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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恒他们回宋家村已是农忙过后,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在歇着,见了他回来,知道这回是去考科举了,都围上了问东问西,村子里的人不懂放榜的规矩,也当宋子恒是落榜了回来,一个个使劲安慰她是下回再参加便是,宋子恒哭笑不得,也没有一一解释,只回家后跟家人说了他是正常发挥,中与不中全看考官心意了,宋老爹抽着旱烟没说话,宋母快言道:“便是没考上也无事,咱们今年酿了许多酒,已经在卖了,便是亲家要去江州城开铺子,这些酒也尽够,赚的银子够你一直考下去了。”
宋子恒:“……”以前家里人不是很信任他的样子吗,怎么现在感觉除了娘子相信他一定会考中,爹娘都恨不得他再考几次的样子?
虽然知道是爹娘体贴他紧张的心情,想办法在安慰他,宋子恒还是有些郁闷,夜间回了屋,抱着苏婉问:“娘子为何那么确信我这次必定会考中?”
苏婉从他怀里退出来,轻佻的抬着他的下巴,笑道:“因为相公是我看中的人啊。”
话刚落音,苏婉便被猛地扑倒在床上,顿时有些后悔为什么这个时候招惹宋子恒,她这些日子来回奔波,药丸用完了都没时间去回春堂取药,且心里也不着急,因为就这几日,想来宋子恒没等到发榜,心情焦虑也没心思做这些个事,中榜后还要赶去省里参加鹿鸣会,她顺道去趟回春堂也不引人注目,哪里会知道宋子恒心理素质这般好,这个时候还能硬得起来。
然而后悔归后悔,苏婉却也没想推开宋子恒,这次回县里,苏太太便告诉她前两日那松林镇的林家少爷已经成婚了,宋小妹的事彻底尘埃落定,再无后顾之忧,她便知道历史确实可以改变,如此一来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宋小妹这档子事固然是林家自己作死,可若没有她的推波助澜,也不一定黄的掉,她还只是几句话的事,这会儿换到自己身上,她花了这么多时间,用了这么多精力,甚至都赔上了自己的感情,哪还能再让它发生变故?
苏婉如今信心倍增,对未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忐忑。
且再独立的女人,一旦有了感情,心情都会变得柔软,苏婉不是不知道宋子恒想要孩子,有时候每次做完,他都要揉着她的小腹好久才会入睡,睡觉也不拿开,大掌就贴在她肚皮上,一整夜不换姿势,好像那里有了小生命一样。他以偶为她每次都在吃滋补身子的药,为怀孕而准备着,因此怕她心里有负担,从来不说这种话,其实他很喜欢小孩,看他对几个侄子侄女的态度便能知道,良文良伟几个取了大名之后,他回家与她躺在床上,心中满是欢喜的道,等他们的孩子出生,不拘男女,头一个都叫良辰,还默念了几遍“宋良辰”,似乎很满意这个名字的样子。
苏婉性子敏感,宋子恒的这点小心思她早知晓,然而每次宋母苏太太他们当面提起孩子的话题,宋子恒都主动带过,道孩子早晚都有,现在学业为重,倒是不着急,再把话题引开,让大家都以为他真的不着急,所以到现在她除了被苏太太不客气的催几句,其实半点没感觉到压力。
越是这样,苏婉每次吃药也纠结,她算下来三十多岁,女人到了这个年纪,感情变得充沛起来,想要自己的孩子,想要一个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血肉相连的小生命,从小胚胎开始,看着它慢慢成长,感受到时间流逝反而能带给自己更多的收获和喜悦,那一定是件很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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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 尽管听了宋子恒的解释,宋家人其实还很忐忑的,尤其是村子里上下真以为宋子恒这回没考上,不少人好心跑来安慰宋母,宋母看着他们真诚的眼神,心里越发的不好受了,只是这种情绪还不能在宋子恒跟前表现出来,怕被他瞧出来,更增加他的心理负担。
