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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板见我们对这个感兴趣,就拉了把椅子坐在不远,一边抽着烟一边说:“边门和边壕应该是清朝以前的事了吧,咱这疙瘩以前是满人的地界,边壕差不多也是个分界线吧,把汉人和满人分开,隔个五六十里地就有一座‘边门’,是放哨用的。东边头一道门就是咱这儿,叫‘赫尔苏门’,往西还有‘半拉山门’、‘棉花街门’、‘乌拉堡门’。”
说到这里,那老板往前探了探身子,很神秘的对我们说:“这边门听以前的老人说,那可是当时是‘过边’的通道,如果不在边门上过,而是冲过边壕,被抓住就是当场杀头,会丢命的。”
那老板一边招呼我们几个吃着东西,他一边说给我们听,倒也打听出了不少东西。
据说在这道赫尔苏边门的附近以前清朝时还盖过一座“九堂神尸庙”,庙里供奉的是关二爷。当时的大庙有前后大殿,钟、鼓二楼,里面的神像是用金子镀的,眼睛是用玛瑙镶嵌的。金光闪闪,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当年庙里的钟声能传出几十里,十分气派。
又过了几年,开始跑“毛子”,“老毛子”把庙给毁了,里面的东西都给抢跑了,就剩下个残垣断壁的旧址现在还能看到。而现在的庙是后来村里人集资修建的,位置也不是先前的地方了,里面的老道接连换了好几拨,据说是这庙一般的道行根本就镇不住。
“老毛子”源于中国人对洋人(欧罗巴种的)的贬称,据说是由于早先见到的外国人既野蛮又浑身长满了红毛,所以贬称为“老毛子”。在沙俄侵占东北后,大批俄国人来到东北定居,于是“老毛子”这个词逐渐变成专指俄国人的词。
不过听到“九堂神尸庙”这个名字,我们几个都感觉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会起个这么古怪的名字。
那老板也晃了晃脑袋,说是老人都这么说,谁也不知道为啥。
那老板看这屋里也没有别人,就把椅子又拉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有些事说出来怕你们不信。你们不知道啊,那庙跟前不远处据说埋了一万多人,都是当年努尔哈赤打仗时杀的人,全给埋到这边壕里了,听说当时把边壕往下又挖了五六米深,挖了几里地长,才把杀死的人都埋下。”
“不过以后这块可就不太平了,一到晚上就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吓得根本就没有人在附近住了,都说是杀的人太多,冤魂索命啊!后来听说是努尔哈赤知道这事后,把他手下的一个大将给斩了,埋在了那里,说是收拾那些死鬼。后来又在上面修了这座庙,请了关二爷,这才镇住这里,不过你还别说,自打那以后还真就风平浪静了,真假咱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我们三个都隐约的嗅到了一丝气息,有努尔哈赤的地方,我们都不会轻易放过,而这九堂神尸庙,如果真像这老板说的这样,的确是有些诡异。
我赶忙让柳叶掏出地图,让这老板给指下大概的位置,那老板看了半天地图,才弄明白东南西北,估计也是以前很少看地图的缘故,大牙比比划划说了半天,那老板才搞明白地图上我们的位置,又自己鼓捣了半天,最后用手敲打着一个地方,很肯定的告诉我们,他说的边门和古庙的位置就在那里。
我们三个伸脖子看了看,倒抽一口冷气。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七章 东方蜚蠊
那老板指的地方不是别处,正好在我们这次要去探查的范围之内,接近中心的位置。
凭着人骨地图上粗略的标注,我们把目标区域圈成方圆三里地的一个大圈,本来打算打好持久战,一点一点的排查,也正在犯愁不知如何下手呢,这老板说的故事却让我们有了目标,位置也在我们这次预期的范围之内,凭直觉,我们都觉得这个赫尔苏边门,还有那座九堂神尸庙大不简单。
尤其听到努尔哈赤在边壕上炮制的“万人坑”后,我心里隐隐抓住了一丝线索,因为这种“万人坑”在风水上的作用就是利用冲天的阴气、死气来克制蓬勃的生机之气,这种做法在秦汉年间一直是破坏大型山水灵气最常用的方法,只不过太过于残忍,有悖天道,所以在唐代以后就很少有风水师这么做了,而努尔哈赤在这里大肆屠杀后又集体埋葬,是偶然还是早有预谋呢?
