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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所能为了,你必须用你能获得的最充分的资源去打造,那么对于你要成为一个最优秀的外科医生这样一块美玉塑造的过程来说,你需要获得也是能获得的最充分资源就是成为我们普通外科的主任,当你成了我们这样的大医院的主任之后,整个科室的有形无形资源都为你所支配,你就可以从无穷无尽的学习和塑造机会中挑选其中最易于成功的为自己所用,那时你的进步才是其他人无与伦比的。你的潜质也就能被发挥到极致,最终变成一块完美的玉器。而如果你仅是凭个人的奋斗,我不否定你也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外科医师,但是相对来说,绝对要局限得多。”
科主任说完之后,又故意停下来看着我,卖了一个关子。
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能明白这些话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之间能有什么关联性。我心情很急切,迫不及待地等着他继续说。
科主任又是一口长叹,继续说:“我这个人很爱材,看出你是一块大有可为的可塑之材之后,我很兴奋,打算对你进行重点培养,在适当的时候,就让你接我的班,提供给你充分施展才能的空间,让你有机会给我国的外科事业做出最大可能的贡献。然而,你现在的行为却让我不得不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我一听完,大喜之下又大急,忙问:“为什么要打消这个想法呢?可不能打消啊!”
科主任咧嘴笑笑,道:“记得你刚才说过,你就是见不得病人因为没钱治病在你面前被病痛折磨这样的现象,要竭尽所能去帮助他们,那你想想,我还敢让你当科主任吗?你当了科主任以后,支配科里的钱也就成了你的能力范围,你今天给这个病人减免,明天把那个病人免费收住院,我想,要不了几天,全国的病人就都奔我们医院来了,要不了几天,我们普通外科就会在你手里土崩瓦解。你自己掂量掂量,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一听,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细一琢磨,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如此说来,我的仁慈和良知反而成了我成为科主任的障碍,这到底是哪门子道理啊?我想不通。那么我为了成为科主任,可不可以硬着心肠,或者说成了科主任后我心肠就会不得不变硬呢?好象也不太可行,其实我现在拿自己微薄的工资去救济那些病人,我肯定也是舍不得的,但是一看到他们痛苦,我就心软了,就捂不住口袋了,将来我做了科主任,还不就是这样的情形,一有病人家属来求我,我再一听到病人的呻吟,我肯定就会开仓放粮,悬壶济世。那我们普通外科可能连自己都要揭不开锅了。
想至此,我满脸愧意地看着我们主任,觉得很对不住他的美意。
科主任任由我低头琢磨了半天,待我抬头看他的时候,就眼里微芒闪动,问我:“怎么样,想通了么?”
我满脸不解地问:“想通了什么?”
“你还自己掏钱去帮助那个病人吗?”科主任看来就是想得到这个答案。
我犹疑了半天,最后还是坚定地说道:“主任,也许以后我会改变想法,但我今天还是想帮助这个病人。”
主任无奈地摇头,苦笑道:“下次?呵呵,我倒是希望你下次能改变想法!不过你下次也许又会说同样的话了!去吧,我也不勉强你了,你自己悠着点,好自为之吧!”
我对着主任又是道谢又是道歉地惶然退出办公室,我知道主任心里肯定对我很失望,我也是满怀惆怅,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对不对?不过总体来讲,让我为了将来能成为科主任继而成为顶尖的外科医生,而从这个病人开始就将自己的心肠练硬,眼看着他被驱逐出院,然后想象着他失去医院的看护之后在某个地方在一场突然的发作中痛苦挣扎着死去,我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虽然我知道我个人的力量实在单薄,拯救那万千可怜病人的痛苦哪怕只是其中的一两个都不是我的责任,但我不能因为别人不履行他的责任就可以心平气和地漠视痛苦,就算这样做能当上科主任成为最牛的外科医生又能怎样呢?无法给穷苦的劳动人民看病,难道就用最高超的医学技术去给那些敲骨吸髓致使万千民众骨瘦如柴、疾病缠身的达官贵人们服务吗?与其这样,那我可宁愿不当这个最顶尖的外科医生了。我还是在低层次上关照我的可怜的乡亲们吧,这样反而来得更为实际一点!