其实不只是宋母,宋家人上下都很体贴,轻易都不谈起秋闱的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奈何演技不过关,不知道宋子恒心里怎么想,苏婉每次看他们强忍着担心,装出一副并不在乎,个忙个事的样子,总觉得搞笑,搞笑之余又有点感动,虽然关心宋子恒的前途,与他们自己的利益也相关,但连平日最爱往外面跑的李氏,听多了那些人带了幸灾乐祸的安慰口吻,回来都一连怒容,之后便不爱出门与常在一起说话的嘴碎妇人们多接触了。
苏婉隐隐有点感觉,古代的家人,与现代的家人概念是有些出入的,没分家就是自家人,便是分了家,兄弟间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平日并不表达,在一起还时常有摩擦,患难的时候便能瞧出来了。
这天苏婉拖着酸软的身子,找到正在后头检查完葡萄酒的宋母,宋母每逢去看葡萄酒的时候,脸上笑容才会多一些,毕竟这些都是钱,宋母见了便高兴,恨不得吃住都在这个屋子里,日日瞧着不挪眼才好。
苏婉笑道:“今年酿的酒尽够买了,娘不如存几坛子埋到院子的树底下去,不都说酒存放时日越长越醇香吗?过几年再挖出来,说不定能卖个高价呢,好叫人家知道,咱们家铺子也是有老酒的。”
宋母赶忙点头:“你说的是,我这就去。”说着便准备抱了几坛子酒立刻去院里挖坑埋酒了,苏婉哭笑不得的拦住她,“这个不急,我的意思是不止几年,日后都可以有多少葡萄尽管娘多少酒,咱们铺子上的酒,就可以根据年限来提高价格了。”
宋母不停点头:“这般再好不过,那刘大娘家卖的酒,也是越陈的越贵呢。”
“我也是顺便想到的,今儿找娘是另有事。”
宋母一愣:“怎么了?”
苏婉抿了抿唇,笑道:“跟小妹有关,我娘说那林家少爷前儿已经成亲了,他们与咱们小妹再无任何瓜葛,小妹是不是该重新说亲了?”
“都是我耽误了小妹。”宋母说着一脸的愧疚加着急,“经了此事,小妹在说亲上怕是要吃亏了,这些日子都甚少有那好人家的上门。”
“所谓好事多磨,这倒无事,娘也别自责,若不是你与爹当机立断拒了亲,这回小妹才真真是跳进火坑,岂不是赔上下半辈子?”苏婉安慰了几句,见宋母脸色略有好转,她才继续道,“今次回来,在路上遇见都是江州人氏的一位年轻秀才,长相端正且不多提,与相公一见如故,瞧着人品是个真真不错的,年岁比相公小了近三岁,如此年轻,日后定有大作为……”
宋母听得眼睛发亮,她是再相信不过子恒媳妇眼光的,她都说好,那便错不了。只是苏婉画风一转,“不过美中不足,这位年轻秀才人太过心思单纯,且瞧着家境上有些困难,他自己又言父母双亡,上头兄嫂帮衬,依旧略有些困难,便自个儿一面开了馆授课,一面温书准备科考,这才凑齐了去省里的费用。”
苏婉把徐永方那里听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自己并没多加看法,只让宋母自己去考量,说完便回了屋,宋母一脸若有所思的坐在堂屋思索了半日。
且不提宋母内心的纠结,一面觉得男子这般年轻有为的不多了,一面又想临县离自家够远了,且那家条件不好,比起自家不足且多,何况她是最知晓读书费钱的,能不能读出头,什么时候出头,还未可知呢,因此很是舍不得让女儿去受苦。不过很快宋母就没心情纠结这个了,整个宋家瞬间被狂喜笼罩着。
约莫回了宋家村十日左右,宋子恒心平气和的在屋里看书,苏婉在宋小妹房里打络子,宋老爹他们去了山上,宋母带了张氏李氏去地里,这时只听得远远传来一路的敲锣打鼓的声音,有隔壁村子瞧热闹的跟了一路过来,宋家村的人也出来看热闹了,只见一个衙役骑了匹快马,绝尘而来,居高临下的问路旁看热闹的村民:“松林镇宋家村的宋子恒宋举人家可在此村?”
村民先是一愣,宋举人?忙想起对方说的是宋子恒,连连道:“对,子恒家就在我们村子中间,沿着村口的路进去,院外头种了玉兰花,门口闻得到很香的气味的那家,就是了!”村民说着往那边一指,还想问对方是来做什么的,一转头却只见到马蹄扬起的尘土扑面,衙役听完他的话便拍马直奔宋家而去了。
顺着村民指的路,衙役在一户院子门口将马停下,果然闻到了阵阵未知名的香味,像是花香,又像是酒香,瞧着这家举人老爷倒是会享受的,莫怪知县如此看好这位宋举人,亲自叫自己定要快马加鞭,衙役心里这般想,跨马下来。
马长长的鸣了一声,宋家门口已经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