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受,真的……很难受……
有多少年没有多这种晕车的感觉了,简直生不如死。本来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刚才的晚餐更是食之无味,胃里空落落的,吐得便只剩下苦水。
背上有一只手轻轻地拍着,透过衣服传递着隐隐的温度,我止住呕吐,扬起涕泪俱下的脸,看到黑色的天空下,一双散发着玉般光泽的眼睛。
苏睿俯低身子,递过来一叠纸巾,声音柔柔的被风吹散:
“还难受吗?”
我望着他的脸,沉默着摇了摇头,然后接过纸巾将脸擦干净。
修长的身影站起来,他伸出手,看着我说:“来,我拉你起来。”
我望着夜色中咫尺而近的那个身影那双手,迟疑了很久,还是没有伸出手,我不敢了,我已经没有勇气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里。
我垂下头,将自己抱成一团,在无星无月的荒野里,风很大,我的身上很疼,心里也很疼。
那只好看的手在空气中僵滞了许久,并没有等到我的回应,苏睿笑了笑弯下身子,猝不及防地将我抱了起来。
————————————————————————————————第二更,从起初的轻松幽默,慢慢转入现在的忧伤,唉,颜并非有意~~~
对白怎么说 才能不难过 chapter3
很温暖的怀抱,很熟悉的味道,有节奏的心跳紧紧挨着我的脸,我咬住下唇,蜷缩在他宽阔的胸前,硬生生地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揪住他的衣袖,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五年了,每一个想念他的夜里,我都在想,也许会有一天,苏睿他会将我拥在怀里,然后微笑着对我说:小川,我们不会分开。
直到他打开车门将我放进后座,我仍旧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放开,那么执着倔强的目光盯着他,也许此时此刻,我的眼神太灼热太幽怨,我紧紧地望着他,不许他松手将我放开。
“小川,小川。”苏睿有几分无奈的喊着我,试图从我手中夺出袖子。
我呜地一声哭出声来,接着放开手,仰面在后排车座中躺下。
泪水顺着眼角不停地流,喉间又酸又苦,哽咽的难受,我紧紧握着拳头堵住自己的眼睛,呜呜咽咽地哭着,放开他,放开他,我知道我抓得再紧也是徒劳。
我的掌心握着他的一粒扣子,但苏睿并没有察觉到,他只是有些无措地站在车门口望着我,唤着我的名字:
“小川,小川。”
“我没事了,你开车吧。”我嗡嗡地发出声音,却遮住眼睛不肯看他,苏睿沉默了一会儿关好了车门,绕到前边去开车。
我独自蜷缩在后座里,慢慢地整理着自己的情绪,我失控了,是的,我以为自己可以掩饰隐藏得很好,我以为在他面前,我可以若无其事地讲着无关痛痒的对白。
但是,我做不到。
苏睿,我很疼。
他依旧开着车不说话,但是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他将车窗摇下来一些,想必是怕我再次晕车。
我淡淡地笑了,低声说:“对不起,麻烦你了。”
他大概也笑了一下,温和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不舒服。”
多么客套而疏离的对白,一言之间,沧海已成桑田。
我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那么清好,那么安静。这个曾经为了梦想而无限努力,隐忍刻苦的男孩子,如今终于如愿地站在了他的山峦上,为着更高的巅峰攀登。
静默的空气中突然淌开一抹音乐,叮叮咚咚的钢琴前奏婉转悠远,刘若英安静而寂寞的声音响起来。
在无人问候的夜里,只是可以自己安慰自己,孤独的人都知道,寂寞并非消遣的东西。
然后是光良的声音:
在不言不语的房里,昏暗的灯光墙角的冷清,孤独的人最清楚,无聊并非消遣的东西。
我静静听着,数着节拍,记着歌词,听着他们将我的心曲一字一句地唱出来。
好久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你的关心。只能关灯看自己,关上了自己,流泪也是多此一举。
好久好久,假装已经忘记,已经放弃,这样的距离不美,距离不再美,忍不住不断去想你,你最熟悉——
流泪也是多此一举……我紧紧握着那粒扣子,将自己沉溺在歌声里。
进了市区,苏睿问我:“小川,你住在哪里?”
