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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怎么这么衰呢,第一次倒斗就对上粽子,敢情是碰上了这等狠人。什么是真狠,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不止生前对自己狠,死了也不让自己安宁的,这简直就是凶人了。
出道第一次就碰上这等凶人,想到这我就不寒而栗,感叹自己的运气。
“喂!涛子,你没事吧”胖子问道,语调中还透着分紧张。
胖子这小子粗线条也会替人担心?难得啊!我勉强兴笑,说:“没事!”
“没事?没事我就把自各鼻子吃下去!”胖子嗤之以鼻,“你是不知道你刚才那副样子,又是笑又是叹气,神神叨叨的,还臭着张棺材脸!”
“靠,你丫的才棺材脸呢,我这不是后悔吗?”话说着,我拿出那对玉佩在手里把玩了起来,“咱拼死拼活的就得了这,那白毛粽子也忒小气了,拿他两块玉佩就长毛了!”
不想把心中的登告诉胖子,事情还没清楚呢,还得再琢磨琢磨,这事不管怎么想都透着股不对劲∫有一种直觉,这事还没完!
嗯……,这玉佩上雕的是?东西到手后一直没机会拿出来细看,揣怀里这么半天,这还是第一次细看。
两块玉佩通体雪白细糯,忧取自同一块上佳的和阗白玉料。奇怪的是,两块玉佩中间雕饰的却是一个鲜红的怪兽图案——大头大嘴,有首无身。
这分明是饕餮纹。到死都捉着不放,什么意思?哼,想警告我们要适可而止吗?
想想又不对,一个对自己都能这么狠的人,不应该对外物这么执着的。再说了,这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可除了棺材里的几件,墓里也没什么陪葬品了,可见他对钱财也不是看得太重。难道……,他是在守护着什么?
想到这,心中一丝明悟,好象抓到什么了,又理不清楚。
我这边正头痛着呢,忽然一个条型的东西从我眼前晃过。是胖子,只见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根带子,嬉皮谐地在那晃悠呢!
咦!定眼一看,居然是白毛粽子身上的那根嵌玉腰带。
“你丫的什么时候摸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刚在墓里咱不是挨了那粽子一个熊抱吗?哥们就顺手把它牵来了!”胖子得意劲上来,还表演了个猴子偷桃的动作。
“靠,真没看出来啊!你丫的也是一舍命不舍财的主!”真是服了他,生死关头还不忘扯人裤带。
“我说胖子,我算看出来了,倒斗这行不适合你,你应该从事一个更有前途的行业,还可以顺便为国家做做贡献!”一看多了条玉带,我心里也挺乐,趁机调侃起胖子来。
“啥行?”胖子睁大眼睛问。
“采花贼呗!就你扯人裤带这麻利劲,连绳子都可以省了。就这么一扯,挥枪就可以上!不仅自己爽,还可以为国家添丁加口,多好的事啊!”
“日你先人板板,娘西皮,格老子的,你丫的就没句好话!”胖子一急,骂人都南腔北调了!
兴一阵,心里倒是放松了下来。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了!
刚想再找个话头打趣下胖子,忽然咯噔一下,我的心跳猛地快了好几倍!
我的腿好象被什么碰了一下!我脖子有点僵硬,艰难地转过头一看。居然是……,胖子的猪蹄。
还好不是……那个东西,心刚放下去,火就上来了。
“你蹬我干嘛?找抽呢!”我怒道。
胖子拍了拍大腿,还挺不好意思的,扭捏了半天说:“我这不还没缓过劲嘛,这腿不听使唤,还抖着呢!”
“你丫就这点出息了!”不过想想刚胖子在里面表现还不错,得鼓励下。
“刚在里面不是挺带种的嘛!我当时还琢磨是不是要把东西放下呢?你一声不吭,冲上去就给了人家一个狠的!”
胖子脸更红了,道出了真相:“其实那会我是想后退来着,没想到吓得狠了,这腿脚,它就不听使唤了。一个劲地往前迈,我一想,没折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豁出去了给了他一下!”
啥?这也行?我目瞪口呆!
好半晌,我回过神来,啪的一巴掌拍在胖子大腿上,夸道:
“真是条好腿啊!”
