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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雪看向岳氏,低声问道:“娘亲,为什么德妃娘娘和贤妃娘娘都没有来?”
岳氏眉头微皱,似乎不知该如何说起,只简单的解释道:“德妃娘娘自八年前,云璃公主病逝,便不再过问宫中之事,每日吃斋念佛,再没有参加过任何宫宴。而贤妃娘娘似乎也是从八年前开始,缠绵病榻,今年以来越发严重,这也是皇上决定让你和泧王爷早日完婚的原因。”
兮雪皱眉,德妃礼佛,贤妃病重,还都是从八年前开始,甚至凌泧独自走上战场,凌澋行走四国也是八年前的事,那么八年前发生了什么?兮雪本能的思考,直觉的,五年前云璃公主的死,并不简单。兮雪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她自小跟凌澋订婚,如今又顶着凌泧未婚妻的名字,注定了躲不开这个麻烦,心想若有机会便向凌泧问问,还有宫中的那个奇怪的小庭院。连兮雪本人都没有注意到,短短这么几天,她已经把凌泧当成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兮雪低着头想事情,没有注意台上表演的各家小姐,况且这样的表演,她也见得多了,无非就是琴棋书画,高端一点的表演剑器舞蹈什么的。然后,坐在上面的贵人们心血来潮就给指一门婚事,也不知道好使不好,偏生还得对人感恩戴德的,兮雪这时倒是有些庆幸沈沫雪与凌泧早已定了婚,至少没有人没事要给她指上一门婚事。
凌泧在南熙国皇子中排行第五,前面的除了四皇子凌澋,就只有皇后所出的太子凌云和三皇子凌霄,二皇子凌洛早夭,之后还有两位皇子,八皇子凌渲和九皇子凌洠,年纪都还很小。凌云虽然身为太子,但文不及四皇子凌澋,武不及五皇子凌泧,论手中的势力,更无法跟凌澋和凌泧相比,提出要另立太子的人也不是没有,但不知为何,一直被皇帝压着。
三皇子凌霄只是才人所出,之后就养在皇后身边,从小到大无论长相还是才能都十分平庸,而他似乎也没什么野心,只想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凌澋比凌泧长了半岁,两人年龄相仿,据说幼时关系也十分好,但就在八年前,凌澋刚刚十二,就随同使节出使,从此很少留在熙城。到如今,凌澋掌管南熙国外交,在各国的威望极高,完全不是凌云可以相比的。而凌泧也是在那个时候,突然离京踏上战场,从十二岁到现在,几乎战无不胜,有战神之称,手里掌握着南熙国一半的军权,太子就算看凌泧十分不顺眼,也拿凌泧无法。
兮雪把玩着小巧的酒杯,向凌泧看去。今日的凌泧,一身紫衣,绣着繁复的花纹,衬得那张比女子还要妖冶更加的妖孽,跟他比起来,兮雪觉得,自己当真不负谪仙的美名。不过就这样看去,还当真是看不出凌泧是个带兵打仗的战将,甚至有战神之称,总是挂着温和的微笑,让人感觉他是个温和无害的人。
打量了凌泧一番,兮雪便向凌泧身边看去。与凌泧并排坐着的是一名与凌泧年龄相仿的男子,兮雪猜想那边是凌澋了,兮雪对那个自小定亲的未婚夫多少有些好奇,只是被凌泧的身子挡着,只看得见一个侧脸,看上去倒是温和可亲的模样。
感觉到兮雪的目光,凌泧回头看兮雪,同时也错开了挡着凌澋的身子。兮雪看到凌澋的容颜,不由的一惊,当日她并没有问过凌澋的名字,只当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当日兮雪对凌澋说她叫沈沫雪,凌澋便知她是凌泧的未婚妻,此时便也温和的向她点头。
便在这时,皇上突然叫兮雪上前。兮雪想起在那座小院中见到的画像,不由眉头微蹙,若是她母妃当真与南皇相识,想必单凭她与夏宁晚相似的容颜,就会有所怀疑,不由有些后悔顶着这张脸便来了南熙。只是此刻,怎样都来不及了,兮雪只得尽量低着头上前给南皇行礼。
南皇只道兮雪第一次进宫,难免有些紧张,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南皇温和的安慰道:“不必害怕,你与泧儿的婚事是自小定下来的,等过些日子就给你们完婚,都是一家人,朕还能害你不成?”