我怔了一下,报了易君谦房子的地址,他愣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一直将我送到了楼下。
“可能要麻烦你送我上去。”我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微微笑着坐在车里。
苏睿说:“那是自然。”
他将我小心地扶下车来,锁好了车门,他笑起来看我:“怎么办,不然我背你上去吧。”
我沉默了一下,解释道:“五楼以下没有电梯,不好意思。”
我住在四楼,也就是说苏睿必须将我背上四层楼去,他温柔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黑睫垂下来染上一层朦胧灯光:
“没关系,你也不重,我背得动。”
颜颜经不起人激将,嘿嘿,说三更就三更,亲们有花就砸过来吧!!!
对白怎么说,才能不难过 chapter4
伏在他温暖的背上,苏睿背着我一层一层地爬着楼梯,我不敢说话,亦不敢用力的喘气,只是如一只安静的小猫蜷在他的背上。
“小川,这几年过得好不好?”语气依旧温和,我看到楼梯间的灯光下,有我们俩的影子,相偎相靠,亲密的像世间所有的情侣。
我曾经在医院门口见过一对情侣,男孩身材高大背上伏着娇小的女孩子,急急匆匆往医院里冲。当时我就很羡慕,如果我是那个女孩,不管身上是怎样的伤痛,心里一定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听到他的问话,我嗯了一声,我居然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苏睿,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我在他的背上兀自笑起来。相聚在同一盏灯下,重逢在同一张餐桌,我们的身份却是另一个人的男朋友或女朋友。
但是苏睿大概误会了,他可能以为我说的,是我和他的关系。
他将我在五楼的门口放下,终于歇了一口气,皎洁的脸上已经渗出汗珠来,我摸出一张纸巾递给他,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苏睿扶着我走进来,轻轻笑道:
“没想到,我还能有机会,送你回家。”
“我也很荣幸。”我打开所有的灯,扶着墙单脚跳着坐进沙发里,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伸手就要为我脱鞋。
“我看看伤怎么样了。”暖暖的气息凑过来,我连忙躲了一下:
“不,不用。”
“听话,别动,以前你这只脚就扭过,要是不好好养着,以后会有影响。”他温柔地说着,然后弯下腰去蹲在地上为我脱掉鞋袜。
脚踝果然已经肿的像个大面包,脚背上还隐隐泛着淤血未散的青紫,他皱紧了眉头,小心地将我的脚放进怀里,拿手指轻轻揉了几下,问道:“疼吗?”
我抽着气,点点头。
他想了一会说:“要不然去医院吧,看起来很严重,我们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我连忙摇头:“不要不要。”如果那样的话,他还要再背着我下到一楼。苏睿抬起头看了看我,目光里有掩饰不住的疼惜闪过:
“那家里有没有跌打药之类的,或者白酒也行?”
药应该是没有,但酒……好像在厨房的酒柜里似乎看到过……
过了一会儿,苏睿从厨房找了一瓶红酒出来,苦笑道:“没办法,只找到了这个,嗯,波尔多的法国干红,试一试,或许也能有效。”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取了一只瓷碟将红酒倒进去一点,然后用打火机点着。
噌,蓝蓝的火焰在白色的瓷碟中跳跃起来,我不禁笑起来:“这是做什么。”
他唇角微陷,挽起袖子在我腿边半跪下,然后将我的裤腿往上挽起一点露出脚踝的皮肤:
“不要说话哦,看我给你冒充一回赤脚医生,呵呵。”
客厅里充斥着他轻轻的笑声,我也挽起唇角,心中有细小的甜意一丝一丝荡漾开。
我低低惊呼了一声,原来苏睿将手指伸进了正在燃烧的瓷碟里,然后他的手指上滋滋跳动着浅蓝的火苗,面容明亮的男子朝我安慰一笑,然后在我的伤处用力的来回揉搓。
“我小时候很调皮,经常不是扭着胳膊就是摔着腿,那时候外婆就常常用这个方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