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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看向说话者——穿着家居服的赵梓南从安笙清后面探出脑袋来,见到她,还笑得格外地甜,显得那张有些苍白的面容更显怜人。
站在他身后的那人,不是自己,而是赵梓南。
多登对啊。
悲凉感在心里升腾而起,很不甘心,却是突然明白,如果他身边那位不是赵梓南,那更不会是自己。
——过去至今,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这点呢。
“赵梓南,你果然还跟一样臭不要脸。”思寂跟她摆手,学着她那样,一脸无害的样子,但话说出口,还是藏不住怒火。
她知道自己输了。
沉不住气,太爱恨分明。
可如果连这样的任性都没有,真的担心会直接在这大哭一场。
唯一坚持的骄傲,她不能丢掉,绝对不能。
这样想着,思寂匆忙后退,恍若没有看到赵梓南踮脚跟安笙清说悄悄话的画面。
“思寂。”
背脊撞到温热的身躯,思寂刚想转身离开,突然被从院子外进来的卫玩环臂抱住。
他低头,亲昵地将下巴点着她肩膀,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非要她一起看着门框边的两位。
不过一瞬,思寂了然卫玩的思寂。
她看了眼安笙清的侧颜,他因为在听赵梓南说话,这个角度,发丝有些掩住眼睛,她却觉得他应该是看了过来的。
可那个唇瓣好似贴着他耳朵的人,明明是赵梓南。
眼见为实,何必自作多情。
她往前一步,给自己转身的空间,然后,吻住了卫玩的嘴角。
借位的举动,在安笙清他们的角度看来,却是异常亲密。
卫玩怔住,但很快,配合地伸出手臂,将她圈入怀里。
手臂的力量,那么那么重,仿佛借此方式告诉她,尽管演,他会配合。
“走吧。”
思寂自然地后退一步,挽过卫玩手臂。
转身时候,安笙清却是突然握住她手臂。
“李思寂!”
“安先生,有事请预约!”思寂甩开他的手,目光淡漠地看着赵梓南拽住他衣角的那只手。
多好,他们关系如此亲近,如此登对,似相爱许久。
而自己呢,不过是他名义的妻子,那些日夜,那些玩闹,无非是自己送给自己的大梦,偏偏可笑地写着以爱之名。
卫玩握着她的手,力道那么重,却也因此,她能感觉安笙清的手微微颤抖。
如果,如果他有一丝挽留……
这样的侥幸心理,不争气存在着。
“离婚协议,我会签的。时间问题而已。”
而已。
多笃定的口吻。
思寂收回手。
“那就好。也请你尽快离开我的公寓,带着你的女友。”
她说,走前看了眼赵梓南,对方似乎是很累,安静站在那儿脸上没有太多情绪。
大抵,胜利者都没有太多悲喜,因为如何,她都赢了。
思寂挽过卫玩的手,快步离开这儿。
院子外,车灯亮起,很快,那辆车离开。
风越来越大了,树影发晃,仿佛想要惊扰凉月的美梦。
站在门口的两人,保持着某种异样的默契,连环起手臂的动作也那样一致。
良久,赵梓南受不住了,将门关上。
“为什么不告诉她我在这儿的原因?”
她说话时候,伸手送到他面前,目光温柔地看着眼前睫毛上下扇动、目光涣散、嘴唇翕动的男子,仿佛对这样的古怪异常,已是习惯了。
手臂突然被他抓住,她将她手抓得很狠,却也是突然甩开她的手,迅速回去屋子,冲去二楼。
赵梓南睁大眼,急忙跟过去。
因为身子虚弱,她有些喘不过气,一手摁着心口,坚持跑到二楼浴室。
门开着,水声传来,热气扑面而至。
她站在门边,看着安笙清半跪在浴缸,双手撑着边沿,任凭花洒的水落在他脑袋,偶尔,将脑袋撞在浴缸边,仿佛失去痛觉的人一边边的自我伤害。
站立,等待,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他说:
“你看似柔弱实则腹黑,我老婆哪里是你的对手。”
明明那么疲惫,明明刚从一场痛苦里走出,却说得那么宠溺。
赵梓南缓步过去,水汽掩住她脸上泪痕,她轻轻喂了一声,开口:
“清,木赵实业必须破产,我帮你,或者说,我帮自己。”
☆、150这算不算爱情小转折
暖气的温度刚好。
躺在座位的许嘉见不安分地转来转去,思寂伸手摁住放在他额头的毛巾,另一手抓着枕头压着,免得他翻下来。
“李思寂?”
