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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马和其他几个人知道后,一下心就提了起来,可谁也不敢说。村里人去山里找了两天都没有结果,最后,他们硬着头皮回到湖边,竟然发现那个庞二贵在营地里,和那只考察队里的人谈笑风生。
他们莫名其妙,把他领了回来,拉住他的同时,盘马闻到,庞二贵的身上,居然也传来那股神秘的味道。
明明是大白天,他看着庞二贵,却开始起鸡皮疙瘩,一下就感觉这家伙的表情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变了一个人。
那种恐惧是无法形容的,他断定庞二贵被鬼迷了,回到村里,当即叮嘱了庞二贵的媳妇,如果发现她男人不正常,务必和他说。
然而他媳妇没有机会去发现了,第二天,庞二贵吊死在自家床边上,整个屋子弥漫着那股奇怪味道。
村子里以为庞二贵有事想不开,或者是被狐仙迷了。盘马心里更加确定那些人是妖怪,庞二贵的媳妇被吓坏了,再也不敢住那个房子,搬回了娘家,房子就荒废了下来。其他几个人吓得要命,两个很快搬出了村子,只有盘马和另外一个留下来,晚上不敢睡觉,借了好几只狗,唯恐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但是狗也没有用,一个星期后,和他一起留下的另一个人也失踪了。两天后,一个小孩在废弃的房子里发现了他,吊死在和庞二贵一样的位置。
盘马生性刚烈,自小和大山为伴,性格非常坚强,恐惧到极点之后反而豁出去,干脆带着枪就赶向湖边,心说反正是死,死也要死个明白!
这一趟进山,考古队正巧开拔。盘马在半路上遇到的队伍,他们似乎不再需要向导,尽管他之前想得很决绝,可见到这群人,一下就软了,什么也不敢做,胆战心惊地随着队伍出了山。
如盘马之后所说的,考察队带着散发出奇怪气味的盒子离开了村子,再也没有出现。逃到另外两个村的人没有出事。他战战兢兢地捱过一年,终于相信他们真的走了,但这事仍犹如恶梦一直缠绕着他。
那种恐惧,我可以想像。
那群人走后半个月,为了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再次回到湖边。绕着湖走了一圈,发现一件衣服不知道怎么被冲到了岸上。
就在那件衣服里,他捡到那块奇怪的铁块。
这下子,他彻底肯定了这些人是从湖里爬上来的,因为有铁块的重量,衣服根本不可能被湖水冲到岸上。
铁块散发着那股让他毛骨悚然的味道,他自觉非同小可,从此一直放在身上。早年有一阵子生活贫困,曾想把它卖掉,现在逐渐好起来,改变了心意,想要保住这个秘密,直到最终带进棺材里。
却在此时,我们出现。
盘马的秘密,到底结束。
听完之后,我陷入久久的沉思中,少有的,没有感觉到更加的迷惑,反倒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似乎找到了一条链条,能把心中的疑团串连起来。
这些谜团好比一根根双头的螺纹钢管,连接的地方都是一个疑问,但只要把其中两个连起来,四个谜团就会失去两个,若能把所有的钢管连接起来,如此多谜团便可能只剩下首尾两个。
这种连接的过程,让人很有快感。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抓狂,但现在我学会了不去看问题的本身,并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真相。
这件事情需要去求证,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三叔,或者说解连环,过往一直疑惑的问题,就有了答案。
要求证,必须到那座湖边去。
盘马老爹拿出了那块铁块,果然和闷油瓶床下发现的那块一样,同样的铁疙瘩,上面有着古朴的花纹,不过盘马的这一块略大,我闻了一下,果然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非常的淡,几乎无法分辨。
老爹说,刚发现的时候味道很浓,逐渐一点一点地消失。只要把铁块放在家里,什么虫子都不会有。
我对这东西暂时失去了兴趣,心里只充满自己的推测。
盘马不肯再去那座湖边,我想着让阿贵另找向导,把钱给了他,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我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回头问他道:“对了!老爹,你的纹身是怎么来的?”
