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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揉过她头顶的乱发,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从耳畔划过,着实惊了小小一身鸡皮疙瘩。
“下个月初五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好好准备着吧。”
某人抛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摒退一干闲杂人等,小小独自坐在桌前抓耳挠腮。
她就算脑子再不济,也不至于相信凤神对她一见倾心的那种傻话。她一介小僵尸,要色没色,要才无才,何德何能能劳驾眼高于顶的凤神屈身与她呢?
四万岁的老凤凰就算发情也不会选择她,更不可能闲着没事干逗逗她玩。眼下最有可能的就是这只狡猾凤凰在她身上有利可图。
想起凤神与梦中人那张如出一辙的面容,小小大白天地打了一个寒战。不,就算是一个人也不可能怀疑到她。
那日,她初见到凤神时,心中就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揣着腰中滚烫的匕首简直是如坐针毡。
因此趁人不备,她就将匕首强行收入丹田之中。谁知这匕首就跟打了鸡血似地在她腹中翻滚不息,险些绞烂了她的五脏六腑。
可是若非有意,凤神是绝对不可能看见这柄匕首的。
小小眉头紧锁,那么他留下自己是为了作甚。
身在敌营,小小晚上自是不敢睡的。照老规矩,对着月色打坐是她平心静气的老方法,但是今天奈何她如何吐息,都进不了以往的无我境界。
丹田中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蠢蠢欲动。小小知道,这柄匕首的羊癫疯又开始了。果不其然,匕首在小小的腹中如同翻江倒海般捣腾起来。
它想出来,可小小却偏偏不让。源源不断的丹田之气将匕首紧紧打压。可不同以往的是,今日匕首在她的打压之下反而愈演愈烈。
终于,丹田骤然一松,红光耀眼。匕首跃然而出,而小小则倒地不起。
红光耀眼之处,渐渐幻化出了一个人形。乌发黑衣,一柄长剑横于腰间,绝美之姿中带着一丝凛然煞气。
这个人小小很熟悉,梦里见过许多次——魍魉姬。
眼下这个魍魉姬似乎只是匕首幻化出来的一个残影,她无声无息地立在红光尽头,倒有几分鬼魅的色彩。
而小小则被这个突如其来出现的魅影给实实在在的吓蒙了,直到她听见门外有硬物的敲击声。才惊觉不好,她一个俯冲过去将匕首捏入手中,红光瞬间消失,但为时已晚。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黑暗中凤神苍白的脸出现在小小眼前。
他怎么会在这里,小小大惊。
“没什么。”小小企图将匕首藏于身后,却被凤神一眼看到。黑暗中他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
轰地一下,小小整个人被压倒在床上,而凤神一只手捏住她的手,一只手探向她的背心。
“这是什么?”他从小小手中夺过匕首,神情在匕首的悠悠红光之下显得诡异莫测。
“这……”被他骇住的小小一时之下发不出任何言语,只是看着他从腰间掏出另外一样东西递到小小眼前。
那是一把剑鞘。形状与匕首颇为相似,凤神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拿着剑鞘,慢慢地,两者合二为一。
就在那一霎那,小小脑中划过一道耀眼的白光,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一样。一幕幕熟悉且陌生的场景从眼中飞快地划过。
“下辈子我们俩换一换,你来做那锋利的剑,我来做那包容你的鞘。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绝不会再分离了。”
剑不能离鞘,鞘不能离剑。手中的匕首瞬间化为一柄长剑。
凤神立在那里,脸上有一种茫然失措的表情,而小小的身体则像是被另一个灵魂操控一般不受自己控制。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抚上凤神的脸庞,类似湿润的液体从眼中掉落。
“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悬念解开。
☆、夺舍
前世因,今生果。
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烈疼痛仿佛要将整个人撕裂一般,三魂七魄都像被绞烂出窍,小小感觉自己不断地在膨胀,膨胀,终于轰地一下,她看到自己轻轻地飘在半空中。一种久违的失落感包裹住了她全身。
“青旭……”妙哉,谁能向她解释一下,为什么她都灵魂出窍了,自己的身体怎么还会开口说话?
“……”显然凤神也被眼前这一幕给惊了个十成十,嘴唇微颤却说不出话来。
“你不认识我了么?”她声音凄怨,饶是小小都听得骨头一麻。
她今日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声音扮作那痴女怨妇也是很入戏的。只是眼下这情景只有一个解释,莫不是她被夺舍了?