吃饱了后,我们上了二楼,唯一的两间客房让我们给包了下来。屋里面没有什么配套设施,就连电视都只是个摆设,还是黑白的,这种电视估计连几十元都不值了,还没有一本A3纸大。每间屋子里放了四张床,两个小柜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虽然很简陋,但是收拾的格外干净。
晚上临睡前我们三个一起聊到了半夜,话题自然都是围绕着边门、万人坑和那座九堂神尸庙。
当柳叶和大牙知道了“万人坑”的作用时,都是直吐舌头,估计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残忍的方法去镇风水龙脉。打开电脑找了半天,网上关于孟家岭镇的这座“九堂神尸庙”的网页只有三四篇,只是只言片语就一带而过了。
只记载着孟家岭镇大沟村的北侧,现有古庙和“边壕”的遗迹,据调查,这里就是赫尔苏边门,而古庙是清朝政府拨款建造的“九堂神尸庙”。
找了半天都是这段话,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记录了,大牙把电脑的一合,伸了个懒腰:“这地方太偏僻,网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靠咱们的聪明智慧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看也商量不出个啥玩应儿了,抓紧睡觉吧,养足精神,明天去看看就一目了然了。”
也只能如此了,我们简单的洗漱之后,可能是一路奔波有些累了,不大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一大早吃了点东西后,在镇子上又买了一些食品,塞在背包里。这才延着乡道往大沟村驶去,在这种地方基本上地图已经没有用了,这种村路地图上根本就没有标注,只好一路打听着走,还好距离不是很远,最后把车开到一片荒野中,再也找不到前进的路了,只好下车开始步行。
不远处就是重重叠叠的野山,附近看不见一个村庄。这些野山就像喝多了的老头儿似的,病病歪歪,挤在一起,一个靠着一个,也不知道沉睡多少年了。
从山脚向上远远望去,山上也已经泛绿了,春风拂面,一股特有的田土气息吹了过来,夹杂着青草的味道,闻着就让人精神振奋。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这片山的山坳里,眼着歪歪扭扭的山头,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上山的小路,看样子平时根本没有人来这里。随处可见到就要坍塌下来咄咄逼人的山石,岩壁里偶尔会跳出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
我和大牙背着沉甸甸的背包,拉扯着柳叶一起往山腰上爬去,这种野山看着不是很陡,但实际爬起来却很累,山石纵错,看着挺结实,用脚一踩就往下滚,弄得心惊胆战,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只好步步为营,用手拽着裸露的树根,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都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不过好歹算是爬到了半山坳。
这里的地势相对比较平坦,就像是在半山腰用刀更砍出来的一片平地,抬头往上瞅了瞅,山势变得异常陡峭。这处平台的面积不太大,长宽也就五米左右,爬到这个平台上后,把背包取下来,倚着休息了一阵,渐渐的缓过来气了,只是累得谁也没有心情多说话。
这里正是向阳的山坡,阳光这时刚好晒过来,身上像是盖了一床金色的被子,暖融融的,索性眯着眼睛,晒着太阳,微风拂面,顿时有些心旷神怡。
歇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一些,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抬头向上看了看,心里暗自叫苦。也不知道是我们走错了路还是这座山根本就没有路,再往上几乎都是七十度角的陡坡,看着都有些眼晕,我不禁担心的看了看柳叶。
但是现在如果再下山重新选路,估计浪费的时间会更多。没办法,只好让大牙从包里取出绳子,我爬在最前面,用绳子尽量的兜住一些树干,然后拉紧,这样紧跟着的柳叶和大牙就可以拉着绳子往上爬,多少能节省一些体力,虽然这样的爬山方法笨拙了一些,速度缓慢,不过好在安全有了保障。
本来不长的距离,足足爬了三个多小时,才终于又攀到了一处平地,眼看着离山顶不远了,看看时间也过了中午,肚子也有些饿了,干脆在这里休息一下,吃些东西。
柳叶打开背包,很麻利的铺些塑料布和防潮垫,又取出些吃的和水,招呼我和大牙一起吃。
我和大牙这才睁开眼睛,用手拄着地面,好不容易挪了过去。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感觉浑身上下的关节就像上了锈一样,动哪儿都疼。
大牙伸手抓过一盒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