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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新世界-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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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发生了好多事情,我们还一起连夜逃走,奇狼丸紧追在后。不过你当时其实早就出卖我们,给奇狼丸通风报信了吧?真的是不可信任啊。再说……」

说到一半,我突然停住。

确认了史奎拉的情况,我告诉自己,这样就好。

这一个月肯定过得漫无止境,但痛苦已经结束了。

为了避免有人让史奎拉复活,我将它的遗体烧成焦炭,走出战争纪念馆。

如果有人追究,我已经想好如何辩解,就说一时气愤难平忍不住下手。这样大概就能免去重罚。虽然作为伦理委员会的委员却随便打破规定,实在相当不可取。只是当时我认为,有些事情比规定更重要。

离开公园时,一阵旋律从远方随风而来,重建后的公民中心正在播放《归途》。

日落远山边

星散夜空间

今日工已毕

心清气神闲

夕阳晚风吹

阖家乐团圆

乐团圆

暗里篝火光

焰势愈趋小

宛若催人眠

光暗火渐消

温婉掌心护

陶然入梦乡

入梦乡

为什么呢?我喃喃自问。究竟为何泪流不止,自己也不清楚。

这份漫长的记事终于接近尾声。

我想简单交代最近发生的事情。

关于让史奎拉安乐死一事,我被判一个月的闭门思过处分,但没有受到太多责难。结束大战的功绩显赫或许有影响,但说不定人们对这只承受无间地狱刑的化鼠己感到厌倦。一开始的激动冷静下来,看见一只只能永远承受痛苦的生物,肯定愉快不起来。众人总觉得好像会有阴魂作祟,该说果然是日本人的想法吗?

经过一阵激辩,灭绝町周围所有化鼠的提案以些微之差遭到否决,包括虎头蜂鼠窝在内的五个鼠窝判定从头到尾效忠人类,得以存续,我总算完成和奇狼丸的承诺。

另一方面,全员一致通过其余鼠窝须完全消灭,只有我一票反对。

过两年,我和觉结婚。

又过三年,我在正式选举中当选伦理委员会史上最年轻的议长,直至今日。

距离那个千百事物灰飞烟灭的日子,已经十年。

十年这个单位不过是两手可以数完的数字,并没有太大意义。但我在开头说过,堆积如山的悬案接连破解,新体制上了轨道,我却在这时候开始怀疑起未来。

其中最紧迫的课题,就是一则关于恶鬼与业魔的报告,报告指出恶鬼与业魔的发生机率,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点。

以往人们认为恶鬼与业魔来自突变,纯属偶然,但这份报告指出所有恶鬼与业魔出现的案例,都与倒溯十年前的社会局势有明显相关。

虽然还是假设,但原因可能是群众集体处在高度紧张、情绪动摇的状况,此时外泄的咒力会引发基因突变,增加幼儿体内攻击抑制与愧死机制不全的机率。

除了上述状况的基因突变,有分析指出若父母精神不稳定,养育出来的孩子有极高机率成为业魔。

如果恶鬼与业魔真的从此诞生,那么说当前是最危险的时期也不算杞人忧天。十年前,我们町上发生前所未有的悲剧,众多居民经历大量的暴力杀戮,造成心灵创伤,而且与化鼠间的激烈战斗,让所有人或多或少曾被狂怒与攻击欲占据心灵。

在这之后生下的孩子即将要获得咒力,其中只要有一个拉曼?库洛基斯症候群患者,或者桥本?阿培巴姆症候群患者,我们町上就会面临灭亡危机。

伦理委员会不得不做出痛苦的决定,相隔十年,我们再次创造不净猫。本计画是最高机密,由担任妙法农场场长的觉在农场中进行。最近我才见到二十二只可爱的小猫,现在小猫大小跟普通猫差不多,但最快一年后就会长成比剑齿虎还凶悍的猛兽。我只能祈求它们永远派不上用场。

我们的新伦理委员会还有其他工作。以往零星分布于日本各地的九个町仅维持最低限度的联络,互不干涉,我建议就从这里开始改革。

十年前的化鼠战争,或许碰巧为这个提案创造契机。我们先成立联络会议,与当时前来救援的北陆的胎内84町、中部的小海95町,以及另一个邻居东北的白石71町互相讨论如何营运町政。