冒牌货与凤神两两相望,默默无语,似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处说起。而被炮灰了的本尊小小则飘在半空,表情十分扭曲。
就在惆怅自己该何去何从的时候,流动的空气忽然凝滞,一种熟悉的压迫感轰然而至。小小颓然的面孔忽然绽放出一丝热切的欣喜。
是大人……她回头,那道白色身影堪堪与自己擦身而过。
旱魃如临空出世的天神一般悬空俯视着凤神和冒牌货,黑发卷舞,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来。彼时凤神与冒牌货手牵着手,显然对旱魃的突然造访显得十分诧异。
小小看着旱魃锐利的眼锋划过他们俩交握的双手,最后停留在冒牌货的脸上。心中委实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阁下是谁,为何擅自闯入我丹穴宫?”凤神率先反应过来,将冒牌小小护在身后。不料却被旱魃劲风一卷扑了个空。
“额……”电光火石之间,冒牌货已被旱魃捏住脖子举在半空中,随着旱魃力气的不断加重,她如同一条将死的鱼一般疯狂挣扎扭动着。
“放开她!”凤神惊怒,两道火焰兀自从背后升起攻向旱魃。不料却被环绕在旱魃周身的灵压给反弹回去。
“汝是何人?!”放在冒牌货脖颈上的手猛地掐紧,小小从未见过旱魃大人如此杀伐果断的一面,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挫骨扬灰一般。
冒牌货挣扎着却怎么也不肯言语,眼看着自己纤细的脖子就要被大人拧断,半空中的小小还是于心不忍地尖叫起来。
大人啊!你掐断了脖子以后小人还怎么用这具身体啊!
不料却是这一叫,像是唤起了旱魃与小小之间的灵犀相通一般。旱魃蓦地抬头,表情若有所思,一双眼陡然变红。
他在半空中细细寻找着,而小小则拼尽全力地去回应着。每一秒都如同耗尽一生那般长久,终于——被他捕捉到稍纵即逝的机会,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对焦。
愚蠢的绿毛僵,居然被人夺舍了!威武的大人眼中出现一瞬间的嫌弃,但还是很厚道地长袖一甩将小小的魂魄吸进了袖子里。
大人的袖子里温暖干燥,依稀还有她熟悉的甘草香味。
小小漂泊无依的灵魂似终于找到归属一般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接着神识就陷入一片黑暗中。
“什么啊!大人你居然将我的身体丢了?!”
月色下,一个清冷如谪仙的男人拧眉望着手中咆哮的葫芦,半响才开口道,“此身已被夺舍,留下也无用。”
“那小人现在要怎么办啊!”葫芦似有灵性一般地蹦蹦跳跳着,似在喧嚣自己的满腔不满。
小小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葫芦身,莫不是这辈子都要变成一只滑稽的葫芦别在大人腰上了?
“呜呜,大人,小人不想一辈子做葫芦啊!”
葫芦帽一颤一颤地似是在哽咽中。
想她尸小小活了六百岁,从来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直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居然还会被人夺舍……眼下难道真的要变成葫芦度过余生么?
旱魃似受不了她这般聒噪,拧眉道,“若非汝实力不济,又怎会被他人夺舍!成败皆有自身!”这番重话说下来,葫芦一下子没了声。
终于安静下来了,旱魃挑了挑眉静下心来开始打坐。
半个时辰不到,旱魃蓦地睁开眼,这会子委实也太安静了些,没了葫芦的叨叨声倒有一份寂寞了。
英明伟岸的大人神色颇有些复杂地看着地上的葫芦,挣扎片刻,禁不住拿手戳了戳葫芦圆滚滚的身子。
“绿毛僵……”葫芦不动,旱魃又戳了一下,葫芦依旧不动。这会子聒噪的葫芦却真真变成一只锯嘴葫芦了。
旱魃眉头拧紧,啪的一下弹飞了葫芦,葫芦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刚要着地却又被他一袖子卷回来。
看着老老实实躺在手心一动不动的葫芦,旱魃平生第一次犯了难。绿毛僵虽平日软弱的不行胆子又小,可是撅起来却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大不了,吾替汝夺舍一个!”想来想去,唯有重新赔绿毛僵一个身子才行。旱魃凝神望着葫芦,他倒不信这绿毛僵在他跟前能够傲气到几时?
果然,胖葫芦微微动了一下。
小小闷闷的声音从葫芦里传来,“大人,我不要抢占别人的身体。”
旱魃面皮一抽,“那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