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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瞪口呆。
阿计来此之前,曾在途中听老徐说过抚仙湖里的种种怪事,其中有一件,便是青鱼结阵。每年5~8月,湖面上经常会有数万尾大小不等的青鱼,列队环游组成鱼阵,场面壮观,神秘诱人。关于这种现象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大致是说千年以前发生过地陷,有古之大城被湖水淹没,某代滇王随着城池沉尸湖底,尸身化为了一条大鱼,被困在城中找不到出口,每年这抚仙湖里的鱼群,都要成群结队前来参拜,因为那些青鱼,也是淹死在湖里的古滇人化身。当然如果用科学解释则更为合理,数万条鱼聚集在一处,从高空俯视,就像有个巨大的水怪在湖中游动,常言说大鱼吃小鱼,大规模鱼群在其他水族看来,就是一条超级大鱼,鱼群这么做是为了避免自身遭受侵袭。
所以阿计看到这情景,还以为是目睹了鱼阵,只是在茫茫雾中,陡然见到这许多大小不等的鱼浮出水面,未免有些诡异,让人心里发慌,似乎将会有不祥之事发生。
老徐告诉阿计:“这可都是深水鱼,它们突然翻着肚皮浮到湖面,乱糟糟的不像鱼阵,此时过于反常,我许多年来从没见过这种现象,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恐怕要出什么大事了,政府一再告诫群众,人民的生命安全最重要,其他一切都是次要,咱们还是赶快回去为好。”
阿计也有隐隐不安之感,当下抄起船桨,跟着老徐一同划水掉转船头,可是湖面都被雾气覆盖,失去了远处的参照物,又没有指南针可以定位,哪里还辨得清方向?两人胡乱划了一阵,累得手臂酸麻,却似在雾中反复兜着圈子,始终没离开原地,也分不出白昼黑夜,而抚仙湖里的鱼群则很快潜入了深水,开阔的湖面一片寂然,眼前除了雾还是雾。
两人心里打鼓,突如其来的大雾和翻着白肚的鱼群,都是天地失常之兆,由于不知原因,各种可怕的念头不免在脑中接踵而至。老徐甚至想到是湖底的村子闹鬼,作祟把船困住了,那些浸死鬼们随时都可能爬上来吃人。阿计对老徐说:“哪有这么邪的事?咱们在雾中迷失方向并不要紧,这种雾来得快去得也快,眼下应该镇定下来保存体力,等到大雾散掉再继续划船。“老徐说:“雾急了生风,大雾散开之后一定会出现风浪,到那时处境更加危险,所以不能停下来喘息。”正在商量脱困之策,却听迷雾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尖叫,那声音惨厉得难以形容,听得两人毛骨悚然。
二人相顾失色,听这惨叫声离此并不算远,但迷雾障眼,看不到远处的情况。阿计下意识地握紧了船桨,做好了应变的准备。这时船只忽然一阵,雾中出现了陆地。
老徐喜道:“靠岸了!”阿计虽感到情况有些不对,但脚下踏到实地,总比置身于深不可测的开阔湖面上稳妥,当即跟老徐弃船登岸。
大雾弥漫,难辨方向,两人穿过一片茂密的芦苇丛,一路向前摸索,不久来到一个土坡上,那里有株枯死的歪脖树,毫无生气的枝干张牙舞爪,迷雾中看来显得有几分狰狞,树上全是窟窿,躯干已经空了。
抚仙湖下的僵尸村(6)
两人惊魂稍定,都感到有些疲惫,也不敢在雾中乱走,就地坐在枯树旁休息,抽着烟等待迷雾消散。
阿计吸了几口烟,低声问老徐:“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是什么东西在这附近怪叫?”
老徐说:“听是听到了,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今天这事真是邪了,湖上先是忽然起了大雾,又有深水鱼群出现,兆头很是不好,咱们等这场雾散掉,就得赶紧找路离开。”
说话间,就听那株枯树后有脚步声响起,两人起身过去察看,却见是个年轻女子,约有二十来岁,相貌长得还算周正。
老徐正愁找不到路,看到有人经过,连忙上前询问。谁知那女人脸色阴沉,只看了二人一眼就低下头,加快脚步继续赶路,嘴里好像在咕哝着什么受天谴、遭报应之类的话。
老徐讨了个没趣,骂道:“哪来的村姑,居然听不懂人话?”
阿计望着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雾中,发现她经过的地方是条乡间羊肠小路,地势崎岖,坑洼不平,路旁有块石碑,上面布满了苍苔,看起来很是古老,石碑上赫然刻着三个大字:猛狗村。
阿计和老徐不看则已,看清石碑上的地名,立时惊出一身冷汗,感觉心脏都被揪到了嗓子眼。
老徐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不是看错了,他吃惊地对阿计说:“这村子在几十年前就沉到湖底了,咱们难道在做噩梦?”
