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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施主请自重-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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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O(∩_∩)O~~
    
    第21章 大闹寿宴!
    
    裴绍说完,林纾愣了一下,笑道:“娥皇是娶,女英也是娶,臣这种人能有此际遇,倒真是造化一场了。”
    裴绍嘴角尽是嘲讽:“林卿可有真心喜欢过谁?”
    林纾回道:“我这样的人若是还能存一份真心,怕是便也活不到今日了。”
    林纾此言一出,裴绍依稀记起,那年朝阳微雨,锦澜台阁,他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临华殿一隅,少年唇红齿白,临窗抚琴,翠柳拂门,醉夏熏风。他站在窗下,看少年望他一眼,眼神是他未曾见过的骄傲,那少年道:“可是裴侯爷的长子,名唤阿筹?这个名字不好,着实不好,听着怪愁人的。”
    光阴似水物是人非,骄傲的少年不再,他也不再是屈人之下的裴侯长子。
    裴绍道:“朕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林纾回道:“臣对陛下,也从未辜负。”
    有些事他二人心照不宣,有时候过于了解对方,也未见得是好事。
    裴绍道:“林卿可以退下了。”
    林纾走出御书房,见皇后仍旧跪在殿前。
    他走到皇后近前,道:“皇后娘娘还是回一趟娘家,亦或是叫人通禀镇国公一声罢,此事,唯有镇国公方能摆平。”
    皇后望了陈祺二妃一眼,说感念她二人陪她同跪,眼下,不想再拖累于她们,二二位妹妹便都回寝殿罢。陈、祺二妃早就不想再跪于此,见皇后如此说,急急的爬起来,说了两句违心客套话,赶紧开溜了。
    四下没了人,皇后膝盖跪的有些麻,起来的时候没站稳,差点又摔倒。林纾也没伸手扶,毕竟她是皇后他是臣。
    只听皇后冷冷道:“我爹爹便是没有反意,被林大人这般算计,怕是也会反。”
    林纾道:“这样的话,娘娘还是不说为好。”
    皇后冷笑:“林大夫你如此算计我赵家,算计我兄长,算计……”朝那不远处的广阳殿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恨意,紧咬嘴唇,恨不能将林纾生生撕碎,好啖其肉,饮其血,半晌方道:“算计他,就不怕遭报应?”
    林纾脸上漾起一抹苍凉的笑,也朝那广阳殿望了望:“若说报应,臣十几岁的时候便将这天下的报应尝了个遍,臣如此做,也不过是不叫自己白白遭了那些报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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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绍将赵北眶放了出去,因为镇国公赵埙给了裴绍两万精兵,由小将武赭带去两湖、皖浙剿匪去了。据说,赵北眶回家的时候,赵埙又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因着太后要过寿,林纾与允玳、陆毓的婚事推迟了一月。整个皇宫都在为太后寿诞之事忙里忙外,端王早早的就进了宫,住进了他早年居住的旧殿广阳殿。
    若慈最近也很忙,忙着为太后诵经。据说,太后寿诞的正日子,若慈还要亲去大殿,和那护国寺的方丈一起,为太后诵一段心经,陆毓嘀咕,这太后明着倒是个吃斋念佛的人,可是那年要她性命之时,却也毫不含糊,没有半点慈悲心肠。倒还真是个说变脸就变脸的“念佛”人。
    若慈闲着没事儿干的时候围着陆毓转:“师姐,眼下你就要出宫嫁人去,本是好事,可是师妹听闻,允玳公主和师姐一同出宫,嫁的还都是那御史大夫林纾,师父常说,自古男欢女爱,最爱争个头破血流,而今你二人共侍一夫,我真是怕师姐你……”
    陆毓最近也听说了裴绍将他的亲妹妹嫁予林纾之事。
    虽然说得好听,说什么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既是陆毓师太先与林纾定亲,那允玳便也只好屈居二夫人,在陆毓之下了。
    明眼人都明白,这摆明了就是糊弄人的,人家堂堂公主,金枝玉叶,会屈居她陆毓之下?何况允玳素来霸道,最是不服管束,她爹娘兄长都管不住她,她陆毓就能?
