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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轮与地面摩擦较少,咒力顺利透过推球员推动球体,所以第二组的球速不输第一轮第五组的横冲直撞,还能够稳定控制方向。
我方的防守员拚命追上对方,但对方推球员灵活地左闪右躲,三两下就闪过。觉控制的推球员打算转头防守,守控制的防守员却反应迟钝,不小心撞上觉而摔出场外。
「失算了。」我叹口气,对瞬说道。
「真的,那种推球员很了不起。现在只能靠早季的点子。」
我们不再操纵防守员,呆站著观战。第二组的人一看这情景,相信胜券在握,意气风发地推球前进,却突然停下来。很明显他们愣住了。
「怎么搞的?没有球洞啊?」
第二组的学向我们大喊。
「有啊。」瞬语带嘲讽。
「有?在哪?」
「没必要告诉对手吧?」觉揶揄。
「喂,暂停!这不对啦!」学嘟嘴大喊。
「不行,别管他们说什么,千万别暂停。」
真理亚狠狠地对计时的第四组同学说。
「开什么玩笑!没有球洞怎么继续比赛?」
「就说有啊。」瞬看著气得起身大喊的学,态度依然镇静。
「找吧。用你们的时间来找。」
觉嘻皮笑脸地说,他这副样子连同组的我都看不下去,对手一定更难忍受。
「明明就没球洞,打算浪费我们的时间吗?」
「说有就是有,如果真的没有,就是我们犯规认输,如何?」
瞬淡然回应。学闭上嘴,眼神充满猜疑。这段唇枪舌战的过程很长,耗费将近两分钟。
「……藏起来了,是吧?」
第二组总算发现这件事,瞪大双眼检视球场,还是找不到球洞。
「这根本犯规!」学对我们紧咬不放。
「没规定不能把球洞藏起来吧?」
「明明就有!对球场动手脚就是犯规!」
「不好意思,我们完全没在球场上动手脚,要给你们提示吗?」
我担心得意忘形的觉说溜嘴,赶紧打断他:「破哏就等最后。现在不是你们的时间吗?不快点找,时间就到喽。」
学赶紧回头找球洞,花了一分钟才找到。这也没办法,盖在球洞上的圆盘表面伪装得与球场沙地一模一样,还像躲在海底的魟鱼一般上下摇晃,让沙子盖住圆盘边缘,因此根本看不见圆盘的轮廓。(虽然觉得意洋洋,但由于规定不可以对球场加工,这招真的是游走在犯规边缘)
第二组花了一段时间试图以攻击员搬走球洞上的圆盘,但徒劳无功。最后他们总算想到踏实的手段,将大理石球推到圆盘上方。临时用黏土补强的圆盘无法承受十公斤以上的重量,不到两秒就一分为二,球直接掉入洞中。
「哎,果然一下就破了。」
「不过算达成使命。对方超过三分钟,我们赢定了!」
觉还是保持乐观的心情,但我们当下也被乐观的气氛所影响,认为第二组的防守员无论多么优秀都不可能挡住我们三分钟。
接下来攻守交换。推球员登场时,我们依然信心十足。
但第二组派出十多名防守员进行波段攻击,情势变得有些危险。对方每名组员都负责操作两名以上的防守员,完全不担心毁损,疯狂冲撞我方攻击员。由于对方数量众多,没办法完全抵挡得住,几名漏网之鱼就从侧面撞球。
对手十分难缠,但瞬冷静推球。毕竟有三分钟的底线,没必要心急。球快五十秒才进到球场中段,球洞就在眼前。对方防守员数量很多,但每一名都不重,不足以有效阻挡球,胜利就快到手。
此时,球突然停下来,彷佛被什么物品卡住。瞬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他试图对推球员施力让球继续前进,但意外在下一秒发生。
一名防守员飞快从斜前方冲来,掠过球边,撞上推球员。伴随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陶器碎片迸散而出。
我们倒抽一口气,全身一僵。撞上来的防守员弹飞到场外,但我方推球员左臂也断了。比赛尙未停止,我们与第二组都停手,只有一人除外。
一名防守员从斜后方靠近,推动我们的球,大理石球慢慢滚出场外。
谁干的?我茫然地环视第二组组员,发现学露出邪恶的笑容,我吓得转开目光,宛如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喂,干什么啦!」觉怒吼。