兮雪无法,只得抬头,期望那幅画像只是一个巧合,乖巧的答应道:“沫雪多谢皇上体恤。”
事实上,上天很少回应兮雪的期望,比如她迷路丢到某个角落的时候,比如现在。兮雪抬起头的时候,南皇面上便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直愣愣的盯着兮雪如花的容颜。
兮雪不由心头一沉,看样子南皇确实与她母亲相识,看这般模样,怕是还关系匪浅。
凌泧注意到父亲看兮雪的表情,有错愕、有惊喜,但毕竟是做了多年的皇帝,南皇很快平复了心情,向兮雪道:“沈家丫头容颜出众,沈相好福气,如今雪丫头就要嫁人了,怕是十分舍不得吧!泧儿,你这聘礼可不能少了!”
凌泧不明白父亲为何对兮雪露出那样的表情,但听父亲这样说,也知道此时不该多问,连忙应道:“父皇说的极是,孩儿已经亲自向岳父提请过亲事,原就想过了牡丹节,便向沈家下聘,也好早些娶雪儿过门。母妃早就盼着孩儿娶妻,若见到雪儿,母妃必定会开心的。”
☆、第十八章 才艺
凌泧提起贤妃,南皇眉头微蹙,叹了口气看向凌泧道:“你母妃如今好些没?”
凌泧面色平淡,看上去并不像忧思的模样,道:“母妃还是老样子,让父皇挂心了。”
南皇看凌泧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满凌泧的态度,却也没有多说,道:“你母妃的身子,也不知道能撑多久,等晚宴散了,你带沫雪过去见上一面。今日司天监已经选定了好日子,下月十五,便可迎沫雪过门,总不要让她遗憾才是。”
“儿臣听凭父皇安排。”凌泧听南皇说起贤妃身子撑不了多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见南皇没有别的吩咐,便拉着兮雪的手往回走。
“沫雪姐姐怎么急着走啊!我记着沫雪姐姐是第一次进宫来,怎么也该表演一个节目才是。也让大家瞧瞧,未来的泧王妃是怎样的风采!”兮雪手被凌泧拉着,也没想挣脱,反正她现在是别想摆脱凌泧的阴影了,只想着快些回去,免得让人当成猴子一样围观,谁知皇后身边,一名紫衣少女突然开口道。
兮雪脚步微顿,倒也没有应承的意思,她也不会把有没有才艺这种东西放在心上,没想到那女子见兮雪不理,反倒唱起独角戏来了。“怎么,沫雪姐姐这是不敢么?你可是堂堂文官之首的丞相大人的嫡亲女儿,总不会笨到简单的琴棋书画都学不会吧!是了,姐姐是在东华国长大的呢!莫非是没有机会学习?这可怎么成,泧王爷可是南熙国的战神,怎么能娶一个无才无德的女子做王妃?”
兮雪被气乐了,这么说,不是她笨的无可救药,就是东华宗室穷到连先生都请不起,很好,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她呢!兮雪从另一手中抽出手来,回头去看说话的人。
那女子坐在皇后身边,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长相倒是不错,虽说比不上兮雪,也算是少见的美人。从她坐在皇后身边亲昵的样子看,想必是皇后娘家的亲戚,看着兮雪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眼里带着几分妒恨,兮雪撇撇嘴,又是一个迷恋凌泧的花痴。
兮雪并不把她看成一个情敌,且不说现在她对凌泧还没有多深的感情,顶多就是看凌泧还算顺眼,不排斥跟凌泧在一起而已。就是她当真认定了凌泧,这样一个小丫头在她面前也完全是不够看的。只是兮雪很不喜欢别人挑衅她,还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她,若不就训一下,还当她好欺负呢!
兮雪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女子,淡淡道:“我若表演,与我有什么好处?”
那女子嗤笑一声道:“就你?从小连相府都待不了的野丫头,能表演什么?不过博大家一笑罢了,还好意思要好处,也不怕让风闪折了腰!也罢,本小姐便与你赌上一场,若我赢了,你自己跟泧王爷退婚,免得到时候丢人!”
兮雪勾唇一笑,怎么所有人都觉的她是不受相府待见才会被送到华城,好像荣郡王府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户人家?虽说荣郡王府只是个郡王爵位,但并非传袭降爵,而是荣郡王并非长子,兄长承爵,而荣郡王有功,东皇另外册封的爵位,荣宠不输于东华亲王,她还真是不明白这些大家闺秀的优越感从何而来。“好,但是,若你输了呢?”
“输?果真是个没见识的,我颜真婉可是熙城第一才女,怎么会输给你!你若不想太过丢人,现在认输还来得及。”颜真婉轻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