    虽说陆毓也没想过要怎样怎样对付允玳。
    只要允玳不来惹她,她自然不会主动去招惹允玳。
    稀里糊涂的她就要嫁人,陆毓思忖,这一世,她要是成了林纾的妻子,那太后应该不会再端着杯酒,去叫她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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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寿诞当天,永寿殿摆宴,文武百官齐来贺寿。整个永寿殿香烟缭绕,花影缤纷,灯火相应,细声乐喧,更有京城最是难请的戏班醉春苑专程进宫唱了几出热闹戏,太后高兴,赏了那戏班子一堆金坷子后又叫曹轩备下大礼以备宴席结束再赏。
    正宴开始时,太后与裴绍上座,文武百官列坐其次,纷纷献出贺寿之礼,端王打头,献上了一大块据说是从那东海边某个小城千辛万苦陶腾来的玉珊瑚,亮闪闪的震惊四座,太后嘴上说过于奢侈了,面上却笑得合不拢了嘴,直夸还是端王最是孝顺。
    有没什么油水的清官,便献上了字画。
    字画不好意思拿出手的,便说了几句喜庆的贺词。
    家底丰盈的公侯王爵都别出心裁,或者是不远千里弄来的玉如意,或者是耗时多日精心雕凿的石雕,或者宝玉或者珍珠,零零总总的,太后收礼收到手软。正费心思想着待宴席结束,须得好好赏赐一番时,便见那许久以来称病不朝的镇国公赵埙从那最前头的座位上悠悠站起,端着一杯酒,要敬殿前的太后。
    太后端起酒杯正要喝,那镇国公突然改了口:“老臣在敬太后之前,须得先敬先帝!”言毕,将那酒一滴不剩的洒在了地上,背转身,对着天,拜了三拜。太后握在手里的酒是喝掉也不是,倒掉也不是,正自尴尬间,见镇国公总算拜完先帝转过身来,却又见他冲裴绍及殿上的文武百官道:“老臣是个武夫,一生戎马,倥偬半生,没什么积蓄便也不来这里献丑了,倒是心中有一个典故,不吐不快。”
    太后生怕这镇国公在自己的好日子里作幺,赶紧道:“国公但说无妨。”
    镇国公冷冷盯着那同在殿前坐着的林纾,道:“老夫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兔死狗烹,文人误国。”
    林纾端着杯子正在给自己送酒,听到这话,笑了那么一笑。
    殿前坐着的裴绍也冷笑了那么一笑,正要发作,便见林纾放下酒杯淡淡开口:“今日太后寿诞,国公出言不逊,岂不是大不敬?”
    镇国公一听这话,登时火冒三丈:“老夫做事,何时需要你这个酸儒多嘴!”
    林纾不紧不慢:“好歹本官也是御史大夫,负责监察百官,国公你目中无君,林某人自然要提醒一二。”
    镇国公怒极,摔掉手中酒杯,怒看裴绍:“皇上,老夫当年追随先帝,刀山剑雨何曾惧?先帝对老夫视若手足,老夫待先帝赤胆忠心,焉何到了如今,老夫老矣,就要凭白受这乳臭未干的酸儒的气?这不是兔死狗烹是什么?”镇国公此言一出,文官尚可,武馆都有些不忿。胆子大的,或者是和林纾平起平坐的,都出来附和,说林纾目中无人,若不施以惩戒,难免叫老臣寒心。于是乎好好的一场寿宴,倒成了百官声讨林纾的声讨宴。林纾淡定,百官齐声声讨,他自泰然喝酒,反倒叫本就是来蹭酒喝的陆毓为他捏了一把汗,这林纾不是自己找死吗?镇国公要说他的典故,你便叫他说就是了,何必非得以身试险,多那么一嘴话,去老虎头上拔胡须?
    太后也很是气愤,倒不是气搅了她场子的镇国公,而是气那多嘴的林纾,好好的宴席被毁,太后脸都气黄了。
    镇国公见裴绍并没有惩戒林纾的意思,怒上加怒,摘了官帽还要脱官服,他那群老部下都跑过来拦着他:“国公不可,大齐可以无我等,却不能无国公。”事情眼瞅着就要不可收拾。裴绍这才道:“国公这是作甚?今日太后大寿,国公弄这么一出,可是在演给朕看?”话说完,一直坐在他身旁的皇后别过了脸去。
    镇国公哼道:“皇上若是这样认为,那老夫也无可辩驳。”伸手扯掉上衣,露出斑驳伤疤,一道伤疤一道伤疤的细数,这个是当年随先帝打居平关被敌将所伤,这个是为了保先帝撤退,老夫以一敌百,被敌人所刺;这个……这个……这个……哪一个不是大齐得以昌隆的见证?冲到林纾跟前,抓住林纾的脖颈:“你这个酸儒,叛祖离宗,逼死亲父,前朝旧人,图谋不轨!你如此算计老夫,究竟有何目的?!”
    林纾依旧淡笑:“若没我这个前朝旧人逼死家父,怕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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