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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不得十恶不赦的大罪过。你就忍心这么晾人家。
思虑及此,我硬着头皮往外走。
高跟鞋哒哒地跟了上来,因为易君谦浅灰色的身影已经扶在我的左右。
“不要理她,我们走。”
好似最自然不过,易君谦伸手搭在我的腰间,拥着我往前走。
“易君谦!”还没等我唤出口,许季微已经抹了一把泪,伸臂在我们面前拦住去路。
“易君谦!你不能跟她走!”
“许季微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我再一次申明,我从没有爱过你,如果伤害了你,那么,对不起。我不想再欺骗你的感情了,我们分手吧。”
腰间传来他身上的温度,易君谦淡淡说着这些话,没心没肝,冷漠无情,不仅是许季微,连我的心也开始凉了起来。
原来一个男人可残忍至此,无论曾经有过怎样的缱绻,最后厌弃的时候,不过一句淡淡的对不起。
“易君谦你这个混蛋!”一直装乖隐忍的女子似乎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伤心和愤怒,挥手给了对面男子一个耳光。
“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在天桥思念你
车流人潮穿梭不息,我立在高高的天桥上吹着风给木子打电话。
我只能给木子打电话,一遍一遍按下通话键,一次一次地传来机械的女声: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我扶着栏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是这般地憋闷,几近窒息,我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来往如织,红尘渺渺,突然想,不知道飞下去的感觉是怎样的。
路边一位正在打电话的姑娘跑过来拽住我的胳膊:
“你想干嘛?多危险呀,千万别想不开啊。”
我愣愣地回过头来才明白这姑娘热心地误会我要寻短见呢,我呵呵笑起来,以最大限度地绽出明媚的笑容:
“你误会了,我就是想吹吹风,憋得慌,我就是有些憋得慌,别理我,待会就好了。”
脸庞圆圆的姑娘狐疑了一阵,终于放开手,继续拿起手机走开:
“什么,分手?你这个王八蛋,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分手……”
呵呵呵,这个世界怎么到处都是重复的戏码?
喜剧,悲剧?
在呼叫李木子同学第十七次宣告失败后,我彻底放弃。
风太大了,一头及腰的长发纷乱地飞舞在空气中,卷着我身上薄薄的红色风衣,在并不明媚鲜亮的春日里,这样的我带着如此凄惶的表情,很难不让人误会我是个意欲轻生的绝望女子。
陌生的城市和我的身影,像久别恋人写着爱情,来往的过客脚步匆匆,是否有人亮起终点的灯。
陌生的城市和熟悉的背影,有多少故事正在发生,或许脚步能停一停,静静浏览一次身边的风景。
手机的电话薄里上下滚动只有那么几个名字,老妈,木子,易君谦。
最近通话记录,易君谦,易君谦,还是易君谦。
我摇头苦笑起来,他是我的谁,我是他的谁,他的女朋友怀孕了,与我何干?
我从包包里翻出钱夹,那里面夹着一张小卡片,那里有苏睿的电话。
迟疑,犹豫,挣扎,徘徊,我深吸一口气,将那十一位数字拨出去的同时也刻进了心里。
电话很快接通,苏睿温朗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喂,你好,我是苏睿。”
“请问哪位?”
“喂?”
“听得见吗?喂?”
我拿着手机一直不说话,风呼呼地刮进话筒里,电流声刺刺拉拉地响,我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怯懦连和他说一句话的勇气也没有。
就在我准备狠心挂掉的时候,突然听见他低低说了一句:
“是你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他问是你吗,而他口中的那个你,会不会是我?
我狠狠咬着唇,只有纷乱不平的呼吸传进话筒,然后我听到很轻很轻,轻到几近呓语的几个字。
“小川,你为什么不说话?”