除了上述三町,我们也准备和保持少许连络的北海道夕张新生町、关西的精华59町、中国的石见银山町、四国的四万十町以及九州方西海77町,开始进行交流。不仅如此,我们还以西海的77町作为联络窗口,对朝鲜半岛南部的伽倻郡送出友好信件(由新抓到的拟蓑白负责翻译)。这或许是几百年来首次重启海外交流。

但还有些事非做不可。

最近我和觉老是聊一样的内容。

「……大家都胆小又保守,真烦。现在伦理委员会上不是有好多人比我还年轻吗?」

觉微笑起来。

「急不来的。而且大家应该没办法像早季一样大胆吧。」

为什么大家都会这么说?我还以为没人比我小心谨慎了。

「有时候我会想,咒力真的为人类带来助益吗?也许如同放在狂人毁灭弹旁的信件所言,咒力其实是恶魔的礼物。」

「我不这么想。」觉摇头否认。「咒力是接近宇宙根源的神力,人类经过长久演化终于抵达这个境界。起步时或许有点像小孩开大车,但近来总算可以跟这股力量和平共处。」

觉的观点充满科学家式的乐观主义。

「哎,你觉得我们真的能改变吗?」

「当然能变,也当然要变,无论何种生物都是靠不断改变来适应环境,生存繁衍。」

问题是,怎么变?

关于这个问题的想法,我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为不太可能获得认同。

所以我只写在这里。

攻击抑制与愧死机制,或许能带来和平与秩序。但这种手段是否太过强硬而不自然?

乌龟依赖硬壳自保,但虫子一旦钻进壳的裂缝,它只能任凭虫子随意啃食身躯。

十年前的事件与以往恶鬼案例,在在证明当攻击抑制与愧死机制失去效用,反而造成更恐怖的后果。

我们总有一天要摆脱这两道沉重的枷锁。即便须再让万物化为尘土也在所不惜。

我不愿相信以下这种说法,但新秩序也许只能从血海诞生。

「早季,你在想什么?」觉讶异地问。

「没有,没什么……真希望这孩子长大之后,社会能变得更好。」

「没问题,一定会的。」

觉轻轻将手掌贴在我的肚子上。

我体内已经有了新生命,是我们第一个孩子。

我有段时间害怕生育后代,但现在不一样。我相信孩子是希望,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都会坚强茁壮。

我们决定如果腹中的婴儿是男孩,那么便命名为瞬;若是女孩,就叫她真理亚。

自从十年前的事件结束,瞬再也没有出现,他一定沉睡在我内心深处的潜意识海中。但我知道,瞬随时随地在守护著我们。

夜深人静时,我偶尔会深深坐进椅子,当我闭上眼睛,浮现的总是一成不变的光景。

护摩坛上的火光在黑暗的佛堂中摇摆,橘红色的火花飞舞,彷佛附和著从地底传来的真言诵唱声。

每次我都想不透,为何又见到这幅景象?

之前总以为是通过仪式的催眠暗示太过强烈。但在这本记事写到尾声之后,我才发现并非如此。

那火光必定是象徵著某种永恒不变,直达未来的事物。

按照原定计画,这本记事有正本与两份副本,一同放入时光胶囊中深埋地底,另外也考虑让拟蓑白扫描内容,千年之后才能公开。

我们是否已经改变?如果千年后的你读了这份记事,必定知道答案。

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二四五年十二月一日渡边早季

最后有点画蛇添足,但我想记下全人班墙上贴的标语。

想像力能改变万物

第二卷下解说大森望

捷克作曲家安东尼?德弗札克于一八九三年写出第九号交响曲《来自新世界》,其中第二乐章在日本被改编为《归途》、《日落远山边》等歌曲,广为人知。想必不少人一听这首歌就不自觉想起学校放学,本书开头也是如此描述:将近黄昏时分,扩音器都会传出相同曲调。那是名叫《归途》的古老交响乐一部分,作曲家有个怪名字叫德弗札克。

我们在学校学到了这样的歌词。

(中略)

在原野上嬉戏的孩子一要听到《归途》的广播就会携手踏上归途。我每次想起这首歌,脑中就会反射性浮现黄昏景色。夕阳下的街道,在沙地上画出细长黑影的松树林,以及数十亩水田,如明镜般映出昏暗的天空,还有空中成群的红蜻蜓。但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仍是从山丘上一览无遗的夕阳。

这一段唤起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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