盘马看着我,似乎有点诧异。
他的儿子替他解释道:“这是防蛊的纹身,是很久以前一个路过的苗人巫师替他纹的。当时我的爷爷救了那人的命,他给我爹纹了这个当答谢,据说,只要有这个纹身,在苗寨中可以通行无阻,没有人会为难你。”
阿贵一直在门口等我,蹲在地上郁闷地抽烟,显然不明白盘马他们在搞什么鬼,见到我后立即站起来。
我只对他道:“走,咱们回去。”
在路上,我问他,知不知道盘马说的那个羊角山的湖泊?
阿贵点头,说以前听说过,不过他自己没去过。我道我出高价,帮我尽快找一个猎人,带我们过去。
阿贵满口答应,然后试探性地问,盘马到底说了什么?不过问得很小心。我心说告诉你就是害了你了,随口敷衍掉。
阴山古楼 第十六章 计划
急匆匆回到阿贵家里,我急着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闷油瓶,却发现家里只有云彩和她的姐姐在烧灶台,胖子和闷油瓶都不在。
我心说奇怪,问云彩人呢?她道那位不怎么说话的老板回来后,看到胖老板还没回来,就问我怎么了,我告诉他胖老板一晚上没回,他就去找了。
我本来很兴奋,一下子劲头就压了下去。
胖子一晚上没回来?
山村不像城市,有娱乐场所让他去逍遥,他一晚上没回来有点不正常。我对胖子的秉性很了解,再想到他之前说的要去弄点硫酸的事情,马上有不详的预感。相信闷油瓶和我一样,也是想到了这件事,所以才立即去找。
我让阿贵带我去村里的村公所,如果胖子有什么意外,肯定会在那里。
走出去没几步,却见胖子和闷油瓶回来,胖子脸上还蒙着纱布,一边走一边骂,好像受了伤。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家伙在买硫酸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马蜂窝,来了兴致,结果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身手,中了弹不说,状况还挺严重,在村公所挂盐水睡了一晚上。
胖子说,这里的马蜂和以前他碰到的不一样,之前他碰到的马蜂都是捅了才发飙,这一次他才靠近,马蜂突然就围了过来,凶得不得了。
我说你别找客观原因,你得承认你就是老了,老胖子不提当年勇,捅马蜂窝这种事情你以后还是少干,免得别人笑话。
回房给胖子换药,显然极其疼,要不是为了在云彩面前表示自己的男子气概,他肯定叫的像杀猪一样。
云彩倒是很镇定,蜻蜓点水一样在他脸上消毒。下巴上有几块指甲大的地方全肿了,得用竹签子先把肿的地方划破再上药,那简直就是活剔肉,难怪疼死他。
弄完后胖子吃饭都艰苦,好不容易吃完,天色暗了下来,我们就在高脚楼延伸出的走廊上乘凉,我把在盘马家听到的一切复述一遍。
听完之后,两个人果然都皱起了眉头。
胖子问道:“还有这种事情,娘的这都赶上我小时候吓唬姑娘家的鬼故事了!这能是真的吗?你说,你的假设是什么?”
“我认为,盘马绝对没有说谎。”我道,“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它的真,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真。”
“什么意思?”胖子道。
“咱们考虑最合理的可能性,不去考虑什么魔湖啊,妖怪啊,你觉得这件事情最可能的情况是什么?”
胖子摇头道:“少来这一套,我的脑细胞全给马蜂叮死了,我不来猜你的,你直接说就是了。”
我苦笑,好容易想表现一下,胖子还不配合,无奈道:“好!咱们把一切不可能的因素都去掉,没有什么有魔力的湖泊,没有什么死人复活,也没有妖怪,但是事情必须是合理的,盘马说的话必须成立,那么唯一的可能其实很明显——人不可能复活,进山的考古队和出山的考古队,不是同一支。”
胖子顿了顿,领悟道:“你是说,死的人没复活,走出来的是另外一批?”
“盘马他们杀了的那一批人确实死了,此外,他并不了解那支队伍,如果有另外一支队伍存在,我觉得,不需要多么高深的化装,就可以骗过他。”
“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干?这不是耍他嘛!”
“我仅仅是推测,通过那支队伍的情况和盘马的情况,我感觉这事可能有些误差。咱们假设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可能计划中,就在盘马杀死考古队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