大抵是不习惯她的沉默,坐在驾驶座的卫玩突然开口。
“怎么了?”她应窠。
“我帅吗?”
“滚。”她回得毫不留情旆。
卫玩感慨:“不错,说明还活着。”
思寂没有吭声,低头看着醉酒青年的侧颜。
跟那个人,真相似啊。
幸好的是,相似的侧颜,却并不意味着替代。
卫玩看了眼后视镜。
那个平时很强悍的女子,低着头,脖颈在车灯下,有种浅橙色的光泽,很好看,也很性感。
他视线在路前方和后视镜之间,有规律地打转。
渐渐,似乎发觉什么,他眉头皱起。
车子开到许嘉见所住的公寓的时候,已是凌晨。
卫玩背着嘉见,思寂跟在旁边,时不时回头,四下确认周围没有偷偷。拍摄的记者或者粉丝。
到了门口,她熟门熟路地掏出钥匙,下意识给卫玩指了一个方向。
“你先将嘉见扛去沙发那,我在这儿确定下周围没有蹲守的可疑人物。”
唐咚咚出国散心的这些日子,她事情也多,鲜少来这里,但咚咚说过的合适观望的位置,却是记得的。
思寂在门口和各处的窗户边看了下,刚确认并没有可疑人物,突然听到一声爆吼,竟是嘉见的声音!
循声跑去大厅,正好见到嘉见扑向了卫玩,一手握成拳竟是想挥过去。
卫玩更高些,似乎没料想如此,整个人往地毯摔去,却也是反应极快,挡住了嘉见的拳头,反手缠住他的手臂。
“卫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将我当成弃子!”嘉见红着眼,几近愤怒地爆吼,嘶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悲凉。
思寂以为他发酒疯是因为卫玩计划招收练习生的事儿,心里疑惑他怎么好似知道的那么多,但此刻情况特殊,只好过去,看他脸上露出那种倔强的样子,便一边哄着一般将他拽起来。
“小子你醉了,先睡一觉,有事睡醒了再说……”扶不起来,她给卫玩打了个眼神:“卫总,你稍微松手,要是他抬脚之类的,你赶紧溜到一边去儿。这个我可控制不了,可你溜得快些,我保证不会有事。”
卫玩面色并不好。
“你松手,我会立刻让他清醒。”他对思寂说。
哪能啊!
BOSS你那眼神一看就是要启动揍人模式好么!
思寂使出当年学习空手道的劲儿,硬是将许嘉见往一边拖去,甩他到了沙发,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水杯,直接倒在许嘉见的脸上。
原本暴怒的青年,睁大眼睛,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样。
疑惑,不解,迷茫,哀伤……
思寂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这样仿佛融入某个角色的演绎,看得她觉得此刻的许嘉见是陌生的。
他坐起来,发觉他目光淡漠地扫向旁边卫玩的时候,她有些急了,摁住他肩膀,压低声音说:
“我不管你是在跟谁生气,臭小子,记住了,你才二十二岁,锦歌是你最大的后台!”
是警告,也是提醒。
许嘉见怔住,嘴角泛起一丝嘲弄的笑。
“你这话,跟安笙清说的一模一样。大概对你们来说,我始终是那个幼稚且失败的小子。不过挺好笑的,你们两个,身边各有对象,出轨都出得那么默契,这算不算爱情?”
话落,啪地一声,思寂已一巴掌落在他脸颊。
“许嘉见,很多事不是旁观者一句讽刺就能解释清楚的,何况那还是感情。”
“可你们不给彼此解释的机会,甚至不给其他人了解的机会!我欣赏的亲人和我尊重的姐姐出现感情危机,却和以前数次一样,全部都瞒着我,难道我心里会舒服?”
“可我已经那么难受了,还要跟第三人说我多痛苦,何尝不是一场自我折磨?”
思寂眼眶已泛红。
许嘉见拳头握紧,因为她的话,他低着头,发丝掩住大半张脸,良久,他才开口:“卫总,麻烦送我的经纪人回家,谢谢。”
话出口,已有疏离。
“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