「怎么……怎么会……」事出突然,我哑口无言。
「对不起,这是意外。」学说得一派轻松。
「意外?这不算藉口吧?」真理亚高声质疑。
「好!停止计时!」
太阳王现身介入的时机极为巧妙,他应该全程在某处观察我们的比赛。
「非常遗憾,由于偶发意外,决赛就以平手收场。」
「怎么这样,不是对方违规吗?」瞬罕见地用强硬的口吻抗议。
「不,刚才是偶发意外。我宣布第一组与第二组同为冠军,可以吧?」
老师都这么说了,学生也无言以对。
全班疯狂热中的滚球竞技赛,就在出乎意料的状况中谢幕了。
「真不敢相信,他们一定是故意撞上来的。」真理亚满腹怒火。
「就跟比赛前第三组对我们说的一样。」
「没错,一定不是意外。」守附和。
「这都他们算准的啦。」觉兴致缺缺,「擦过球边、撞上推球员的手臂,这都算好的,瞬也这么想吧?」
瞬始终交抱著双臂,不发一语。
「怎样啦?连瞬都相信那是意外?」
瞬摇摇头,「没有……我反而比较在意之前的事。」
「什么之前?」
「我们的推球员突然停下来,好像撞到墙壁什么的。」
「咦?」
「真的假的?」
「真的。感觉非常奇怪,地面上又没什么大起伏。」
我们沉默不语。瞬的感觉比谁都灵敏,也不会胡说八道。
这么一来,也许是谁用咒力档住我们的推球员。直接在球上施加咒力是犯规,对他人施加咒力的目标物出手干涉更是严重──这明显违反伦理规定。万一两股咒力强碰即可能产生彩虹般的干涉现象,甚至扭曲空间,这是很危险的局面。
也就是说,在第二组的组员中,有人能够面不改色践踏一切规则。光想到这里我们便无比惶恐,彷佛脚下大地分崩离析。我们默默踏上归途,想必大家都很害怕。那时,我们尙不清楚心墙的另一端,藏著什么样的「恐怖」。
一些青春期的孩子碰到小烦恼就像遇上世界末日般严重,但灰暗的情绪不会常驻在这些活泼青春的心灵中,烦恼的内容过一阵子就忘得精光。然而讽刺的是,「遗忘」虽然是心灵的防卫机制,但也会导致严重的问题被当成不足挂齿的小事从记忆中抹去。
滚球竞技结束后,下一个让人引颈期盼的就是全人班最大的例行活动──夏季野营。活动名称听起来很有趣,其实充满刺激,孩子们独力划独木舟溯利根川而上,搭帐篷露营七天。老师会调整日期来避免各组撞期,但其他计画全交由学生处理,这是通过仪式以来第一次离开八丁标,内心的紧张与兴奋简直不输登陆其他行星。
期待与惶恐两种情绪交织成焦虑,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而不断膨胀。我们天天坐立难安,每次见到面就狂热讨论大量来路不明的传闻、无凭无据的猜测及心中的计画。尽管没有具体结论,但大家分享资讯,互相交流,多少能减轻惶恐。
因此,就算滚球竞技赛的结果留下负面的余味,也没在心中滞留太久,更没发现长期缺席的天野丽子名牌倏然消失无踪,也毫不关心另一名学生片山学曾几何时从班上消失。
这证明了我们的思考全受到精巧的诱导和管理。
「早季,用力划啦。」
后方的觉已经抱怨三十次左右。
「我有用力划啊。是你没配合好吧?」
我也回答三十次左右一样的话。原则上,双人独木舟由男女两人一前一后搭乘,若双方划船的步调搭不上就会抵销彼此的力量,怎么划都无法前进。签运使然,我与觉是天底下最烂的搭档。
「哎,为什么另一组就差这么多呢?」
真理亚与守的独木舟航行得一帆风顺。我们出发前一天仅上过约两小时的教学课程,但他们看起来像多年搭档;守难得这么游刃有余,他划船期间还有心力用咒力在河面造出喷泉,折射出绚丽的彩虹来讨好真理亚。
「你看,守是不是都乖乖配合真理亚?前面的人看不到后面,你要好好配合我啊。」
「因为真理亚在前面划,他们两人才搭得起来啦。早季只会看风景,根本没划吧?」
觉鸡蛋里挑骨头,碎碎念不停。
我们航行在宽阔的河面上,夏初微风清爽宜人。我暂时放下桨,脱去草帽,微风撩起发丝,我解开胸前披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