对着甘家这独剩的一根苗苗有着补偿之心,毕竟当年甘家是由于那位才遭了祸。
但是啊……
瑞海又拨弄着算盘,眯着双眼,端是没了些活力的样,
登上了那位子,这心啊,也就多了。
如今甘恒越将军的名号如今可是太响了,由于他凶名在外,说亲也不太顺利。
但这有钱有权又身子健全的,还能愁没个媳妇?
这不受宠的嫡女,受宠的庶女也是巴巴的想往府里进,毕竟这上没老下没小,进来了可是省心得很。
但那位怕是容不下他娶这京中贵女。
想必主子也是知道的,每次去完这类宴会都是一脸煞气,这可算符合了那位的心愿。
这么一来像是这般宴会甘恒越怎么会多呆?往日是早早就回来了,谁知今日这宴怕是早就完了,甘恒越却连个人影还没有呢。
这么想的,却是被方子的惊呼吓到了,猛地一个手滑,那被磨得温温热热的算盘掉在了地上,哗啦哗啦的算盘珠子碰撞着,只听得瑞海心惊肉跳半天没回神。
“小崽子唉,几天没给你立规矩了你给我在府里大呼小叫?”瑞海瞪眼,他有多久没这么被吓了?
方子却是顾不得,扯着嗓子嚎着,整个人没个正形,一颠一颠抽着过来了。
听了他的话,瑞海确实瞬间升华,忽地觉着,方子最近机灵了不少,做事真是顺理儿!
“管事唉!主,主子,主子”方子呼呼的串子粗气,“主子抱了个姑娘回来!正在前头巷子里走着呢,是黑文儿脚程跑快回来说的!”说完,笑得见牙不见眼。没法儿,咱们老百姓,今儿个高兴!
瑞海才捡起来的算盘,啪的又掉到了地上,这下子,他听着那算盘珠子哗啦哗啦转来转去,只觉得清脆动听。
“哎哟,什么个事,我这越老越不中用,你再说一回!”瑞海瞬间来了精神,眯缝一样的眼睁得有铜铃大,脸上皱纹堆在一起,抬着头想着方子再多说两句。
方子却是像来时一般,一阵风一样地跑了出去,开玩笑,谁有空和你多唠叨?他还要去门口迎着主子!
瑞海也只得继续拖着算盘,自己颠颠的跑到门口……
那边,已经一群人巴巴地盼着他们快回来,甘恒越他们还在慢悠悠地往回晃。
没法子的事,到底甘恒越顾忌着这么贸然出去怕是徒添是非,也是从后门出来的,顾忌着怀中娇人儿也是没骑马,坐在轿子里净挑着小路走,晃啊晃的好不容易才是回来。
这么个晃法,到最后薛阿敏却是已经睡着了。
轿中垂下的轻纱层层叠叠,扰打了她的脸上,惹的她轻触眉头。
“怩娇成惘日初长,暂卸轻裙玉簟凉;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白莲香。”
甘恒越现下虽是行军之人,但十二岁探花,他也是念过不少书,其中——他也不是没有过中二,半大小子看艳|诗。
当时只觉不知羞耻,很是厌恶。偏生逢了这般情景,只能想得起这句了……
“唉……”甘恒越握紧双手,抿唇,目光复杂的看着在自己怀中酣睡的少女。
真真是少女了,不知人世险恶,不知“防人之心不可无”,对自己没防备也就罢了,怕的是她对谁都一个样,也不知哪家,养出了这么一个娇人儿?
是了,他现在也是弄清楚了,毕竟甘恒越不是个傻的,间或着薛阿敏的行为怎么就还能认为她是被训练出来的?自己怀中这个,才是真傻!
这么一来可就麻烦了,毕竟自己“凶名”在外,还干出了这么一件“偷渡”,想也知道若是自己想要提亲有多困难了。
“这么一个,刁蛮的……”甘恒越看着薛阿敏头疼道,但此时却没有太愁,毕竟佳人再怎么反对,当事人态度坚决也没法不是?
至于你问他为什么认为“当事人同意”。
呵,站在塘子边非要和自己走又勾|引自己的那是个谁?
甘恒越很是自信,却不知这中间闹了多大的乌龙,他于薛阿敏,目前还只是张长途车票罢了。
想要追妻,路漫漫其修远兮。
但愿他能坚持下去,上下而求索……
☆、金屋藏娇
甘恒越隔着帘子,远远的就听见巷口的叫嚷。原是担心将怀中娇人儿吵醒,掀起帘子才发现是自己自己府中的些个人。
瑞伯,方叔吗,七婶子和明恒。
看着那一群站在牌子前,明显是来迎着自己的人,心里划过暖流。
自己自江南回京之时是十二岁,幸得那位到底对甘家有愧,将甘家出事时被遣散的仆从们也召回了些,其中不乏原本甘氏夫妇的心腹。
有着他们这么护着,当时十二岁的甘恒越在京中有又置办了宅子,直至之后从了军,现在得了名。因此府中可以说得上都是老人了。
对着他们,甘恒越向来不介意多些宽容。
只是现在到底太过吵闹……
甘恒越用刚才的黑色外衫盖到薛阿敏头上,这才出去。
皱眉问道:“瑞伯怎么就这么吵闹了?”
瑞海看着他怀中的一团,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下意识的拨弄着手中的算盘,觉得他把算盘带来真是个明智的行为!
最后还是方子机灵回了话:“主子,今儿个怎么回的迟了,宴会说是完了,我们好一顿担心才都出来了呢!”方子憨笑着说道,只是听内容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他能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回晚了?笑话,不过是想听主子亲口说罢了!
瑞海听他这么问,登时眼睛亮了起来,想着回头给方子加工资!
“……”方叔又逗他玩儿,他这么大一个人了,晚些回家会被这么担心?平时却是没这样!
他看向眼巴巴望着自己怀中的一团的瑞伯,再看看周围眼睛发着绿光的一群,心中却是无奈得很。
他知道瑞伯他们也是急坏了,自己今年二十有一,搁别人家就是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偏生他这,别说孩子,就是这整个府中,连个能生孩子的都没有,府中女人都是大妈了!
尤其是他这个处境,整个甘家都望着他了……
想着有些涩然。
“瑞伯,整理出个房间吧,就西厢院那边。”他这么个暧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