阿计同样骇异,猛狗村在解放前因地震沉到了抚仙湖下,如今这石碑竟然出现在了岸上,难道是湖底的村子受地质变动影响,重新露出了水面?不过转念一想,就觉得并非如此,他曾在云南丽江地震时前去采访,知道地震发生前,都会有反常现象出现,此前突然涌出的大雾,还有数以万计翻着肚皮上浮的鱼群,岂不正是抚仙湖将要发生地震的征兆?
阿计推测:或许他和老徐两个人,是走进了地震湖陷之前一刻的猛狗村,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了几十年前那场灭顶之灾。刚才匆匆离开的那个年轻女子,很可能就目睹村民们杀死湖神,而选择逃离村子的唯一幸存者。
阿计越看这石碑枯树,越觉得像那照片里的场面,先前那声惨叫,肯定是村民杀死怪物时发出的,“猛狗村”随时都会因地震陷入湖底,他好奇心向来很重,自己也知道自己迟早会因此遇上大麻烦,正所谓“深泉之鱼,死于芳饵”,但还是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只见村舍房屋从雾中浮现出了轮廓,里面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老徐一看阿计还敢往前走,忙说:“你不要命了?咱们快往外逃,也许从雾里逃出去就没事了。”随即扯着阿计就撤,走不数步,忽见石碑后探出血淋淋一个狗头,那不是寻常的土狗,属于蒙古草原上的獒种,个头大得出奇,它吐出猩红的舌头,两眼*目露凶光,扑过来冲着老徐就咬。
老徐吓得愣住了,不知躲闪,腿上先被咬了一口,伤得不轻,一屁股坐倒在地,幸亏阿计素有胆气,他手里还握着那条木桨,见恶狗扑向老徐,便抡起木桨,从半空横扫过去,狠狠击在坚硬的狗头上。耳听“砰”的一声,震得阿计虎口发麻,手中鹅蛋般粗细的木桨齐柄折断,那恶狗七窍流血滚到一旁,但它翻身就起,当头挨了一计闷棍竟似浑然不觉,摇头摆尾,龇出满口獠牙,再次扑了上来。阿计手疾眼快,把手里剩下的半截船桨当做木矛,对着那恶狗的血盆大口用力戳去,尖锐的木棍从狗嘴里穿头而过,鲜血喷了阿计一脸,谁知那恶狗仍未死绝,嘴里插着半截船桨,摇摇晃晃地还想起来伤人。
抚仙湖下的僵尸村(7)
阿计和老徐惊骇的同时,更感到无比诧异,村子里的狗为何如此反常?发狂一般不问青红皂白地见人就咬,而且那眼神也不对劲,两人此刻赤手空拳,再也不敢同那恶狗纠缠,附近又没处闪避,加上老徐腿上伤重难以走远,因此慌不择路,逃进了猛狗村。
两人见村子里到处都是血迹,雾中有几条大狗正在撕咬一个小孩,肚肠子拖了满地。二人心里愈发惊恐,看这情形,应该是村民们从湖里抓到了什么怪物,村民将它乱棒打死之后让村里的狗来吃,结果那些猛狗吃了死尸,突然变得狂性大发,把整个村子里的人全给咬死了,这多半与那怪物体内的虫子有关。
阿计见村子里发狂的恶狗太多,在村头遇上一条已是应付不了,让它们一齐扑上来更是无从抵挡,就同老徐撞开一户人家,倒插了门闩,又推箱移柜堵上门窗,老徐见房中墙上除了螺蚌空壳,还挂着柄打猎的土铳,就摘下来用于防身,阿计则拎了立在屋脚的一根短柄铁锨,这时屋外传出抓挠撞击门板的声音。
阿计心知村舍简陋,无论如何都挡不住那些体大如驴的恶犬,皆是暗暗叫苦,但至此已经无路可退,只得同老徐握紧手中的家伙,准备殊死一搏,这时脚底突然摇动起来,屋瓦摇颤,两人面如土色:“地震了!”
地震的时间持续得很短,震级也不高,但村中房舍古旧,许多地方的墙壁都在震中崩裂,阿计和老徐所处的房屋,后面山墙塌了半壁,好在墙体是往后倒,否则就把这两个人直接埋到屋里了,不过碎砖乱瓦和灰尘落下来,还是将他们砸得不轻。
二人在混乱的烟尘中看到后墙崩塌,均想刚才的地震还不至于使村子陷到湖底,毁灭性的陆沉式地震一定还在后头,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当下不顾身上疼痛,挣扎起来忍着刺鼻的灰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