想至此,我行色匆匆急步赶到那个病室,果然,保卫处已经来人准备行动了。我阻止了他,对着旁边的关兴道:“关大夫,我现在是这个病人的家属,他的医疗费用我来支付,你可以放心给他治疗了!”
第59章:给美女尸体买了一块半透明塑料布
关兴听得目瞪口呆,惊呼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淡淡一笑,道:“我没兴趣和你这样的人开玩笑,我现在就去给他交费,办理住院手续,作为一起共事的同事,我希望你能关照关照我的亲人!”
这一天,虽然我不多的积蓄又支出了一笔,但我工作得还是满开心的。至少我的呼吸是清新的,我的心跳是通畅的,我可以不用遭受那种良心的谴责所带来重压的困扰,而给自己造成的不便顶多就是担心自己将越来越买不起房子,其实即便自己不吃不喝把所有的钱都攒下来,也终归还是买不起房子,所以这种不便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而且最起码在最近一段时间,也许会是一年,也许会是一辈子,我都只需要驻扎在太平间陪伴着潘天高过日子,能不能买得起房子,也不是一件什么能影响我心情的事情了!
想到潘天高,我想起要请骨科大夫给他会诊的事情,就给我的同学,铁杆哥们曾勇打了个电话,听我说起要他去给一具尸体会诊,曾勇就直骂我精神病,但当我说明那具尸体是房地产商潘天高的时候,他立刻来了兴趣,嚷道:“他娘的,这我可得去会会,有戳戳他脊梁骨的机会,我可不能放弃,我倒要看看,撑起房地产商腰杆子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我不由会心一笑,我知道曾勇也是深受买不起房子之苦的受害人,我去过他租住的房间,比我的棺材盒子稍大一点,但他跟我不一样,他生性好动,爱玩,狐朋狗友的比较多,所以邀请个朋友到他家里去玩,是最让他愁眉苦脸的事情。而且他和我一样,家庭光景也不好,只能靠自己挣钱买房子,不过就这点以蜗牛爬的速度往上累积的工资,只能望着以火箭速度往上攀升的房价一片孤影、两行清泪了。
这天下班之前,我去那个病室看了下我的那位乡亲,张晓正在给他换点滴瓶,我过去看了一下,关兴给他用上了能量合剂和醒脑净等高档神经营养药,这个关兴,一看有人买单,用起药来可真是欢快啊。我心里很是不满。不过反正也是用在我的苦难乡亲身上,我倒也无须跟他计较太多。我查看了这位老乡的脸,虽然眼睛还是紧闭着的,但白色纱布上已没有什么渗血,看来经科主任一处理,出血也已经得到控制。再查查他的各项生命体征,也都稳定有力,我放下了心。就直起腰来,一抬头正好看到了旁边那个病人,就是昨晚那个痛苦惨叫的病人,我发现他脸上似乎隐约有点惊恐之色,颇感好奇,就问张晓:“这个病人是什么病?怎么他脸上那么慌张的样子?”
张晓头也不抬,随口答道:“他是个晚期肝癌病人,两年以前在我们这里做了肝移植,现在发生了严重的排异反应,所以又入院治疗。他的癌细胞已经发生脑转移形成了脑转移灶,所以他的神智也不太正常,看起来有点神经兮兮的,别太在意。”
哎,竟然是一个这么多灾多难的病人,我不禁有点痛惜,走到那个病人的床头问:“大叔您好,您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那个病人仍然面有悸色、满脸茫然。
张晓忙解释道:“他的听力和说话能力都已经丧失掉了的。”
原来已经是一具油尽灯枯的躯体,我想着他昨晚遭受的痛苦,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却落到了关兴这样的没有人性的医生手里,心里不免暗暗为他祈祷,唯有祝愿他早日脱离魔掌,早登西方极乐世界了!我不忍卒睹,匆匆离开了这个病室。
下班以后,我去医院对面一家商店买了一块半透明的塑料布,再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匆匆进了太平间。
按我心底里最真实的意思,是要直奔主题,去给美女尸体盖半透明塑料布的,不过连续折腾了两天没有睡觉,我实在有点疲累了,觉得浑身都是软耷耷的,没有一丝气力,以这样的状态,我不太确信自己能否入赘美女的闺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