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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作,除了象我这样的曾经对她有精神幻恋的男人,周围环境里另一个人的死亡又能颤动多少人多久的心灵呢?不知道曾经把丑陋生殖器探入过白晶晶肉体的关兴,会不会在夜里从灵魂的震颤中惊醒?
我理了理思绪,抖擞了一下身形,也精神矍铄地加入了那一团在这个人间忙碌的人群中。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到心情竟然是格外地清爽!也许和我昨晚在太平间对着白晶晶劲爆的尸体进行了端庄的告别有关,因为,告别了太平间,这个人间对我来说突然就变得意义非凡起来,告别了意淫白晶晶火辣躯体的岁月,我的情感天堂将从此只有商诗美妙端丽的身影。是的,这个尘世有了商诗,它就并不是那么肮脏可怕,我的身体肯定还会入驻太平间,但我的心跳已经来到了人间。
这一天的工作中,我勉强还能沉下心神,虽然我知道商诗不可能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给我打电话,但我还是一有空隙止不住就掏出手机来看,生怕手机不响是因为没有电了或者突然出现机器故障,又或者是手机本来响了,我精神恍惚没有听到而已。不过,结果当然是我不由自主地自我嘲笑,心里直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这将来要是和商诗同床共枕让她知道了,还不笑话死我!好在我今天没有安排手术,要是做着手术的过程中,突然发生幻听,如遥感般听到手术室更衣间的衣柜里手机在狂蜂浪蝶似的蜂鸣,那我肯定会把手术刀信手一扔,如猛虎出山般扑出。
晚上下班后,我在医院对面的小巷子里随便吃了点东西,感受着小摊小贩们声嘶力竭为生存而卖命吆喝的声音,心里觉得其实自己和他们一样也是在这个尘世挣扎,只是他们的挣扎还将永无宁日,而我的挣扎似乎已经嗅到了一丝甜蜜的气息,一切只缘于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经历了一个离奇的遭遇,而这场遭遇似乎将朝着可喜的方向发展。
心灵有了欢快的背景,我闲庭信步似地款款走向太平间。将木门支呀一声关上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外边的那个世界已经从我身边沉沦。
走在条条尸廊的中间分岔口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脚步拐向了西边,我怀抱极大的好奇,打算去看看白晶晶有没有被殡仪馆的车拉走。虽然我的心思从昨晚开始已经有了分水岭,但一想起白晶晶身上那凹凸有致的青春红颜,我心头还是止不住地一阵慌乱。
第108章:白晶晶未去商诗未来
最后我奋起余勇还是将白晶晶的冰棺盖子掀开了,探头看进去,晶晶那馨香浓郁的少女情色依然将我醉眼朦胧的壮男情怀照成一片红潮。我赶紧掉转眼睛,平息了一下喘息,心想,看来白素素还没有在神经内科的病房苏醒。
不过,她没有苏醒,我却是已经苏醒了,我不能再在晶晶的裸体上让所剩无几的青春时光再无谓地流逝下去了,是到了找一个爱人相伴一生的时候,而这个爱人,商诗,正在外边的那片土地上,等着我用潘天高的尸体之迷去轻叩她芳菲吐郁的温婉芳心呢!我可怜的白晶晶,你如果昨晚已经感知到了我对你的那番焦渴而纯净的意淫之情,我想,你也可以含笑赴九泉了!
于是,我再不犹豫,给晶晶姑娘盖好了盖子,就毅然决然走向了潘天高的冰棺。
一开始我下意识地就往靠里边的那口棺材处走,等靠近的时候,我才猛然记起我已经将潘天高和我乡亲换了睡觉的地方,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起来还蛮好玩的,也算是苦中作乐了,不由得咧嘴笑了一下。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正好看看我那个乡亲换到这么宽敞的地方睡觉,是不是还会乱跑?那么多苦难的乡亲以前挤在那么逼仄的棺材盒子里,突然让他们住上了华堂锦盖,他们会不会从寒微的尸骨里发出会心的微笑?
我轻车熟路地跃上了那口棺材,怀着忐忑的心看了下去,还好,我的那些乡亲们整整齐齐躺在棺材里,彼此只是肌肤相亲,而不再是以前那种狠不得皮肉都嵌入彼此的身体里的状态,为首的正好是我刚刚作古的那位可怜老乡,他安详自得地躺着,没有任何憋屈的情状,看着眼前这一副太平间的乡亲安乐图,我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止不住地往外冒着舒畅,我再定睛去看乡亲们的面容,他们一个个都微闭着眼睛,我发现他们原本惨白色的皮肤似乎隐约透出淡蓝色的幽芒,原本死灰色的眼球仿佛闪烁着暗绿色的荧光,我不由暗暗称奇,难道他们已经死亡的身体真地还能感觉出空间的宽敞吗?也许是他们生前死后过得太憋屈了,又或者是我自己死前生后过得太憋屈了,情不自禁就把自己的感受移情到他们身上去了!
