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晶开始融合,不净猫变得像一颗半透明的宝石,发出璀灿光芒。
下一秒,猫消失无踪。
半空中瞬间出现一轮真空,吸入周遭空气,形成小小漩涡。
瞬究竟做了什么?不净猫像被吸入异次元的另一端。我们使用咒力时,不需触碰就可以移动物体,超越物理定律,但通常无法实现想像不出来的现象。
瞬化为业魔的同时也敞开潜意识的大门,短时间内获得超越一切高人的能力。
我回过神时,瞬正跪在爱犬的尸体旁。
「好可怜啊……」
昴没了呼吸,地面满是温热鲜血,不净猫的利爪撕裂斗牛犬的肚皮,挖破心臓。
「瞬……」我在瞬的身边蹲下。
「昴为了救我,但救了我也无济于事啊……」瞬喃喃自语,「我一直试著丢下它,可是它总会跟过来……不对,或许真正孤单的是我。昴走了,我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瞬摸著昴的下巴。
「我应该早点下决定,就是这样拖泥带水,昴才碰到这种事。」
「这不是瞬的错。」我只能挤出这一句话。
「猫也没错,它只是奉命来收拾我……我做决定的时机总是慢了一步。」
瞬指著墙边的架子。
「那里有个瓶子,装著各种药锭,这是大人在我搬来这里前给我的。药锭是综合毒药,这种饯别礼是不是很过份?」
大人要瞬自杀。事到如今我的内心却毫无波澜,无数打击或许麻痹了我的感性。
「何必吃那些东西?扔了就好。」
「我吃过了。」
「咦?」
「但没用,决心来得太晚,毒分子结构一下就被改变,不过我没料到连砒霜都没用。或许我心中的另一道影子,我的潜意识不想死,所以连元素都改变。」
我默默握著瞬的手。
「好像来了。」瞬突然低喃一句。
「什么来了?」
「早季,快离开这里!」瞬拉著我的手起身。
突然整栋小屋轰隆作响,蜂鸣球不知何时掉落地面又震动飘起,再次接连掉落。
「跟那时一样,我的家被大地呑没了……可笑吧?简直像是祝灵来临,但我的祝灵不仅没祝福我,还打算要我的命。」
瞬推了我的背。
「快!快走!」
我试图抵抗,但瞬毫不留情面。
「这次真的要结束了,我受够了。」
坚固的土墙扭曲震动,半空中不断出现气泡又破裂消失,光看就让人神经错乱,我的头再度剧烈痛起来。
「早季。」
瞬将我推出门口,语气平静,四周温度不高,但他脸上的纯洁面具逐渐融化。
「我一直很喜欢你。」
「你为什么现在说这种话?瞬,我……」
「永别了。」
下一秒,我人已经在数百公尺的高空,只能透过月光看见瞬的小屋。
眼前的土地全往下凹陷。周围土壤像土石流般往小屋倾泻,大地发出低吼,树木连根折断拔起,发出悲鸣。
世界末日的景象不断离我远去。
我的身体画出大拋物线地往后飞开。强风把我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一并扯下发圈,发丝在夜空飞舞。
摔死在某处也不错。我怀著这个念头,闭上眼睛。
旋即睁开眼。
瞬用最后的力气救我一命。
我非得活下去不可。
我转身面对强风,不再紧闭双眼,泪水往后飘远。
落地点是一座大草原,瞬把我拋出来的时候就选定这里吗?
地面慢慢接近眼前。
如此缓慢,宛如身在一场漫长的梦。
第二卷下Ⅳ冬之远雷
台版转自轻之国度
扫图:Naztar(LKID:wdr550)
录入:Naztar(LKID:wdr550)
1
我置身在一片喧闹之中。
拉椅子的摩擦声,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学生跑跳嬉闹的震动声,水壶在教室中央暖炉上沸腾著发出咻咻声,持续吐出白烟。带著抑扬顿挫的谈天说笑声彷佛从水底涌现的气泡,不知来自何人的低声细语。每个人的话语应该都想向某人表达什么,但众多声音交错堆叠,话语融合在一起,满室盈满毫无意义的蜂鸣。
即使这里所有人的心绪化为声音,而我逐一听见,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尽管各人的思绪非常明确,但混合之后就失去方向性,余下紊乱的杂音,就像外泄的咒力。
没头没脑地想起这句话,我不知所措。外泄的……什么?