心瞬间炸开,我抱着手机蹲在栏杆下,捂着嘴哭了起来,苏睿,苏睿,我是小川,我是陆小川……
“苏睿……”我喃喃地唤着,愈刮愈大的风吹疼了我的眼睛,我听见他的声音瞬时清晰提高:
“小川,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哽咽着,却好像害怕他看到我的泪一般,拿手抹了几下,露出一个孤零零的微笑:
“苏睿,我在天桥,思念你。”
爱要转几个弯才来
当苏睿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穿越人潮纷纭,从长长的天桥尽头迈动修长的双腿飞奔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以为那一刻天上降下的绵绵凉意、云端汇聚的蔼蔼浮云,都是幸福的碎屑,都是爱情的影子。
我看到无数次在梦中看到的情景,苏睿米白色的风衣被春风鼓起,翩跹如带动无数只白鸽子,哗啦啦满天飞起悠远的鸽哨。
我坐在冰凉冰凉的地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朝我跑过来,那些因为承载不下而溢出来的,不叫泪水,那是幸福。
“小川,小川。”温柔的男子有永远温柔的目光和声音,连手指都是冷热刚好的温度,握住我冰凉的手心,他的手竟带了一丝微微的颤抖。
苏睿扶着我的胳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看着我的目光纠结而深刻,几许凝滞,几许惆怅,他终究是伸臂我拥进怀里:
“傻瓜。”
我是傻瓜,苏睿,我是傻瓜。
永远爱你的傻瓜。
我这个傻瓜正伏在我最爱的人温馨宽阔的背上,行走在高高的天桥上,阴绵绵的风吹过,淅沥沥的雨洒下,我搂着他的脖子,一遍一遍在心里刻下他的名字。
苏睿,苏睿。
我到底有多么喜欢你。
“小川,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回去。”
再不要回去,那不是我的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你是我的明月,你是我的星辰,你是指引我孤身北上的长庚星,除了你,我还有何处可以栖息。
我相信,我是疯了,傻了,见到苏睿就发了狂,不顾及一切后果地抱着他的胳膊:
“苏睿,你陪我喝酒吧。”
苏睿一直试图将桌子上堆满的十几支科罗娜换成橙汁或者雪碧,但每一次都被我毫不客气地阻止。
我抱着一支啤酒先给自己灌下去小半瓶,然后挥手对服务生喊:
“给这位帅哥拿饮料,不含酒精的饮料!去!”
音乐喧阗,霓虹烁眼,在缤纷迷离的酒吧里,我呵呵地笑着拍着苏睿的肩膀:
“我不要你喝酒,我一个人喝,有你在身边陪着,就好。”
真的,酒很苦,很涩,我不要你尝,不要你醉,不要醺意酒意沾染了你的清馨折损了你的风华,我只要看着你,一边饮下苦涩的酒,一边在夜色迷离中看你。
像看着一幅画,悠远的意境,寂寞的线条,像听着一首歌,百转千回九曲回肠,把我的心事淋漓尽致唱给你听。
苏睿不见了一往微微的暖笑,而换上淡淡的忧郁,浅浅的沉默,他听话地看着我,陪着我,偶尔伸出手替我擦干流到嘴角的酒渍。
够了,足够了,有这样的幸福,哪怕是醉梦一场,哪怕是烟火一瞬,只要有过那么真实的一瞬间,有他的温暖在我的指尖留下过。
我满足了。
扰攘的舞曲渐渐停止,灯光换成柔和的淡蓝,如同月光照在他无比清秀无比好看的脸上,我嘻嘻地笑着,带着一身浓浓的酒气凑到他的身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苏睿,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好看。”
钢琴曲袅袅奏起来,我突然一拍桌子,对他璀璨笑道:
“苏睿,我想唱歌,我给你唱一首歌好不好。”
因为我的行动不便,麦克风被服务生从台子上拿到了我的桌前,苏睿的眼睛月牙一般绽出温和宠溺的光芒。
他一直看着我。
稀稀拉拉有掌声响起,我不在乎有谁在听,有谁喜欢有谁厌烦,我只在乎我眼里,有一个人,我只唱给他听。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