第一卷 第十章 【归来】
日头升得老高,眼瞅着就奔晌午了,我跟胖子才“爬”回了窑洞。
按说现在正是午饭时间,偏我俩还不觉得饿,许是饿过头了吧!就这么两手两脚大张着,躺炕头上就不想动了。
“涛子,咱什么时候把这些个明器都给卖了,换点东西吃,最好还能弄两包大前门,老卷烟叶也不是个事儿!”胖子的声音软绵绵地传来。
“胖子,不是哥们说你,你丫就是一‘坑蒙拐骗抽,溜门撬锁砸圈子’的料,遇点正事就抓瞎了不是!”我也浑身软绵绵的,不过不刺他两句我难受。真照他说的那样,没两天就得进去。
“那你说怎么办啊?总不能干盯着明器顶饿吧!”胖子连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要换在平时,早蹦起来跟我茬架了。
“明儿我去县城给大金牙发个信,让他过来趟,顺便给咱带点东西。穷乡僻壤的,倒斗的家伙都买不到!”
“那这几天咱咋整?硬杠着?”
“到李支书那挪点粮食呗!扛着?你扛得住吗?我看再来个一两天,你这200来斤就要交代了。看看,才一天的功夫,你丫的都掉膘了!”
胖子哼哼唧唧地不说话了。手上有这些个明器,李老头就不怕咱还不上他的粮食,先挪点应该没问题。
歇够了,肚子里也开始闹开了革命。
一把拽上胖子,就奔李老头的窑洞去了。这日头毒啊!又赶上我们哥俩虚着呢,晒得我两眼直冒金星,连滚带爬地上了支书的门。
老规矩,也不打招呼,推开门就进去了。
“娃啊!你们这是咋整的?吃……”李支书估计是被我俩的狼狈样吓住,嘴上差点没把住门。
“没吃呢!李叔,正吃着呢?”我笑眯眯地说,今天就不跟他老丫的假客气了。
“是嘞,饿着呢!那咱哥俩就不客气了!”这就是默契啊!我话音刚落,胖子紧接着就把话说死,然后老实不客气的就上了炕桌,正经巍坐就等上饭了。
“跟你叔客气啥,来,吃点!”李支书老得都快成精了,一下就看出今天咱哥俩有底气,把手一挥,就让他婆姨上饭。
“那个?整得咋样了?”李支书黑着脸看我跟胖子吃掉了不下六个人的口粮,好不容易等我们吃饱喝足了,紧张地问道。
“顺利着哩!”我拿出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没理会他伸得老长的手,又揣回来怀里。
李支书讪讪地缩回手,说:“顺利就好,俺一宿没睡着。要是你们有个好歹,让咱柳树村怎么跟毛主席他老人家交代啊?”
“没事,安全着呢!”我说,总不能跟他说我们遇到了个大粽子,好悬没能回来。这要是把他吓出个好歹来,咱哥俩找谁借粮食去。
“对了,墓里还具尸骨,没准就是您叔的,要不?咱哥俩帮您拖回来?”我这是卖人情,等等还要找人借粮呢,套套近乎总没错。
“准是俺叔,他钻了那口子就没再出来了!”李支书有点激动,点了锅烟才平静了下来,叹气道,“俺叔出事那会,俺奶奶的眼睛都哭瞎了,没几天也没了!俺大伯那时候就说了,咱老李家的孩子,再也不能干那倒斗的活了!”
看你装,这不说漏嘴了吧!整个一倒斗之家,要不是白毛粽子太凶,他叔再没能出来,搞不好这附近几十里的墓,都没咱哥俩什么事了∫一边腹诽,一边挤出个难过的表情,还用手抹了抹眼睛,对他老李家的遭遇表示下同情。
“娃啊!你看这吃也吃了,要不?咱这就动身,不能让俺叔就那么……,你说是这理不?”难得这老头子也有心急火燎的时候,话说着就下了炕,正四处找鞋呢!
“成,就这么着了!胖子带咱叔去一趟!我还得赶去县城办事,就不去了!对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李叔您看,咱那都揭不开锅了,是不是先借点?一准还!”我一边说一边微笑着看着李支书。
李支书看我跟胖子一点动身的意思都没有,只好黑着脸点点头,让婆姨取了口粮过来。
我把口粮抗回了窑洞,然后就动身朝县城走了过去!哎,还6,70里地呢,要不是刚一顿饱饭下肚,打死我也走不到县城。
想起刚刚李支书的样子就好笑,我抗着口粮要回窑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