只要我的乡亲们在太平间过得舒适,我在这个尘世能够为他们做的什么也就到了尽头。对不起了,老乡们,我实在是没有钱为你们觅一个休养安息的好地方了,我在这个人世还有未了的心愿,暂且还要苟活着,你们就在我的庇护下在太平间暂且苟死着吧!
给乡亲们盖上盖子后,我先去将墙壁上的白炽灯开关打开,然后我就走回到潘天高的柜子旁,我必须努力在潘天高身上再发现一些什么,这样我才有更多的资本去靠近商诗,才能绵延出更多的时间和商诗在一起,说真地,我手抓住那个立柜的门把手的时候,我甚至期待潘天高的冰柜里能够发生惊天巨变,甚至潘天高发生尸变抡起胳膊来打我一拳都成了我的理想。我心惊胆颤地缓缓拉开冰柜的门的时候,我竟然还下意识地抬起我的右胳膊准备阻挡潘天高出其不意的攻击,不过,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臆想,我的眼前只是一花而已,而那也不过是潘天高肥白胖嫩的娇躯鼓鼓囊囊地充塞在冰柜里对着太平间幽暗光芒的反射而已。
我兀自暗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对着潘天高摇了一下头,然后弯腰低头循着潘天高尸体和冰柜壁之间的缝隙看了进去,希望能够看到一些头绪,但是里边幽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太清,我只好伸手进去一阵漫无目标地探索,希望手底下能够触碰到一些异常的东西,但是,除了被潘天高的那根毛毛虫扎了一下手之外,没有再接受到其他刺激,我的手在撤出的途中摸到了一个滑腻而尖的东西,心下一动,忙掏出来一看,才发现是原先悬挂在潘天高眼角的一条冰菱,可能是我上次拖动潘天高的尸体往里填塞进去的时候,给蹭断在冰柜里了。反正潘天高面容上的冷艳已经打了折扣,我也懒得去理睬了。我弯腰凝立着怔怔地看着潘天高好一会,觉得颇为无趣,也有点腰酸背疼了,便去将我那个地铺拖拽了过来,反正现在潘天高在下层的冰柜里,我只要坐在地铺上就可以看到他进行研究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铺上的时候,一股森冷的寒凉透过裤子针织的微隙直钻我的肛肠,我不禁牙齿一阵格格做响,看来天是越来越凉了,这一年正在逐渐走向生命的尽头,不知道在这个年末的时候,我有没有机会将商诗揽在怀里!或者哪怕是近距离再闻她的一次呼吸!
可是我似乎很不争气,我的身体一接触实体,疲累的身心就好象找到了依靠,紧绷的精神就松懈了下来,眼皮就开始打架,潘天高胖嫩的身体就真地在我眼前花了起来,一阵迷糊当中,我歪头倒下,竟然斜斜地靠在潘天高的冰柜上,和他头碰头、肩并肩地共度了又一良宵。
早上悠悠醒转的时候,我没有意识到我是枕着潘天高的胖脑袋睡的,所以肆无忌惮地抬头,结果和他的大脑锛撞了个正着,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愤恨之下,直想甩手就给他一巴掌,又转念一想,觉得和潘天高这样的尸体生气实在是有点辱没自己的人格,临了还是抑制了自己的冲动,用手刮擦了一下自己脸上已经快成冻肉的面皮,恢复了一点麻木的感觉后,就砰的一声给潘天高撞上了尸门。
临出太平间木门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再去看看晶晶姑娘的冲动,潜意识里自然是怕晶晶姑娘今天被拉走火化掉,不过心下以为自己既然已经和晶晶姑娘进行了那么严肃庄重的心灵告别,就不要再给自己的心灵套上枷锁了,让晶晶姑娘安然地去吧,就完全地告别晶晶,全力以赴拥抱商诗吧!
在良好信念的支撑下,我坦然来到了病房。今天我有手术,为了尽最大可能不会错过商诗打过来的电话铃响,我好话说尽让手术室将我那几台手术给安排到最靠近更衣间的那个手术间,其实那个手术间由于离污染区较近,又有人来人往的干扰,是外科医生最不愿意选择的手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