「早季在发什么呆呢?」
笔记本上浮现几个粗大的字,「呆」上面的口变成漫画风的眼睛,对我拋媚眼,而「呢」旁边的口则微笑起来。回头一看,真理亚看著我,眼神有些担心。
「只是在想点事情。」
「我猜猜看,是良的事情?」
「良?」
我皱起眉头,因为八竿子打不著,真理亚应该误会了。
「不用瞒啦。你很担心他不会选你吧?没问题,良肯定喜欢早季。」
稻叶良,和我青梅竹马的活泼男孩,总是大家的目光焦点,领导者。不过……我忽然感到不对劲,为什么是他?
「良不是第二组吗?怎么会选我?」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真理亚不禁失笑。「他只有刚入学是第二组吧?进了第一组后,不都一直跟我们同进退吗?」
对,良是半途编入我们这组,因为第二组有六人,我们第一组刚开始只有四人。
不过,为什么人数这么少?
「早季,你怎么了?怪怪的。」
真理亚把手贴在我额头上,看我有没有发烧,我默不作声,她趁我不留神吻上来。
「哎,不要。」
我连忙别过头,虽然没有别的学生注意,但我就是非常害羞。
「你看,精神都来喽。」真理亚若无其事地说。
「我又不是要你这样。」
「因为你希望某人对你这样呀。」
「就跟你说我不是在想这个啦。」
「你们总是这么亲密啊。」
从真理亚身后出现的少年就是良。我不自觉羞红脸,一想到真理亚可能误会,血液直冲头顶。
「我们就是相亲相爱,吃醋啊?」真理亚将我的头紧紧按在胸前。
「老实说有一点。」
「吃谁的醋?」
「两边都有吧。」
「骗人!」
说白了,良就是一个性格开朗、身材挺拔、人见人爱的出色少年。另一方面,他并非深思熟虑的人,他脑筋不是不好,但对任何事情都只有肤浅的反应,思考不够有深度。而且咒力也不是特别优秀……
我又感到不对劲了。我究竟是拿良跟谁比较?
「早季,下午的课开始前要不要聊聊?」良开口邀我。
「哼──电灯泡要闪人了,要幸福哦。」
真理亚飘了起来,在空中翻转身子,一头红发轻飘飘地甩动。
「守可是一直都顾念著你。」良在真理亚身后说。「听说真理亚在事前的人气投票一枝独秀,他就担心得很。」
「呵呵,万人迷真是罪过。」
真理亚像蜻蜓一样恣意飞舞,良则回头望著我。
「这里有点吵,要不要出去?」
「好啊。」
我没理由拒绝。良先走,我跟在后面一起出教室。到走廊尽头要左转的时候,我突然心头一惊。
「等一下,我不想去那里。」
「为什么?」良回过头,一脸讶异。
「呃……去那里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不想去。
「我觉得没人会来这里,可以安静聊聊。你看,前面只有通往中庭的入口。」
对了,中庭……我就是不想靠近中庭,但我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么厌恶中庭。
「要不我们到校舍外面?天气不错,很舒服。」
「是吗?好啊。」
我们改往右转,走出操场,天气确实不错,但冬天阳光比较弱,感觉冰凉凉的。良也缩起肩膀摩擦双臂,想必在他眼里我不是个疯婆子,就是个不怕冷的铁娘子。
「我会指名早季当轮值生。」良开门见山地说。
「谢谢。」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给个保险的回应。
「就这样?」良看起来很失望。
「不然怎样?」
「早季呢?我想问你会不会指名我。」良的问题也是单刀直入。
「我……」
今年冬天,所有全人班的学生须分配为两人一组的轮值生。原则上是男女配对,但若学生总人数是奇数,或者男女其中一方较多,会破例分成三人一组,或者同性一组。
名义上,轮值生就像值日生,负责各种杂务与活动准备,但毕竟是男女互相指名的一对,所以关系会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对学生们来说,这等于是公认的恋爱告白。
当时我们的恋爱关系受到学校管制是不争的事实,这似乎也体现在「轮值」一词上。轮值是个普通的字词,代表轮番负责工作,但我查了汉和字典,发现轮番的「番」还有「配偶」的意思。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